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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齐江临考虑片刻,走出病房,手里转了两圈手机,按下号码,“通知M国艾玛教授来一趟C市。”
许菁菁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又在绞痛中昏睡而去,重复着神经上不断的折磨,身体一阵失重,浑身上去都迸发着这辈子都未曾经历过的疼痛,想吐,想锤锤堵塞的那口气,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齐江临坐在救护车中,眼前的一幕一幕好似熟悉,隔了这么多年,寻了这么多年,用了多少替身?又伤害了多少女人,直到见到她的时候,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手,她狼狈的祈求着自己放手。
是啊,放手,禁锢了十年的爱情,她只留给自己一脸的血。
心口煎熬的疼痛,齐江临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不能再看。
她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她。
齐氏名下赞助的私立医院前,医生早已准备好专家医疗团队,见到闪烁着紧急灯光的救护车抵达视线中时,众人一拥而上。
齐江临站在人后,随着移动病床的离开走进医院。
院长沉默的站在ICU外,认真的审阅了一番所有检查报告单,微微叹气,“这种情况贸然长途送过来,没有在半路上发生什么事,真是奇迹。”
齐江临双手搭在口袋里,“院长,这一次也拜托你了。”
“齐总,记得这句话是二十几年前你对我说过一次,至今我还记得你那双泛红的眼直视着我,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无论如何也要救回来,如今,你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我是不是要误会什么?”
“你应该明白我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去求什么她原不原谅了。”齐江临苦笑,“而且,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院长沉默,合上检查单,“你把一个没有姓名,没有身份信息,还是中枪的重症病人送来我医院,我如果报警的话,齐总没意见吧。”
“当然,我已经物色好了你隔壁街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商都医院,听说医疗团队丝毫不逊色于贵医院。”
“都是几十年的好友了,谈钱谈赞助多伤感情啊,不过,最近我医院的手术设备好像有些废旧了。”院长长叹一声,“就怕这次手术也会受到什么影响。”
“……”齐江临忍俊不禁,轻咳一声,“等一下跟我的秘书联系。”
院长笑意难掩的回头看向病床处,突然间,神色一凛,“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的带这个一个小娃兴师动众的跑来了。”
“她们很像对不对?”齐江临低头含笑道:“第一次她满脸都是血的时候,我送她到了医院就走了,毕竟跟我没关系,后来,被迫留下,毕竟是我送来的病人,结果当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那张脸抹去了血迹,白得跟当年的她一样,让人心疼,五官七分像,气质三分像,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如果她没有死,我真以为她就是茗儿。”
“江临,茗儿还有一个女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茗儿的女儿还活着,会不会跟她一样二十几岁了?”
话音一落,齐江临身体一颤,“是啊,二十五岁了吧,记得在她小时候见过一面,白白净净,跟她的父亲很像,可是,那场火,都死了。”
院长轻叹,顺手搭在齐江临肩上,“都过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听说你在Y国可是养了一个女人,都准备谈婚论嫁了,现在跑回来做什么?发喜帖?”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齐江临淡淡一笑,“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不到三成。”院长收敛玩笑,正色道:“或许还更低,江临,你有查她的身份吗?这样不清不楚,就凭一张脸,你就糊涂了?”
“也是,我贪恋那张脸。真希望能一辈子都看着。”
“需要我帮忙调查吗?毕竟她受的是枪伤,不是普通的刀伤。”院长眉头深锁,以他对朋友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会一根筋走到底,哪怕被骗,也是不想醒来的痴心汉。
果然齐江临如他所想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等她痊愈后,亲自告诉我。”
“你对她而言是陌生人,所有人都对陌生人带着抵触情绪,她会不露痕迹的收好自己的秘密,不被任何人发现。”
“可是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救命恩情,她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院长大笑一声,“这样,我们打一个赌,如果她会亲自告诉你身份,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如果她并没有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信息,就算你输,到时候你就得答应替我办一件事,如何?”
“就你这恶趣味,成,前提是你必须给我治好她。”
“没问题,艾玛也被召唤回国了,我们双强联手,还怕救不回一个小姑娘?”院长得意的拍拍齐江临的后背,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的上下。
那一天过后,在身心全疲的重负下,许菁菁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当再次睁开眼时,仿佛一眼万年。
依旧是纯白的颜色,只是区别在于豪华总统套房与标准单人房的天地之别,头顶上空,绚烂着耀眼的水晶吊灯,天花板上纹着很淡很淡的蓝天白云,一旁的花瓶中插着百合,百合旁堆放着新鲜水果,而水果一侧,是最新财经杂志。
许菁菁瞳孔收缩,身体虚弱疲惫的被双手撑起,想要上前拿住那本杂志,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啊,你别动。”护士大喊一声,慌乱的跑上前扶住险些跌下床的女人,直接惊出一声冷汗。
许菁菁喘上两口气,指向那本杂志,“能不能帮我拿过来一下?”
护士顺着她的手势看去,重新检查了一下她的液体后转身走到沙发前,“你现在还不能下床知道吗?”
许菁菁明白的点点头,看着杂志封面上的人物,意气风发,穿着一件绛紫色西装,修长的双腿被刻印在画面中,有种紫色东来的气势,很漂亮,很帅气,依旧是高雅不可亵渎的韵味。
“你想看那个天臣集团的沈大少啊,你早说啊,我知道的可比这个详细,你前两天还在昏迷不知道,本是在这周举行的某集团发布会结果因为他的缺席而无故延期,媒体界本听说这一次神出鬼没的沈大少会携带女伴出席的,可惜,人家就喜欢玩声东击西。”
许菁菁盯着封面,指尖摩挲而过,他伤的很严重对吧,否则他不可能会缺席已定好的行程。
“那些准备捕风捉影的记者还没来得及发布他为什么又失踪的消息,结果人家大少这边就立刻出席天臣集团新品发布会,并且主动拍摄本期封面杂志,这一举动,可是彻底粉碎了那些个失望而归的记者的玻璃心。”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许菁菁提着心,他没事了吗?
护士戏谑一笑,“昨天啊。”
“昨天?”许菁菁喜极,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什么,却诧异的看见自己的一身病服,“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你说齐总啊,他以为你今天也不会醒过来了,好像回公司处理事情去了。”
“那我的东西你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吗?”许菁菁焦急的握住护士的手,作势便想下床。
护士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前两天刚转院过来的,你的东西应该都在老医院那边放着。”
“什么?”许菁菁单手捂住伤口,着急下床。
“诶,你不能下地啊。”护士搀着她,“你听我说,我替你通知齐总可以吗?你安心在这里等着,或许你要的东西正在齐总那里。”
“那麻烦你了。”许菁菁难受的躺回床上,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挣扎了一下,身体已然到达疲惫之巅,意识渐渐恍惚,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护士轻轻的拍拍小心脏,幸好药里有安眠的药物。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杂志,又一次重温一眼沈宸烨的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禁不住的心口小鹿乱撞,不管什么女人也抵挡不了这种男性魅力,连刚刚醒来的病人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大男人,真男人,有钱有权,最主要的是……单身中!
医院外,疾驰而过的宾利骤然停靠在路边,随后,司机位置上,一男人迅速下车拉开后座。
沈宸烨单手捂住伤口,神情恹恹的走下,面色灰败,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光。
徐琛斜靠在病房外,见着电梯敞开后坐在轮椅上面无血色的男人,嘴角得意的上扬半寸。
“徐——徐医生——”特助苏子叶哭笑不得的望着抬起一腿横跨在病房前的男人,这阵势,俨然有一种想过此路,必从此人尸体上踏过的雄心壮志。
沈宸烨单手支在额头,冷冷的说道:“伤口或许裂了,换药。”
徐琛似笑非笑的靠近软下声音,显然中气不足的男人,兴致高昂的打趣道:“沈大少不是英雄在世无所不能吗?怎么?一晚上而已,就蔫了?”
“……”沈宸烨漠然的盯着说完此话,得意忘形双手插兜男人,双手撑在轮椅上,站起身子。
一米八五的沈宸烨对阵一米八二的徐琛,身高上,如同君临而至,俯视而下,气场全开。
徐琛冷哼一声,“你既然有本事不遵医嘱跑出去,现在回来做什么?扬我医术高超?还是损你自以为是的男性尊严?”
“废话真多。”沈宸烨绕过他挡路的身子,毅然决然的走进病房。
徐琛斜睨着他躺回床上的身子,嘴角微抽,“行,你大爷,你是大爷。”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狠狠将病房的门摔下。
苏子叶愣怵的站在病房外,心惊胆颤的抚了抚心脏的位置。
“明天二弟就回国了,到时候你跟我回一趟沈家。”沈宸烨躺平在床上,任凭男人蛮横的扯开自己胸口的纱布,却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手下的力度明显停顿了一刻。
徐琛不解,问道:“我去你家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觉得自己孤军奋战很是可怜,所以打算拉上一两个垫背的跟你回去当炮灰?”
“你是医生,我怕到时候我坚持不了,你可以替我进行现场急救,免得到时候,送医迟了,就这么死了,有辱在你医院医治长达一周却又猝死的的信誉,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徐琛狠狠的挤压着伤口,嘴里谩骂:“你就逞强吧,你那个妈,可不是普通女人,战斗力就凭她一个人就能灭掉我军全部,更别谈还有你爸,啧啧,明天,我真怕有去无回。”
“没事,现在死了也免得过几日叶秦结婚时生不如死。”沈宸烨顺着男人停顿下的手抬头望去,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任凭他徐琛嘴上再顽强,也有惜败的时候,这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徐琛低下头,双手还沾染着他身上的淡淡血迹,有些刺眼。
“弄好了就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沈宸烨疲惫的闭上眼,却感觉到床边的影子依然未曾移动分毫。
徐琛保持着最初的动作,双手紧紧的握着床沿,指骨凸显,“大少,你想说的我明白,以后不用再提醒我了。”
沈宸烨睁开眼,看着徐琛落寞的背影,阳光凄冷的落在地板上,碰巧映上他刚刚离开时留下的一抹脚印。
齐江临赶到医院时,已是华灯初上,天色渐晚。
他安静的站在病房前,透过那扇钢化玻璃注意着里面熟睡的身影,眉头偶尔皱一皱,又在沉睡中渐渐平顺。
“她今天还是没有醒来?”齐江临对着一旁负责照顾的护士轻声问道。
护士抬头看向突然发出声音的男人,愣了愣,当眼底的模糊消散过后,她愕然大喊一声。
“别、别叫。”齐江临淡然一笑,“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这位小姐上午的时候醒过来了一次,后来情绪有些不稳定,在药物的协助下,又昏睡了过去。”护士顺了顺呼吸,赔笑道。
“情绪不稳定?”齐江临眉头紧皱,“她怎么了?”
“她在找她身上的东西。”
“东西?”齐江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