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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文笺上,清楚的记载着商船上的货物,方便监管,梦意如随便翻了一下,笑道:“今年倒是运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商君意会,回道:“商君待会命人送了一些到大人府邸,东西好不好,还得大人评鉴之后才知道。”
梦意如放下文笺,故作生气的怒道:“这怎么行!”
“大人身为商监司主管大人,检验各国货物乃是分内之事,就是货物不少,大人受累了。”商君给她找了一个好台阶,对于商人来说,贪官要比两袖清风的清官来的好相处。
聪明人!知情识趣!她更喜欢了,点点头,梦意如顺势说道:“本官身居要职,实属不易,还是商君理解啊!”合上文笺,梦意如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商君留下一同用晚餐吧。”
用晚餐?商君看看外面烈日高照,还不是用晚餐的时候吧?!而且梦大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微微拱手,商君回道:“商君今日才刚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大人忙了一天,商君就不打扰了。”
梦意如显然不接受拒绝,沉声吩咐道:“商君不需客气推脱了,就当是为商君接风。兰伊,请商公子入花厅。”
“是,商公子这边请。”兰伊在前面引路,商君到有些进退不能了,想了想,商君还是随着兰伊像后院走去。
一路上,商君闲庭行步,倒不见得担心,走在前面的兰伊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商君也不急,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发问,可惜一直到进了花厅,她都只是一脸纠结的样子,商君在木椅上坐下,终于笑问:“兰姑娘是否有话要问商君?”
这次兰伊也不别扭,直接问道:“毕弦的身体到底怎样?”
她果然关心毕弦。计上心头,商君故意皱起眉头,深沉的叹道:“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一路上狂风巨浪,险滩礁石也不好走,他却每年都要自己前来,去年回去的时候,他一直郁郁寡欢,而且常常酗酒,身体也越发的差了。”天知道,他只见过毕弦一面而已!
“很严重吗?”诚如商君所料,兰伊脸色大变。
商君低叹一声,摇摇头,回道:“大夫说,郁结于心,若是解不开这心结,只怕是好不了。”故意停顿了一下,商君暗暗观察着兰伊的面前,故作惋惜的说道:“只可惜,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只隐约听他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一直喃喃着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来,不让我见你之类的’,所以我猜测他的心结应该就在海域!”
兰伊听完,忽然背过身去,冷然的回道:“你就在这等候吧,大人很快就会过来。”说完就急急走出花厅。
“兰姑娘。”看不见表情,她急于逃开的身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商君朗声说道:“你,就是那个心结吧。”
兰伊离去的背影一顿,没有回话,直直出了后院。
靠着门框,商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焦急离去的方向,在想到那夜毕弦痛心的低喃,明明就是一个有情,有个有意,何苦会弄成这步田地!还有那梦大人,这晚餐应该不简单吧!
商君轻轻勾起唇角,坐着闭目养神。毕弦,你把我毫无准备的送到了这么“有趣”的海域,我一定会好好谢你!一定!!
第五十八章 家宴?
商君喝过第五杯茶,太阳终于落入云层,渐染红霞的天际宣告着夜幕即将降临,他多久没有这样花一个下午的时候静静的喝茶了,有一年了吧!原来,已经一年了,他成为商君,已经一年了。商君自嘲,习惯了忙碌,习惯了奔波,习惯了不让自己停下来,他竟是不习惯这样阳光灿烂的午后,细细品味茶的芬芳,感受闲暇的时光。
放下茶杯,商君伸了伸腰,在海域,男子真的如此不被重视吗?梦意如说是要宴请他,结果把他晾在花厅两个时辰,或许,他以后应该选一个女子前来海域,更为符合这里的风俗习惯。
商君思量着,一道女声自门口传来:“让商君久等了。”
商君回头,只见梦意如丰腴的身影缓缓的踏入花厅,商君拱手,淡淡的回道:“梦大人客气了。”
或许也觉得让商君等太久了,梦意如和颜悦色的笑道:“家宴而已,商君不必拘谨,快坐。”
商君礼貌的在她对面坐下,梦意如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身边的家仆说道:“上菜吧。”
就他们两人吗?这样也叫家宴?!商君有些为难的提醒道:“呃,还是再等等您的家眷吧!”
梦意如大手一挥,故作不悦的说道:“宴请贵客,他们岂能随便上桌,扫兴!”拿起家仆斟的酒,梦意如笑道:“为你接风,先干一杯。”说完便是爽快的先干为敬了。
“好。”商君也不好推脱,也干下一杯,这酒竟是辛辣无比,只觉得喉咙烧的慌,梦意如却是一脸的平静,仿佛喝下去的,是水一般!是她酒量真的如此惊人,还是海域的女子都这般巾帼不让须眉!
商君才放下酒杯,梦意如立刻帮他满上,也顺势坐到他身边。商君怕她再次劝酒,连忙问道:“对了,商君初来不知规矩,敢问大人通关文笺一般几日能办妥呢?”
梦意如一副很是繁琐不愿多谈的样子,回道:“货物清点不仅要点你们运来出售的货物,还要点你们装船之后的货品,上报朝廷,待户部侍郎检验,还得呈尚书审阅过后,商监司才能盖章放行,最少也得一月。不着急,在海域多住些日子再走不迟。”好不容易来了个俊俏的公子哥,当然要多留些日子。
一月?老尤不是说十天半月吗?还是这日子,是按她心情而定!如果是这样,他倒是有办法了,商君故意蹙紧眉头,为难的低喃道:“如此麻烦,这,就难办了。”
梦意如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商君急着回去?”
商君摇摇头,一脸惋惜的回道:“那倒不是,我觉得一年只往返一次海域太少了,问过老船员,一年应该有四次机会进出海域,商君打算每年来四次,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行了。”
听她说一年来四次,梦意如立刻眼前一亮,急道:“怎么不可行?”
看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商君故意叹道:“航程上,来回就需一个半月,再加上两地装货、卸货,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而这通关文笺如此费事,来回时间上就不够了,再则,商君一年来四次,也想将各国时令产物与海域交换,这时间拖这么久,怕是不新鲜了。真是想做这笔生意都难了。”
梦意如暗暗盘算着,一年四次,各项费用中她就能苛扣不少,而且口港货物交换越多说明她越有能力,政绩自然越好,这确实是一件利己的好事,只是其中的关税可是一笔庞大的费用,而且次数如此密集,货物还没卖出,就得再备货,这一来二往中,又不知要投入多少银子,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真有这么大能耐吗?!梦意如掩下眼中狂热,故作好意的劝道:“商君可知这费用不菲啊!还需谨慎考虑才是。”
商君忽而大笑,坦然回道:“这大人无虚担心,银子对于商君来说,只是小事而已。”其实商君不免夸口了,一年四次,确实吃力,只是他今日经过港口店铺,只随意看了几眼,已经发现这里果然多的奇珍异宝,若是常年往来,其中收益可想而知。然而最让商君有信心的是,海域奇缺的茶叶、布匹正好是慕容家所处,他备起货来,要比毕弦容易的多,也便宜的多。
好大的口气!!原来她以为,他不过是代替毕弦来的小人物,就是皮相俊了点,现在看来,倒是她看走了眼,梦意如暗暗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绝美的俊彦,清润的气质,坚定的眼神,大方的姿态,或许他才是正真的财神爷!
收起原来有些轻浮的姿态,梦意如认真的笑道:“商君果然是有魄力之人!!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倒是可以帮你在朝中周旋,或许十日之内能为你办好通关文笺。”
“还要十日?!”商君摇摇头,说道:“不如大人帮忙引见,商君亲自拜访户部尚书大人。”商君把拜访二字说得格外用力,也是在暗示梦意如他不介意花点钱。
梦意如立刻急道:“这就不必了,户部大人每日日理万机,怕是没空理会你,海运之事,本就是商监司职责所在,还是由我出面更为妥当,六日!商君觉得如何?!”本来通关文笺就是十天可以办成,若是让商君见了户部大人,岂不糟糕,再则,那些钱用来孝敬她不是更好!!
目的达到,商君爽快的笑道:“好,就六日。”这样他们很快就能回东隅了。
梦意如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问:“往后船队都由商君带领吗?”这样的俏郎君,她可舍不得。那毕弦实在难缠,诸多花样,他或许能让她得偿所愿!
又是那种眼神,商君心中苦笑,他是不会吃什么亏啦,就是浑身不自在,商君想了想,并未说实话,回道:“是,商君恐怕要经常叨扰大人了。”
一听商君以后经常要来,又如此识时务,梦意如立刻眉开眼笑,连连举杯,说道:“哪里哪里!来,再干一杯。”
商君可不敢再喝,压下酒杯,商君起身,回道:“大人好酒量。商君自愧不如,连日奔波,商君有些累了,告辞。”
梦意如也跟着起身,不依道:“酒还没喝够,可不能走啊!”
商君实在受不了这样风月犹存的妇人故作娇羞、又一副命令口吻的挽留,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商君尴尬的说道:“来日方长。商君先告辞!”
说完可不管梦意如还要说什么,商君匆匆离去。
一句“来日方长”让梦意如安心的坐了下来,任商君离去,太心急只怕吓坏了他,而且他身后可是数不清的银两,她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通关文笺已经谈妥,这样双赢的事梦意如应该会尽心尽力去做。他发誓,再也不踏上海域这片土地,起码,他是男人的时候,不再踏上!!
第五十九章 三儿的心思
商君匆匆走出后院,在商监司前厅正好遇见心绪不宁,一脸烦躁的兰伊,商君停下脚步,叫道:“兰姑娘。”
兰伊忽然听见人声,微惊抬头,看清月影之下,一身白衫的商君,立刻脸色微变,仿佛话也不愿与他多说一般,转身朝旁厅走去。
商君微微一笑,其他人的事,他还不想管,但是毕弦的事,他今天还就非要搅上一搅。谁叫他与他一见如故!!背对着兰伊,带着淡淡的讽刺与责备,商君故意低声斥道:“兰姑娘真不顾毕弦死活吗?!”
清朗的声音在这静夜下,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刺痛人心,兰伊跨出去的脚竟是进退不能,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兰伊冷漠的回道:“离开海域是为了他好,他若是想不开,也只能自苦。”
明明一颗心都纠结在毕弦身上了,为何还如此嘴硬呢?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吗?商君真的不太懂:“兰姑娘心中既有毕弦,何苦如此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商君原以为兰伊会如下午一般绝然离去,不曾想,她却是忽然转过身,双眼直直瞪着商君,冷笑道:“你根本不懂,有什么资格妄自评价?!梦大人对他另有所图,他来海域躲得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呢?总有一天是躲不过的。他为我来海域,却不知我早有夫朗,他可愿为侧君?!我与他,根本就是不可能,倒不如早早了解的好!伤了心,绝了情,也便结束了。”
或许海域的女人习惯压抑自己,兰伊即使在情绪激动的此时,依旧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只是那双猫一般眼睛里,蓄满哀伤与决然。
原来,她已有夫君了。这个女人是真的太爱毕弦,凡事为他着想,还是太爱自己,即使伤他,将他驱逐,也不愿道出已婚的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