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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北周的联手对外之下,昭国极识时务的暂时退兵,这周昭两国边境也得这一时安定,可双方皆心知肚明,不过也是表面和气,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随后的战争干戈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酝酿之中,但既然都摆出这两国邦交和睦的虚假面孔,这面上的礼尚往来自然还是需要的。
若是没有先前昭国的昭告天下自家太子要娶这大周公主一事,这天下皆知的大周驸马与璎珞公主大婚,昭国自是理当来贺,但因是有了那插曲,这当事者三人乃至两国的关系便变得极为微妙,明眼人都在等着这两国的动作,兴致勃勃的静候着这一波三折各执一词的周昭两国到底要上演一出怎样的二男夺妻的大戏。
如今司徒睿的亲自来贺,更为这出戏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变相的说明昭国几乎默认了大婚的璎珞公主是真的大周公主,不然,这昭国自然无需多此一举,依旧按照其原来的国诏之定如期大婚就是,又何须出尔反尔贻笑大方的放弃原定的婚礼前来这南周。
不过这司徒睿跟那大周公主若真有那些传言中的纠葛过往,此番昭国太子前来是真心恭贺这新人的喜结连理,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夺回他已经昭告天下的新娘呢?众说纷纭,谣言四起,天下人被这出精彩纷呈□迭起的三国大戏晃晕了眼球,个个翘首以待,等着那最后的结局。
桃花听到柳惜言口中司徒睿的名字时,心就瑟缩了一下,她很没出息,对这个男人有着本能的惧怕,恨不得缩到消失,躲到一个他永远都看不见找不到的地方。
柳惜言看到了桃花眼里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微微一笑走过来,安抚的轻轻拥桃花入怀,缓缓的拍着她的背。
“放心,璎珞,你我即将成亲,任谁都不能再抢走你,任谁都不能伤害你,不怕,不怕。”柳惜言柔声的安慰着,他还是叫桃花璎珞,桃花也不想纠正,一直将错就错的任由他这般叫着,这样也好,至少桃花可以少些愧疚,他爱的是他的璎珞,她爱的……
桃花闻着柳惜言身上那冷梅般的气息,强迫自己那烦乱惊慌的心神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桃花不知道,这次来贺的,除了这宝华王爷于华清的使臣跟昭国的太子司徒睿以外,还有双方,倾巢而出的压境大军!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的第二更,鞠躬致谢,
某遥决定,改过自新,从良几日,好好码字,谢谢捧场!
这份检讨,真诚不?
一触即发
桃花穿着凤穿牡丹图案的红的火一般的喜服,端坐在精致的雕花梳妆台前,任由喜娘一样样的给自己净面上妆绾髻。
过了今夜,明日即是十一月十一,桃花在这个世界的大喜之日!
原本公主大婚只要简单的祭天拜祖,虽拜别帝后嫁入驸马府即可,可这璎珞公主的婚礼却极有些不同。
在这个时代,一国公主本是 “金枝玉叶”,地位比其夫也就是驸马要高。公主出嫁又称“出降”、“下嫁”或“厘降”,驸马娶公主则称“尚”某公主。
因她是大周遗孤,仅存的乱世遗珠,又是流落他乡刚刚平安归来时间仓促还未拜祭祖宗宗庙,因此这成亲的程序便与普通的公主大婚略有不同,就连这本是简单的祭天拜祖也提上主要规程,成为一件极轰动造势的隆重之礼,除了这祭天拜祖,连婚礼的步骤都格外的繁杂隆重。
桃花前一天被这些礼节纲常荼毒着耳朵,不过才约莫三更天的时候,还睡的迷迷糊糊便被教习侍女拉起来沐浴更衣了。
祭天是极为庄重肃穆的,桃花既按照习俗旧历又多少有些越矩的,着了帝王才可以享用的一袭明黄色的拖地华服,周身用金线勾了刺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凤袍外面披着一层金色绮罗薄纱,逶迤摇曳的裙裾上勾勒的是凤穿牡丹跟缠枝并蒂莲,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鸾凤吉祥的纹路,高贵华丽,雍容华贵,虽为公主,却与帝王皇后之尊无异。
三千发丝庄重的盘起了百鸟朝凤宝髻,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带着飞凤含珠的头冠,配着璎珞金丝镂空头饰,玲珑剔透,别着桃花珍珠琉璃钗,蜿蜒盛开,栩栩如生,额间垂坠的凤嘴里喊着的东珠,璀璨生辉,流光溢彩。
一朵桃花掐金丝花黄绽放在眉心,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凝脂,峨眉飞挑不画而黛,樱桃小嘴不点而红,衬着那精致无双的妆容,配着那逶迤拽地的裙裾广袖,分外的庄重典雅。
天色微亮,秋雾冥冥,桃花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顿的登上那敞开式鸾凤的车撵凤轿,在万民朝跪,百国来贺的宏大的阵仗中驶入那祭天台,托着繁复的宫装华服,桃花端出庄重的样子,一步步的登上那祭天拜祖坛。
人群熙攘,她却一眼就看见那位于百官之首,官袍玉带的南周信任宰相——李子贤,他敛眉低首,那身繁复郑重的蟒袍映托他的身形越发的清瘦,桃花的眼神微闪,却是快速的逃离开来,强迫自己鸵鸟般的在心中默诵那烂熟于胸的祭文,自欺欺人的躲避着,虽然她自己够不知道,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逃避的。
神色微乱的桃花有些敏感的感受到了两道火一般的目光,她知道那觉不是错觉,那目光来自昭国使团的席位,桃花无法忽略那熔岩般的灼热,她不敢凝眸去看,但她知道是谁。
是他,他来了!
那个人从来都是肆意狂傲的连天都可任意踩在脚下,桃花觉得在那目光的凌迟之下,她连心都在打颤!
桃花轻轻的咬了咬唇瓣,握了握双拳,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如今她是大周的璎珞公主,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凌侮辱的无根也寡妇白桃花!
桃花强迫自己忽略掉那目光中迫人的压力,庄重优雅目不斜视的走上那露天的宏伟的祭坛。
一步一步,步步生莲。
那如云的裙裾逶迤蜿蜒在身后,像是巨大的布景,画出了一个女子的尊贵飘摇的命运。
桃花强自镇定谨记着那默念了多少遍演练了多少次的程序,在所有人的瞩目中终是不负众望的顺利完成了那祭祖拜天的大典。
她几乎是机械一般的僵硬的走下那祭台,那万众瞩目下的紧张,让桃花的大脑已是完全停滞了思考,她只能木偶般的按照事先既定的剧本一步步按部就班的演下去,竭尽全力的撑起一个宏大蓬勃的场面,展现一国公主大气凛然的风姿。
随后,便是她在那南周的公主殿前,当着满朝文武、各国使团,甚至是天下百姓的面,听那主婚的祭祀宣读大周公主今日大婚皇诏,然后才可进入那公主殿换衣静候她的驸马柳惜言来完成六礼中最后的一步——亲迎大典。
这南周本无帝后,因此桃花身着吉服一脸庄重的端在大殿之上侧首的公主席位之上,上首是虚空放置的冰冷的皇位龙椅,下首玉砌雕龙的台阶之下整齐排放着两排玉案,按地位轻重依次端坐着各国来观礼的使团跟朝中的文武重臣,那主持公主大婚的两朝元老宗人府管理大臣将所选额驸带至公主殿之中,三跪九叩,当众宣布:“大周璎珞公主择配先皇钦定驸马柳……”
“慢着!本太子有话要讲!”那白胡子的老臣正要高声音颂出这驸马名讳之时,使团中昭国的太子突然起身打断了这宣诏。
这是时隔这么久之后桃花第一次见到司徒睿。
刚刚的祭天等礼仪之时,桃花过于紧张还有本能的躲闪,几乎没详加细看过下面密密匝匝的使团群臣,尤其是刻意掠过昭国所在之处。
如今,他却公然堂而皇之的站了出来,桃花却无法再装聋作哑掩耳盗铃的视而不见。
桃花看着那张比女子还要绝色妖娆的脸,隐在袖子里的手开始颤抖,若不是脸上那层胭脂,此刻她的脸定然是毫无血色。
那个红衣似血的男子优雅的从玉案前起身,桀骜放肆的走到大殿的中央,直直的看着上首的桃花,嘴角噙笑,眸色讳莫如深,却并未行礼。
昭国的太子司徒睿半咪着眉眼,饶有意味的翘着嘴角,对着上位的女子轻声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极轻,大殿里的人只见司徒睿的嘴唇张张合合私语了几句,却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可是死死的盯着他的唇的桃花,清楚的辨识出,他在说;“我的小桃花,我来了,你,逃不掉了!”
桃花觉得她的血液都要冻结了,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今日的大婚司徒睿定然不会让她这般顺利,她也曾经想过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又愤怒,恐惧,有羞耻,有怨恨,却独独没有报仇雪恨这个词,不是不想,是她不敢,她知道,她怕他!在他的狮子一般的目光下,她有着本能的恐惧,虽然她觉得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她恨归恨,却是懦弱的,她其实只求躲的远远的,这一辈子,都不要在见到他,让她自欺欺人鸵鸟般的了却残生都好,只是,莫要再见到他!
可很显然,这个男人却不会放过她!
司徒睿狂傲的审视了桃花半响,似是对桃花的反应极为满意,薄唇飞扬,长眉高挑,朗声道:“天下皆知,今日是我大昭太子司徒睿与大周璎珞公主大婚之日,为此司徒睿不远万里,亲自前来迎亲,聘礼匆忙之间路途遥远还未送达,但我昭国的十万精兵在周昭之境披甲悬剑随时准备恭迎大周璎珞公主,足见我昭国的诚意,祭天之礼已是完成,还望公主与睿一道早早起程归国的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司徒睿寥寥数语,软中带硬,却将这是非曲直颠倒了个彻彻底底,谁都知道今日迎娶大周璎珞公主的是周朝先帝在世时便钦定的驸马柳惜言,他这番话,却说的这成亲之人好似当真是他司徒睿一般,如此理所应当大言不惭,脸皮实在非常人所能及也,桃花在上首端坐着,又气又怒,哭笑不得,觉得怎会有人可以无赖至此?
桃花还未回答,正在跪着等着封诏宣读的柳惜言已是翩然起身,从容应答道:“昭国司徒太子真是爱说笑,如此来为柳某大婚活跃这大殿气氛,柳某心领了,来日方长,这番大礼他日必将重谢!我大周璎珞公主与柳某的大婚,自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事,昭国特布十万精兵道贺,也足可见贵国对我大周公主的重视与推崇,柳某作为驸马,当然荣幸之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大周的十万将士也已经前往迎接,想来已是到了周昭之境,友好往来,我周朝儿郎自是不会吝啬,定然要请太子的十万精兵喝杯喜酒的!”
柳惜言冷眸直视,言辞有理有据却是犀利无比,将司徒睿的那番强词夺理之言回击的彻彻底底。
“呵呵,柳公子客气了,我昭国本是外人,不用这般麻烦,柳公子的十万儿郎还是先恭迎宝华王爷,哦,如今或是该称之为大周华文帝的精兵猛将的好,当然,今日本太子跟璎珞公主大婚之后,亲疏远近自然另当别论,本太子的不才兵将倒是极愿意与柳公子的帝国猛虎把酒言欢同仇敌忾的很!”司徒睿毫不示弱,一语双关,暗藏玄机,却将如今南周那处于风口浪尖双面夹击下的险恶形势尽显无疑。
“哦——,司徒太子所言极是,本大使一路疲乏,差点将我等此行带来的此等厚礼给疏忽了,这昭国已是这般的热情隆重,吾周帝作为公主的至亲皇叔,又怎能示弱三分?吾大周的公主大喜,吾大周圣上当然也要给足了颜面,不日之前已是派座下名将数名举国之兵力囤聚江边,只为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