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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傅老夫人对傅八小姐的宠爱,只要哥哥能稳当入仕,想来这桩婚事并不似她想的那般艰辛,虽说哥哥没有嫡母,府里没有依仗。但傅太尉的官职在那,风展成没有继娶,梅素馨再得宠还敢欺上堂堂太尉府嫡出的小姐?到时,只要傅八小姐能拿下内院之事,哥哥便能轻松一半啊!
想到这,风清宛脸上蓦的便绽出一抹灼灼如盛阳的笑容,她看了风钰晨道:“哥哥,我想,我知道丹王爷为什么要帮你了!”
“哦!”风钰晨看向风清宛,“你说。”
“丹王爷的其实是为着太尉府,而不是你。”
风钰晨丰神俊秀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僵硬,但很快却又恢复到一种自如。这样的想法,自不是只有风清宛有,他也有。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想承认,此刻被风清宛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他虽觉得难过,但很快却又平静下来。
自尊确实重要,但当它与亲人的生命相关时,他可以狠狠的将它踩在脚下!
“你觉得傅八小姐怎么样?”
风清宛呵呵笑道:“我自是喜欢她的。”顿了顿,风清宛由衷的道:“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样天真浪漫率真直性的小姑娘,与性格已趋阴鸷的风钰晨该是多大的互补啊!或许她可以驱散哥哥心中的那份黑暗呢?
风钰晨略一沉吟后,轻声道:“中馈之事怕是一时半会儿拿不起来。”
“噗哧”一声,风清宛笑道:“哥哥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哦?”
“你且想想,八小姐是什么出身?傅太尉可是甘愿被她当马骑的!你能想到的,傅太尉岂会不知?”
风钰晨点头。
风清宛敛了笑,神色认真的看了风钰晨道:“我只担心,万一太尉和夫人不同意,怎么办?”
风钰晨如雕似刻的脸上瞬间扬起一抹飞扬的神彩,“放心,太尉他会同意的。”
“哦,哥哥打算如何打动太尉?”
“这一生,我不纳一妾。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不纳妾!
风清宛抬头看向风钰晨,风钰晨不纳妾不奇怪,因为风钰晨曾当着李氏的牌位说过这话。可,若是说“再无旁人”,这便是说将所有的通房丫鬟也拒绝了。
那么一直待他终心耿耿的南霜和含冬二人怎么办?
似是看出风清宛的担心,风钰晨轻声道:“我已经将这话透了出去,想来不日太尉便会召我见面。”
风清宛只一瞬间的犹疑,便点头道:“好,当日父亲曾经说过不干涉你的婚事,但只怕,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
风钰晨闻言,唇角嚼了抹冷笑,轻声道:“你不必着急,我已经去信江南,请了舅舅,舅母入京。”
“舅舅和舅母要来?”风清宛惊喜的看了风钰晨。
“是的,若是有可能,到时你跟着舅舅和舅母去江南吧!”
裴修远之前也是打算送她去江南的,想不到,哥哥也有这样的打算。
只风展成却是如何会肯!不只是风展成,怕是很多人也不会同意。罢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让哥哥尽快在风家站稳;是如何在皇子争诸中,分到一杯甜汤!
“好,到时若是能行,我自是没有异议的。”风清宛点头道,顿了一顿,她往门口看了看,轻声对风钰晨道:“哥哥,灵州那边怎么样了?”
灵州是风家的祖藉,风清宛突然问起灵州,当然不是关心那些族亲,而是茅头直指正在鹿山书院求学的风钰轩。
风钰晨忽的便挑了唇角对风清宛笑了笑,虽是笑,但眸子间却寒凉毫无温度!笑得甚至是邪佞。然,风清宛在对上风钰晨这样的笑,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果然,不多时,风钰晨开口道:“父亲使了人去鹿山书院接人,不想在回京的路上却遇上了悍匪,虽说性命无碍,但是钰轩的脚却因为惊马摔断了。”
“ 摔断了?”风清宛犹疑的看向风钰晨,目中的不满尽是毫无掩饰,似是在指责风钰晨做事太过妇人之仁。“也是菩萨保佑,只是摔断腿,想来请了名医好生诊治该是无碍吧?”
“难说。”风钰晨在对上风清宛指责的目光时,讪讪的笑了笑,温声道:“那悍匪因着所劫银两甚少,虽说是放了他一命,但却废了他的一双手。”
“废了一双手?”风清宛话语中已经隐有兴奋之味。
“没错,想来,不几日消息便会传回京都!”
风清宛霍然抚掌,待对上风钰晨警觉的一瞥时,连忙强压了心头的欢喜。虽是强压,可眉宇间的飞扬却是实实的出卖了她。
非是她恶毒,要知道,前世的风钰轩差点便将兄长逼上绝路。
前世风钰轩因着风展成的关系,入了皇帝直设的内侍机构“学士院”,又被泰王燕镌看上,一时间风光无双,那时仕林间多数对风钰晨不好的传言都是由他传播出去。到得最后,无路可走的哥哥不得不冒险用了华欢所配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要了他的命!
虽说最终哥哥还是赢了,可是至此哥哥的名声也算是毁了,于仕途再无进一步的可能!甚至连一般好些人家的女儿都不敢许配哥哥为妻……风清宛只要想着,便觉得心似刀割一般的痛!
这一世,风钰轩手脚残废却留下了一命!想来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哎,到时父亲怕是要好生伤心呢!”风清宛眉眼一转,便对风钰晨道:“哥哥,到时你让人来说声,我少不得要回去在父亲跟前尽尽孝!”
“好。”
风清宛还想再与风钰晨说说丹王之事,门外响起荔枝的声音。
“奶奶,华大夫来了。”
风清宛不由疑惑的看向风钰晨。
“我让他来替你诊诊脉!”
风钰晨说起华云的来意时,眉目间再度阴沉的吓人。
风清宛便对门外的荔枝道:“请了进来吧。”
不多时,华云走了进来,待见过礼后,便替风清宛诊起脉来,风钰晨目光紧张的在一边看着。只至华云抬起脸,对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风钰晨眉目才稍稍舒展开了些。
“我适才遇见了大少爷。”华云看向风钰晨道。
提起裴修远,风钰晨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他可是言语之间为难你了?”
华云摇了摇头,略一顿,轻声道:“不曾,反而很是客气!”
风钰晨冷哼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华云笑了笑,并不接话。
一侧的风清宛却是垂了眉眼,几不可见的挑了挑唇角。暗忖:不知道裴修远知晓了兄长的评价后,会是什么反应!
华云朝风钰晨使了个眼色,风钰晨顺了华云的目光看去,在对上风清宛含笑的脸时,不由便似被雷劈过了一样,怔了许久,没回神!
“宛娘,你……”
风清宛连忙敛了笑,对风钰晨道:“我是觉得哥哥说得很是有理,可不是道貌岸然么!”
另一侧,正在问着青城话的裴修远冷不丁的便打了几个哈欠。
“少爷,定是大奶奶在惦记你,你这一小会都打了多少合欠了!”青城讨好的道。
裴修远轻声一“嗤”,他可不认为风清宛会好心“惦记”他,只要她不暗地里咒诅他就好了!
“别打岔,继续往下说。”
“哎,”青城应了一声,继续道:“外面的人都说是辰王害死了皇贵妃,皇帝才会对辰王一昔生怒。”
“那皇贵妃到底是怎么死的?”裴修远看了青城道:“辰王是皇贵妃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娘?再说了,爱屋及乌,皇贵妃没了,皇帝应该越发的爱惜辰王才是,怎么就反而不待见了。”
“哎呀喂,”青城翻了个白眼看了裴修远道:“我的少爷啊,你难道不知道这皇宫素来是母凭子贵,子凭母尊的?当年皇贵妃一举得子,辰王爷又天姿聪颖,皇帝那是千宠万爱啊!到得皇贵妃一死,又有了端王爷,那端王爷与辰王可是不分仲伯,再说一个有娘,一个没娘,你还指望着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惦记着一个死人不成?”
裴修远无语的看向碟碟不休的青城,他怎么从前就不知道,这青城竟有一张这么能说的嘴呢!
“你能不能说正经的?”
青城一怔,不解的看向裴修远,他怎么说的不正经了?说的不是爷您问的么?您要我说正经点,那您就问得正经点啊!
“笨死了。”裴修远嫌弃的看了青城,撇了撇嘴道:“我想知道的是皇贵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青城瞬间垮了脸。
“怎么……”裴修远好笑的看了他,“不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了。”青城理直气壮的看了裴修远,“到底怎么死的,只有皇帝,只有皇贵妃,只有辰王爷知道,外人如何知道?”
“那传言呢?”裴修远挑了眉头道:“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言又是怎么说的。”
“谁知道那是真是假呢!”青城没好气的道:“您也知道,传言有几句是真的,不过是为了扫了辰王爷的面子罢了!”
裴修远忽然就将手里的花茎扔向青城,恼羞成怒的道:“让你说你就说,是真是假,爷我自有论断。”
青城捂了脸,“爷,打人不打脸的!”
“你个男人要这么秀致的脸干嘛!”裴修远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还想勾引哪家的奶奶,给人做小白脸去!”
青城立刻松了捂脸的手,大义凌然的道:“爷你打吧,可您老一定要将小的脸打得风声鹤唳、飞沙走石、鬼斧神功!”
“你再不好好说话,爷就将你这张脸打得你亲爹亲娘都不认识!”裴修远咬牙切齿的道。
青城当即便垂了眉眼,敛了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的道:“传言很多,但有一条却是最接近事实。”
“哦?”裴修远看向青城。
青城清了清喉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说是皇贵妃看上了左相王维之家的女儿,央了皇帝向王维之提亲。不想,王维之却推说她家女儿早已跟萧皇后的娘家侄儿订了亲,拒绝了皇帝的提亲。这也没什么,皇帝碍着皇后,到没说什么。不想那王维之家的女儿却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还有这样的事!
裴修远惊怔的看了青城,良久才道:“好端端的那王家小姐干嘛要寻死?”
“谁知道呢!”青城撇了撇嘴道:“有人说是王家小姐担心父亲拒了皇亲遭了皇贵妃的恨,怕为家族带来祸害,干脆一死了之。也有人说是王家小姐本与辰王爷情投意合,是皇后指使王丞相拒了皇贵妃。”
裴修远点了点头,这两点传言到是与事实出入很是有些关联!确实如青城所说,最是靠谱。
“那,怎的又跟皇贵妃的死扯上了呢?”
“王家小姐一死,王丞相便要辞官归隐。朝中有文臣死谏,说是一切祸害皆因辰王所起,若不惩戒辰王,何以安抚天下人的心!皇贵妃向皇帝求情,说是一切都是她主意,在乾宁殿外跪了一夜,那夜大雨倾盆,皇贵妃很快便病了,一个月后病重不治,死了。”
裴修远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只因,便是他这个外人也能一眼便看出这其间的诸多谋划,他便不信那些以谋以斗出名的人会看不出!但事实却是,皇贵妃死了,辰王被雪藏了!
58公主
传奇里的阴谋受害者,辰王燕萧,此刻正在他辰王府狮虎堂眉目舒展的坐着。
在他的下首,坐着的是一个国字脸,肤色微黑,目光坚毅,坐姿如松的中年男子。男子,此刻端了手里定窑出的茶盏,轻轻的啜了口茶,稍倾抬头对燕萧道:“好茶。”
燕萧如雕似刻的五官便有一抹淡淡的温和,如寒星般的眸子微扬,看向男子道:“是福建观察使送来的铁观音,你若是喜欢稍后带些回去。”
“如此属下谢过王爷。”男子放了茶盏对燕萧抱了抱拳,未几,垂眸一笑道:“内子自幼长于福建,很是怀念这种家乡的东西。”
燕萧笑了笑,“杜大人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