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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亏欠爱情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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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们挺住。说到这时他看了一眼李小成,李小成伸手抓住父亲的手。胡汉武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李小琳坠楼了。他停顿了一下说,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我们怀疑她生前遇到了暴力侵害,坠楼原因和嫌疑人正在调查之中……人已送到殡仪馆里……
死一般的沉寂,父亲和李小成都僵直着身子,都没有哭,也许这个结果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而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确认。
接着一名法医进来,说明情况,死者生前受到了性侵害,案发时间在两天前的凌晨……法医把验尸报告放在父亲面前,他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坐着。李小成拿起来看了,认真地看了。他没说话,双唇紧闭,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锁。
胡汉武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清单。这是李小琳生前的,他边说边把包打开,手表、碎了的手镯、钱包、水费单、手机、电话号码本、卫生护垫、安全套、钥匙……
李小成在清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父亲这时说了一句话,这是他上了汽车到现在近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我要看我的姑娘。
胡汉武说在殡仪馆的费用,一个叫陈有源的人已经付了,他是李小琳生前的朋友,他等你们来。说着他拨通了电话,让陈有源去殡仪馆,说李小琳家里来人了。
胡汉武开车送他们去殡仪馆。去的路上,李小成看见了花店,突然想起早晨无端想起的那句去我的墓前献白菊的话,他想,回头一定要献给姐姐。
车子刚在殡仪馆门口停下,一个年轻男子跑了过来,胡汉武说,这就是陈有源,然后介绍他们认识,说这位是李小琳的父亲,这位是李小琳的弟弟。
陈有源的眼睛湿润,嘴巴张了几张,好像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于是,就一起进了殡仪馆。
一个抽屉一样的东西被打开,姐姐躺在那里,李小成看见丝丝的白气从抽屉里散出来,姐姐脸上一层霜。他站着没动,好像怕惊醒了姐姐。
父亲蹲在地上,看着他熟睡了一般的女儿,忽然,他的双手托了她的头,把她半抱在怀里,他准备抱起她,他要带女儿回家。可是不能就这样带女儿回家,这有政策的,胡汉武阻止了他。
他缓缓把女儿放回了抽屉,蹲在那里。
李小成也蹲了下来,理了额前一绺滑下来的头发,染了冰霜的头发,抚着姐姐的脸,冰冷的脸,一滴眼泪摔在姐姐脸上四分开来,父亲推了他一下,说眼泪滴在小琳脸上,下辈子你姐脸会长斑的,不好看……
这年月谁没点儿感情烂账呢(2)
屉子被陈有源缓慢地推了回去,父亲还蹲在那里,将双手贴在屉子上,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温留下来。
胡汉武离开时,和他们握手,要他们节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说,尽快让李小琳入土为安吧。
父亲问,这案子都没破哪?胡汉武说,不影响的。
李小成和父亲茫然地站在大厅里,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陈有源在。这时陈有源说话了,他说和小琳以前是同事,后来,他停顿了一下说,后来我们谈朋友了。他说,伯父,小成,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你们,就想着早点让小琳回家,她待在这里怪冷的。
这一句话,让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父亲说他不懂城里的丧葬,因为在白莲镇还保持着土葬的习俗,能不能接小琳回去?
陈有源说,这样子不能送回的,得火化……父亲也没有坚持,请陈有源张罗。
接下来,陈有源跟工作人员商量明天的事宜,化妆,告别,火化,骨灰盒。谈妥了,交钱的时候父亲拦住了陈有源,把帆布挎包打开,那里放着几沓理得整齐的钞票,说这钱是小琳挣的,现在给她用上。这话说得三人又抽泣起来。
父亲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说,还要给小琳买几身衣服。陈有源说,已经买了白裙子,小琳一直喜欢穿白裙子。父亲说他想要给姑娘买件棉大衣,穿厚点好些,马上就是冬天了。
九月的城市依然很热,他们买棉大衣费了一些周折,不过还是买到了。李小成给姐姐买了一双长筒的靴子,他十岁时答应过姐姐的,他说长大了要给姐姐买长筒的靴子,这样姐姐的脚就不会生冻疮……
办完这些事已是傍晚,陈有源要领他们先去吃饭再去旅馆,李小成也劝父亲去喝一碗热汤,父亲摇头。
这样,也不用住旅馆了。李小成说有姐姐的钥匙,永宁巷他去过的。于是,陈有源领着他们去了永宁巷,路上买了饼干、方便面、火腿肠。
李小成注意到陈有源没有问路,径直地走着,不过他马上回过神了,因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了,别处的灯光让他们的影子挤在门上。李小成拿出钥匙,缓缓地打开门,姐姐的气息扑了过来,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跨了进去。
别处的光映在房间里,不明也不暗。电脑的鼠标还闪着蓝光。
李小成问陈有源知不知道灯的开关,陈有源应了一声,接着灯光像花洒里的水一样从头顶洒了下来。
李小成缓缓注视着这个一室一厅的房间,陈有源沉默着倒了两杯水。
李小成把杯子递给父亲,递水时他感觉到了水温,依他的经验三天前的水不可能还有这样的温度。
他说,这个开水瓶很保温哪。陈有源愣了一下说,是他昨天晚上烧的,他有时也住在这儿的。他说这话时,有一点慌乱。
过了半小时,陈有源的父亲母亲过来了。两位父亲牵着手坐在一起,陈母有节制地哭泣,哭泣中带着哽咽的独白,说小琳是个好姑娘啊,一来家里就帮着做这做那,可怜啊,命苦啊……哭泣了很久,李小成不停给她扯卫生纸,想着父亲也该说句话才是,父亲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话了,都是命里造的,有源这个伢子挺不错的,以后肯定有个好姻缘……
接着陈父问明天的事准备得怎样了,陈有源一一汇报了。看来,他的父亲是满意的,又坐了一会儿,和陈母一起回家了。
那天晚上陈有源没有回家,以便第二天准时赶到殡仪馆,这期间他打电话,接电话,差不多都是确认第二天告别的时间。他说,这些人是小琳的朋友。
李小成说得有一个纪念册。陈有源说已经准备了。
李小成说得有一个照相机。陈有源说已经准备了。
好像,他们也没有话说,就那样沉默着坐到深夜才各自睡下了,但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8点,不大的告别室挤满了人,哀乐低回。李小琳躺在鲜花里,怀里放着李小成买来的白菊,就像是睡熟了一样,只是比睡熟好看。每个告别的人都在纪念册签到留言,和父亲拥抱,看得出来父亲很不习惯这种方式,后来人们就和他握手,也和李小成握手。
李小成看见人群里有穿便装的胡汉武,有两年前和姐姐在一起玩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小青,一个叫郑小艾,还有陈有源的父母。除了这几个人,别的人他都不认识,他努力地在记他们的脸,其实,用不着记的,陈有源手里的相机已经拍下来了。
那个时刻终于来了,李小琳被推入火化炉。陈有源去了观察窗口,要送她最后一程,李小成立刻跟了过去。
猛烈的火像是舌头一般,没容他眨眼就舔去了姐姐的头发、衣服……这个情景在后来不时浮现在李小成的眼前,甚至看见速溶咖啡这四个字,也会想起姐姐。
李小成捧着姐姐温热的骨灰正要离开时,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站定,深深地鞠躬,好像是抢一样的,这个人从李小成手里夺过盒子,抱在怀里,失声地哭了。李小成正要夺时,陈有源介绍说,这是汪叔……
送李小琳回家时,陈有源原本租了一辆别克,可要走时小青和郑小艾执意要送,这时那个还在抽泣的汪叔说他来联系车,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就开了过来。
车从长江大桥飞奔而过时,李小成决定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回来这个词,也不明白他要回来做什么,可几天之后他明白了,他要找回姐姐在这座城市里的日子,要找到坏人。

那些生理的痕迹(1)
肖虹最近才推出了一个新业务:寻找初恋情人。贺年是第一个客户。
虽说她的公司号称商务调查,可公司主要业务却是调查婚外情。男友胡平方开玩笑说,其实叫捉奸公司可能生意会更好。大学里,胡平方学的是法律,肖虹学的是教育心理,这样的专业用来调查婚外情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能赚钱就好,也的确能挣钱,很多人愿意用钱来买真相,爱或者不爱,忠诚或者背叛,只要肯出钱,都会得到一个真相。
一般情况,肖虹不用亲自出马的,公司有各种各样的女调查员,虽然大多数是兼职的,但都经过*培训。培训内容是从另外一家公司偷学来的,像向被调查男人问路,微笑,眨巴眼睛,故意暴露出身体的一部分;在酒席间、酒吧里不小心和他碰撞,顺势倒入怀中;餐桌上的妩媚眼神,桌下的手脚并用……所有的目的就是找到客户想要的。
*是对付男人的利器,可有时并不能获得证据,这时专业知识就很重要,当然公司也有这样的人才储备。
不到一年时间,肖虹的公司除了把从姐夫林兵那里借的20万创业基金还上了,还配备了专业的调查工具——高倍望远镜、数码相机、纽扣一样小的针孔摄像机,还把公司搬到了怡西大厦,很有些鸟枪换炮的感觉。
寻找初恋情人,最初她只是从三楼公司的窗户垂下一个不宽不长的条幅,没想着被记者夏苏发现了。夏苏原本站在街边等贺年,闲着没事一抬头就看见了,于是拿出相机拍了,在城市早报上发了个图片新闻,不想一下就引起了关注,骂娘的声音大过说好的。紧接着城市早报做了访问,有人说这种业务是良机也是商机,有人说还不如说这是危机,直到有个社会学家说,过于偏重利益需求的日常生活实际上更增强了人们的情感需求,寻找初恋情人只不过是这种情感需求的一种体现而已,明知大多数初恋情人在别人的怀里还要去找,无非是想要知道一个下落,得到一些有限的安慰罢了,但是要掌握一个度,远观而不近扰就好了。
肖虹觉得专家的话说得太好了,她的新业务一下就有了理论依据。那些天有不少人打电话来,语气有忐忑的,有蠢蠢欲动的,也有找乐子的,但来公司办理这项业务的,贺年是第一人,夏苏介绍下来的,从十七楼下到三楼。
肖虹记得贺年来时的情景。她递给贺年一张表格,他看着表格笑了,翻过来在表格的背面写:林小朵,女,1980年生于上海,分别于1988年、1996年、1998年三次来到鄂东小镇白莲,2003年大学毕业后在西安开了家小画廊,次年春天去温哥华。2006年4月,收到一封信,邮戳显示发自西安。2007春天收到第二封信,邮戳显示发自敦煌。这两封信都没有地址。
肖虹奇怪地看着他,她需要林小朵的家庭地址、工作单位,他苦笑着摇头,家庭地址倒是有,现在那儿是一个广场。他找过的,也找到林小朵的父母,可是他们什么也不肯说。
那个下午,肖虹就听贺年说话,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在时光里飞跑,相爱,分离,再到若有若无的联络,在他那里这一切都是线索,可在肖虹看来把时间作为线索来找一个人肯定会陷进去的,就像沿着一条河要找当年一朵浪花那样难。
这是个难题也是个挑战,但她还是接了下来,在她看来,雁过都留痕的,何况是一个人?还有,她迷上了这个故事。书 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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