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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拖着长音的哨声响起,谭冥下意识的一骨碌爬起来,双臂端在身侧跑去集合。
心不在焉的听着首长讲话,无非是国际友谊、大爱无疆等等,说白了就是让他们为了塞拉利昂的稳定,百姓的平安拼命。
作为军人,这点无可厚非,但是作为儿子,作为丈夫,他们就得用小爱来成就大爱,以无数个家庭的牺牲来就千千万万的人。
这是军人的骄傲,也是军人的悲哀。
谭冥现在没有那些豪言壮志,他只想找到乔芊羽,他没有那么博大宽广的胸怀去管别人幸福不幸福,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让乔芊羽没事!一定要护她周全。
冠冕堂皇的话讲完了,首长开始步入正题:
“我刚接到消息,反政府暴动分子绑架了一群逃命的难民,塞拉利昂政府需要我们配合他们解救人质。注意,这次一定要听从命令,配合协调,对方很有可能化了妆混在人质里,若是让反动分子混入该国政府内部,那后果不堪设想。”
太阳穴突突的跳,谭冥眼睛看着前方,心却飘到了乔芊羽身上,今晚的行动不知道会进行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和首长提出动用军队的力量去找一个人的。
芊羽,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等我!
今晚是紧急行动,战士们迅速却又井然有序的上了车,向着营外开去。
“谭冥,想什么呢,快点上车!”
谭冥回头望了一眼西北方,那是刚刚和乔芊羽相遇的方向。
也许他刚才就不应该放弃独自行动的念头留下,处分算什么,处分、前程,能抵得上一个乔芊羽吗?
前一刻他们还缠绵着,笑着闹着,这一刻,他想她想的紧。如果乔芊羽在出现在他面前,他发誓,他再也不会松开手,要攥的紧紧的,死也不松开。
机械的被战友拽上车,夜里的风格外的阴湿,吹在身上黏黏的,混杂着汗水浸透在衣服里,紧贴在身上。在那咸湿的风里,甚至能味道血腥味儿。
咸涩、甘苦,那风里还夹杂着冤死的亡灵,他们呼叫着,嘶喊着,他们不甘,不愿!
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到时候,甚至连一完整的具尸体都找不到。
“嗳,谭冥,我好像听说人质里面有一个中国人。”战友砰砰有些魂不守舍的谭冥,他刚才上车的时候不小心听到首长说的,也不确定有没有听错。
谭冥眼睛一亮,暗中拉住战友的手,用力,再用力,他不知道他在这一刻是高兴,还是恐慌。
高兴,因为乔芊羽到现在起码还活着,他找到了她。
难过,是因为乔芊羽终究是没有躲过暴动分子,还是被牵扯了进来,并且有着生命危险。
“你确定?男的女的?”谭冥问的急切,却没有失去理智,他瞅了眼前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也不确定,只是听无意中听到首长说起来,至于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战友站在谭冥身侧,目不斜视,从正面看过去,几乎看不到他的嘴巴在动。
这比没有消息还令他焦心,心里开始计划着怎么把乔芊羽救出来,要做到万无一失,绝对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谭冥希望车开的再快一些,只希望下一秒就到达反动分子的老巢。
不管那个中国人是不是乔芊羽,这都是他的一丝希望。
从来没有觉得部队的装备车速度这么慢,弥漫在鼻际的血腥味激发着他的战斗力,身上的肌肉紧绷,全身的细胞叫嚣着,躁动着。
反动分子的老巢在正北方向,装备车本来开的好好的,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拐了个弯驶向东北方。
谭冥握着车上的围栏一脚踏上去,就要跳车,被同车的战友拉住,“谭冥你干什么,下来!”
“怎么了!”首长发现异样,转过头来扬声问,风正好向西南刮,很顺利的把首长威严的声音里的不满给带了过来。
“报告,刚才转弯没站稳!”一个战友拦在谭冥面前站直了身子敬着军礼回答。
首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挥挥手,转身坐了回去,在司机耳边说了声,车速陡然加大,突如其来的惯性让车厢里的士兵齐齐向前倒去。
战士们迅速调整站姿,回到原位,只有谭冥紧盯着前面的路,眼里能喷出火来。
好好的不向北开,拐什么弯?这又是要去哪儿?
心里挂念着乔芊羽,却不得不松开抓着横栏的手。夜色已深,真是偷袭突击的好机会,首长却放弃了这次绝好的时机转头撤走,这是要玩哪一出?
装备车在塞拉利昂政府大门前停下,谭冥恨不得一枪打爆大门,不去救人跑政府里来干什么!难不成着领导人害怕了还要人保护不成?
首长跟着塞拉利昂首脑进去,他们这些士兵在原地待命。
谭冥瞅准了时机,翻身下车。
“谭冥,你干什么!”战友反应不及时,没有拉住他。他把腿跨在围栏上,想要下去吧谭冥给弄上来,可是,他一下去,也会跟着违反军纪。首长走之前,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在车上等着。
“你他妈别拦我!”谭冥一枪隔开战友的手,他去救的是他老婆,犯不着让别人跟着受处分。
借着夜色的掩饰,谭冥很快和夜幕融入一体。刚开始还能看到晃动的影子,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谭冥撬了一辆停在政府围墙外的车子,凭着刚才在车上的计算,根据直线最短的定律抄了近路。
路极不好走,车子颠簸的厉害,坑坑洼洼的,不知道碾过去的是石头还是尸体。在临近反动分子老巢的时候,谭冥关了车灯,怕敌人发现,摸着黑前进。
当离对方根据地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谭冥弃车步行,暗中记下周边的地形,他要给自己留好退路,不然,只是把人救出来了,却不能保障她安全有什么用?
前方就是反动分子的老巢,谭冥猫下腰,借着那边的光线,可以清楚的看到拿着枪来回走动巡逻的人。
每个站点都有一个人,在高处还设有哨兵。
幸好他早早的灭了车灯,不然,说不定会被他们发现。看着架势,看这部署,对方肯定是准备了很多年,而且有足够的经济军事势力。要单从实力上比,这些发动分子却是要比政府强。
政府的兵不是老弱就是军事素质底下,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反动分子还真没得比。难怪政府方面节节败退。要不是为维和部队的帮助,恐怕早已撑不下去了。
谭冥蹲下身,借着深草丛的掩饰,静静的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打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整个黑夜一片寂静,若是没有白天的枪杀,会让人以为这里是多么的祥和宁静。
蹲守了一夜,竟没感觉到累,一心只想着要救出心爱的人。
经过观察,谭冥发现,这些人每隔一个半小时换一次岗。从生理上来讲,凌晨两点,是一个人警惕性最弱的时候,谭敏看看表,还有两小时四十八分钟。
换了一个隐蔽点,仔细观察确认了哨兵和狙击手的位置,谭冥计算着从建筑物斜侧放进入最能避开他们的视线,只是,想从斜侧方进入主大楼却是有些困难的。况且,谁也不知道他的围墙上有没有高压电。
本来自信满满,发现了自己的疏忽后,谭冥有些担心,他不怕死,可是,他要是出了事,万一里面的是乔芊羽,那谁来救她出去?
他说过会陪着她一辈子,他承诺过要不离不弃,他说过的话就不会让她落空。他们还有好多未来没有去享受,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事,更不允许她有事。
他要一个完整的芊羽,也要给芊羽一个完整的他。
谭冥匍匐着向旁边移动,腿突然被一棵树挡住,他轻轻踢了踢树干,一抬头,发现树冠很茂盛,简直就像一把打伞。枝桠伸展开来,围绕着树干长出直径约为五米的冠头。
这种树枝干的柔韧性很强,也许,他可以借助这棵树进去。
好不犹豫的爬到树的另一侧,粗大的树干可以把人完完全全挡住,张开双臂都抱不拢。谭冥顺着树干爬上去,在高处,大院里的事物一目了然。
谭冥看到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抬了一个人出来,心跟着咯噔一下,看那轮廓,应该是个女人……
当女人被像仍货物一样扔向垃圾堆时,谭冥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看那轮廓,应该是一个发了福的女人,不是乔芊羽。
那两个搬运尸体的人就是从主大楼里出来的,主大楼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人质被关在那里是无疑了。
谭冥蹲守在树上,找准了角度,等到值班守卫凌晨换岗的时候,借助着树枝的弹性,越过可能带着高压电的墙头到达院内。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值班守卫换岗的时间约为二分钟,谭冥必须在两分钟内确定人质的位置。
正巧,一个吹着口哨的人经过,看来是要去上厕所。谭冥如闪电般扼住男人的咽喉,冰凉的枪抵在男人的太阳穴上,“说,人质在哪?”
手指迅速的卸下保险栓,那声音清晰的传进男人耳朵里,感受到男人哆嗦的身体,谭冥手上的力道加重。虽然枪是消音手枪,但是他不会贸然开枪,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有不对劲就会察觉。
弄死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谭冥左手指尖一用力,男人的后部就会被捏碎死去,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男人睁大了眼,指了指主大楼,比划了个九的数字。
谭冥手下一用力,男人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他把男人拖到一个夹缝里,这个人无论说不说,都是必死无疑的。
从楼梯上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爬墙,还不能爬正面,正面有哨兵把守着。
虽然楼的侧面没有坚守,但是,哨塔的大灯一打过来,他就会暴露在灯光下,这样绝对不行。
看看时间,还剩下四十秒,谭冥转身向后面跑去。
“着火了--着火了--”主大楼后,靠近山地的地方,着起了熊熊大火,火舌在风的吹动下,突突的往上窜,老远都能看到满天的火光。
那里是机要室,是老大们见面商量决策的地方,共和政府人员名单、地形图等军事机要全在里面。
后面乱成一团,谭冥趁机从楼侧往上爬。每爬一段,都要注意着哨塔那边灯打过来的方向,尽量把自己隐在暗处。
谭冥也算是歪打正着,烧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现在,下面忙得不可开交。谭冥防火的时候,连带着围墙外的山上也放了,所以,他们只会以为是山上着了火给引到了这里来,一时半会还想不到是人为的。
爬到九楼处,只要谭冥微一转身,就会被九楼的哨兵发现,谭冥在等待时机。
等哨兵再次换岗的时候,他纵身一跃,跳进去。
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灯是那种昏黄的橘色,明明是暖色调,看在人眼里却充满着血色,刺眼,更刺心。
楼道的安静衬托出某处的躁动,谭冥寻着声音找去,隐约能听见孩子的哭声,还有打呼噜声。
是这里,没错。
里面坚守严密无疑。
谭冥暗自数着,六个人,不多不少,个个荷枪实弹。
明抢是不可能,还没等他把人全都撂倒,里面的人质就全被射杀了。
只能智取。
捏紧了手中的麻醉针,几乎是同时出手,解决掉最外面的两个人,轻步前进,以同样的方法撂倒剩余的四个。
他的呼吸变得急切起来,从蹲守在围墙外,到只身闯进来徒手爬九楼,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