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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怎会让文瑾一人孤身前来寻木容枫?在洛伊看来,文瑾定是爱之深才会以身犯险。虽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不安与恐惧,木容枫告诉他,她与文瑾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又怎能不让他害怕,不让他委屈,不让他嫉妒?然担心文瑾哥哥的安危还是占据了大脑,他始终是他的亲哥哥。
怎会是秦子羽,他怎会来寻我?木容枫那一刻既信又不信,他与秦子羽不过是陌生人,与他就算是有感情,不过是普通朋友,那晚他虽叫嚣着喜爱她,她以为只是秦子羽的无理取闹。不,准确的说法是木容枫违背承诺,欲擅自逃离,不给他自立门户的机会。是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遵守他与她的约定,他便顶着木府少君的头衔,赖着不走了。不仅如此,他不要只是有名无实,凭什么自己的妻子自己什么都不能拥有……
凤溪村是盐州偏远小村,村风向来轻贱男孩,男孩尚幼大多便会卖出或送入定有婚约的人家,同村之人极少有婚配的,原因则是村人大多存在直接的血缘关系。凤溪村男子少,鲜少有能力娶夫之人家,故而家中若有姐妹多个的,通常只长女有娶亲,其余姐妹虽不成亲,却是与长姐共用一夫。无能力娶夫者,通常几家集资向人贩子购买男子以延续香火用,或是花少许钱借用其他人家的夫郎。而贩卖得来的男子,又大多活不了多久,女子如狼似虎,撇开欲望不说,又怎会放过这繁衍后嗣的机会。
两人一路跟着阿柒小跑至云大娘家中。云大娘将买来的男子关在柴房,听说可能是木容枫家中之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带她二人去柴房见那男子。
“你这无耻、淫/荡、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你干什么,给我滚开!”秦子羽双手被反缚,双脚被绑缚,虽是大声吼着却显得气不足。面前的女子像看着猎物一般地看着他,长得土里土气不说,身体强壮如屠夫,举手投足之间又像极了前世的流氓无赖,对了,像极了自己的前世。别说这么丑的女人他看不过眼,即使是看的过眼,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毒物的折磨!
女子随手甩了一个耳光。“你这贱人,敢骂我,你是我娘花钱买来的,待我怀上孩子之后,以后你就是村里女人泄/欲、传宗接代的货色!敢骂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女子不顾秦子羽的挣扎,伸手直接去解他的衣带。秦子羽翻了半身,双腿蜷曲,竭力护住自己。
女子见状,心中不由得更气。粗暴地将秦子羽翻转过来,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右肩,令其动弹不得。另一手在他身上游移起来,移到腰带之处,轻轻一拉,上身的衣物便松垮了下来。
秦子羽甚是后悔,怎就没系紧些呢?怎么办,真的要让这丑女人上了自己么?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赌气不肯吃解药呢?
心底没来由的恐惧,一时之间忘却了冷静,只傻傻地等待进一步的被羞辱。木容枫说,雌雄□□,本就是自然界之定律,所谓贞洁,不过是强势一方强加在弱势一方身上。民众愚昧,才会将贞洁视为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不论是女是男,都无需为了可笑的贞洁轻视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木容枫对洛伊说的话,为什么自己明明不介意的,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充满了恐惧,是因为对方长得难看,还是因为自己怕痛?他已经识己不清,心内这乱七八糟之物无来由地乱窜乱窜!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许是门外之人意识到门被锁,这才猛敲门。是救星到了么,秦子羽迷茫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
推开门的瞬间,双手被反缚的男子还是颤了颤,抬眸对上木容枫时,眼中的恐惧之意转化为一种喜悦,“真的是你!”
木容枫望着面前身着普通粗布的男子,其面容消瘦了不少,身子也单薄了不少。女子回转过头,庞大的身躯挡在他前面,脸上是严重的不满。
云大娘快步走至女儿面前,拉起她说道:“儿啊,他这身上药物还未去,你现在要是怀了孩子,这孩子身体肯定不行。走走走,你先回房去。”
云大娘拖着女儿朝外走去,她那女儿还是一步一回眸,恋恋不舍,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能不生气么!
秦子羽用双脚使劲撑起自己的身子,虽然衣衫不整有些尴尬,但对于见到木容枫还是相当高兴的,他既保住了身子,又找到了她。只要她没找到洛伊,他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只是……
跟在身后的洛伊走向前来与木容枫并排,男子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那发亮的眼眸瞬时暗淡了下来,冷声说道:“你果然也在。”
洛伊垂下头,径自走至他身前,半蹲下去帮他拉好衣物,却被他转个身,轻碰的衣物从他的手中滑走。悲伤之意油然而生,他来了,那么他与亭亭双宿双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都怪自己不好,不该抢了他的东西。
木容枫叹了一声,前去解开缚住他的绳索,说道:“你为何独自一人来寻我,为何不在家好生呆着,你若不喜欢木府,大可回你定国公府。你何必呢?”
“那日我说的不是玩笑话,自你离开后,我满脑子都是你,木容枫,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胡说,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美好的。以你的志向,不该是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你不是说要创下事业么,你大可放手去做。”
秦子羽站起,将衣物理好,嘴角露出笑容,“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我浑身无力?还有,刚才的我收到这么大的惊吓,难道你就不想安慰安慰我?我为了你,可没吃下断情散的解药,你不觉得很感动么?”
“你没吃?”木容枫甚是吃惊,那日,秦子羽不顾她的反对强行与她行房,因断情散作用,秦子羽尝到了有生以来的最强烈的痛楚。她本想给他解药,却又担心他去祸害其他人,离开之前,想想既然自己都要离开了,这才写了纸条告知他解药所在。
“算了,我们回家再说。”毕竟此处是云大娘家,木容枫故意环着洛伊,丝毫不理会此刻洛伊的不自在。
阿柒还在云大娘家院里等着,见木容枫带着秦子羽出来,心下明白了几分。
木容枫不承认秦子羽是他的夫,只说,这是洛伊的哥哥。秦子羽毕竟是云大娘花钱买来的,又怎能令她拜白白损失了这些钱。她身上钱不多,只能以两倍的价钱赎走他,两吊钱。人,便是如此廉价!
秦子羽一直不给洛伊好脸色,见二人亲密而行,更是刷白了脸。
“住在这里?”回到小木屋,秦子羽有些嘲笑,“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然还能住惯这样的破房子?”
“你不愿住,便早日回家去。”要不是看你是文瑾的份上,连住都不给。“这几日你住在这里,给我规规矩矩呆着,若出去惹是非,受苦的还是你自己!”木容枫还算习惯凤溪村,也不想因为秦子羽而换地,眼下最好是想办法令其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洛伊递上茶水,秦子羽看也不看,推开递过来的茶水。“我饿了,我要吃饭!”
“我去做。”洛伊说着,扭头便要去厨房。
“你凭什么命令他!”木容枫拉住洛伊,怒道。
“我是你的夫,他什么名分也没有,即使是侧夫,也不过是奴仆,我让他去做饭有何不可?”
“他是你亲弟弟!”
“是吗?那又如何?”
是吗,那又如何?背对着秦子羽的身子因抽泣而颤动,原来,这样的血缘关系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眼里,只有主仆之别,他根本不屑与我做兄弟!洛伊偷偷抹了把泪,略微转过身,说道:“亭亭,已近中午,终是要吃饭的。”
木容枫紧攥着洛伊的手松了松,水雾迷蒙的红眼诉说他的委屈,她内心又岂能平静。“好,我与你一起去。”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一走便是一年多,两个自私鬼!”
☆、第六十一章 抉择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一走便是一年多,两个自私鬼!”秦子羽仍是面带笑容,却未能隐藏言下的鄙夷之意。
木容枫停住了脚步,心头燃起落寞之意。当初意气用事,丝毫不曾考虑他人的感受,虽然不曾后悔,却始终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愧疚与不安。他们,如今怎样了?
回转过身,问道:“他们如今如何了?”
“你与洛伊私奔之后,你年幼的妹妹又未婚先孕,并以此为要挟要求娶孩子的生父明然,木家出了两个不孝女,你的母亲承受不住卧病不起,你的父亲只好独自扛起家业。你也知道,你的父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相妻教女,他怎能扛起偌大的家业?如今,木家衰败,早已不是当年四大家之一了。木容枫啊木容枫,你木家的家业也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
母亲,父亲。木容枫双唇颤动,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是女儿不好!
秦子羽无视她的悲伤,又言道:“这一年,我与父亲一起经商,才深知男子在女权社会生存的不易。那些女人才不管我们有没有能力,就因我们是男子就否定我们的一切,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活得有多辛苦?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还想骗我上她们的床,要不是我知道身上中‘断情散’之毒,说不定我还真会答应。我要是真做了,也不知道你现在头上有多少顶绿帽子了。”
秦子羽说的云淡风轻,眼神却还是流露出些许惧意与委屈。想必,这一年他并不好过。那些道貌岸然的生意人定是以合作为要挟,欺负他翁婿二人。想至此,木容枫愈发羞愧。
“对了,我来之前,你妹妹难产生下幼女,好在母女平安,倒也算是木家的喜事了。”
杉儿难产?她年纪那么小,本不该怀孕生子。纵使是她这副躯体,她都不敢。
“洛家如何?我曾经回去过,洛家并未因洛伊逃婚之事收到牵连,究竟是如何解决的?”木容枫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波动,问道。
“洛家,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云霖厉害得很,非但完美退婚,如今还掌控了部分兵权。这次能找到你,多亏了她手下人的情报,我趁她还未知情,先行找到你。可惜我在路上碰到了人贩子,我以为她应该已经找到你了,结果她们居然很没找来,也许是因为大雪耽搁了时间!”
秦子羽的手指按上脑门,眼前出现一阵眩晕,忽的脑袋一黑,便再也看不清眼前之色,身子前倾倒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木容枫还未抹干眼角的泪水,那人便朝她倒来。她的身体挡住了他,顺势将他抱住。“这,怎么了?文瑾,文瑾!”
一旁的洛伊忙一起扶着文瑾的身子,片刻之后,忙跑去打开自己房门,与木容枫一起将文瑾扶至榻上。
久病成医,又与沈菲学过一些医术,洛伊知道,文瑾这此昏倒是因劳累过度。
“亭亭,我们回去吧。”当初以为退婚无望,又得知文瑾是其兄长,洛伊不愿与其争夺木容枫,这才选择逃离。不曾想,木容枫宁愿舍弃一切,从木家逃离出来寻到了他,与他流浪,双宿双栖。他很自私,他从未想过逃婚会给洛家带来什么。好在,洛家并未因此受到牵连,否则他难辞其咎。文瑾哥哥如此深爱亭亭,又是她的正夫,他怎能狠心拆散?好恨,好恨,为何当初没有狠心放手,为何如此自私贪恋亭亭的温情?
木容枫没有答话,她在犹豫。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亦不是只顾自己之人,若她不曾回过木府,她或许还可以不管不顾,可是,那名义上的母亲、父亲以及家人对她甚好,她又怎忍心木家陷入如斯绝境。她回去,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