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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抓住我,又为何还要再救我?
“凡是他要我做的事,无论为何,我都会做到。这是我对他许下的承诺。至於救你的原因…”他顿了顿,看著我的眼神中似乎掺杂了几分柔情:“你不明白麽?”
我看著他往日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亮若晨星,心中一颤:“我…不明白,只为了我这张脸麽?”招惹上如此多的情债,都只为了我这不应出现在男子身上的容貌麽?轩辕无极,上官洪,甚至是无天,究竟有谁是因为我是我而喜欢我的?
他正色望著我,眼中有著怜惜:“虽然你确实容貌非凡,我却决不是因为你的容颜而喜欢上你。”
“那…是为了什麽?”我颤声问道,相比其他人的强势,最最让我无法承受的反而是他的温柔。
他轻笑道:“为了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陷进去了,我也没有办法。”
他如春风般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角:“你快些回去吧。小月已经快急疯了。”放开了揽住我的手,又要再往皇宫走去。
我紧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你既已救了我,为何还要回去?”我虽不知月紫如何藏匿在皇宫中,但以他的狠毒,怎还能容的下无天这种背叛之人?
“救你,是情之所锺,不得不为之。可是,我也无法放他一人不管。他,从小就是个最怕孤独寂寞的孩子,我虽背叛了他,却不能再背弃他。”他淡淡的说著,言语中,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可以!”我叫道。即使不去理会心中那微小的悸动,也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为了我的缘故去送死。“你既然要救我,便该救我到底。以我如今的身体,即使回去後便吐血身亡,你也不在乎麽?”
他眼中有著微微的动容,耳边传来他无奈的叹息:“若是不在乎,我又何必救你?只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懂该如何医你。”
我咬紧下唇,缓缓吐出:“我知道。”
“你知道?”他的脸上露出错愕和惊诧,语调也微微的升高。
“只要你扶我回去,我便告诉你救我的方法。”利用了他对我的喜欢,而用了这种威胁的手法,我,也算是一个卑劣之人吧。
他看著我,沈吟了半晌,终於点头:“好。”
伸出手,半扶半抱住我,掉转了方向,朝著风家大宅走去。
我靠在他的怀中,心里有著难得的心安。
就让我,稍微依赖一下他,贪恋一下他的温柔,如烟,你若知道,当也不会怪我吧。
三十七
风家大宅,大门紧闭,灯火通明。
无天搀扶著我走到大厅,摇曳的灯火中,竟是空空荡荡,毫无一人。我心中大惊,转头去望无天,嘴唇颤抖,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微笑著安抚我慌乱的情绪:“他们应该是出去寻你了,不会出事的。”
“是吗?”我心中惊慌未曾稍减,这三更半夜的,他们去何处寻我?
“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等你醒了,他们自然也回来了。”无天轻柔的口吻一如往常,一点点抚平我的不安。
“可是……”
“你也不希望让他们见到你如此虚弱的模样吧。”
我低头看到自己满身的血污,自嘲的轻笑道:“说的也是。”若让小月看到我这副样子,恐怕又得伤心难过许久。他们寻不到我,应该会回来才是。
换下早已脏污不堪的衣裳,躺在柔软的被褥中,一直紧绷的情绪总算慢慢的舒缓下来,感觉到四肢酸痛,周身无力,睡意也不由自主的袭来。
我闭上双眼,任无天坐在床畔,轻握住我的右手,头脑渐渐的昏沈起来。
耳畔响起无天的声音:“风爷,你刚才说你知道如何解你自己的毒?”
“有吗?”我嘴角微微的上扬,“我忘了。”
“风爷!”无天的语调微微提高,明显带了不满和焦躁:“你是骗我的麽?”
我轻叹了一口气,努力睁开眼,看著那双盛满了担忧的黑眸,心中不由的有著宽慰:“我没骗你。无天,你当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吧。”
无天眼中有著顿悟:“原来如此,只是风爷,你不是说你不知是何人下毒麽?”
我轻笑道:“我便再愚昧迟钝,也不至於连被别人下毒也不知。更何况,那毒,还是我心甘情愿服下去的。”
“那是何人?!”无天急急追问,手中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我微微皱眉,他立时发现,放松了手劲:“只要找到那人,便可以知救你之法了麽?”
我轻笑摇头:“只怕不能。当年下毒之人便说了,这毒中者无救,没有解药。即使找到他,恐怕也没有助益。”
“是吗?”无天微微沈吟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没有解药也是那人所说而已,也许未必当真就没有。”
我的眼中有著微微的赞赏:“不错。”这便是我唯一的活路。
“既然如此,只有找到他问个清楚。那人究竟是何人?”
我轻咳一声,缓缓的说道:“无天,你知道我十年前被皇上下入天牢的事麽?”
“知道。”
“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他看著我,目光闪动,有著微微的怜惜:“我听说是因为皇上看中了风爷,想收你做…”语声顿住,似是不知该如何继续。
“收我做男宠。”我轻笑著,不以为意。当年还会为了这个字眼愤怒不堪,如今已经能轻松出口:“只怪我当年风头太健,居然传到了宫中去,结果他宣我御前献艺。我自恃艺高,居然也就去了。”顿了顿,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次御前献艺开始。
“他对我大加赞扬,极力留我在宫中多盘桓几日,我以为他是欣赏我的琴艺,不疑有它,也便欣然应允。到了最後,才发现,他的目标完全与我的琴艺无关。”当时的我年少轻狂,被九五之尊如此赏识,自是心中大喜,也便放松了心防,及至後来,他终於撕破面纱,露出凶狠的嘴脸时,我已是悔之晚矣。
“我虽不才,也决不会做他的男宠,结果他龙颜大怒,把我打下天牢。”他的本意,应该是指望著我会屈服,完全顺从於他,却没料到我居然是宁折不弯的脾性。
“风爷後来不是自己逃出来了麽?”
“天牢森严,我即使武功高强,也终非能飞天遁地的神人,哪能说逃就逃?”我轻笑著,看著他温和的脸庞:“自是有人救我出去。代价便是我服下他手中毒药。”
“那人居然可以在天牢中来去自如,做出此等事情,还能不被人察觉?”
我轻点头:“一个可以在天牢中来去自如,冒著危险救出我这等钦命要犯,却又恨我入骨,逼我服毒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无天微微迟疑,眉头蹙起:“莫非是……?”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笑著点头,“不错,就是她。”
那个冒险救了我却又恨的要杀了我的人,便是当今国母──欧阳蓉。
三十八
“皇上,你在我杯中下药,意欲为何?”我望著眼前龙袍蟒带,英武不凡的男子,全身酸软无力,心中惊恐万分。片刻前还平易近人,为何突然间就换了嘴脸?
大手撕扯下我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裳,凤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情欲火焰:“行天,都只怪你,都只怪你,谁让你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一心只想著回到她身边!”
“皇上,请您自重,如烟是我的家人!”我无力挣扎,只希望能让这个似乎被情欲蒙蔽了神智的男子尽快清醒。
“自重?”他蓦地狂笑出声:“天下间,你是唯一一个居然敢让我自重的人!行天,无论如何,今日我必定要得到你!”
杏黄衣物纷纷坠地,精赤的身子散发著无穷的威迫。我避开他袭向我的唇舌,拼尽了全身力气狂呼道:“皇上,草民是一介男子,你不顾礼法伦常了麽!!!”
“我所说者,便成礼法!”
身体被强硬的侵入,剧烈的痛楚从连接处传遍全身,我咬紧了牙关,不肯泄漏出丝毫痛呼和呻吟。身上的人如野兽般驰骋著,发泄著他无穷的欲念。我紧闭了眼,夹杂著愤怒不甘的泪水顺著眼角缓缓流入耳中。
我的尊严,我的傲骨,就在那个夜晚,被人无情的践踏在了脚下。
猛的睁开眼,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湿成了一片。有多久,没有梦到那一夜的情形了?轩辕无极,若你知道自那之後,我夜夜睁大了眼,无法入眠,你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你的所作所为全是因为对我的爱麽?那种如禽兽般只知掠夺的爱意,我不要也罢!
“风爷,做噩梦了麽?”身畔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我转过头,望著始终握住我手,坐在床畔的无天,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前尘过往。”不错,只是前尘,只是过往,如果能随风散去,就是最好不过。
“无天,小月他们还没回来?”空寂的房中除了我俩,没有别的人影,小月,你究竟是去了何处?
他微微点头:“他们都尚未归。”
“不会是…不会是…”我眼睛蓦地睁大:“被轩辕无极给抓走了?”轩辕无极寻不到我,莫非迁怒於旁人?
无天沈吟著,不作回答,却显是心中也存此念头。
“无天,你向他回报了我已回来之事麽?”
“没有。不过宫中耳目甚多,想来皇上也应已知道。”
“是吗?”我浅浅的应著。若当真是被轩辕无极所抓,倒也不必担心,小月是他用来牵制於我的最好筹码,想来他也不会对小月不利。只是我始终无法明了他为何对我如此执著,他坐拥天下佳丽,万千绝色,何顾对我一个男子如此痴缠不休。还是只是因为我拼了性命,也不肯作他的男宠,挑起了他原始的征服欲望?
若是如此,当年我咽下所有的愤怒和不甘,乖乖的等待他的宠幸,也许,他便会在最初的新鲜感之後,将我弃若敝履,而我,也便能得到自由。
只是,若真能从头来过,我的选择也依然不会改变吧。
我淡淡的叹息著,笑著对无天说道:“无天,你可否陪我去一个地方?”
“风爷想去何处?”
“去完成我和一个人,十年前的约定。”
三十九
京郊,梅山。
拨开重重掩映的花丛,在无天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前行进。浓重的雾霭中,沾惹了满身的露珠,连眼睑睫毛,都因了雾气,而变得湿润起来。
我轻笑著问著身旁的人:“无天,你知道花花公子的标准是什麽麽?”
“在下自幼苦修,人间情爱,了解的甚少,对这种问题,更是没有研究。”无天的脸上也带著笑容,对我如此突兀的问题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诧。
“是吗?”我顺手抄起身旁花枝上被我碰落的娇柔花瓣:“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只是若当真想做到此等境界,又谈何容易?”
“我也想在花丛中,潇洒穿梭,游戏人间,却没料到反而被牵绊住了脚步。”虽然向来认为职业不分贵贱,却也从未曾想过我会为一名青楼女子动心。
“风爷说的是…?”
“不错,便是如烟。”当年,如烟尚是二八年华,虽已在风尘中磨砺了许久,却仍是清丽雅致,没有半分污浊。至今我还记得,初见时,那个清雅如百合的女子向我盈盈福身,精致完美的妆容下,清澈如水的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焚香煮酒,青葱十指,缓缓弹奏出美妙乐曲。我本只存了听琴之心,却无法抑制的怦然动心。外表虽如此娇柔,惹人怜惜,却坚定异常的对我说:“若是风公子不弃,妾身愿洗尽铅华,侍奉左右。”本来该是一段流传青楼的佳话啊,为何到後来,变成了红颜薄命的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