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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再也难见明然了。
“姐姐,大小姐为何要打你,为何要将你赶出府外?”明然抱住若然,不让她走。
旁边的两人催促着,要将若然拖走。
若然只得对明然说道:“明然,你且先呆着,待姐姐攒够了钱,自会来赎你。你可要等着姐姐啊。”
“我会等着姐姐的。”小少年放开若然,抹着眼泪,看着远去的姐姐的背影,心疼不已。这一刻,他只想着能够出府,好照顾姐姐。
可是才过了两天,便传来了姐姐的死讯。府中许他出门料理若然的身后事,待他再回来时,仿佛长大了许多。
而洛伊,在那个雪夜里跪到深夜,木容枫也不曾出现。直到身体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木容枫听完,她的脑海中曾有洛伊跪在雪地的画面,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洛伊的腿疾分明就是这么落下的。这木容枫还无故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罪孽又深重了。
“你,几岁了?”
“十六。”
“明然,我,都是我的错,日后我定当好好补偿与你。”
“补偿?不必。多谢小姐不杀之恩,但明然是不会原谅你的!”
原谅,木容枫苦笑,身边至亲的人被自己害死,哪是会轻易被原谅的。她能做的便是不管明然如何不接受,自己都要尽力去补偿这位十六岁的少年。眼前这少年,十四岁时就失去唯一的亲人。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无忧无虑地在校园无耻地开小差偷懒,好讽刺!
☆、第廿八章 易诺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窗外的洛伊本是听闻明然昨夜在木容枫的房里受了伤,过来看看情况。他心里本是有些吃痛的,却不曾想听到了木容枫与明然的对话,当即愧疚不已。原来他是她害死的女子的弟弟。
推门而入,来到榻前,朝明然深深鞠了一躬,道:“对不起!”
明然看了他须臾,他昨日见到他与木容枫好的如胶似漆时,心中难免有怒气,凭什么他的姐姐死了,他却还活着好好的?可今日一想,当年他亦因为此事而差点丢掉性命,对他的恨意又消失了。“公子不必如此,明然不曾怪过公子。”
“你当真不怪我?”明然的姐姐终是因他而死,若说不怪,他倒是不信了。可见他说话真诚,洛伊倒是深信不疑了。
“明然所言非虚,错不在你。”
洛伊垂下头,能得到明然的谅解,心中那刺便也□□了。稍稍偏起头来,便见木容枫傻傻盯着他的腿看,洛伊一阵不适,便先行告退。
“诶?”木容枫见状,以为方才失态,忙跟了去。
明然心中有恨,偏过头不看他们。
“洛伊,方才你只看了我一眼,便速速离我而去,这是为何?是怪我害死了若然,还是怪我害你得了腿疾,又强迫你自尽?对不起,我不知为何从前的我这般凶残,但我发誓,我绝不再做伤害你与其他人的事!你可否原谅我?”
洛伊低垂着头不看木容枫,然而木容枫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无奈侧身过去,快速回到自己房内,将门反锁。他觉得自己太过没心没肺,若不是明然勾起了过往,他才恍然大悟,他竟又将那人当成可以依靠之人,曾经自己何尝不是一而再被骗。洛伊,你若再信她,只怕连命也丢了!
转念又想起明然在她房中受伤之事,洛伊冷笑,前刻尚在他房中说只愿与他白头偕老,转身便找了明然侍寝。
“洛伊,”木容枫敲着门,心急如焚,她做错了太多事,尚不知洛伊在气何事。“你若有气,不妨直说,可不要憋在心底!”
“洛伊,你开门!”
……
“小姐,易小姐来了。”
易小姐?木容枫闻言,停止敲门,在脑海里搜寻着易小姐的信息。回想起靳晁给的那封书信,她是否是易诺?快速走至大厅,见一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站立其中,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尽显气质。此人面貌清秀,相比之下,木容枫倒更显得普通。
那姑娘见木容枫来到,露出笑容,快步走向她,倒像个小姑娘一般拉住她,说道:“木容,你可回来了!我与你的信可收到了?”
“收到了。”木容枫答道。
“那怎现在才回?”姑娘转念一想,又说道:“听说你成亲了,怎这般急?”
木容枫尴尬一笑,“此事再详说。倒是你说的进展,究竟是何进展?”
易诺闻言,放开了她的手臂,瘫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说道:“你回来晚了。”
“回来晚了,是何回事?”木容枫闻言,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结果竟给耽误了?她抓住易诺的手臂,直晃着,易诺的身体便有些左右摆动。
易诺推开木容枫,正襟危坐,双眼盯着她,说道:“我本已寻到那真账本,结果被我母亲发现了,她便拿走了。”瞥了一眼木容枫,又道:“我叫你速回,谁知你竟在外成了婚才回!我本是将账本藏在床底的,结果竟被母亲看到了,也不过半月前之事。”
“也不知是谁说要还定国公清白,还要将她家的小公子迎娶过门?人心如这天气一般变化,可真难测啊。”
“我……”木容枫有口难言,好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只是易诺之母为何要拿走这听起来尤为重要的账本?“你母亲为何要拿走账本?”
“你可忘了,我母亲本就是齐国公之党,虽说此事与她无关,然事关两派之争,她又岂会坐视不理,更不会容许我帮对手洗冤!”
木容枫这下子懂了,敢情这是政治斗争,牵连甚大。而这易诺本不应该和她搅在一起,如今却是帮着她与母亲作对!真不知这易诺为何要与她为伍。“你为何要帮我?”木容枫镇定下来,既是如此,只要证据未毁,还是有机会拿回的。
“我只想帮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今天甚是怪异,莫非病了?”易诺的手朝木容枫的额头探去,被木容枫挡了开去。
“不,我并未生病,只是不知怎的,失去些记忆。”
易诺睁大了双眼,从椅子上跳下,围着她绕了圈,端详一番,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竟有这一说!难怪你已许久不与我通信,原来你是把我忘了!”再次坐上太师椅,却是斜坐着,不看她,嘟着嘴,生着气。
“我并非有意的。”木容枫见她生气的样子如同小孩子般,她见过沈菲那般冷淡的,见过李玥那般斯文的,也见过轩辕静那般稳重的,放眼她所见过的女子,还不曾有这样的。可她这副模样,倒像个妹妹般的。
“我没生气!”明明是生气的语气,却硬说着自己无气,若是别人听到了,只怕是嗤之一笑,顺便说句:“还说没气?”
木容枫知她是真不开心,似乎是有其他的心事,一时将洛伊之事又抛在脑后,问道:“你有心事?”
“嗯。”易诺点点头,拉住了木容枫的手臂,将她拉至身边,脑袋便放在她的怀里。“母亲要我成亲。”
古人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木容枫不例外,易诺也不例外。木容枫不知说些什么,痴痴看着她片刻。遇这事,要么是有了意中人,要么是不喜欢成亲对象。
“你可是有意中人了?”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
不是有意中人,便是不喜欢那人。“你不喜欢那家公子?”
“婚事未定,是哪家公子?”
“那是为何?”
易诺将脑袋紧紧贴在她的怀里,又环住了她的腰肢,说道:“我是将死之人,何必连累无辜。”
将死之人?是谁,是她么,她看起来并无异象啊。“你……将死之人?”
缓缓从木容枫怀里坐直,将她推开一步,又将双脚踩上太师椅,抱住双膝,“哼,没想到你竟将我忘得这般彻底,亏我当你是好友,所有心事都与你诉说,如今你却都忘了。我本就活不过二十岁,再过三个月,我就十九岁了。”
活不过二十岁,木容枫细细看着这姑娘,实在是不曾发现有何异样,面色还算红润,除了看似柔弱些,与正常人无异。“你患了何病?”
“不知,母亲为我遍寻名医,皆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你为何不去药云谷求医?”
“去了,无用。罢了,既然要死,这余下日子便要好好过。只是若要成亲,岂不害了人家公子?”
“也许你母亲是希望你留下子嗣。”
“子嗣?”易诺摇头,“我怎会有子嗣!”
“何出此言?”
“我身有残疾!”
易诺站起,朝门外走去。“我今日不悦,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府。至于那账本,劝不了母亲,我便偷来!只是这账本只能证明定国公未犯贪污,并不能证明定国公并未杀人。当务之急,还得将那杀手寻来,才能为定国公洗冤。只是,那杀手是谁,如今身在何处,你我一无所知。”
“你……”
“不必谢我!”木容枫话未说出,易诺已抢先了说,那句“莫要强求”便生生吞回到腹中。
“我送你。”
易诺未置可否,木容枫便跟在她身后默默走着。这个年龄比她这副躯体还略大的姑娘,在她面前竟像个小姑娘似的,这两人倒是什么样的关系?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对她无害,甚至依赖。
直至木府大门,易诺才开口说了句:“三日后,春风楼见。”
木容枫随着她的意愿毫无控制地点点头,尽管她不知这春风楼在何处,是何地方。
☆、第廿九章 拶指
作者有话要说: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还在屋内犯傻的洛伊,打开门一看,竟是主君身边的凌公公带着几名小厮将伤重的明然拖了出来,往院外走去。主君带走明然,必是兴师问罪,这可如何是好,去了主君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可他人微言轻,眼下能救明然的也只有木容枫,洛伊想着,见凌公公已将人带离院,便朝院外而去。
院前的守卫拦住了洛伊,说道:“伊公子,未得大小姐准许,您不得踏出晚枫院一步。”洛伊不能硬闯,他本想往大门跑去,好尽早告知明然之事,谁知竟忘了他不能随意出晚枫院。无奈,木安方才出去了,而他只能在院门前呆着,来回踱步,又望着远处,希望能见到她的身影。
许久,才见木容枫拖着木然的身躯出现在晚枫院前,洛伊朝她而去,此刻守卫也并未阻止。
“小姐,明然被主君带走了,快去救他!”
木容枫虽闻言,却还未从易诺的情绪中抽主来,只问道:“主君,不,父亲为何带走明然?”
“路上详说。”洛伊拉起木容枫便朝何汀垣的汀兰苑跑去。
原来,明然被木容枫所伤,已传到了何汀垣耳中。这位父亲认为自己的女儿不会无故伤害明然,定是明然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木容枫。谁知,有下人提起明然是若然的弟弟,何汀垣这才想到许是这明然起了歹心,意欲伤害女儿,这才被他的女儿所伤。何汀垣爱女心切,怎会忍受蓄意伤害女儿的明然,于是就命凌公公将明然带至汀兰苑。
“你不生气了?”木容枫问道。
“小姐,救人要紧。”
木容枫笑而不语,至少此刻他还会找她帮忙,至少在此事上他还是相信她的。
屋内两人正对趴在地上的明然用拶指酷刑(俗称夹手指),绳子的收缩使木棍夹紧了明然的十指,钻心的疼痛袭来,似要摧毁他的意志。十指连心的剧痛使得明然嚎叫,旁边的人还一直说着:“说,你是不是要对小姐不利?”
“回主君,明然不敢对小姐起歹心。”木容枫既将此事遮掩,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倒是他说了,只怕生不如死。
“不敢?丧姐之痛,你当真不想报复?哼,只怪我一时大意,竟将你送去给枫儿作侍人。”何汀垣有些懊悔,明然所言他自是不信的,他竟将若然之弟送去给女儿作侍人,万一他心存歹心伤了枫儿,这可如何是好?
“主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