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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亲你必须得结!”来不了软的就来硬的!
“为什么你每次都擅自决定,婚姻是大事,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和沈菲成亲有什么不好,她会照顾你、爱护你,总比嫁给别人好。”问你的意见?不对吧,不是我来决定的吗?
“我不成亲,永远不成亲,打死不成亲。”
“若我死了呢,谁来照顾你!”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由不得你!”云霖无法说服秦子羽,恼羞成怒,硬拉着秦子羽去往后花园。
沈菲正坐在后花园凉亭里品茶。寒冬腊月,腊梅盛放,为白雪皑皑的冬色增添了一抹色彩。殷红的发带披在雪白外衫上,今日的她看起来很不一样,似乎年轻了许多,似乎变得像小姑娘一样俏皮可爱。这真的是那个稳重的沈菲吗?
他只看了几眼,便又羞愧难当,那夜模糊的记忆又浮现在前。跟在云霖的身后,脚步甚是沉重,不愿往前移动。该如何面对她啊,毕竟是那样的事?
“阿瑾。”看到秦子羽,沈菲显得很高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道:“谢谢你给我的孩子。”
孩子?秦子羽顿时一怔,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为什么会这样?他抽回了手,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的肚腹完全不知所措。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谁知,上天竟又赐给我一个孩子,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阿瑾,谢谢你!我会永远照顾你和孩子。”
“成亲有什么好,给你当牛做马,给你照顾孩子,一辈子围着你们转。”
“我知道你想学医,你要当大夫,这些都随你。你只要负责和我一起照顾孩子,其他的都我来,好不好?”
“对,”云霖趁机插嘴,“你们成亲后,沈菲你就搬回府里,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秦子羽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云霖,要沈菲搬回府里来住,这怎么可能,这世间女子怎会同意,虽然不是入赘,但在别人看来免不得有闲话。沈菲一代神医,有名有钱,怎会甘心住在别人府里?沈菲亦是想不通,她确实未曾想过回府来住,虽然她在此处住了将近二十载。
云霖看了看二人,严肃道:“沈菲,你是我洛府养女,自小住在府里,你是姓洛,不是姓沈。东圣律法,凡养女有责任为家族传宗接代,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孩子,你住在府里名正言顺。你的孩子只能姓洛,不能姓沈。你也应该唤回洛菲,但如今我用了你的名字,不如你叫洛霖吧。”
乱了乱了,这些名字!
“你说的对,我本就姓洛,我的孩子也该姓洛。但是名字便不必改了,我还是叫沈菲吧。至于是否搬回府里,”她看了一眼秦子羽,似是征询他的意见,“你可愿意随我一同呆在府里?”
这是什么意思,秦子羽一脸无语,他还没答应这婚事啊。“我还没答应这婚事。”
闻言,沈菲的脸色变了变,顿时垂眸看着地面,很是失望,云霖明明说他已经答应的,她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孩子的事情。现在要如何,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庶子,这或许是她唯一的孩子。若文瑾不答应,难道要寻其他的男子来当孩子的父亲吗?“你不想要孩子吗?”
秦子羽低下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知如何回答。孩子,孩子,这太令他意外了。要吗,不要吗?成婚,意味着这辈子都不自由;不要,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儿啊,如果他不要,会有其他人来当他的父亲,他会被欺负吗,明明自己也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如今也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吗?
“容我再想想。”
“想什么,此事就定了。”
“不,让他自己做主。”
这世间似乎只有两个人会尊重他的意愿,一个是木容枫,一个便是沈菲。好在沈菲并未因尊重他而疏远他,而是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当年古澈刺伤沈菲,伤了她的子宫,她调养多年,早就对自己毫无信心。既然注定无子,她也不愿去害人子弟,决定终生不婚。谁料天意弄人,她竟然有了,她自是十分珍惜,好生调理身体。孩子的父亲自然是生父为好,再加上她对他的爱慕与愧疚,只想娶他为夫。
秦子羽终究还是心软了,答应了与她成婚,并且留在洛府。洛府洛府,哈哈,这是我的地盘,秦子羽心里打着小九九,可不可以当成是沈菲嫁给他了,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正月二十三,婚礼如期举行。
木容枫带着洛伊闹洞房,秦子羽毫无规矩地自床上站起,在木容枫面前伸出手。木容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说道:“解药早给你服下了。”秦子羽和沈菲的事他们还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是后知后觉,都要洞房了,才想起找她要解药。
“哎哎唉,新娘新郎是不是该亲一个。”木容枫起哄。
顾恬风瞥了她一眼,乱了乱了,这前妻与前夫竟还可以这般相处,还从未见过。
秦子羽翻了个白眼,揽过一旁默默看着热闹的沈菲,朝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吻。沈菲见她这般主动,顺势搂住他,这会子秦子羽倒又害羞了,低头看着地面,脸上更是染上一朵红霞。沈菲额头碰触着秦子羽的额头往上挑动,一下子便捕捉到他的唇,狠狠蹂/躏着。
“你们可以离开了。”半晌,沈菲才放开秦子羽,将他藏在身后。
这旁边一群围观之人在沈菲的驱赶下闭上张大的嘴巴、收起惊讶的表情悻悻地离去,这太好看了,明明还想多看下嘛,为什么这么快结束了?
秦子羽藏在沈菲身后,摸了摸红肿的唇,心里却突然如沾了蜜似的,甜甜的。人嘛,短短数十载而已,应该抓住身边的幸福,为了遥不可及的东西虚度一生,何必呢?
“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沈菲闻言会心一笑,弹了弹他的鼻尖,她还是第一次听一个男子说要保护他的妻君。“好啊。我也会保护你和孩子的。”外面刮来一阵冷风,沈菲朝窗户看去,那窗户竟还开着,外面飘着大雪,闪着微微的光亮。她走到屏风后,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床毯子,拉着疑惑的秦子羽来到窗边,“我自小最喜夜里下雪,常常裹了毯子坐在窗边看雪,今夜洞房夜,不如我们一同看雪?”
秦子羽微愣着点头,那厢沈菲已将毯子盖在他身上,将旁边能容下二人的藤椅摆在窗前,便与秦子羽裹在毯子望着窗外斑驳的雪点。
雪愈下愈大,恍惚间,仿佛有鹅毛飘来,落在窗沿,慢慢化成一滩水。不经意间,院里的残存的叶子与光秃的树干披上一层厚纱,顿时让天地间明亮了许多。远处一阵清香徐来,竟是当年自行培育不曾开花的复色骨里红梅绽开了花苞,将幽香送往人间。
“听阿姐说,那骨里红是你年少种下的?”
“此树乃骨里红唯一,而我,此生唯你。”沈菲淡淡笑着,二人火红的发带被风一吹起,与这白雪相称,火热与冰冷的完美结合。
毯子下的秦子羽抱住沈菲,将头靠在沈菲的肩上,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这个时候,如果来点鞭炮、烟火,那该有多完美,是否能弥补小时候孤单地过年,是否能让自己体会下牵着亲人的手激动地看着烟火的心境?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烟火。
一个优美的弧度洒下点点火花,没有冲上云霄的壮丽,也没有五彩斑斓的绚丽,那同样灿烂的火光湮灭在黑暗中,却又划现另一道灿烂的风景。
“沈菲,秦子羽,祝你们一生幸福!”
擦,这个木容枫,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居然还弄出火树银花!我是不是该犹豫下?
沈菲环住他的身子不许他乱动,转身便吻向他湿润的唇,如此美的夜景,雪中的火树银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何能不偷香?
秦子羽本还挣扎着,随着沈菲的主动和深入,慢慢地回应着。
每一轮火树银花在空中绽放,光便投在这相拥相吻的人身上,照亮了红润的脸。直到最后,二人额头相互抵着,一颗晶莹而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沈菲的手背上。
“你会抛弃我吗?”
“你是我的夫君,我孩儿的父亲,若非我死,此生不弃!”
若非我死,此生不弃!好,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子羽,虽然某些方面我很不喜欢,但是却也很心疼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他一直被人抛弃,所以一直担心被人抛弃,虽然看起来坚强起来了,其实心里还是脆弱,还是担心被人抛弃。即便是答应和沈菲成亲,其实更多的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他只是想寻求一个温暖,他也狠不下心来不要孩子,不想孩子和他一样被亲人抛弃。
写完番外就要着手下一篇长篇啦,也是女尊文哦,但是不知道该放在言情还是女尊分类下。发生在《伊人》社会千年前男女权转换背景下的故事,带仙侠风,并借此搞了个非正常男生子。大概的故事是女主角罪犯天条被罚却不思悔改,后又罚她历经九世痛苦情爱,写的是第九世的故事。男女权转换的背景,男女尊社会并存,女主角会有怎样的人生际遇呢?欢迎大家届时收藏哦。
☆、番外:叛道(一)
东圣天授十年三月二十六日。
杨辑奉木容枫之命前去木家在酉州的丝绸产业查监守自盗之事,顾恬风生怕杨辑一人应付不来,又恐贼人暗中对其下手,于是偷偷跟了去。
还未到酉州,杨辑便已发现顾恬风的跟踪,一怒之下,趁其不备,点了他的穴道放在灌木林中。大约骑出五里地,杨辑发现仍有人跟踪,顿感不好,换了装束,避过不明身份之人的跟踪,策马回去寻找顾恬风。谁知,那灌木林中只剩下破碎的沾染了血迹的外衫与凌乱的灌木折枝。
此刻,杨辑心中无比后悔,倘若顾恬风遭逢不测,她要如何是好?她不敢想象此处发生了何事,但从现场来看,这里必然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顾恬风被他点了穴道,若不能冲开穴道,只有被挨打的份。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是被人抓走了还是逃走了?这染血破碎的外衫是怎么回事?她四处寻找顾恬风的踪迹,追寻血迹,却在不远处连血迹都不见了。
“顾恬风,顾恬风!”她四处喊着,直到声音嘶哑了还未能寻到。
顾恬风,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
杨辑越走越往深山,一股清流自山上淌下,想起壶中之水皆已用完,她忙凑前去喝了几口,却发现这水中有些血腥味。往上流看去,只见一只脚躺在水流中任流水冲刷,那清流中还微微泛着红色。杨辑拨开那茂盛的杂草,一眼便见顾恬风倒在地上。
她唤了几声,见顾恬风没有应,便看向那只裸/露的腿,一个暗色梅花伤口外加一条划痕,那划痕中还有微微的血往外溢出。那个伤口沾染了毒素,划痕应是顾恬风自己划的,在她处理好顾恬风的伤口后,果然在旁发现了匕首。
顾恬风没有穿外衫,又在水里昏迷了多时,杨辑担心其着凉,便将外衫脱下给他穿上。她抱起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滚烫,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已经发烧了,还烧得不低。
当务之急,是要马上为其寻个大夫。顾恬风昏迷不醒,杨辑只好将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再策马前往酉州寻找大夫。
“大夫,如何?”
“姑娘,别着急,他身上的毒已无大碍,只是着了凉染了风寒,需要好好调养。”
“那他为何昏迷不醒?”
“许是被吓到了。”
杨辑听大夫之言,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一半。今日被袭击,他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将熬好的药端来,这厢顾恬风已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脸色苍白,身上似是火烧,嘴唇也被烧得干枯,喉咙亦是干哑地难受。迷迷糊糊看到杨辑手中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