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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越发不敢说话,半响等着太后的气息平稳了些才问:“要不要奴才让人暗地里。。。。。。。”
太后坐起身子朝着杨清啐了一口:“没脑子的东西!你现在收拾了他,只怕越发会叫别人心里乱想,去跟内务府说,一定要严惩不贷!”
杨清在太后跟前还从来没有这么没面子过,羞得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嘴里也不敢怠慢:“奴才这就去办!”
佟贵妃被人偷了东西不自知,查了出来面子上也不大好,更何况还是太后宫中的人做的,见了太后都觉得不知道怎么相处,只觉得越发的尴尬,便也托了几天病,避风头。
早上不用请安,权珮到多了时间多休息一会,几个格格刚侍候权珮用了早饭下去,外头的丫头进来道:“九公主来了。”
权珮面上露出恍然,九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
第三十三章
金镶五凤戏珠嵌宝钗上的凤凰翅膀颤巍巍的抖动;好似少女灵动的眼,大红色缂丝掐金旗袍映衬的眼前的九公主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光彩明艳,她笑着打量权佩的屋子:“四嫂的屋子装扮的跟别处不一样!”
权佩浅笑:“哪里。”
九公主说着话依着权佩坐下:“四嫂也不出去走动;也不寻我说话!”
权佩打量着九公主;目光澄澈清亮:“你能来我这里;想必是听说了什么吧。”
九公主一怔,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四嫂这是什么话?”
权佩垂眸抚弄着手中的粉彩茶碗:“还不是点心的事,我想必定会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的。”
九公主到疑惑了起来:“四嫂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宫里见得别人好的不多,更何况我们是亲姑嫂;若真是不合,只怕头疼的就是额娘;额娘头疼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高兴,你说别人怎么会放弃这么个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九公主微瞪着眼:“那些点心难道不是四嫂先做的?”
“是我先做的,可这并不是我的错。”
九公主立马强调:“也不是我的错!”
权佩的眉眼之间是柔和包容的笑意:“是啊,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可有些人就是想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我们,这怎么可能?”
九公主忽的也愤慨了起来:“别人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愿!”
权佩笑着叫了晓蓉进来,对着九公主:“这丫头会不少样子的点心,若不是陪嫁丫头给你都可以,以后你若想要什么点心孝敬太后只管来要人,叫她去做就行,我以后再不用她做点心了。”
权佩的大度忽的让九公主有些愧疚,挽着权佩的胳膊:“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只要太后喜欢高兴,将来你不用嫁到蒙古受罪,那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同九公主说过这样的话,就是德妃都没有过,但只有九公主自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不嫁去蒙古,权佩看到了也明白了,同样的原意为了她这个目标帮助她,这种从未有过的关怀,让她觉得心头涨的满满的,眼睛也有些酸涩。九公主低下头遮掩自己的情绪:“是我不懂事,不明白四嫂的好,原本还想过来质问四嫂,亏的四嫂不跟我计较。”
权佩轻拉着九公主的手:“傻孩子,在我看来你同我的亲妹妹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旦心扉打开,似乎就能看见另外一片天地和风景,九公主在跟权佩说话,只觉得怎么说都贴心舒服,权佩样样都极好。
直到快用晌午饭九公主才起了身:“我得回去侍候皇祖母用膳,明儿再来看嫂子!”
武若曦穿着一身胭脂色的旗袍从外头恰好向里走,几乎要碰到九公主,九公主略一打量只觉得眼前的人有姿色有身段,知道必定是哥哥的妾室,又觉得这样的人物会让权佩不舒服,于是抬手就给了武若曦一巴掌:“没长眼睛的东西!”
权佩的眉梢轻挑,武若曦呆愣了片刻就跪了下去:“奴婢冲撞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九公主才要说话,权佩牵住了九公主的手:“走吧,我送送你。”
九公主有些犹豫:“可是。。。。。。”说着已经随着权佩出了屋子,权佩给她里了里耳边的鬓发:“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事你管了也不好。”
亮出了爪子的九公主被权佩一句话说的就柔顺了起来:“嗯,嫂子说的我明白了。”
屋子里的武若曦还跪在当地,权佩瞧了一眼她面颊上的红印:“九公主是个孩子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九公主跟她无冤无仇怎么偏偏会这么跟她较真,若说跟权佩一点关系都没有,武若曦并不能说服自己,她恭顺的垂头道:“是奴婢不对在先的。”
葱管一样的指甲轻触着黄花梨木桌面,权佩的眉眼淡然悠闲,有种别样的惬意在:“没事就先下去吧。”
身后的玉兰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莲花纹的袜子,吉祥如意纹的小衣,样样都做的精细,武若曦往常很少出屋子,想来就是做这些的原因,权佩看了一眼:“你有心了。”
武若曦恭敬的退出了屋子。
刚刚的小风波,院子的人大抵都知道了,李氏快生了,是顾不上这些事的,宋氏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穿着一身粉色旗袍的纳兰明月粉嫩的好似一朵桃花,站在廊下笑盈盈的瞧着武若曦,见她走近,便迎了上去,仔细的瞧武若曦的脸,又咂舌:“好好的怎么就挨了一巴掌?瞧瞧,脸都打红了!”
武若曦垂着眸转过游廊到了后头的抱厦,纳兰明月还跟着,只是不肯在往前走:“妹妹还是想想,别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福晋九公主在替福晋打抱不平!”
这恰恰是武若曦最担心的事情,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转身看纳兰明月:“这些不劳姐姐操心,姐姐还是先顾好自己。”
纳兰明月并不见得比她更讨福晋的喜欢。
纳兰明月难得的没有生气,依旧带着笑意,又瞧了瞧武若曦那半张被打的脸蛋,惬意的笑一笑,一转身过了拐角就在看不见,武若曦站在原地半响,才缓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十五阿哥过百天,在德妃的永和宫办,宗室里福晋们也来了不少,天气不错,三福晋跟着权佩和五福晋一起出来走动了几步,去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十五阿哥,好沾些福气,就回了院子。九公主看见权佩就依了过来,挽着权佩的胳膊说话,不远处的宜妃看了几眼,只觉得眼角不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开了宴席,权佩同九公主、五福晋坐在一起,一旁的桌子上总有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在权佩身上,五福晋见权佩转头,也跟着看,瞧见个憔悴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这是镇国公苏尔发福晋郭氏,她阿玛就是郭世隆。”
难怪,郭世隆的案子是胤禛办的,郭氏看见权佩只怕并不舒服,或者还有些什么想法。
权佩垂眸,夹了一筷子浇鸳鸯,镀银的筷子头闪闪发光。
康亲王世子福晋兆佳氏眼眸微转同郭氏低低的说了几句,郭氏的眼眸又亮了几分。
权佩放下筷子起身,五福晋道:“怎么了?”
“去一下净房。”
只是还没走几步,郭氏忽的扑到了权佩跟前:“四福晋,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额娘和妹妹们吧,她们并没有错呀!”
这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为了家中的母亲和姊妹原意抛开个人的荣华富贵冒险。
众人都看向了权佩,好似在等着看权佩是要做一个刻薄狠毒的还是要做一个善良仁义的,只是不管哪一样,权佩大抵都占不到好处吧。
九公主要开口,五福晋微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意帮助,只是更相信权佩的能力。
“福晋头上的这支碧玉宝石簪子,只怕有几年了吧。”
郭氏原本哀求的面颊上显出了几分疑惑,迟疑的道:“是,是当时陪嫁的东西。。。。。。。。”
“福晋的这支簪子价值万贯,如果不是郭大人,福晋又如何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福晋家中的额娘姊妹也是金玉一般的人物吧,绫罗绸缎富贵荣华享受不尽,这些都是郭大人得来的,没有郭大人的所作所为,又何来这一切?这世道本就如此。”
柔和的面颊上不是没有同情,只是更多的是淡然,权佩伸手扶起了郭氏:“有因必有果,佛家讲的就是这样,既享受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那迟早就都要还回去。”
郭氏呆愣的看着权佩,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权佩朝着郭氏微微颔首,转身渐渐走远。
德妃轻咳了一声,宫人忙上前扶着郭氏回了自己的位置,自有会说话的人活跃气氛,宴席上好似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九公主狠狠的看了一眼康亲王世子福晋兆佳氏,五福晋低声道:“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是个最爱生事看热闹的人,况且跟郭氏听着平时并不大和睦的。”
“那郭氏也听她的?”
五福晋叹气:“病急乱投医,大概也是太担心家中的亲人了。”
九公主却不管这些,又高兴起来:“还是四嫂厉害,这样的道理说出来还有别人可说的什么?”
“可不是?所以叫公主先别开口。”
日头还算不错,李氏在外头晒着太阳缓缓的走动,权佩带着丫头仆妇们从外头进来,院子里的几个格格都忙迎了上来,李氏稍微走的慢了几步,跟从后头出来的纳兰明月碰了一下,不过是轻微的一碰,纳兰明月急忙朝一旁躲,却偏偏脚下不稳又倒回去撞向了李氏,大肚子的李氏李氏朝一旁倒了过去。
幸而丫头们在一旁,扶住了李氏,只是到底扭了腰,脸色也不大对,纳兰明月吓的摆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会大抵众人都顾不上这事情了,因为李氏脚下流了一滩水,不知道是谁轻呼了一声:“李格格要生了!”
仿佛日头都热辣了起来,纳兰明月额头上的汗珠大颗的滚落。。。。。。
第三十四章
院子里的绿意只剩下台阶上的几盆晒太阳的万年青;太阳虽好,天气还只是干冷,铺着坐蓐的红亮的太师椅上坐着裹着一身湘妃色缕金梅花刺绣狐狸毛大氅的权佩;手里青瓷茶碗还冒着热气;丫头们或走或动都还有序;产房里偶尔传来李氏压抑的呼痛声,宋氏被派去照顾后头抱厦里的大格格;纳兰明月和武若曦都跟在权佩身后。
去太医院请太医的小太监又小跑着赶了回来:“太子李侧福晋也正在生,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到跟前去侍候了!”
没想到会这么巧;两个人都碰到了一起。
幸而稳婆传出话来:“李格格一切都还好;不急;得在等等。。。。。。”
权佩起了身;后头的纳兰明月头垂的更低;似乎生怕别人看到,只是权佩又偏偏站住脚,打量着纳兰明月,纳兰明月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从内由外火烧火燎的难受。
武若曦觉得权佩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不自主的挺直了脊背,好似太阳都炫目了起来,照的地上的一片砖地白晃晃的耀眼,她微缩了缩瞳孔。
“武格格先进来。”有个咸淡的声音道。
纳兰明月松了一口气 ,只是又有些疑惑,微抬起头,看着背影僵直的武若曦进了正房。
温暖的屋子里充斥着清淡优雅的香气,似乎能让人不自主的放松警惕又似乎让人屏息凝神,不自主放轻动作,脱了大氅穿着件正红缂丝掐金的旗袍闲适的坐在榻上的福晋淡淡的打量着她,武若曦觉得浑身僵硬,几乎不能呼吸,眼里地上的那盆鲜红的杜鹃花几乎模糊成了一团,看不清楚。
“你觉得纳兰明月很可憎?还是觉得我狠毒?”
武若曦只觉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膝盖一软几乎跪下去,她觉得发出来的声音几乎不是自己的:“奴婢不明白福晋在说什么。”
“是么?”
这清浅随意的声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