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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师姐。”
任谁都看得出来,顾恬风对这师姐极为敬重。杨辑听他这般低声下气说话,心里竟对李玥生气,“放心,我会照顾他的,绝不会让他胡来!”
“我的事与你何干!”
“是我害你被人袭击,你才会受伤,才会中毒,才会生病,才会弄成这副模样,我自然有责任照顾你直到完完全全康复。”
“伤你的是谁?”顾恬风在门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门中之人轻易是不敢伤害他的。
“是幽淇师姐。”
“是她,真是难以想象,如此懦弱胆小的人竟敢对你下毒手。”
何止下毒手伤我,她看我动弹不得,竟想对我……若不是我及时冲开穴道,当年师姐你想保护的我的清白当真要失去了。一双手臂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顾恬风开始拼命挣扎,他堂堂顾大主事竟被人打横抱起来,传出去多么丢脸。“不要这么抱我,放我下去!”
“之前你昏迷时已经抱过了,害什么羞!虽然你不愿意嫁给我,但是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就得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别人都不准碰,包括你的幽岚师姐。”
顾恬风很倔强,杨辑抱了他多久,他就挣扎了多久,若不是腿上有伤,小样,杨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等着,等我伤好了,我也要将你这般抱起来!
后来,木容枫从李玥口中得知,血门除了有残酷的训练方式,还有一项非常残酷的不成文规定。但凡男弟子学成出师,血门都会安排杀手尤其是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杀手强行将这些男孩子破身,以防这些男孩子被外界诱惑或被威吓。这些男弟子通常还沉浸在出师的喜悦中,糊糊涂涂喝下一早准备好的药酒,再被突如其来的女子按倒侵/犯。那日,李玥完成任务归来,身上染血,如嗜血狂魔,便安排了她去做这事。她是不愿的,尤其是见到被她吓得躲在角落里涩涩发抖手脚无力的男孩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不过十五六岁,如何能对他做那样的恶事,她教他如何掩人耳目,也幸亏他身上没有守宫砂,才幸运地躲过验身。那日之后,顾恬风先是跟着幽岚执行任务,后来,他被离容带回,隐藏在卷帘楼中。再后来,幽岚杳无音信……
后来得知幽岚的下落,是她被问斩时。那时他不在京中,回来时便已听闻了幽岚已死的消息。所以,当他在卷帘楼见到活着的幽岚师姐时,是惊讶,是错愕,是惊喜。
“为什么想要和杨辑在一起,却不愿意和她成婚?”木容枫一手背后,一手提着糕点盒,酉州之事已告一段落,是时候和顾恬风谈谈了。将糕点盒放在石桌上,取出内里的糕点,放在顾恬风前,问道。
“想在一起便在一起,不愿成婚便不愿成婚,哪里有什么理由!”多事,做月老都做到我头上来了,我可不是卷帘楼里的那些男子。
“那就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木容枫站起,绕到他身后,眼睛贼贼地盯着他看,一会子又觉得失礼,便又故做正经一手背后一手假似捋着胡须,“你心里喜欢杨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你又不想被绑在她身边一辈子以她为先,你不甘心默默做她背后的男子,对吗?”
顾恬风斜了她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心中腹诽她竟能猜到他的想法。
“你觉得婚姻对男子不公平,剥夺了男子独立谋生的权利,将男子与女子绑在一起作为女子的附属。你可以养活自己,不愿意被婚姻束缚,你甚至觉得这世上本不该有婚姻,婚姻的存在是为了约束男子,是让天下男子卑微存在的根源,假如天下男子都有这般觉悟,那么女子又岂能如此骑在男子的头上?顾恬风,我说的可对?”
顾恬风抬眸,不可置信地直视她的双眸。她的双眸显露出来的肯定不禁令他吓了一跳,她竟然能如此深刻读懂他的内心,她究竟是何等人物?难道,她真的是圣教预言中之人?“你,你真是圣教预言中人?”
“不,我不是,那日你我初次见面,我为了策反你说了谎,抱歉。”木容枫抱拳,深表歉意,“那日你还说,除了你娘,天下女子都不是好人。”
“还有幽岚师姐。”顾恬风轻轻补充道。
“我也不是好人?”
“难说!”
“你对女子是憎恶的,虽然你说喜欢杨辑,但你又害怕有朝一日她弃你而去,不愿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你觉得自己懂太多,给自己平添了烦恼,又不愿意像个普通人一样卑微活着,你很痛苦。”
“你,你怎么都知道?”
“顾恬风,”木容枫拍了怕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与你一样,也曾是这般痛苦活着,你想的我懂。所以我并非是来劝你与杨辑结成连理,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杨辑会等你,但不可能等你一辈子,若她真的成亲了,新郎却不是你,你会如何?无名无份呆在一起本就被人诟病,若她有了夫小,你还与她纠缠不清更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要么将情意埋藏坚守自己的原则,要么与她成亲好好过日子,若她负你欺负你,我定会尽己所能保护你!”
“若我想嫁给你呢?”
“什么?”木容枫听得极为清楚,可她选择了装聋没听到,虽然她知道他说这话的意图。
“笑话而已。”天下竟有如此懂他的女子,他这回算是见识了,可惜早已经是名花有主。可即便是无主,他亦是无心的吧,如此懂他的人,只适合做红颜知己吧,若真成了妻夫,又该是另样的景象了。他看着远处花圃里绽放的花儿,心绪又飞到那个杨辑的身上。杨辑啊杨辑,我该如何选择?
为什么我不能生小孩?若我可以,生下自己的小孩,只和他们相依为命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闹哪样啊,木容枫,能不能不要到处都有你的影子?小人只想写50006000字的,被你这么一搅合,字数噌噌噌往上冲,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啥,顾恬风想生小孩,元芳,你肿么看?
呜呜,小人上哪里去找女儿国,上哪里去寻子母河的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写到这里,才想起这又是个中了毒之后的故事。鄙视一下!
顾恬风是个和许亭亭非常相似的人,之前她同样被他的外表给骗了,没能去了解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她非常明白,这样的人活着有多辛苦有多痛苦。不是他想要的社会,却活在这样的世道,他无法改变别人,只能坚持做着自己。可是他碰到了有感觉的人,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陷了下去,谁知越挣扎陷得越深,想要抽身却发现好困难!
选择在一念之间,木容枫终究不是顾恬风,她也不知道顾恬风最后的选择。
新文还在修改大纲中,么么哒。
☆、番外:叛道(二)
“不成婚,给我,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
“你后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我弄痛你了?”
“第一次,想哭而已。”
顾恬风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神情看来有些憔悴,此刻愣愣站在卷帘楼前望着偌大的“卷帘楼”三字发呆。三年了,算算日子,离开盐州整整三年了。
楼内的小厮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又忙招呼着将他请进去。楼内规矩,要认真严肃对待每一位客人及潜在客人。顾恬风四顾张望,笑了笑,这卷帘楼果然又比以前辉煌了些。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便见到杨辑在他对面看着他。他一阵心虚,抱着孩子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顾恬风,这三年你去哪儿了?”杨辑一个快身闪到他的面前,质问道。她又看了看他怀中小童,指着她道:“这是你的孩子?和谁的?”
“与你无关。”
“你成亲了?你口口声声说不成亲,一转眼就和别人成亲,连小孩儿都有了!”
“别吓到孩子。”顾恬风后退了几步,那小孩儿看到面前女子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凶恶,吓得哭出声来。
楼内在场之人都围了过来,几个认识顾恬风的见到他回来,欣喜之余,见他怀中抱着孩子与杨辑发生冲突,忙遣了人去唤木容枫来。
“这孩子的母亲是谁?”杨辑再次逼问。
“她早已去世。”
“她死了你才舍得回来!好啊,好啊!”她一掌拍在身边的案几,那案几裂出几道缝,突然“轰”地一声破碎成好几块。
想不到多年未见,她的功力见长,而自己却因为照顾皖儿功力大不如前。他知道她的怒意,当年留书出走的是他,杳无音讯的是他。“是我的错。”
“哼,认个错就没事了?”天知道她看着他怀中的小孩有多碍眼,她努力平平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意说道,“把小孩放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顾恬风半晌没动,似乎是很为难,直到见到快步朝他而来的木容枫,他才将怀中哭闹不止的孩子交到她的怀里。与杨辑,确实需要好好谈谈。
一路默默跟着杨辑来到后院,来到桃花树下。上头的桃树花开正盛,时而落下纷飞的花瓣,甚是美好,但二人的心根本不在此处。
“那个人是谁,竟能让你愿意委身嫁她?”她背对着他,等了他三年,却是等来这样的结果,她很不甘心。
“皖儿的母亲是沪姐姐,我与她是在麓谷山相识的,她是孤儿。我与他……”
顾恬风还未说完,杨辑便转过身来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沪姐姐沪姐姐,叫得可真亲热。”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酸意,凑近顾恬风,“怎么她死了,你想到回来找我了?”
“不,杨辑,我回来不是找你。”
“不是找我,那是找谁?”
“找楼主,求她让我留在卷帘楼,我要将皖儿养大。”
“沪姐姐,皖儿。顾恬风,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顾恬风默不作声。
杨辑无力地一拳砸在桃树上。半晌,她突然抬眸,将顾恬风推到桃树上,双手按住他的双肩。“你还喜欢我,还想和我在一起吗?”她的眼底尽是痛苦与期待。
顾恬风侧过脸,“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我只想养大皖儿,其他的事我不会再想。”
杨辑眸里的最后一点希望撤去,她的脸僵硬着,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念那个离经叛道的顾恬风,只要他说“想”,那她可以忘却一切与他重头开始。她等了他三年,到头来却是他不想了,不想了。这是何等残忍!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仿佛这面前的男子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男子,而是令人憎恶的恶人,只想将所有的气撒在他身上。趁着他侧脸无法看到她的动作,往他的脖颈处吻去。
这个吻太突然、太霸道,令顾恬风打了个寒颤,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的吻不是爱意,而是掠夺、侵略。她的吻是他渴望已久的,但是她这样对他,他不可以接受!他用了五分力气推开杨辑,喝道:“杨辑,你做什么!”
“这么快就变脸了,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她眼底再无怜惜,将顾恬风死死压在桃树上,胡乱地在他脸上蹂/躏着。
“杨辑,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顾恬风拼命挣扎着,原是以为自己对不起她才低声下气,他顾恬风也不是好惹的。见杨辑丝毫未有罢休的意思,顾恬风使出十分力,将杨辑推开几步远,又冲前去赏了她一耳光。“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他扔下如此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去。杨辑站在远处,望着被抖落的桃花纷纷落地,心底无比苍凉。在他未回之前,她至少还有希望,他回来后,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顾恬风不要她了,不要她了!
“皖儿,爹爹只想和你在一起,有错吗?”皖儿一手环着顾恬风的脖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