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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智取。
捏紧了手中的麻醉针,几乎是同时出手,解决掉最外面的两个人,轻步前进,以同样的方法撂倒剩余的四个。
他的呼吸变得急切起来,从蹲守在围墙外,到只身闯进来徒手爬九楼,他都没有感觉到害怕,现在,他害怕了。
他怕里面没有他想要找的那个身影,怕里面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屏住了呼吸,稳住了心跳,视线在挤在一群的人身上穿梭着。
乔芊羽睡得很不安稳,在这种环境下,谁也不能安心的睡觉,怀里的孩子一直在动。她把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让孩子躺倒上面,自己背对着人群,给孩子圈出一片安宁的小天地。
从谭冥分别后没多久,乔芊羽他们就遇上了狙击,还好那些人只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最终的目的是来抓人做人质。
她身边拖着一个孩子,凡事肯定先以孩子的安全为先。
孩子虽然生活在战乱里,从小听着枪声睡觉,可是,一天之内亲眼目睹了子弹穿过人体时血飞溅的场景,孩子吓坏了,牵着乔芊羽的小手,指甲都扎进了她的肉里,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哆嗦着,却强忍着不哭。
乔芊羽和几个人一起被反动分子抓到这里,关进这个像牢房一样的铁笼子房间里,里面已经关了不少的人。
听说他们是反动分子用来和政府谈判的人质,必要的时候可以杀死。
连续几天生活在恐慌和死亡中,乔芊羽筋疲力尽,却只能坚持着。
她侧着身子躺在孩子身边,手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虽然有随时死亡的可能,这一刻,他们却是安宁的。
要来的总是会来,人最斗不过的便是死亡。
谭冥不死心的像牢房里看了一圈,人们或坐或仰的睡着,像是被贩卖的大白菜摞到一起,灯光又暗,谁也分不清谁。
他没有多少时间,视线不停的在熟睡的人群中搜寻着,经过长时间的逃亡,这些人从头黑到脚,基本上看不出原来的面目,若是只看脸,有时候甚至分不出男女。
谭冥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没有!芊羽不在这里!
许是思念成狂,一抬眼,好像所有的人都顶了一张乔芊羽的脸。
谭冥摇摇头,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人质里有一个中国人,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是乔芊羽,是他的老婆。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觉,直到站在牢房外搜寻了第三圈无果。
也许芊羽安安全全的待在某个地方也说不定。
谭冥失落的向外走,睡在最里面的乔芊羽翻了个身,她根本睡不着。隐约听到好像有叹息声,那个声音熟悉极了。她轻轻揉着脑袋,真是做梦了,怎么会是他呢。
就在她要躺下睡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的那一抹身影,让她的心几乎跳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越过横竖躺在地上睡觉的人,手握着铁栅栏,张开嘴,那声呼唤就在嘴边,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嘴边的苦涩熏得眼睛雾蒙蒙的。
她不能叫他,不能。这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人,万一谭冥被发现了就危险了。
乔芊羽伸出手,向着谭冥的方向。她就像是一株向日葵,谭冥就是他的太阳。
谭冥,别再回来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重重阻碍进来的,她只知道,这样很危险,很危险,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若是太阳没了,向日癸去哪里找她活着的目标?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让乔芊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张地注视着谭冥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祷。
以前,她从来不信这些,现在,她恨不得把东西方的神灵都请来保护他。
谭冥迈出去的步子被逼了回来,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人质怎么样?”一个粗犷的男中音问道。
“死了一个,其他的都好好的。”
“好,我进去看看。”男中音说完,脚步声响起。
谭冥屏住呼吸,不管他计划的多么完美,抵不过变数和天意。掌心里藏有仅剩的一只麻醉针,他知道,自己必须一次击中。
“报告--”
“怎么回事?”男中音声音里有些不悦,扭头看着气喘吁吁跑上来的小兵。
小兵在男中音耳边低语,男中音收回步子,“走,去看看。”
听着脚步声走远,谭冥松了口气,让他同时不声不响的放倒三个人,他还真没有十全十的把握。
乔芊羽顺着栏杆滑落到地上,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力。刚才那一刻,吓得她魂儿都没了。
她闭着眼,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心跳,眼角的湿意越聚越多,这是不是她和谭冥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心情烦乱,模糊中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乔芊羽赶紧爬起来想回到里面,越靠里越是安全。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胳膊被一只手拉住,死命的拉住,吓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来。
“唔……”
瞪大了眼睛看着放大的这张脸,唇上贴着一个同样柔软的唇瓣,带着黑夜的凉意。疯狂的亲吻着,毫无章法可言。
唇舌交缠着,他的长舌追逐着她娇涩的小舌,带着她划过口腔的每一处。长舌卷着小舌勾到自己嘴巴里,纠缠着,逗弄着,追捕着……
尖利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瓣,舌尖配合着描绘着每一处芳甜。
狂风暴雨过后便是细雨和风,谭冥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紧蹙的眉心,水雾雾的大眼,微微颤动的长睫毛,红红的鼻尖,哭花了的脸颊,最后是那销/魂/蚀/骨灿若花瓣的唇。
经过浸润,水光盈润、娇艳欲滴,舌尖眷恋的在唇上辗转,好似怎么尝都尝不够似的。
谭冥不由得再次加深这个吻,虽没有之前的狂烈,却是含满了思念、心疼。
唇齿相交,感受到乔芊羽的迎合,心底的渴望彻底被勾了出来,啃着她香甜可口的唇瓣,大掌插进她的头发把她按向自己,让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两个人,隔着铁栅栏们,相拥在一起,疯狂的向对方表现着一直被隐藏着的内心。乔芊羽在谭冥的热情下,整个人都靠在栅栏上,手伸出来环住他的腰,满心满怀的幸福。
真的想时间久停留在这一刻,不在走动,真想就和他这么过一辈子。
以前,一辈子对她来说,太久太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一辈子可以来活。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宠溺,他们紧紧的拥在一起,地老天荒。
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了,该办正事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乔芊羽以嘴型问谭冥,不敢出声,怕吵到睡着的人引来警卫。
谭冥在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上偷了个香,舌尖伸出来,暧昧的舔舔唇,无限se情,“我是吻着老婆小嘴儿的味儿来的。”同样只张嘴不发出声音。
没个正经,乔芊羽锤着谭冥的胸膛,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其实谭冥在隐蔽着屏住呼吸,等人进来一击致命的时候,就发现了屋子里有一个紊乱的呼吸声,随着男中音的脚步越紧,变得越快。
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往乔芊羽身上想,毕竟自己的视力绝对不容置疑,他在里面看了不下三圈,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他以为只是一个想要趁机逃跑的人质。
等房外的那三个人走后,谭冥鬼使神差的又进去一次,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像是有一个力量在引导着自己走进去。
当那日思夜想的身影闯入眼帘的时候,谭冥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代替了他的反应。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了那个失魂落魄的小女人。
还好他反应快,在乔芊羽发出惊呼声时堵住了她的嘴巴。这堵,当然是用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嘴对嘴。
看着她的惊诧,看着她眼里的水雾,感受到怀里的颤抖,他的整颗心都要碎在她身上了。真想就这么抱着她,吻着她,什么也不想不去担心。
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他来的目的就是救她出去。
谭冥极力压下体内涌上来的火,这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慾望。在乔芊羽面前,谭冥所有的强硬、忍功都溃不成军。
“去,把这个穿上。”谭冥拿出一套对方的兵士服给乔芊羽,这是他刚才从那个被他杀死的人身上扒下来的。
这他当然不敢跟乔芊羽说。
乔芊羽放轻了动作,听话的把那套衣服套在外面,戴上帽子,头微低,只要不仔细琢磨,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谭冥手脚利索的轻声打开牢房的锁,拉过乔芊羽的手,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你……只救我一个人?”看着谭冥把锁重新锁上,乔芊羽有些着急,只救她一个人怎么行?
谭冥表情倏然变得严肃起来,“芊羽,就算是就你一个,我也没有把握把你给安全的救出去,能不能出去还得靠你自己。”
“可是……那个孩子,把那个孩子也带出来吧。”她们一起共患难,时间久了,感情也深了,要是没有她在身边,她想象不出孩子会是怎样的无助、绝望。
那更是不可能的,孩子只能拖后腿,要是带上那个孩子,他们有可能全都走不了。
“谭冥……”不是她任性,而是人性。
只是,她把谭冥想的太神,失望必然也就越大。
“芊羽,你听我说,我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我是从光滑的墙壁上爬上来的,下去的时候,必然还是从那里下去,且要保证不惊动任何人,这样他们这些人才能多活些日子。”
谭冥脸色凝重,这是他考虑很久的决定,他不是蜘蛛侠,不能保证带着乔芊羽爬楼是安全的,万一他们被发现了,还会牵连到人质这几十条人命。
“你……的任务不仅是安全逃出去,还有不被人识破你的身份……”
乔芊羽知道谭冥说的都对,她就算是不知道这里的形势,但是一听谭冥徒手爬了九楼,那颗心就紧揪着放不下。
她的确不敢跟着谭冥从九楼爬下去,谭冥给她这身衣服,就是要让她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芊羽,我给你说一下这里的布局……”谭冥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略的地图,“我还是爬楼下去,你必须假扮成这个人从大门走出去,明白吗?然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乔芊羽重重的点头,暗暗记着地形图。
“芊羽,告诉我,你能行。”说出这句话,连谭冥自己都底气不足,不是不相信乔芊羽,而是关心则乱。他要一个保证来安慰自己。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健康的老婆。”趴在他耳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她其实害怕极了,牙齿都在打颤,可是,为了这些人质,为了他们俩,她必须勇敢,必须安全走出去。
紧紧的相拥,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髓内,生死不离。
谭冥推开乔芊羽,是那么的决然。他背过身去,不去看她离开的背影。心里默念着安慰自己,她能行,一定能行!
最后看了一眼,乔芊羽转过身,戴上帽子,把帽檐拉的不高不低,正好遮住一半的脸。她刚才又在脸上抹了些东西,本来花了的小脸现在变得更黑了,倒是颇有点本地居民的感觉。
乔芊羽在心里不断念着放松、放松……手指尽量保持着自然弯曲,不去握紧。
谭冥把那几个被麻醉了的看守拖到墙边,摆出睡熟了的姿势。
他翻出房间,计算着哨塔上的灯扫过来的时间差,深深的望了眼黑漆漆的楼下,也许芊羽正走在某个地方。
他顺着原路爬回去,主大楼后面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冒着刺鼻的烟。由于谭冥是以相当于直线的方式进来的,所以他到院墙外的那颗大树下显然要快一些。
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