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相当不满意她的临阵脱逃,我想了这么多好主意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就跑了,太浪费我的心血了。
福生的离开,像大热天迎头浇下的一桶凉水,让我发热的脑袋清醒了。
知道消息的瞬间,我很失落,心空荡荡的提不起精神。这种感觉我极不喜欢。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福生去她叔叔家散散心也好,她打算考哪里的研究生。”福生爸妈说起福生叔叔时避而不谈她叔叔在哪座城市,我也没追问下去。这事很简单,福生老爸就一个兄弟,托朋友去查就成了。
我微笑有礼地提问,福生爸妈赶紧回答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们是想她考市里的学校,谁知道她能不能考上。”
我寒暄了几句离开。这个不是答案的回答让我明白了做父母的心情。福生想必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她爸妈她绝对不会喜欢我夏长宁,否则,她爸妈怎会瞒得这般严实?!
走出小区,我在梧桐树下停了会儿。有好几次我送福生回家,望着她的背影,马尾巴一晃一晃的,像只神气的小麻雀。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过我一眼,将来,她还会回头吗?
我给梅子打了电话。我不是想要福生的联系方式,也不是想知道她去了哪座北方城市,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她会不会回头?
“别问我,我伤心死了,我居然是从你嘴里知道!”梅子气呼呼的。
“我也伤心死了,今晚和梅山陪我喝酒吧。”她连梅子也没告诉,走得可真绝。她不回头,只好我走快一点儿追上她了。
走得再远,这里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走得再决绝,这里还有她的父母与朋友。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得把这里的网织得再结实一点儿。
我成功地约出了梅子和梅山,让他俩看尽我失意的模样。也许当梅子和她联系时,梅子会告诉她,某年某月某日你走了之后,夏某人伤心欲绝,一醉解千愁。也许,将来某天,这会成为让福生心软感动的一件小事。
“我夏长宁哪点儿配不上她?”我想不明白。
梅子笑得端杯子的手都在抖动,“谁叫你一开始让她觉得你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爱耍无赖的流氓?”
我想起了丁越,不屑地“哼”了声。比我长得高一点儿、帅一点儿就不是流氓?
“我等她!”我说这话其实是希望能传到福生耳朵里。但是话说出口,我竟然觉得真的是这样的心情。
回到家,我站在三十三层的高楼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天上的星星很亮,仿佛离我很近。楼下的汽车像蟑螂一样,无声地迅速地爬动。
城市里的深夜安静极了,福生的脸无比清晰。我想起她接过玫瑰花时轻咬了下嘴唇,满脸的感动与温柔。说我是流氓?再出现在她面前时,我一定是个君子!哪怕是伪君子!只要她喜欢。
我书房里放的书几乎都是军事方面的书和一些专业书籍。我拉开抽屉,拿出我的黑皮本翻看。
凡重外者拙内。引自《列子?黄帝》,意思是但凡重视外表的人内心一定非常笨拙。
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据之者,诬也。引自《韩非子?显学》,意思是没有经过事实验证就确定一切的人是蠢人,还不能肯定就拿给别人做依据,这是在欺骗别人。
清声而便体,秀外而惠中。引自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可用于赞美对方身体轻盈,长得秀美,又是个聪明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引自元稹的《离思》,意思是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看再多的美女,也没兴趣。
我还摘抄了很多,在福生讥讽我没文化之后。我死记硬背着这些句子,总想在她面前挣回几分面子。
我想起那天对她流利地背出一句后福生诧异的表情,忍不住就乐了。没读过书总认得字,谁生下来就能记得住这些酸句?
我翻开《唐宋诗词大全》,随意翻看,突然看到黄庭坚《望江东》里的一句话:“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惆怅。
将笔记本扔进抽屉,我点燃一支烟,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夏长宁,你还嫌不丢人?不追到她,你算个什么兵?”
小弟劝我,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偏偏要宁福生?
福生是我的劫,遇上她就是她了。
我也很想忘记她,但自从她离开,我的思念就没有停止过。我想起福生笑起来露出的酒窝,还有她干净的脸。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变得极有乐趣。
我照样和福生的朋友梅子玩,她居然也不知道福生的下落。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福生做事真绝,她是要断了所有的联系吗?我偏不让她如愿。
我去了东北,找到她叔叔家但又犹豫。我很怕福生会惊慌失措,想了又想,还是找到了她的堂弟宝林。
宝林是个很朴实的东北孩子,很聪明,却朴实。
宝林知道我和福生是一座城市来的后说了很多福生的事情。福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很高大,无所不知,又美丽又可爱又聪明。宝林嘴里的福生可不是我以前见着的小兔子,她快乐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打消了去见她的主意,打算待几天就回去,临近考试她总会回来。
宝林问我:“你们城里有个很蠢的有钱人你认识不?”
我诧异。
“姐说他叫阿斗,像巴依老爷一样蠢,信不过别人,数钞票都用斗!”
在宝林的形容下,我终于听明白福生拐弯抹角在骂我。可我却很高兴,她没有忘记我。头脑一发热我就跑到佳木斯等她,盘算福生见了我会感动。
她真的变了,亭亭玉立,潇洒地朝我走来,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吓得发抖。我很开心她的变化,她在忘记丁越带给她的伤。
福生晚上去改签机票我没有想到。她临上飞机前那股得意劲儿让我好笑。我给她母亲打电话告诉她福生的航班号,老人家对我感激得很。就算福生回去,我也有办法去找她。这招是有点儿狠,但我想,我对她的心是真诚的,应该也无大碍。
也许是我太心急,太急于得到她的心,福生被我气跑了。想起她还病着,我很懊恼,逼她太紧也不好。没想到她却回来找我,这一瞬间我觉得冬天的寒风也变得温柔起来。
福生不是没有心的人,她只是没意识到而已。
在我和福生的感情与日俱增的时候。逸尘老公出事了,我很难过。她毕竟是我第一个爱过的女人。经过这么多年,我和逸尘像老朋友。
去香港的时候,薇子打来电话。丁越回来了。我很不安。
可能是离开了福生身边,我有些精神恍惚。
逸尘说:“女孩子偶尔吃吃醋才好。一味对她好了,她不懂得珍惜。”
我笑她,“程律师对你好了,你也不懂得珍惜?”
逸尘烦躁地皱眉,“阿夏,我还是去你家住些日子吧。我结过婚,还有个四岁大的儿子。我比程子恒还大两岁,这事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也许等他帮我处理完家里的事,他会冷静下来。以后毕竟在两个地方,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很想逸尘有个好归宿,但她对程子恒没什么信心。我没说什么带她回家。
福生不高兴逸尘住我家,却还是忍了。我却有点儿忍不住了,逸尘便劝我说:“阿夏,你处理别的事比我精明,这感情的事,女孩子更明白。你想不想看到福生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我当然想,心里一直都在想福生是不是真的忘了丁越。她是被我感动,还是真的爱上我?以前她对我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我着实吃不准。
以前的我是不屑用这种滥招的。但是丁越的归来,我总会想起福生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温馨场面。手牵着手,手腕系了同样的幸运绳。一起去吃小馆子,一起在街上挽着走过。我下定了决心设计她一回。
看到她怒、她哭,我很心疼。心疼一个人是见不得她皱半点儿眉的。但我也很高兴,福生不完全是因为感动。她吃醋还吃得厉害。
我要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我还要她死心塌地地爱我。我生怕福生知道当年伙同丁越骗了她的事,也很怕福生只是因为感动才和我在一起。
我事先查了福生的成绩,我知道她考上了。反正要分开三年,我毫不犹豫地刺激她。程子恒正好在福生考的那所学校,这让我更加无所顾忌。
我给他的报酬是关于逸尘的消息,条件是他首先要真心爱逸尘。程子恒很不屑我的提议,但又无可奈何地接受。因为逸尘全力配合我。
福生在敦煌被抢是程子恒告诉我的。我心里很气,一个人在外出事都想不到给我打电话。程子恒在电话里笑,“没准儿我和福生才是一对。要不,你娶了逸尘,我找福生得了。”
做梦!
福生的室友橙多是个喜欢冒险的女孩子。我悄悄约她,她只有兴奋。橙多告诉我:“我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样……追女孩子。夏长宁,我支持你。”
要是福生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了。
橙多带她来见我,我知道福生会恼,却没想到她恼得这么厉害。我有些内疚,她其实很单纯,这样对她过分了。
我看着她眼睛哭得肿了,后悔莫及。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福生哀求我不要走。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忍着想笑想大笑的冲动得寸进尺。我说:“人无完人,有时候,我真怕做错一点,觉得错了一点,你也会习惯性的说,我们不合适。”
我真正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丁越没死,你千万别恼我。
我一直都想说这件事,一直想告诉她,却不敢。哪怕福生已经接受我了,我还是害怕。毕竟,这不是一个小谎言。是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事情。
心里希望丁越如约定的一样,一生都不出现在福生眼前。
直到结婚那天,我也看到了,看到丁越站在人群背后凝视福生。我特别后悔为什么要让福生去骑宝石,坐得高看得远。她看到了吗?
薇子上门送贺礼,偷偷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丁越,她想让福生知道。
我当然不肯。凭什么?!
薇子很小心地提到丁越手上一直有根幸运绳,从来不肯取下来。她怀疑丁越爱福生。
我问薇子:“你喜欢上了丁越,他喜欢你吗?”
薇子摇头,眼睛都红了,“他没说不喜欢,也没说喜欢。你知道他常年不在国内。”
“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你让福生和丁越见面能代表什么?福生已经是我老婆了。”我苦口婆心。
薇子横了我一眼,说:“阿宁,从前我喜欢你是怎样,我喜欢丁越就是怎样。这次是丁越听说福生要嫁你,才要来的。”
“不管他来不来,我总之不同意。还是老话,别出现,出现一次我揍一次。”
这话没说两天,我还真和丁越打了一架。
他抱着福生回家,我的火气就上来了。我气丁越不遵守诺言,也气福生见了丁越会失态。她为什么不能见了丁越跟没事人似的?醒了还冲我发火。
她发火是正常的,我生气也很正常,我不吃醋我就不正常。
我和丁越在空地上打了一架,不为别的,就是想打一架。
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终于踹了他一脚,踹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丁越喘着气从地上站起来说:“笑得高兴是吗?福生为什么会爱你?我不离开,福生会爱你吗?”
“你懂得福生要什么?”
“我当然懂得。不然,我会走?”丁越很简短地说完,闭上了嘴。
这一刻我很可怜他。
丁越冷静得不像个人。他说:“我跟你去见福生,你放心。她嫁给你了,我绝不会节外生枝。”
我冷笑,“你就算想也没用。已经过去五年了,福生心里没有你了。”
丁越背对着我,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