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静的听着。
“等到跟皇上南巡回来,就叫弘谦单独住个院子吧。。。。。。。”
听到说起自己,弘谦就看向了胤禛。
胤禛点头:“这事情你说了算。”又对弘谦道:“这次南巡你和你额娘都跟着阿玛一起去。”
弘谦便认真的问:“没有别人么?大姐和弟弟妹妹们都不去?”
“弟弟们太小,女孩子家身子娇贵到都不好出门,就只带你。”
弘谦脸上就露出个浅浅的笑意:“谢阿玛!”不免露着雀跃,可见还是很期待外出的。
连权珮脸上都露出了笑意,母子两瞧着竟出奇的相似,自鸣钟响了十下,弘谦便站了起来:“儿子该去读书了。”
说着行了礼,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出去。
“弘谦年纪不大,做事到自律,瞧着是个小男子汉了!”弘谦出去,胤禛才同权珮感慨,权珮捏了块弘谦夹好的核桃塞到胤禛嘴边:“到底是这核桃管用。”
胤禛一张嘴,几乎将权珮的手指头都吃了下去,叫权珮弯起眼睛,露着出一点白细的牙齿,瞧着格外清新明媚。
早起请安,权珮的屋子里光孩子大大小小也有七个,但都规规矩矩一丝都不乱,偶尔也有几句童言童语,却只显得气氛松快活泼,二格格一笑就露着个酒窝,指着三阿哥同权珮说话:“。。。。。。昨儿想吃我的糕点,又不敢跟我说,偷偷吃了一口叫我瞧见,还不承认,只是嘴上明明就沾着点心渣子,以为我看不见么!”
三阿哥就委屈起来,只是却不敢像在自己屋子里一般哭闹,偷偷瞧着上首的嫡母,好似并不见什么不悦,才吸了吸鼻子:“只吃了一口么。。。。。。。”
逗得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大格格都抿嘴笑起来。
权珮笑着吩咐:“把咱们这的点心给三阿哥装一盒子,别委屈了孩子。”
于是大家便都一笑,李氏将三阿哥揽进怀里,又摸了摸女儿的脊背,疼爱之意溢于言表。
因瞧着这个月的帐上有不少余钱,权珮就叫拿来给几个孩子都做衣裳:“一会叫人将新料子给你们送过去,给几个孩子挑着做几身新衣裳,还有大格格和二格格首饰也要打出来几套像样的了。”
不管胤禛是不是时时光顾她们的屋子,但人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因为福晋管着后院,日常一应穿戴都极尽奢华,任何人都没有亏待,又不敢随意向别人使手段,日子安逸的叫人发懒,连几个孩子的关系都格外的和谐。
吃了饭,大格格和二格格被李氏带着学针线,弘谦和二阿哥去了书房上学,宋氏和纳兰明月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做,处处都一团和气。
又有康亲王福晋叫人送来的一大筐贡橘,酸酸甜甜很可口,又有西洋孩子的玩具,给锦绣园和瑞院都分了些过去,叫几个孩子又高兴了一次。
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日子或许要过到老,偶尔也觉得烦躁,只是回头在想,这样的日子是何等的难能可贵,这种没有伤痛没有仇恨的日子根本可遇不可求。。。。。。
“佛尔衮又骚扰福晋了?”
听得胤禛淡淡的问,清觉回道:“是,福晋去天香阁遇上了佛尔衮,福晋叫人打了佛尔衮一顿,又叫巡城兵马司的人,说有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巡城兵马司的人闭着眼将人扣了,等着福晋走才放了人。。。。。。”
权珮对佛尔衮果真是见一次打一次,只是胤禛的眼却有些冷:“这个佛尔衮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娶福晋的表妹?叫人打折了腿在说!”
暗卫已经运作了起来,也办了几件事,或者公事或者私事。
胤禛吩咐,清觉答应道:“奴才明白!”
纯亲王世子福晋董鄂氏瞧着儿子被打的伤还没好,不免又愤慨起来:“这个四福晋下手也太重了,我就不信她不认识你,不过都是借口!”
四福晋自然是认得他的,但佛尔衮却不好开口,不然又牵扯出以前,他不耐烦的想挥手叫董鄂氏走却牵动了手上的伤,疼的吸了一口气,于是越发叫董鄂氏哭的大声起来:“这可怎么办呀!真是要了我的命呀!”
佛尔衮烦躁的闭上眼,眼前却总是浮现出那个浅淡慵懒的面容,于是又越发烦躁,大声道:“行了!”
董鄂氏吓了一跳,眼泪也噎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过度,写了好长时间,多番思考,还是决定这样写,希望大家还能接受。
第五十八章
圣驾南巡;途径苏州城暂驻。
水绿撒花烟罗衫,象牙白百花曳地裙,脑后的乌发绾成圆髻;簪着一朵还吐着露珠的玉兰花,推开窗户,冰蓝色的纱幔轻轻晃动;这曼妙的身姿便微微探出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好似优雅的白天鹅;洁白细腻的脸颊上远山一般的眉目透着和这江南雾蒙蒙的清晨一般优雅美好的笑意;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便转头看。
窗外是远远近近的河流、白墙、青瓦;眼前的女子好似才从画中走出一般,叫胤禛微微晃神,微垂了垂眼,叫了一声:“权珮。。。。。。”
“。。。。。。不是说想出去走走么,我叫人备了马车,去沧浪亭和狮子园看看,在去松鹤楼尝尝松鼠桂鱼、响油鳝糊、蟹粉蹄筋。。。。。。。都是苏州的招牌菜,等回来就划船,从后面的水道里回来,怎么样?”
胤禛这样说,瞧着权珮的眼亮起来,于是自己也便有了笑意,接过丫头手里的蜀锦披风给权珮系上,牵着权珮的手下了楼。
一同出来的五福晋正得了一副上好的苏绣想找权珮瞧瞧,只是瞧见胤禛和权珮的身影便泛起了酸意,站在原地在不肯向前,瞧见两人越走越远,才翻了个白眼往回走,想去找三福晋。
太后才刚刚起来,德妃宜妃几个跟着一起出来的妃子侍候在跟前,九公主捧着一大束新折的花插在双耳琉璃瓶里,听见里头隐隐的说话声。
“哀家是舍不得叫九儿嫁到蒙古去的,所以替她选了个好人家。。。。。。。”
接着便是德妃感恩戴德的声音:“。。。。。。若没您可怎么办呀!”
宫女打起帘子看见她叫了一声九公主,里面的说话声便戛然而止,叫九公主有些恍惚,不知道为她挑选的是哪一家?里头便又说起了别的话:“听说太子瞧着身子不大妥帖,不知道要紧不。。。。。。”
她进去行了礼:“。。。。。。四哥一大早带着四嫂出去了,留着弘谦在,我过去帮着看看。”
太后便微微笑起来:“出去了?到底是年轻人,也有精神,那你便过去瞧瞧。。。。。。”
园子里十四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已经闹起了跟着的弘谦,十四扯着弘谦道:“你跟你额娘一定学了不少本事,你得给我们露一手!”
弘谦便诚实的道:“只是偶尔骑马射箭而已,并没有十四叔说的厉害。”
九阿哥挑着眼:“探花郎纳兰延出还是他师傅呢,学问上肯定也厉害!”
于是便有人眼里闪着羡慕的光。
九公主微皱了皱眉头呵斥:“老九,你们几个欺负弘谦?!”
九阿哥吓的打了个突,瞧见是九公主,堆了一脸的笑意:“哪里,是想着弘谦一个人孤单,想帮四嫂给照看照看。”
九公主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十四,牵着弘谦朝着九阿哥道:“就是这么帮照顾的?小心四嫂回来我告诉四嫂,瞧有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九阿哥便嚷嚷起来:“十四十五都有份,怎么偏就只说我?!”
“你多大了?今年就该娶媳妇了,还跟几个孩子闹!”
九阿哥白皙的脸颊上爬满了红云,十四几个不厚道的大笑起来,九阿哥愤愤的出了一口气:“笑什么?!不都迟早要娶媳妇!”于是连九公主都笑起来,摸了摸身旁弘谦的脑袋:“他们若在欺负你就跟姑姑说,瞧我饶了哪个”
弘谦抿嘴一笑,将手里的弹弓往袖子里藏了藏。。。。。。
“一会晌午皇阿玛身边还有事,我就不能陪你,现在先回去,等到下晌午在想出来就带着弘谦一去出来在近处走走。。。。。”
临江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得极远,权珮收回目光笑着道:“你忙,我带着弘谦四处走走。”
小二已经将要带回去给弘谦的吃食装好,递给了一旁侍候的丫头,权珮轻弹了弹衣裳的褶皱起了身:“那便回吧,不知道坐乌篷船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胤禛便也一同起了身。
粼粼的清水两岸都是人家,偶尔也有客船从旁经过,传来软糯的吴语,就连笑声似乎都透着轻软,低低的好似哗哗的水声,权珮坐在船头笑着同胤禛道:“苏州地界多美女,爷难道没有瞧见中意的?”
胤禛到好笑起来:“你到听着好似比我还急切一般。”
“家里有个说吴语的,会昆曲的不知道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胤禛难得畅快的一笑:“你呀!。。。。。。”
一旁又有客船经过,却比别家的显得安静,权珮垂头瞧着水里偶尔露出来的鱼儿,想要伸手摸摸,只是瞧见水里的影子却猛然变了脸色,她忽的撩起清水向对面泼了过去,于是那手中握箭的壮汉下意识的躲闪,箭头就偏向了一旁扎在了船舷上。
权珮快退了几步同胤禛进了船舱,外头的佩剑的清觉护住了舱口。
胤禛喘了一口粗气,转头瞧见权珮猫着身子漆黑的眼里只有警觉,并没有丝毫的惊慌,他便不自觉地挺了挺脊背,握住权珮的手。
又有箭射向了船上,划船的船夫跳到河里逃走,对面的船向后撤去然后猛的撞了上来,直接撞翻了船。
漫无边际的水忽的淹没了所有的感官,权珮只知道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模模糊糊的只看见个人影向她游来,她又挣扎了几下,剧痛从背上传来,连四周围的水都成了红色,前世今生无数的人影忽的都涌进她的脑子里,甚至根本不及思索是不是即将要死了,只是觉得孤独悲哀,不知该何去何从。。。。。。。
巨大的悲哀忽的笼罩住了这座皇上下榻的园林,有佩刀的侍卫频繁的巡视,背着衣箱的大夫都聚集在了一处,三福晋一转头瞧见湿漉漉的胤禛僵直的立在屋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机的女子,只觉得酸涩起来,轻声道:“四弟换身干净的衣裳去,别等权珮好了你又生病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她走水路的。”他便又这样不断的重复。
德妃用帕子掩了嘴:“哪个挨千刀的做下了这样的事?!”说着又成了低叹,九公主领着弘谦去了外头的屋子,自己怔怔的坐在窗前出神,刀口没有致命,但四嫂竟然还有身孕,又被水淹过,性命危在旦夕,她瞧着身旁白着一张脸的弘谦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心疼:“你莫怕,什么时候只要有九姑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弘谦抿了抿嘴,牵着九公主的手:“我怕。。。。。”
外头的三阿哥皱眉听了侍卫的汇报,忙又报给了康熙:“人当时就捉住了,是反清复明的民间组织。。。。。”
“反清复明?!他们怎么就知道那上头的是皇子和皇子福晋?查!在查!”康熙暴躁的低吼着,三阿哥脸上的哀伤便更重:“四福晋竟然还有身孕。。。。所以更棘手。。。。。”
康熙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似宣泄一般,没有言语却叫气氛更沉重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权珮还是昏迷不醒,没人说得上来她会是生还是死,只能等待,于是便也就是无尽的煎熬。
胤禛不肯换衣裳,直到听见弘谦的哭声眼里才多少有了些亮色,五福晋拉着弘谦在胤禛跟前,三福晋哭着道:“要是权珮醒来瞧见你慢待了弘谦,你瞧瞧她生不生气?!你不为自己难道也不为孩子,就不怕又有什么歹人浑水摸鱼伤着弘谦?”
胤禛的脸上便有了多余的情绪,忽的上前牵着弘谦:“就叫他跟我一起,寸步不离。”
三福晋又酸涩起来,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