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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慕容家在一个山庄里种了一片橘子林,姑娘该不至于把一整个林子都吃光吧。”
云溪气结,恼怒的瞪着他佯装好心的脸,心里忿忿不平:我有那么能吃吗?
索性他一会就告辞了,不然这心里不知会被堵到啥时候,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云溪小姐,还不准备走吗?”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心里顿时气结,深深地安慰自己一番:“他是恩人,他是恩人。”才挤出一抹笑来:“公子先行,我一会就走。”
他无限可惜的叹了口气,似乎故意说给我听又似自言自语道:“可惜,家里还有许多橘子怕要烂掉了。”
我眼睛一亮,随即又很有骨气的说:“公子吃了,不就不会坏了,吃了不心疼,扔了心疼。”
几年之后想起来当时他怔了一下,云溪就觉得自己的回答太令人满意了。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出着太阳,这会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云溪坐在窗前,无所事事,去看了看母亲,刚从帕子上画了一朵茉莉,正准备锈呢,秀秀在一旁帮忙,李夫人也已年近五十,但脸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也许与她温婉贤淑善良的性子有关,和李老爷两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过来之后一直恩爱有加,跟着李老爷几十年,别人家三妻四妾,唯有他只娶了她一人,也不曾因生了个女儿而心生芥蒂。虽然李老爷官职很小,但李夫人感激知足,为其排解纷扰,不离不弃。云溪想:像父母这样的婚姻也很好,结婚后再有感情,分歧摩合,最后就是厮守一辈子,省了很多麻烦和心伤心痛。呆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也帮不上忙,给她们泡了一壶茶,便回了自己房间。
细细的雨丝像一根线垂下来,悄无声息的落下!树木花草却愈发的娇艳。显得窗前的人儿有些落寞。阴雨天真是滋生愁绪的时候啊。
想当年,自己也在下雨天,把秀秀打发走,偷偷的拿出一方手帕来,仔细的绣着。虽然那一朵兰花被自己锈出来很不好看,针脚有时粗,有时细,很不规则,背面更是乱七八糟。
但云溪的心里,充满了欣喜,这可是自己平生第一幅作品啊,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文雅的活,李夫人心灵手巧,一手的好活,可是女儿却不成器,死活不学。包括跟着先生上课,每次都弄些恶作剧,先生被气走了好几次,为此,父亲还狠狠的打了她一顿,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也无办法,便顺了她的心意,去跟着盛天的父亲练了武。
因父亲和盛天的父亲是同乡,那时盛一行还是军中的教头,还不是现在统领三军的将军,从此认识了盛天,一起练武,一起玩耍。盛天比自己懂事,创了祸,会替自己兜着。两人一起长大,原以为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有一次,看见锦姐姐给楚默白锈手帕,心血来潮也想绣一幅,求着锦姐姐绘了一副铃兰图,因为锦姐姐说它的花语是:“纯洁,幸福,我想让我纯洁的心一直幸福的跟你走下去。”当时多么幸福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是有些可笑。多么美好的情事都终究是过眼云烟。
锈好了,想着别的男人都揣着好看精致的手帕,而盛天看到这不甚美观的手帕,该是一副怎样纠结的表情啊。可是,最终这条丑陋的手帕也没有见天日。就被弃在角落里。
云溪突然心血来潮的想把它翻出来,最终在一个角落的抽屉里把手帕翻了出来,当时秀秀要扔,自己没让,她还生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想来,在伤心的时候,有人陪伴,一起走过忧伤,实在是件幸运的事。
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副手镯,是盛天送给自己其中的一件东西,当时年少,意气风发,练了一点武艺,便幻想着能快意江湖,踏遍河山,除暴安良。怕家里不同意,又怕家里担心,于是就拉上盛天一起走了。某天来到一个小镇上,集市相当热闹,兴高采烈的拉着盛天逛街。和金陵城不一样的风情,这也新奇,那也新奇。走了好远,回头看见盛天没有跟上来,又跑回去,他指了指一个小摊上那副手镯说:“好不好看?”扭头看着她:“我买了,送给你,你带上肯定好看”。撅了撅嘴,拽着他,“好看是好看,可我不喜欢戴的,碍事”。
“女孩子要有女孩的样子,”捋了捋她垂到胸前的小辫子,宠溺的道:“我还没送过你手镯呢,买了吧”。
付了钱,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套了上去,戴上果真是好看极了。镯子上映着他温润如玉的样子,多年后仍不曾忘记,和风淡淡的午后,有人陪伴,便想一生一世的地久天长。不曾多想,他喜欢的也许是眉姐姐那样满目风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能让人怜惜,能让人呵护的女子。而我恰恰相反,不懂风情,不附庸风雅,只会舞刀弄枪,单纯的只会闯祸的小麻烦。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在岁月静好的长河里,一个人走过太过孤单。有你陪伴日子才像蜜糖。并肩走过,痕迹都是一世一双人,只要有你,处处春暖花开。
现在回头看看,当时的想法真是简单。甩了甩头,露出一抹苦笑来。把东西重新收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或许这是人生第一笔杰作,也是最后一笔。以后再没有勇气拿起针来重锈一副。
突然很想念天香楼的糕点,不知道那美味的点心能否盖过这难言的苦涩。看看外面依然不紧不慢飘着的细雨,慕容言应该在吧。
哎,怎么会想起慕容言呢,心念一动,想起就做,从房间里拿起一把伞,撑开,也没有告知秀秀,就告诉了李叔一声,说是要去肖府去看锦姐姐。
、第七章
撑着伞,走到天香楼门口,拍拍身上的雨珠。合起伞,走了进来。掌柜的一看是她,热情的迎过来:“小姐,你要找我们家公子吧”。云溪看看他,这掌柜的可真够眼尖的,这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自己几天前只来过一次,就记住了。殊不知,人来人往的虽然多,可让公子带进来的女子却屈指可数。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们公子,他在吗?”
掌柜的忙道:“在,在,前几天,公子吩咐如果有一位姑娘找他,就告诉他。”云溪若有所思:“这样啊,”这家伙早就猜到她会来。
“公子在天子一号房,我带你上去吧”。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啦。”
掌柜的竟然也笑颜如花:“好,你请。”
云溪抖了一抖,走上楼梯,上次来天太黑,看不清,楼梯两旁也雕栏画栋,挂了些字画,看起来有些年头,莫不是都是真迹吧。随便一幅,估计都可以换许多银子。啧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走到三楼的尽头,才找到天子一号房,与其他房间连在一起,又仿佛与世隔绝。到了门口,云溪突然来了兴致,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心里得意的一笑,谁让他经常让她吃气,虽然帮过她的大忙,但小小的作弄他一下,也应该没有大碍。想了想,用手指头捻了口水,在窗户上捅了个窟窿,顺眼望去,慕容言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房间大的出奇,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静的出奇,只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他身上着一件宽松的白袍,更显得柔和,轻松,惬意,真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心里突然不舍破坏这样的和谐的画面。
怀着一副可惜遗憾的表情下了楼,掌柜的急忙迎上来:“小姐,没找到吗?”
闪了闪狡黠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你们公子说:‘再泡一壶茶’”
掌柜的忙吩咐伙计去泡茶:“小姐,我一会让他送上去。”
“不用了,我一会端上去就行,你去忙吧。”于是背着双手,在厅里慢慢腾腾的度着步子,四处看看摸摸,还不到晌午,还没有客人来,东西都已方方正正的摆好。其实客厅不太大,只摆了几张桌子,基本上都是独立的雅间,方便客人休息畅谈。
天香楼不光靠它的食物名满梁国,还有它巧妙地构思,周到的服务,精细雅致是其他酒楼不能比的。
一会,伙计就端来了茶,云溪接过来,走到三楼边,左右看了看没人,慌忙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纸包,轻轻的打开倒了进去。
敲了敲门,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进来”。
慕容言饱含深意的看着云溪推门进来,嘴角勾成温柔的弧度。放下书,走过去即没有惊奇也没有欢喜,只用没有波澜,再平淡不过的声音说道:“来了。”便示意她把茶放在四方桌上。
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有些忐忑,把茶放下来,拿了杯子倒了一杯,双手递过去的时候,脸上已挂上了满满的讨好的笑意:“公子,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口渴了吧,喝点,润润喉吧。”
慕容言拉开凳子,坐下来,深深的看了云溪两眼,仿佛要把她看穿,心里一惊,莫不是把戏被识破了。慕容言慢腾腾的接过杯子,纤长的碰着了她的指尖,一阵微凉。慌忙收回手,讪笑了一声,也坐下来。
慕容言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有规则的敲着杯子,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有事?”
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几天想了想觉得拿了你一千两银子,又吃了一顿饭,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嗯,是这样啊,”顿了顿:“还真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云溪忙正襟危坐:“你说,你说,只要我办得到。”心想,只要不让她掏腰包,干什么都认了。
“听说,你学了跟着盛将军学了几年武艺。”
“是啊。”这人的消息真是灵通,敢情调查过她。
他转了转杯子:“我的随从冷风这段时间外出办事,身边没人保护我,你愿意来吧!”好似不像问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啊,当然愿意,你要从梁国常呆啊。”“嗯,办些事情,办完了再走。不确定什么时候办完,”意味不明得看着她,一双黝黑的眼珠很深。
云溪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以慕容世家这么大的家业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
并未在意他的目光,也不想知道他所办何事,她完全被银子吸引了目光,想着能有多少银子入账。
她觉得应该先侧面打听一下冷风的报酬,但又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思:“冷风跟了你多长时间了。”
想了想:“大概有十二年了吧,他那时被人追打,正巧被我碰上,救了他,他无处可去,便一直跟着我。”
“奥,那他和你关系很不一般吧。”
“是啊,我们就像亲兄弟一般,我的就是他的,不分彼此。”
“那也包括女人和银子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令自己的脸都红了红。
慕容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女人不能,银子可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忙说:“喝水,喝水,都要凉了。”差点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瞪大眼睛洋洋得意的看着慕容言把杯子移向嘴边,刚沾到嘴唇,慕容言又把杯子放了下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云溪想到刚才的问题:“他每个月不和大家一块领月银吗?”
“领,慕容家从不亏待每个做贡献的人。”
“哦,”若有所思的道:“我以后是不是也算对慕容家有贡献的人。”
“嗯,”“那我也可以每月领例银?”
慕容言的笑意愈发的温柔,轻描淡写的道:“前些天,你不是说,只要我有事,你都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
云溪差点没吐出血来,合着,一直盘算好了,等着她呢。果然是商人无往不利,可自己确实说过。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两样自己还都干过。实在是无话可说。心里恨得牙痒痒,愤愤的想:”一定要把天香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