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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四岁,母亲在他面前从阳台跳下去,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跳楼自杀,他以为母亲在跟他做游戏。等他跑到阳台向下看的时候,母亲躺在地上,身下晕开了一大滩血,猩红的血一圈圈往外蔓延,如一朵妖冶的牡丹,开出最后的绚烂,迷蒙了他的眼。
从那天起,过了好长时间,他的眼里只有血妖冶的颜色,看什么都是猩红一片,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瞎了。
谭冥车子开的很慢,时不时的瞄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乔芊羽,“芊羽……”
“我没事。”乔芊羽声音仍是淡淡的,却没了刚才的那副空洞。
她要的只不过是时间,她习惯了躲到没人的地方一个人舔伤口,舔过了,她就不会再去多想什么,因为从小到大的苦难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只有向前看,才能把过去的痛苦埋葬。
不得不说,经历过韩沐风后,她的自愈能力变得很快,很强大。有谭冥在,她的心也跟着安下来,不再怕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不再怕有人用同情、可怜的眼光看她。
痛苦过去,她开始思考今天的所有一切。记者澄清会、光盘的播放……乔芊羽侧头看着专心致志开车的谭冥,“是你做的吧。”
谭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从内后视镜里瞟了瞟乔芊羽的脸色,看不出喜,还是怒。这妮子练得越来越不动声色了。
“什么?”看了眼路况,一个急转弯,车子擦着旁边那辆车开过去。
“视频。”依旧的面无表情,让谭冥无从猜测。
“是我砸的。”不管怎么说,承认自己做了好事是没错的,一向标榜光明磊落的谭冥,在乔芊羽面前,忍不住撒谎,“你不用担心,场子是金城的,不用赔钱。”
乔芊羽眉心紧蹙,泄露出情绪,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我说的是第一段视频。”
“……”
“谭冥,我以为你很成熟,不会做出这么欠考虑的事情来,为了一场车祸,真的犯不着动这样的心思,我没把车祸的事情放在心上,更何况乔佳葭已经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
乔芊羽怎会不知道谭冥是为了给她出气。
可是,他不该这样,今天有多少记者在场,多少上层人士睁大眼睛看着,如果没有后面她被强的那一段,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谭冥满不在乎,乔佳葭是获得了惩罚,但是白婉柔没有。他把白婉柔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一个靠身体爬上位的小三,最怕的就是丈夫对她的身体没有了兴趣。
他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生活怎么样,但是,韩沐风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只要韩沐风一被事情缠住,忙的不可脱身,白婉柔心里就不安的厉害,身体更加空虚的厉害。
他可没忘了,那次在酒吧,他第一次正式见白婉柔时,白婉柔怀着孕,还不忘了来勾引他。
凭借男人的直觉和白婉柔当时抚上他胸口时指间的颤抖,他能感觉到,白婉柔动情了,可见韩沐风很久没有要她了。
谭冥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她怎么能不气。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插手。”乔芊羽的语气变得冷硬。她自己的仇,她希望由自己亲手来报,谭冥已经帮她够多了,她不要再欠他的。
车子猛地停住,由于刹车太猛,车身上前窜了几米,后面跟着的车差点撞上去。
谭冥睇着乔芊羽,她被他迫人的视线看得发冷,转头望向窗外,手不由握紧,松开,牙齿咬住下唇,没再说话。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把她的身子生生掰过来,视线扫在脸上,如一支支利箭,瞄准,蓄势待发。
乔芊羽被盯得眉心麻麻的,她垂下眼帘,不去看谭冥的脸,身体僵硬的抗拒着谭冥逐渐收紧的动作。
男人气息逼人,高大的身躯靠过来,把乔芊羽挤在狭小的空间内,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压抑。
乔芊羽后背紧靠着车窗,背部绷紧,成一条直线,尽量避开谭冥灼人的视线。手推拒着挡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只是,这一切,在谭冥面前都是徒劳。
“再说一遍!”没有音调起伏,跟他的眼神一样迫人。
“我不希望你……唔……放开……”
疯狂的啃咬,发泄般的狂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长舌一路攻城略地。
吮、吸、舔、缠,每一下动作都带有足够的爆发力,却又是生涩的。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生硬的没有任何技巧。
有力的长舌勾住她的,迫使她配合自己,拖住,轻咬,绵缠。
乔芊羽怎么也没想到谭冥突然这样,她用尽了力气推,也推不开分毫,那堵给过她温暖的胸膛,像一堵压在她身上的铜墙。
狂肆的吻,铺天盖地,让同样生涩的乔芊羽无法招架。她努力躲避着,还是逃不开他的追捕。
也许这是男人天生的技巧,谭冥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得心应手。发现乔芊羽的分神,尖利的牙齿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引来乔芊羽的瞪视。
低笑从谭冥嘴边逸出,颤动的唇瓣摩擦着她的唇,感受着传来的震动,乔芊羽的脸倏地红了。
谭冥在她唇上又咬了口,现在才知道脸红,是不是太晚了。估计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接吻是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的。
乔芊羽继续瞪他,示意他放开自己,顺便把那碍事的嘴巴挪开。
奈何谭冥信号接收有问题,抱着乔芊羽的力道倒是松了,身体却压了过来,嘴唇自始至终没有移动半分。错开了位置,给乔芊羽露出喘气的空隙,手指戳了戳她熟透了脸,好像能滴出水来。
“放……”
“开”字还没说出来,一根滑溜溜的舌头又钻进来,吓得乔芊羽赶紧闭上嘴巴。
谭冥挑挑眉,“再来?”
再来你个大头鬼,你以为这是擂台打比赛呢。
“睡都睡一起了,亲个嘴儿怕什么,害羞成这样。”谭冥掩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内心,胸膛尽量和乔芊羽保持着距离。
活着么大岁数了,第一次接吻,而且技术差成这样,说出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要真算起来,他在这方面,比乔芊羽还外行。
在部队五年,缺的就是女人,更何况,当时他也没那心思。没想到,这一回来就快要奔三的人了,连女人的小嘴儿都没碰过。
要不是刚才看到那个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男人拉着乔芊羽的手不放,还有要上下其手的趋势,还不知道这一吻要等多久呢。
谭冥就是一个感情上的智障。
好不容易开了一点点儿窍儿,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始第一步。找了个无比烂俗的,烂到自己都知道假的理由跟乔芊羽共居一室,同睡一床,愣是一直规规矩矩的睡觉,真的是纯睡觉,最多动动手脚抱一抱,耍耍赖。
“你,你不要脸!”乔芊羽现在脑袋严重短路,谭冥好像上瘾了似的,嘴巴不离开她的,一说话,都能感受到他喉头的震动。
“要脸干什么,我要嘴就行。”脸一撕开,什么顾忌也没有了。谭冥那原本的无赖样儿暴露无遗。
说着,嘴巴又蹭了蹭,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还跟她废话什么,直接上来一啃,什么事儿不都成了。
脑中刚闪过这一念头,唇瓣上一阵麻痒疼痛。
乔芊羽松开谭冥的唇瓣,被浸润的粉唇像水蜜桃一样,越发诱人,唇上沾了一点点儿谭冥的血迹,更显得妖冶。
她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不是要嘴吗,她就咬回去!
谭冥伸出舌头,舌尖儿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甜腥味儿在嘴巴内蔓延开了,一点儿也尝不到苦涩,反倒甜腻的舒爽。
好呀,知道反击了,看他不把她的利牙磨平了。他就不信了,在训练场上如虎似豹的男人还能被一女人给打败了。
舌尖儿带着血的甜腥添上乔芊羽的唇,细细描摹,手在她肋下一掐,惊呼声还没有发出就被堵了回去。
这会儿,手也不再老老实实的放在她手臂上了,像安了探测器般,直捣她的敏感点。
“谭……冥……别,不……。要……”乔芊羽哪抵得过这般阳刚猛烈的攻势,手只能无力的推拒,嘴巴得了空呼出反抗声。
谭冥对她的反抗充耳不闻,想他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跟她睡了那么久,没有碰她一下,那真是堪比柳下惠。现在,他柳下惠做烦了,要做流下惠。
“谭冥……唔……这是在车……上……”
动作不停,好像光咬她的小嘴就咬不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久没碰过女人呢了,他也确实是很久没碰过,现在一旦开了荤,就停不下,止不住,阻不了。
“没事,我只吻你。”谭冥承诺着,手却更加不老实,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揉捏,带着茧子的粗粝手指开始在衣服缝隙间找入口。
在他眼里,车上、野外、床上,那根本没有区别。在部队上,动不动来个野外训练,那还不是在荒山野地的睡觉。
乔芊羽抓住在衣摆下徘徊的手,拉出来,举他面前,只是亲亲嘴,那这是干什么?
谭冥一脸坦然的放下,然后继续往里钻。
他脸都不要了,还要信誉干什么用,再说了,在这方面还要守信,那他还不得憋死?
车内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整个空间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感受到紧贴着的火热,乔芊羽的身子猛地一僵,羞红的脸也开始退去血色,泛着惨白。
谭冥的动作一滞,唇在她的唇瓣上流连一圈,轻轻咬了口,似安抚般,然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退开身子,把空间留给乔芊羽。
他降下车窗,让风吹进来,吹散他被激起的情欲,慢慢平复下来。
是他太急了,他以为同床这么多天,做足了工作,没想到还是引起了她的不适反感。
谭冥拉过乔芊羽的手,刚要有往下伸的趋势,不知乔芊羽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嗖的抽出去,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谭冥笑笑,那声音,听着就不怀好意,“你怎么跟被蜇了似的,我就是想让你摸摸……”
狭长的眉眼看过去,眼角染着笑意,“摸摸我的腿,都被你掐青了。”
“我看是掐轻了。”活该,谁让他动不动就吃她豆腐的。
“要不,你再掐一下解解气?”说着又要把她的手往下拉,这次走向的趋势可是有点偏。
“下流,开车!”
谭冥低低一笑,眉眼里溢满流光,听话的发动引擎,“原来……你喜欢动着的。”
要不是在车上,乔芊羽真相一脚给他踹下去,平时看着人模狗样,一身正气,现在流氓气十足。真是委屈了那身军装。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
靠,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来了。女人真是麻烦,抓住一个问题就揪着不放。谭冥一手扶额,长叹一声,表示承认。
“停车!”
“又怎么了?”
“我现在还是陆子茶。”乔芊羽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还穿着参加会议的衣服,身份是海天传媒的总裁,陆子茶。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要不是顾及到乔芊羽,他才不会管她的身份。每天,一出了谭宅就是陆子茶,回来就是乔芊羽,搞的跟精神分裂似的,真不知道这么缺的办法,他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会儿,人家该看的早看到了。
“谭冥,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想想后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呢,就说今天,要不是……后面那段视频,所有人的矛头都会指向你,说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利用职权以公谋私,这在政治上是多么严重不用我说。”
谭冥就是这点不好,无论作什么是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