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兄,听说风丞相为着个姨娘将自己的嫡出的儿子和女儿都给打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镌眉眼微蹙,目带警告的看了燕僖,淡淡的道:“内宅之事,我如何得知?”
“哎!”燕僖略提了声音道:“皇兄,你莫忘了,你那新得的如花似玉的美妾,也是风丞相之女,据说还是出自那姨娘膝下,难道她没将此事言说一二,与皇兄知晓?”
四皇子燕僖的话一落,周遭三尺之内立时静的落针可闻,有那聪明的,更是悄然无声的,挪动了脚下的步子,立图让自己远离这是非之地。有那笨的,却是连连点头,差点就想说,是啊,枕席之间总会说上一句两句吧。待要开口时,抬头看到这肃杀的好似刀剑相向的气氛时,立马乖乖的闭了嘴,低了头做死人状。
大皇子燕镌的脸上神色不可谓不惊彩,红白交替,最后便成了青紫之色。那狭长上挑的黑眸间翻涌的勃然怒意,就似是狂风暴雨前的海平面,瞬间能吞没一切!
便生四皇子燕僖却是不怕死的硬往上凑,呵呵笑道:“大皇兄,不知你那位美娇娘比起丞相府的那位姨娘如何?可会有一天,使得大皇兄你也做出这宠妾灭妻之事呢?若是真如此,可真应了一句话,红颜祸水啊!”
“你想知道?”大皇子燕镌冷冷一笑,目光扫过因为人群骤然退却而空出来的三尺之地,压了声对笑盈盈看过来的燕僖道:“改日你见一见不就知道了!或许还可以再给你来次不伦之情呢?!”
四皇子燕僖在听到燕镌的那句“不伦之情”当即神色猛然一变,他怒瞪了狭长同燕镌如同一辙的眸子,哆嗦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此刻,他的脸上再次开起了七色染房,那神色较之刚才的大皇子燕镌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怎么会知道?
母妃明明说了,这世上知道的人都死了,除了她和他再无第二人知道!
骗子,都是骗子!
燕僖才要发作,大皇子燕镌却是凑近了他耳边声音如同鬼魅一字一句道:“你那奶娘一定比水还柔比花还媚吧?!”
“你……”燕僖像见了鬼一样瞪着大皇子燕镌。
看着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燕僖,大皇子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便在他还想乘胜追击,痛打四皇子这只落水狗时。
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唱喝声。
“辰王爷贺尚书府大喜!”
燕镌立时收了打击四皇子燕僖的心思,猛的抬头朝着花厅外看去。
燕萧!
燕萧他终于也要出手了吗?
他不是已经淡出京都的贵人圈,醉心山水留连花众吗?
是礼到人不到?
还是礼到人也到?
大皇子燕镌没有注意到,在他一脸狐疑的朝外张望时,退到一侧的三皇子燕成和五皇子燕晟眉宇间飞快的掠过一抹欢色。
脸白不似人色的四皇子燕僖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同样抬了头朝厅外张望。
72插曲
辰王燕萧一袭紫衣华衫款款而来。
随着辰王的到来,尚书府热闹了,喧天了。
要知道,这下子连着六皇子本人,六个皇子齐聚啊,这是多难得的事!
更难得的是,辰王不仅人到还礼到!
一对羊脂玉的如玉,拿红绳素着,放在红漆托盘里。
在看到燕萧的那一刻,三皇子和五皇子眉梢微挑,脸上生起一抹淡淡的欣然之色,而大皇子和四皇子则是目光阴沉,下一刻,却又敛了情绪,同时绽起了一抹笑意,朝燕萧迎了上去。
“前些日子听宫里的内侍说,二弟要去塞北看冰山雪景,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替二弟饯行,不想,今天却又见着了。”大皇子燕镌对二皇子燕萧笑了道。
不待燕萧开口,身侧的四皇子燕僖紧拦了大皇子的话,呵呵笑道:“是啊,二哥久不在与这京都权贵来往,裴尚书面子可够大的。”
相较大皇子的婉转,四皇子便直接了许多。
那些原本想凑了上前的达官显贵,此刻无不庆幸自己的及时止步。试想,若是适才不是那么犹豫了一步,这会子怕是就跌进这泥潭了。
此刻,众人或转身指着那凋落的只剩光杆的花树,叹道:“咦,这什么花啊,一看就是名品。”
便有人立刻附合,连声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是名品呢!”
名品?名品你妹啊,这花就是一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蔷薇花树!
冷眼扫过院中众人的神色,燕萧唇角微翘,眉宇间含了抹似笑非笑朝大皇子和四皇子同时拱了拱手,轻声道:“看来大哥和四弟今天看到我,都很失望啊!”
大皇子神色一怔,稍倾不悦的道:“二弟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兄弟,兄弟相见自是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就有失望之说?”
“是啊,二哥。”四皇子在一侧阴凉凉的说道:“我和大哥是意外的惊喜,到是二哥,好似并不喜见到我和大哥,让我来猜猜这是为什么!”
四皇子燕僖,大皇子燕镌,这两人本是恨不得你死我活,但只要在面对二皇子燕萧时,那便立刻会变成精诚合作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就如同今天这一刻,一般!
燕萧唇角嚼了抹笑,目光淡淡的扫过大皇子燕镌,又扫过四皇子燕僖。
稍倾,开口道:“世人都说大哥与四弟不合,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我再不曾看见如大哥和四弟这般兄弟情深的了!”
大皇子燕镌和四皇子燕僖,立时便像吃了只苍蝇一般,齐齐的撇过脸,但很快的,又重新回过头,盯了燕萧看,僵笑着道:“二弟此言差矣,我们是一父所出,本就该兄弟情深,不仅我和四弟如此,便是二弟,三弟,五弟,六弟,也当如此。”
大皇子燕镌一番话说得冠面堂皇。
燕萧不置可否。
便在这时裴济事着裴修远迎了过来,少不得又是一番奉迎谄媚之话。
而这个时候,几位皇子便趁势分开了。
裴修远看着气势轩昂,人中龙凤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最终目光落在走到哪都是孑然一人的燕萧身上!
这些日子的暗中打探,他其实已经隐约知晓,风清宛将宝押得是燕萧身上,不然,她不会让风钰晨注意燕萧的形踪。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太尉府的夫人,当年与皇贵妃萧氏似乎交好!
便是这些年来,虽说燕萧不为皇帝所喜,但因着傅太尉总是会不时的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也才让皇帝没有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似是注意到裴修远不动声色打量过来的目光,燕萧在又一次感觉到裴修远的目光时,他抬起头,朝裴修远挑了挑唇角。
一个似笑非笑,却风华绝艳的笑。
裴修远当即怔在了那,那一刻,他想到的竟是,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成为辰王妃!
尚书府的热闹直到戌时三刻才结束。
送走了这些贵之又贵的达官显贵,裴修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芙蓉院,托词身体不好的风清宛让荔枝给他奉了茶,便摆手挥退屋里的人,笑吟吟的看了裴修远道:“往后,你也算是个国舅爷了吧?”
“你就别打趣我了。”裴修远端了茶盏,啜了口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嗓子都快哑了。”
风清宛笑了笑,敛下打趣的心思,对裴修远道:“早些歇着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裴修远想起明天要去丞相府的事,对风清宛道:“你找的人真的可靠吗?”
“放心吧,肯定可靠的,五千两银子呢,你以为是那么好赚的。”
裴修远点头,加之确实也应酬的累了,与风清宛再说了几句话,便让丫鬟打水洗漱,歇了。
一夜无语。
次日天亮,风清宛与裴修远用过早膳后,再次将事情商量了一番,因之昨天与裴修远交好的几位公子也都到府相贺。裴修远与他们早就约好,当下,与风清宛辞别,自带了人去丞相府。
裴修远走后,荷香进了屋子,看着怔怔立在窗边的风清宛,叹了口气,轻声道:“奶奶,窗边风大,站久了小心冻着。”
风清宛回身,对着荷香笑了笑,“你这身子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回奶奶的话,奴婢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荷香拿了风清宛扔在一边的针线筐,坐到风清宛身边,一边将花绷子取出来,一边对风清宛道:“这抹额好精致,奶奶这是……”
风清宛转身坐到荷香身边,轻声道:“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哥哥的亲事还等着他来做主呢!”
荷香闻言,猛的抬了头,目光再次掠过手里的抹额。脑海里依稀浮起一抹模糊的身影,稍倾道:“这抹额是送给太尉府的老夫人的?”
风清宛笑了笑,没有否认。
“大公子他……”荷香想起坊间的流言,神色一沉,末了,叹声道:“只可惜夫人去的早。”
风清宛闻言,笑了笑。
荷香不想惹她不高兴,便又挑了别的话题再说。
风清宛虽则心中牵挂裴修远那边如何,但还是静了下来,一边拿过荷香手里的针线筐,一边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奶奶,奶奶……”荔枝急急的从外面跑了来:“出大事了,奶奶,不好了。”
屋子里一直等着消息的风清宛蓦的便站了起来,几步迎了出去,“出什么事了?”
荔枝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扶了门框,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奴婢适才依着奶奶的吩咐去脂芳斋买胭脂,听到大街上一行公子哥儿在议论,说是丞相府的梅姨娘与自家种花的小厮大白天的在屋子里偷情,被乔公子给撞上了!”
虽然心知是怎么回事。
风清宛还是一脸不解的道:“怎么就会被乔公子给撞上了?”
“奶奶,你忘了,今天姑爷约了几位公子去看大公子。”荷香在一边提醒道。
风清宛便点了头,轻声道:“我怎么给忘了这岔。”顿了顿,却又一脸不解的道:“那即便是这样,内院,乔公子又怎可随意走动?不会是传错了吧?”
“不是!”荔枝吸了口气,对风清宛道:“这事还是四皇子亲眼目睹的。”
风清宛眉头一邹,惊声道:“这么又跟四皇子扯上了?”
在她的计划里可没四皇子这个人!
“是啊,怎么就跟四皇子扯上了!”荷香也紧跟着上前问道。
荔枝吁了口气,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是好像是说四皇子被人袭击,然后一路追踪,不知道怎么就追到了丞相府。然后……”
余下的荔枝不敢说,但却是让人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风清宛怔在那半天说不出话。
她出钱请人动手,将那小厮扔在了梅素撀的床上,然后又让裴修远引导乔公子去跟梅素馨的丫鬟勾勾搭搭,这样就能看那幕丑事!
这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去,去门口候着,大爷一回来,就将他请了过来。”
“是,奶奶。”荔枝又急急的跑了出去。
屋子里,荷香几番偷偷拿眼打量着风清宛,却是一句话也不问。
风清宛这个时候没心思去计较荷香的想法,她只是在那一遍一遍的想着,问题到底出在哪。
而在京都的处殿宇,某间房子里。
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正一把扯了脸上蒙布的巾子,狭长的眉眼掠起一抹寒凉的冷笑。
“风展成,本王到要看看你且如何再护着她?”
角落里,鹤羽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家主子。
丞相家的事,跟主子有什么关系?
同样,抱着这个疑问的不止鹤羽,还有其它知晓今出这一出的人。
燕萧自是将众人的目光收入眼内,但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换了身衣裳,捧了本书,安静的坐了下来。
然,手里捧着的那本书,却是一直没动。
裴家。
风清宛一得了裴修远回来了的消息,便急急的迎了出去,对同样行色匆匆赶回来的裴修远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修远二话不说,上前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盏茶水,一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