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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浅语是我带回来的。”谭冥为姚浅语辩解至于别的,也不好和刘妈多做解释,他看到姚浅语垮下的小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刘妈没有坏意,别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姚浅语仰起脸,眨着湿湿的大眼睛,问谭冥,“冥哥哥,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欢我?”
“又多想,你这么善良,谁会不喜欢你?”谭冥点了点那微皱的鼻尖,宠溺,溢于言表。
姚浅语红着脸,小手攀上来,攥住谭冥的食指,“不许再点我的鼻子,会按平的。”
谭冥眼前一晃,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女孩握着男孩的手,威胁着男孩让他把手从那秀挺的小鼻子上拿开。
“呵呵,还是这么在乎你的鼻子,按扁了,再把它揪起来。”说着,食指拇指相对,捏着姚浅语微皱的鼻尖。
“冥哥哥,你坏……”姚浅语娇呼,杏眼圆瞪,鼓着腮嘟着嘴背过身去。
谭冥收回手,看着女孩的背影,像,真的很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看大房子。”谭冥拉着姚浅语转过身来,女孩俨然已是笑靥如花。
不舍的看了眼刚收拾出来的房间,她还只进去看过一眼,里面又好多漂亮的衣服,看谭冥没有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带走那些还没拆吊牌的衣服。
那些牌子,是她听都没有听过的。
背后传来刘妈使劲摔房门的声音。
姚浅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抖,缩进谭冥怀里,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才冲谭冥羞涩的笑笑,松开抱着谭冥腰的手臂,转而去拉他的手。
谭冥手指一曲,最后任由她拉着。
“为什么我们不住在这里?”姚浅语恋恋不舍的看着装修豪华的别墅,“这里也挺好呀。”
谭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加快脚步,“这里有人住过了,我要给浅语一个独一无二的房间。”
听闻,姚浅语眼眸一亮,脸上写满了幸福与满足。
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谭冥自己开车,姚浅语执意要坐在副驾驶上,谭冥无奈,只好由着她。
一路上,姚浅语的手一直拉着谭冥的衣服,对谭冥充满了依赖。
也对,在黎安市,她只认识谭冥一个人,是谭冥把她从山上带出来的,她依赖谭冥,也很正常。
车子一路开进老宅,庄严肃穆的大门,飞檐上的灯笼,一切都没有变。变得,是身边的人。
“走吧。”谭冥拉着姚浅语走进去,通过手指,能感觉出她的不安。
这种别墅,每一处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肃穆,不容侵犯。姚浅语被里面萦绕着的气势逼迫的喘过气。
谭冥这是要带她上哪儿?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进门,管家依旧在门口等候着,“少爷回来了。”对一旁的姚浅语,像没有看见一样,只顾低着头,在前面引路。
客厅内铺着大红的长毛地毯,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对夫妇,正在下棋。
姚浅语不知所措的抬头看谭冥,这两位又是谁?难道是谭冥的父母?谭冥这么快就带自己来见他的家人,把自己介绍给家人,是要确定下他们的关系吗?
“爸、妈。”谭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接过谭老夫人手中的棋子,继续刚才的那一盘,和谭振业拼杀起来。
谭老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吹,凑在嘴边,眼角瞟了眼谭冥带回来的人,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怎么会是她?!
她以为是谭冥带乔芊羽回来了,怎么带回来一个三年前死了的人?
“夫人,快,清洗一下,我去给你拿药。”管家不是没有看到来的女孩的样子,只是,在这种人家里做事,有些事,不该他去开口。
谭振业落下棋子,急忙过来查看妻子的伤势,“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都烫红了。”
老太后隐在茶几下的脚踢了踢谭振业,“我没事,谭冥,你过来!”
谭振业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人,眼神陡得凌厉,射向谭冥,“给我站到一边去!”
管家拿来药,老太后随便擦了擦,放在桌子上,现在,她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关心自己的手。
姚浅语被谭老爷子粗重威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也跟着站起来,两手垂在身前,手指绞在一起。
谭振业再也没看姚浅语一眼,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脏污了他的视线一般,“谭冥,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谭老夫人拍拍谭振业的手,“你冲儿子发什么火?有话好好问。”
她转过头看着姚浅语,上下打量了一番,像,真像,难道姚家女儿没死?
“这位小姐是……”谭老夫人没有让她坐下,也没说让她站着,拿视线不停的在她脸上扫,好像要扒下来层皮一般。
“伯……母您好,我是姚浅语……”
轰----
谭老夫人只觉得脑袋一炸,有一瞬间的空白。
想想是一回事,真要是有个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就是三年前死了的那个人,还真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是……姚浅语?”谭老夫人看向一旁站着的儿子,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姚浅语还好,她就怕是谭冥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女人过来。
姚浅语点点头,求救般看着谭冥,“冥哥哥……”
谭老夫人的眉微不可察的一蹙,太小家子气,上不了大台面。
“爸、妈,你们别都绷着脸,吓到浅语了。”谭冥让她坐下,吩咐管家给她倒了杯柠檬果汁。
“浅语是我在旅游度假的时候遇上的,她还错把我当成是想不开要自杀的失意者救了我呢。”谈起姚浅语,谭冥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好像怕吓到身边的人儿一般。
谭冥在微醺的夜色中看到姚浅语第一眼时,真的是呆住了。
这个女孩,竟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连眉间的深情,皱鼻子的小动作都一样。
这个女孩竟然还把他当做是跳河自杀的人,显然是不认识自己的。
他想,也许只是两个人长得像。
在两人的攀谈中,女孩一度露出茫然的样子,像问起她的住在哪儿,女孩的回答是,一醒过来就住在这里了。而不是一出生。
这让谭冥越来越怀疑,却没有对女孩深入的问下去,直到晚上和女孩的爸爸同床睡觉的时候。
“老伯,丫头是您的女儿?”注意到老汉抽烟的手一顿,谭冥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唐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老汉烟斗上的火星霎时一亮,粗糙的大手抓住谭冥,“你是说,你认识丫头?”
谭冥听出了老汉话中的意思,难道说,这个女孩真的跟浅语有关?
老汉来开电灯,灯光有些暗,照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不舍,“丫头的确不是我们的孩子,她是三年前我在山底下救下来的。”
三年前,老汉到下游去捉蛇卖,追着蛇的踪迹走到深草丛里,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姚浅语。山里人保持着淳朴的性子,他一看女孩还有气儿,就给背回了家。
虽然家里钱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条人命。老夫妻俩东拼西凑借了点钱,把人送去了镇上的医院。
经过抢救,总算人活了下来,两个老人围着问女孩家里的情况,女孩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人都救了,他们有没有孩子,养个孩子防老也好。
这一住就是三年。
“老伯,谢谢你们,我……想把她带回去,行吗?”谭冥知道人家照顾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了感情,再说,老人家没有孩子,不知道愿意不愿意放人。
“你问丫头,丫头想跟你回去,我们也不拦着,毕竟她也有自己的父母,这两年该急坏了。”老汉倒是通情达理,一切都由着女孩决定。
第二天,谭冥把事情一说,妇人脸色一变,明显的不想放人,还是老汉揽着老伴儿,他才带着姚浅语回来的。
回到黎安市,姚浅语显然不适应,寸步不离的跟着谭冥,只依赖谭冥。
谭老夫人在听谭冥说事情的过往时,一直打量着姚浅语,听完,有些不相信,却没有表现出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姚浅语对谭老夫人有点惧怕,看看谭冥,然后点点头。
“那冥子你该送姚小姐去医院,怎么不加紧治疗,还带着姚小姐乱跑,万一出了事你承担得起吗?”谭老夫人横了谭冥一眼,这个女人,比起乔芊羽,差远了。
这是不是她儿子,看上的,一个比一个差。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忆了,可难不成谭家还要娶一个祖宗供着?
姚浅语脸色一白,拽着谭冥的衣服不松手,“冥哥哥,我不要去医院,我不去--”
“好了好了,不去不去,冥哥哥答应你不去。”谭冥拍拍那揪着自己衣服的小手,一如哄一个孩子。
谭老夫人脸色一沉,这还是不是她儿子,她养了他快三十年了,哪里见过她这个大男子主义的儿子这么耐心的哄一个女人!
那声音,那神态,都可以去做托儿所的老师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谭振业看着儿子的深情,有点摸不准谭冥的计算。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想知道的,尤其是姚浅语。不是说要带她去大房子住吗?不是说给她布置了独一无二的房间吗?
还有谭冥父母的态度,显然是不喜欢她的。
谭冥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柠檬汁放在姚浅语手中,宠溺的看着她。
姚浅语羞窘的就着谭冥的手喝下去,刚咽下去一口,酸的她差点一口吐出来。无奈谭冥的手还放在杯子上,她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喝完,胃里一阵翻腾,酸味儿往上涌,直冲着口鼻。她捂着嘴,极力忍下去不适,舌尖滑过牙齿,连牙齿都是酸软软的。
她皱着鼻子,眉间紧拧,眼泪差点被逼出来。
“瞧你酸的。”谭冥点了点她紧皱的鼻子,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打算让浅语先住在家里。”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冥哥哥我……”首先反对的就是姚浅语,可她一张嘴,酸味扑出来,连打了几个咯,话也说不下去。
“谭冥你说什么!”谭老夫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
这小子又在算计什么,把这个女人放在家里,不是成心气她吗?
想当初,谭冥被谭振业送去当兵,他前脚才走,这个女人就跟韩沐风勾搭上了。
这可是她儿子,她的骄傲。她是她承认了的儿媳妇,这倒好,儿子前脚一走,这未来儿媳妇就劈腿了!
当时谭老夫人瞒着谭冥没敢跟他说,她放下长辈的架子去找了姚浅语几次,姚浅语明确告诉她这个未来婆婆,不对,是前未来婆婆,她爱的是韩沐风,不是谭冥。
谭老夫人一向傲气,姚浅语这么一说,就是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不爱谭冥还跟谭冥在一起,这算什么!谭冥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谭老夫人为了儿子,忍着没有发作,反正面子已经拉下来了,能帮儿子把媳妇给抢回来也好,“语丫头,是不是谭冥惹你生气了,要是这样,你跟伯母说,伯母一定帮你出气。”
姚浅语礼貌的一笑,“伯母,不关谭冥的事,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不合适。真的,谭冥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每次都是我让着他。我是要找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不是找一个动不动就冲我吼的弟弟来照顾。
沐风和谭冥不同,跟他在一起,我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他很会疼人,从来都不会跟我大小声……”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人家嫌谭冥不懂的疼人,不懂讨女孩开心。
谭老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