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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绕过云霖,从侧面走向木容枫,攥住了她紧握成拳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
木容枫却不懂他,以为他是害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担心自己。殊不知他担心的是云霖。假若她无法控制自身的功力,出手过重,云霖死在她手下亦非不可能。
见他担心自己,木容枫对云霖的仇恨却更深了几分,将洛伊推至一边,自己则已展开攻势,虽几次失误,连云霖的身子都近不了,却在云霖以为她功力无法自控时突击,一掌拍向她。云霖中了这一掌,当即吐了口血。果然,她要么使不出一层功力,要么就是□□成功力,这一掌,虽不至要了她的命,却也令她大伤元气。
莫问失色,忙去扶住云霖。“你没事吧?”
洛伊亦惊,跑至云霖身边不知所措。
“洛伊……”木容枫唤道,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跑至云霖身边,就算是心慈,又怎会这般!
“这怎么回事?你们有仇?”莫问问道。木容枫说她是坏人,起初见到她时,他也觉得她是坏人,可是明明她还会救自己,又怎会是坏人呢?
“别,别伤害她。”洛伊艰难地说道,他不知道他说出这话,她会如何看他。
果然,她大惊,眉头紧皱,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团疑云。“为何?”她不解,明明是为他报仇,明明她是一个不崇尚武力之人,却为他大打出手,他却要她别伤害她。
“是我家,不,是我害了她,她才会做出恶事。所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对不起。”云霖再次说道。那本让木容枫觉得威严的人此刻按着伤口,脸上浮现痛苦之色,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莫问正一脸关切,那表情似乎要流出泪来。而洛伊则是望着自己,乞求自己放过她。
“霖姐姐,你走吧。”
云霖推开莫问的搀扶,淡淡地看了几眼木容枫。她对她向来毫无歉意,不管此时她对洛伊的好,可她终究也是伤害洛伊之人。她对他的伤害未必比她少。“但愿你好好待洛伊,否则,便换成我来找你报仇。”
云霖艰难迈着脚步,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莫问欲跟着,被她喝住。莫问便不敢再跟。
洛伊低着头,不敢看向木容枫。只将与云霖之恩怨娓娓道来。
“即便如此,她也不该伤害你,这事与你何干!”木容枫听了,心中恨意并不减,只怪云霖将此恨强加在洛伊身上。却见洛伊脸上的泪痕,一时心又软了下来,拿袖子给他擦了擦,说道:“只要她不犯你我,我就尽量远离她,不伤害她。”
木容枫转头看向莫问,莫问还死盯着门,那远去的人儿此刻又怎会回来,盯着有何用?“莫问,那人是山大王,日后切不可与她纠缠在一起,可不要给她欺了去。”
山大王么,她的气质,怎可能是山匪?可方才洛伊所言,她原本不该是山匪,却是被这世道给逼的。人哪,为何有这般多的无奈?她这般回去,当真无碍么?
“莫问,莫问。我方才所说,你可听清了?”
莫问下意识地点点头,其实,她所说,他一句也不曾听进去,他此刻只担心着她。
“既如此,你在家好好呆着。我改日再来。”木容枫拉住洛伊的手,朝门外走去。想起轩辕静之话,又回头对他说道:“文瑾未死,若见到他,请告知我一声。”
两人闻言,皆是大惊,文瑾,未死!
文瑾未死!洛伊在心里重复着这几字,心内焦躁不安,他明明已死,怎又活了?文瑾若未死,他的心也不该是这复杂的感觉才是,为何,为何深感不安?
☆、第卅八章 情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你干什么?”云霖提着药包推门而入,见秦子羽正拿着飞镖瞄准花瓶练习。
秦子羽闻言,一惊,忙放了手中的飞镖,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学门技艺自保。”
“是自保还是想去和别人厮杀?”云霖冷冷看了他一眼,往榻上一坐。她的伤很重,方才又出去取药,此刻是满身倦意。“此前我丢失飞镖一枚,可是你拿走的?”
“是。”秦子羽见她疲惫至极,又身受重伤,原本畏惧之意渐消。近段时间,他身体逐渐好转,才发现原来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至少这臂力惊人,想必是练过的。若真是如此,以后想要自保和谋生并无多大问题。自然,现今这借助之人亦无多大用处,哼,过河拆桥又如何?
“别以为我身受重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子羽眼角露出蔑意,逼近云霖,微微下蹲细看这女子。初见之时,便觉这女子甚有威严,不像是普通女子。那时,他并不知这是以女为尊的世界,只以为是穿越到了封建王朝。船上,秦子羽设想着未来的日子,更道出要游戏人间,过着左拥右抱的生活。此言一出,云霖冷眼相向,自己虽赔笑,却已无法抹灭云霖对他的坏印象。他本还想依靠她的力量成就一番事业。
“其实你长得还蛮好看的。”秦子羽摸着下巴,说道。“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阖着的双眼猛然睁开,这人竟敢公然挑战她。倏地站起,朝其挥了一耳光。秦子羽躲不过,生生挨上了这记耳光。“你……凭什么打我!”扬起手,想要打回去,却又被她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原来那臂力在她眼里竟是个笑话。
“若是其他人,可不只是一记耳光而已。”松开挣扎的手,秦子羽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你的伤势虽已复原,可气力还未恢复。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
哐……门被推开,见到屋内站着的男子,眉头紧皱。是文瑾,是他,他竟然真的还活着。还与云霖在一起!
“文圣使!”
秦子羽与云霖皆是一愣,云霖倒是随即反应过来,她知道木容枫已经娶亲,对方是东女教圣使文瑾,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转首看向秦子羽,说来他确实是从东岩岛而来,初见之时虽是跑着来,却气力不足,仿佛是睡了许久似的。
“文圣使?谁?我不是。”
“你明明是,可他明明已经去世了。”莫问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他确是文瑾没错。
秦子羽心下暗思,看来又是一个认识他这副躯体的人。文圣使,这听起来好像很高级的样子。若是能回去做什么圣使,这后半辈子亦无忧了,他的理想想必也能实现。“我失忆了,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秦子羽。”
“文圣使当真失忆了?难怪会与其她女子共处一室。”莫问喃喃自语。“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静静。”云霖顿感疲惫,又一个威胁出现了,这个威胁才是真正的威胁,还呆在自己身边如此之久。她虽是山匪,却也不想简单粗暴,直接将他掳走杀害。“秦子羽,你若还想留下,便给我安分守己些。”
“莫问,你如何找到我的?”
莫问这才想起他是来云霖的,回道:“我在街上见到你提着药,便一路跟着你回来。”
“是么?”云霖淡淡一笑,“我竟不知有人跟踪,看来我的确伤势不轻。”
“你没事吧。”莫问走至她身边,关切地问。“你把药给我,我去帮你熬。”说着去拿案上的药,而云霖并未反对,任由他跑出去寻药炉熬药。
“你还不出去?”云霖斜睨,下了逐客令。
秦子羽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关门!”
顺便狠狠将门带上。寻到厨房,那叫莫问的正手忙脚乱地熬药,秦子羽嗤之一笑。“你倒是尽心尽力,可她似乎并未将你放在心上。”
“她救了我,我只当回报。又岂敢有要恩人回报之理。文圣使,木小姐正到处寻你,她若见了你必定很高兴。”
“木小姐是谁?”
“你的夫人啊。”
什么,夫人?他已经成亲了么,完了,在这世道,成了亲的男子估计很悲剧吧。秦子羽晃着脑袋,心想着不能被木小姐发现,若是被带回去,那这辈子便只能守着她一人,再也成不了事。“我失忆了,不记得了。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她我在此处?”
“为何?”
“我不记得她了,我想等我记忆恢复一些再见她。”嘴上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先看情况,若是值得,倒也不妨一试。
“这……”莫问垂下头,若有所思。他毕竟是木容枫明媒正娶的夫婿,这般在外呆着,有损声誉。木容枫知道了,想必会责备他。“可你一已婚男子,怎能与其她女子住同一屋檐下。不如这样,我那院子尚有空房间,你住去可好?”
秦子羽略一沉思,说道:“这样自然好。”不必与那阴阳怪气之人同处,正合他心意。
药终于熬好,莫问将汤药倒出,却不慎被滚烫的药汁烫伤,将伤口贴至耳垂,才舒缓下来。端着药,推开云霖的房门,见她已躺了下去。走至榻前,再细看,原来她的额头已冒出细汗,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霖姑娘,醒醒。”莫问不知她姓名,只听洛伊唤她霖姐姐,便称她为霖姑娘。
云霖缓缓睁开双眼,见是莫问,眉头舒展了几分。“我姓云名霖。”
“原来是云姑娘。云姑娘,药已熬好,快趁热服下吧。”扶着云霖缓缓坐起,端着药碗,拿着勺子欲喂她喝,却被她推手一拦,“不必如此麻烦。”
云霖端过药碗,欲直接喝下,莫问忙拦住,说道:“若是这般喝,非得烫到不可。不如稍等须臾,待汤药稍凉些。”
云霖放下药碗,莫问忙用勺子搅拌着,心里却想着,他竟对一女子如此尽心尽力,见到木容枫时,他还以为她便是他要寻之人。木容枫曾说他还未遇到心爱之人,他还不信,如今,却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不知这云霖是否有家室?如是想着,碗里的药已凉了许多,这才递给云霖,说道:“好了,快快趁热喝吧。”
云霖端起,一饮而下,“谢谢。”
“不客气。”
“我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吧。”
莫问本还想等她醒了,与她多说些话,没想到这便下了逐客令,心中好不生悲凉。“我想让文瑾圣使住到我家中,云姑娘,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
她如此说,莫问心中还是高兴的,至少说明云霖与文瑾之间应当并无特殊关系。莫问痴痴看了看紧闭双目的云霖,心里不禁升起疑问。当日他见到木容枫,甚是主动,如今他见到云霖,却不愿轻浮,倒是矜持了。“那……那我与文圣使先回了。”
“嗯。”
秦子羽默默走在莫问身边,莫问亦是一言不发。“唉,你可否请那木小姐来你家中一见,但不能告诉她我在此处?”
“嗯。”莫问应道。
“那木小姐是何许人,可否讲与我听。”
“嗯。”
半晌,莫问未发话。
“你只会说‘嗯’?你倒是说说木小姐是何许人啊!”
秦子羽的语气有些恼怒,莫问这才反应出来。“啊?哦。我这就与你说来。”
☆、第卅九章 弹泪
作者有话要说:平日里偶看文,也是懒女一枚,不给评价,雁过不留声,如今才知道这写文人的心情……吼吼。
洛伊托着腮帮坐在案边,满脑子都是受了重伤的云霖。木容枫是不可能让他去见云霖的,可没有她的准许,他又出不了府。更何况,他根本不知她在哪里。
还有文瑾,他活回来了,却又失忆了。若亭亭寻到他,他会不会与她一同回来?他是亭亭明媒正娶的夫婿,只要他活着,又出现在世人眼皮底下,木府定要将他接回的。
拿起案上的书,掉出那夜的纸条,这字迹越发的熟悉起来。忽然灵光一闪,他终于记起这字迹像谁的,原来是像霖姐姐的。“霖姐姐,这,怎么可能?”
院外乱糟糟的,不知发生何事。洛伊朝外走去,打开房门,原来众女仆家丁站立两旁,木容枫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