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看了生死簿,知道那晚倚红楼有人阳寿已尽。”小家伙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倚红楼死了人,官府除了马上要派人来调查之外,青楼也免不了要受波及,停业整顿是最轻的惩罚了,所以我之前才跟你说,有惊无险。”
我恍然大悟,青楼停业,生意都不能做了,我自然是不用卖身了,不过,也只能保我停业这段时间而已,但我有了这些时间,必可以想到其他办法不用接客,楚殇不是已经对我动了心思么,降伏他是早晚的事。冥焰却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宇公子包下我,这下子,我等于又绕进了一个怪圈,我是不用接青楼的客了,可得接宇公子呀。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还是冥焰心思慎密,想得周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老天总要与我作对。
冥焰见我神色不定,闷闷地抱着我,语气有些泛酸:“那人虽然包了你,你也要想办法不让他碰你。”
呵,小家伙吃醋了!我媚眼如丝,在他耳边吐气:“为什么不要让他碰我,人家现在可是他的人哪……”
话未说完就被小家伙把唇吞了去,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惩罚地咬我的唇:“你是我的人!他想都别想!”
“冥焰……”我看他眼都气红了,心中一软,温柔地抱紧他,道:“冥焰,我呀……,最喜欢冥焰了。”
美少年全身一震,凝视我的眼中带起了笑意,香甜的吻扑天盖地向我袭来。
——2006、9、1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卷 青楼篇:第20章 暗涌]
我想到冥焰那专注的眼神,火热的吻,霸道地宣布我是他的占有物,便忍不住从心底笑出来。小红见我傻乎乎地笑,好奇地唤我:“姑娘?姑娘?你笑什么哪?”
“呃?”我回了神,淡淡笑道,“没什么,你去准备午餐吧,我饿了。”
这小红现在是我的使唤丫头,之前几日与她接触下来,也了解了她的一点身世。一年前,小红父母双亡,被哥嫂卖到倚红楼来,之前也是寻死觅活的,月娘给了她一点银子,烧了她的卖身契,放她回去。两天后她自己又回来了,一脸平静,也不说回家后遭受了什么,从此死心塌地呆在倚红楼,把月娘当成了再生父母。这丫头聪明伶俐,极会察言观色,可到底才十三岁,此生遇到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被兄嫂卖身,结局又不算坏,所以心思倒还单纯,看来不似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然把月娘当恩人,对我却也恭敬,全然把我当成了主子。我一改最初对她的不客气,有心诱她讲话,到底是个孩子,见我对她态度转善,也有心亲近,倒也被我套出不少天曌皇朝的世情来,包括之前那种种版本关于我的流言。
小红倒是孩子性格,不把流言当回事,反倒一脸崇拜,觉得我是个特别能耐的主子。我颇能明白她这种心思,不外乎主子得道,鸡犬升天。我怜她身世遭遇,也不以她的这点小心思为忤,好在她也遵守本分,不是个喜生是非的。在心中整理了一遍从小红那里了解到的情报,对这个时空的大致有了些了解。这个时空一共有四个国家,中心国土最大的便是我如今身处的天曌国,物产丰富,国富民强,世情民风果真与我那时空的唐代相差无几(我再次在心中为我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身材抱屈惨叫),国君以“君”为姓,现在当权的皇帝名叫君北羽,是个登基不足一年的年轻帝王;西边是曜月国,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国人凶狠彪悍,经常侵袭西疆边陲;北方是辰星国,大部分国土处于冰天雪地之中,据说他们的国民以打猎和伐木为生,生活极其困苦,对地大物博的天曌国也是虎视眈眈,偶有来犯,这次寂惊云大将军便是从北疆打了胜仗回来;东边的海上有个岛国叫红日国,国虽不大,国人又都生得矮小丑陋,却狡猾凶狠,经常扮成海盗潜入天曌东海边界,抢夺渔村,奸淫掳掠,被天曌国人恨称为“倭寇”;南边是无国的蛮荒之地,但却住着些擅使毒虫的异族,凶悍不通事理,愚昧未通教化,被天曌国人称为“南疆蛮夷”。
我在心中叹了声,看起来这天曌国就像是一群恶狼盯着的肥肉,国民不但没有危机意识,还妄自以天朝大国自居,对四海蛮夷不屑一顾。我摇了摇头,你天曌越富庶,越会引得四周穷国眼红,百姓这般妄自尊大,与上位者的思想不无关系,如果这天曌国不懂得吸收别国所长,固步自封,亡国是迟早的问题。我在心里把这里与我那时空的情形对照起来,发现这曜月国有些像蒙古,辰星国有点像俄罗斯,南边的蛮荒之地有些像西南苗疆,而东边的岛国红日,活脱脱就是日本鬼子。靠!不但行径别无二致,连国名都取得像日本的国旗,我恨得一阵牙痒痒,全然把红日当成了小日本的替代,心中暗骂了一通。
随后又想到昨夜登台引出的种种事端,我又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殇这边我已经不怕什么了,好歹我现在是寂将军包下来的人,接客自是不必去,若出了什么事,只怕倚红楼也不好交代。
那逃跑的念头虽然一直没有打消过,但自从不用被逼着卖身之后,却也没有那么紧迫,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逃跑反而不是最安全的打算,逃出去,我的生死便再也与倚红楼无关,若我出了事,倚红楼也不用对寂惊云那里做什么交待了。如果我不能保证我逃跑出去绝对安全,楚殇一定找不到我,逃又何用?我心里掂量着楚殇那明里暗里的势力,摇了摇头,我连他是个什么鬼门的门主都还摸不清,也不知道那门到底干什么吃的,这样随随便便逃跑,也太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了。
而那个宇公子……,一想到他,我的脑袋便痛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包下我到底意欲何为,但我心里却隐隐感觉到,这是一棵大树,如果我能抓紧他,我未来的人生会有很大的改变。我思考着下次见面的时候,要不要对寂惊云和宇公子说出我其实就是被灭门的蔚丞相的千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相信我?如果他们相信了我,又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帮我?
还有那个黑衣人,他到底与我有何关系?为何看到我时候的眼神蓦然变得震惊和混乱?这说明他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他……,到底是谁?
一团又一团如乱麻般的思绪搞得我有点烦躁。索性甩了甩头,不去理它。如果我暂时不用逃,也不用接客,不正好实现我前世最高的人生理想,当一个无所事事的米虫,可是却是囚在屋里,没有自由的米虫,我在屋里呆了半天,郁闷得要死,在心里感叹,唉,看来人真的如那首诗所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断然体会不到这种感受。
我叹了口气,既然当不了个花天酒地、游手好闲的米虫,便当个勤劳的米虫吧,我想起答应了金大娘要画些花样儿给她,还是勤劳点挣银子,以后从青楼脱身之后也有银两傍身,想到便做,我走到书桌边,坐下来,开始画花样儿。
画了些正常的花花草草,如这个时代绝没可能见过的郁金香、波斯菊,其实这些花朵的形状是可以多姿多彩的,即便是金大娘已经见过的玫瑰,我还可以画出几十种不同的风姿来,好歹我前世我也是做平面设计出身的,画功虽然比不上弟弟叶子,但也比普通人强些。画了几张,觉得无趣,心中又浮起恶念,我忍住笑,画了几张Q版的漫画猪仔,一个个肥头大耳,无比逗趣和可爱。小红送了午餐过来,看到我画的猪仔,喜欢得不得了:“姑娘这画儿好生别致,把那又丑又蠢的猪仔画得这样可爱,一定会让京城的少爷小姐们喜欢的。”
我见她这样喜欢,笑道:“等金大娘的样品作出来,我送你两只。”
“真的?”她眼睛一亮,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姑娘,姑娘对小红真好,还是小红见过的最聪明最能耐的人。”
“得了得了,别拍马屁了。”我瞥她一眼,笑骂道,“肚子不饿吗?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姑娘,我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和姑娘同桌吃饭呢。”小红急忙摆手摇头,一副惶恐的样子。我如今已知道这倚红楼的规矩,当红的姑娘都是单独开小灶,在自己房中用餐,其她姑娘、丫头、打手、龟奴都是在食堂围桌。
“我这儿哪来那么多规矩。”我搁了笔,淡淡地道,“不用担心月娘骂你,如今你是我的人,我说的你照着做便是了。”
“谢谢姑娘。”小红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笑了笑,月娘,这招我是在你身上学的,收买人心,谁不会?
“行了,开饭吧。”我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蓦地看到屋里多了个人,怔了怔。
楚殇?
他何时进来的?我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柔声道:“楚公子用过午膳没有?”
他皱了皱眉,望着我,不说话。我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转头对小红道:“小红,给楚公子添副碗筷,再送壶酒过来。”
小红应声出去,我坐到桌前,抬眼看他仍站得笔直,笑道:“楚公子难道想一直站在那里不成?”
楚殇沉默地落坐,仍是不言不语。我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俊美得有如石塑。他现在心里一定气苦得很,原本我是他一人的禁脔,他可以随意对我欲取欲求,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不曾想一夜之间,我却成了别人豢养的宠物,看得到摸得到,却再也不容他染指。这种失控的感觉……,我笑了,恐怕不好受。
小红送了酒过来,把碗筷摆好,机灵地退出房去。我摆了个酒杯在他面前,拿起酒壶,给他斟了杯酒。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到窗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仍是无语。我淡淡地笑笑,又替他斟满。自来到这个世界,我与他之间的相处,还从未像今日这样平静过,我不理他波澜不惊的表相下,有着怎样的暗涌。只觉得这种感觉真的不坏,我就站在他面前,但他却只能看着,咫尺的距离,却触摸不到彼此,仿佛心中隔了天涯。楚殇,楚殇,如今你在心里,可曾有一丝后悔?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喝我斟给他的酒,我斟一杯,他便喝一杯,不斟,他也不闹、不动。他的眼睛漠然地望着窗外,直到醉倒伏案,亦再没有看过我。我望向窗外,凉风瑟瑟,那一树的繁茂,不过几日时间,便落得稀疏萧条,蓦然惊觉,原来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了。
——2006、9、2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卷 青楼篇:第21章 交换]
我让小红去通知月娘,将醉倒的楚殇带走。
月娘让龟奴弄走楚殇后,却留在我房里,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我歪着头看她,笑了笑:“月妈妈有事跟我说么?”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坐吧。”我倚到窗前的椅榻上蜷着,“小红,给月妈妈上茶。”
月娘跟着坐过来,小红奉了两杯茶,放到榻上的矮几上,乖巧地退了出去。我端起茶,用茶盖拔开水面上浮着的茶叶,慢慢喝了一口。月娘到底是个玲珑人,也不理我摆谱,看我放下茶盏,才将手里的用丝绢包着的东西放到矮几上,推到我面前。
我诧异地扬了扬眉,打开那丝绢,赫然现出一张银票,牵平银票,眼睛扫到上面有黄金一百两的字样,我笑了笑,把玩着那张银票,讽刺道:“是我昨晚卖身的酬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