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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杨氏看到顾默大喊着娘跑进来时,却没有多少惊讶,望着身边将将告诉了自己有关女儿顾默和儿子韩荆棘的事的夏大夫,微笑道:“该说的我会与默儿说的,谢谢夏大夫的关心。”
夏大夫道:“不用谢,您身子刚刚康复,又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以后便住在我医馆吧。我所有的弟子都会把您当作母亲来照顾。”道完,看了看顾默,迈步离开。
擦肩而过时,顾默小声道:“谢谢你,师父。”
夏大夫抬手摸了摸顾默的头,目光定格在顾默的脸上时,缓缓吐了口气:“不用谢,阿默。面具以后记得带。你这个模样,我不想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欸?”顾默回过神时,转头想问为什么,却在看到夏大夫离去的背影时,问不出口。
那样的话,又霸道又很无道理的,根本不像是师父会说的话。大抵是我产生幻听了吧?
“娘!”顾默目光闪闪地看着杨氏,握住杨氏的手,几乎快哭了,“您现在感觉怎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杨氏在顾默的搀扶下坐下,笑呵呵道:“经过夏大夫的医治,娘哪里都好了,现在浑身都舒服着呢。”
顾默扑在杨氏的怀里,激动道:“太好了,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嗯,没事啦。”杨氏理着怀中女儿的发丝,叹道,“倒是夏大夫身上还带着重伤,便来给我这个普通的老人家治病,让我有些过意不去。”顿了顿,“听夏大夫说,他也将你身上的病治好了大半。看着你脸上的瘢痕消失,娘我终于放心了。”
顾默幸福地喃喃:“嗯,师父他真的是个大好人,不仅帮我治好了病,还教我武功。”
“教你武功?”杨氏惊讶,“原来……夏大夫竟然还会武功吖?”
想到杨氏还不知道夏大夫杀手聂龙身份,顾默顿时慌了,连忙道:“会……会那么一点,道是强身健骨用的。”忽地站起身,欣喜,“娘今天想吃什么?我这就去集市买。”
杨氏却拉住了顾默,“默儿,坐下,娘还有话没有与你说。是关于你哥荆棘的事。”
顾默已经极力地想去避免谈论哥哥的事,以免娘伤怀,如今,却还是避之不及,乖乖坐下后,正想与娘发誓一定会把哥哥从京城带回来时,却被杨氏打断。
“你哥他在京城不会有事的。”杨氏说,“将军府的那位高少将虽然性格有些狂傲,但本质还不错,不会随意枉杀好人,最多将荆棘关个一阵子,见无人问津,便会将他放出来了。但是,你若是去京城救他,却有可能让他被将军府怀疑,届时,就真的麻烦大了。”
“……”顾默又喜又愧,“真……真的吗?哥哥过一阵子就可以回来了?我……我不去救他,他也可以平安回来么?”
“荆棘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杨氏微笑道,“所以,我们母女俩,就别瞎操心了。”摸了摸肚子,“瞧,这话一说完,我就饿了。今天中午娘想吃鱼,默儿,你可以为娘做吗?”
“当然可以!”听到哥哥不会有事,顾默已经乐得快要蹦起来了,“娘,女儿这就去买鱼,先告辞了。您病刚好,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因着医馆关闭了好些日子,今天刚刚开张,便有一大堆病者上门,医馆里的弟子都忙得不可开交。戴好面具后,顾默便找到正在帮忙煮汤药的二喜,道把午饭的事揽了,见二喜愉快地同意,于是拿起院子里的大篮子,开心地去了集市。
集市上一卖鱼的小摊上,顾默左挑挑右选选,最后挑了两条最大的鲤鱼,却在要付账时,黑了额头:“糟……糟糕!忘……忘记带钱了!!”
看着伸向自己要钱的手,顾默浑身冒了冷汗,正要说马上回去取钱时,一只纤纤玉手托着几块铜钱出现在了眼帘,熟悉的少女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姑娘的鱼,我帮忙付了。”
顾默抬起头看着又是第一次遇见时账房先生打扮的纪芸,惊讶会遇见她的同时,耳边回响起夏大夫的声音:“她大概是想为心爱的姐姐报仇吧……而害死纪宁的,究竟是谁呢?间接的来说,是楚颜辛。直接说来,便是给了纪宁毒药的我了。”
又回想起阿陶为了所谓的给姐姐报仇差些杀了夏大夫的事,背后不觉已经毛骨悚然。
纪芸看着顾默愈来愈害怕似的模样,疑惑道:“欸?我说你?我帮你付了钱,怎的连一句谢谢也不会说吗?这个模样,莫不是觉得我是个想对你图谋不轨的坏人?”
顾默这才回过神,连忙道:“谢谢纪芸公……姑娘,钱我待会回医馆拿来还与你。”
正要离开时,却被纪芸拦下。
纪芸一手掐腰,一手冲顾默晃了晃食指,“不用了。你今天买的所有菜,都由我来买单。”
“买单?”顾默从未听过买单这个词,疑惑,“什么是买单?”
纪芸神色一怔,咳了咳,“这是我的家乡话,就是付钱的意思。总之,你现在不用着急回医馆,继续买你的菜就是,我会跟在后面帮忙付钱,同时想同你唠唠嗑。”
“唠嗑?”顾默又疑惑了,思着记忆里也从未闻过这个词,“这又是什么意思?”
纪芸再次神色一怔,再次咳了咳,“呃……也是我的家乡话,就是同你闲聊几句的意思。”
顾默恍然大悟地点头,尴尬道:“我……我还是回医馆取钱,姑娘毕竟与我还陌生,用姑娘的钱实在……”
纪芸一把搂住了顾默的脖子,“好啦好啦,什么陌生不陌生的,聊一聊不就熟悉了嘛。我此番来找你,便是想同你做朋友的。你若再这样见外,我可就生气了。”
万分无奈中,顾默只得答应了下来,又想:这纪芸也不像是来寻仇的,否则应该是大凶的模样。师父大概是想多了罢,或是被阿陶吓着了。
结果,买菜的整个过程,便是问答的整个过程。
“你叫顾默是吧?”
“嗯。”
“我叫纪芸,虽然模样看起来年龄不大,其实心理年龄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你便叫我姐姐,嗯,纪姐姐。”
……
“你的师父,夏大夫长得好俊吖,是我纪芸此生见过的长得最俊的美男子了。你……跟着他的时日不短了吧?”
“……大概有半年了。不……两年半,虽然……前两年是昏迷的……”
“那你觉得他人品怎样?”
顾默这才有些小激动:“人品?是说师傅他的为人么?师父他真真是个大好人,身为神医,救了好多人呢。”
“那你喜欢他吗?”
回答的语气突落:“喜……喜欢……因为师父他非常地照顾我,还三番五次地救了我……我很感激……”
“不是感激啦,是喜欢,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慕的喜欢,你可有?”
“欸?”听了此话,顾默红着脸,差些打翻菜篮子,慌慌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纪芸却似不甘心,“不可能吧?虽说自古英雄爱美女,但也不外乎女子爱美男的。嗯,肯定有,除非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顾默顿时心慌得更加厉害,点了一下头。
“啊?真的有啦?”纪芸惊讶道,忽又做沉思,“不对,想你昨日的表现,还有看夏大夫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其实喜欢也分为好多种的,有痴心一人的喜欢,也有花心同时喜欢两个人的。顾默,你定是属于后者的!”
顾默顿时傻眼了:这……这算哪门子的说法?不过,两个大姑娘家在大街上这样大声议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委实有点……不对,纪芸今天是男子的打扮,丢人的也便只有我了。
抬眼看看周围一大堆向她们注目的人,顾默顿时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
纪芸却还讲得津津有味:“……而且啊,我敢肯定,夏大夫应该也喜欢上你了。想起昨日,他看到你时那种暧昧的眼神,呵呵,以我这绝对伶俐聪慧的眼光来看,是爱一个人的眼神,绝对没有错的!顾默,快快从实招来,夏大夫无意间究竟跟你说了多少句情话了?”
情……情话?情话……“阿默,面具以后记得带。你这个模样,我不想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这是情话么?
纪芸扯住了已经把菜买得差不多正低着头,匆匆要往回赶的顾默,眉开眼笑道:“顾默,你可把我当作朋友?”
顾默思着对方为自己付了那么多菜钱,抱之以感激的心情,方抬起红得已经像擦了浓浓红胭脂的脸,道:“嗯,是……是朋友。”
“那你可相信我?”
“相……相信……”
“那么,”纪芸眼珠子一转,“作为朋友,我给你一条有关怎么鉴别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法子。今天你回去,乘夏大夫不注意时,亲他一下,看看有没有感觉。如果是心跳得厉害,便是喜欢上了。如果没有任何心跳加速的现象,便是不喜欢,那么,你便不是花心。话说,你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依你这对情感之事一塌糊涂的白痴,是怎么喜欢上人家的?还有还有,那个人是谁啊?”
离开这个人,远远地离开!顾默闭着眼睛,加速前行,同时因为紧张害羞而大喘气。
身后传来纪芸气急的声音:“你……你别走那么快啊,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吻
结果,纪芸经过一番辛苦纠缠,还是从顾默这里知晓了那段发生在漪澜院里的爱情。
自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默只是单单讲了漪澜院这个词,并未提及丞相府或者皇太子之类的词,故事的结尾道:“我便是爱上了那个喜欢听我弹琴的少年,只可惜他因为家规极为严苛,不能娶我为妻。”
末了又补了句:“我此生大概便只爱他一人了,这也是我答应他的。他也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说话时,二人正坐在已经结满青色桃子的桃林中,有清凉的风吹拂着。没有了外人,顾默说这段爱情时也自然了不少,脸颊上载着幸福的微笑。
听完了故事,纪芸沉思了半晌,最后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顾默:“那个人是不是皇太子夏云欢?”
顾默顿时心慌,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心中快哭:果然不该说的,就算被她抱住拖后腿,也不该说的。让一个外国公主知道这么个荒唐事,完了,完了……
纪芸忽地抬起双手扶住顾默摇晃的头,“别否认了,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也知道了。既然是好朋友,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放心,我答应你,会替你保密。而且,我还会帮你……”忽地蹙起了眉头,“你……不会到现在连对方长着什么模样都还不知道吧?”
顾默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纪芸扶额:“汗……难怪……”又出神地喃喃:“原来不是花心,是糊里糊涂地痴心……”
“那么你呢?”顾默见自己已经被对方了解得这样详细,便觉得是问问题的好时机了,“你既然是代表大禹国来与大夏国和亲的,便是要嫁给皇太子的,为何却来了这里?”
“呃……”纪芸忽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纤长的手指缠着额前的发丝,目光四处瞟,“我……我……”忽而认真起来,“顾默,若我与你说实话,你可愿意为我保密?”
顾默被纪芸忽然认真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答:“愿意,当然愿意,就如你愿意为我保守秘密一样。”为了配合纪芸此刻的语调,她也说得信誓旦旦。
纪芸渐渐红了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眼睛眨了几番,方开口:“其实……我此番过来,是在赌一件事。我曾经喜欢一个人,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甚至当着他的面说我喜欢他,喜欢得已经无可救药了,他还是不懂我的心意。后来,他说他想到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寻找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