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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有一个。
他叫滕逸,今年17岁,是我五哥的独子。他大概根本不知道,其实他出生之后的三四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毫无疑问,他的初吻也是我的。不过这句话听起来像冷笑话多一点。后来我去了寄宿制的学校,两个星期甚至一个多月才回一次家。更何况那时五哥因为工作需要搬到公司附近住。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只有年末的家族聚会才见得到他。看他被众人宠在手心,突然有种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我无法和大家分享喜欢他的心情,所以从不靠近他。
后来学服装设计,莫名的一直拿他做模特。到六哥滕怜的公司上班后,他把滕逸的衣服全交给我负责,说五嫂懒得帮自己的貌美儿子打扮,干脆给他个私人设计师,反正是自家人不要紧。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去年见到他感觉时光偷漏了一大截。那时他还是穿着我设计的衣服来参加聚会,他可能知道衣服是从哪来的,但绝想不到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我设计的。其实一直都清楚他正以很快的速度长高,可看到他本人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惊。秀挺的身材,面容越发精致,可惜原本乌黑的头发染成了金色,虽平添了贵气,却少了点味道。想来是因为正值心理成长期吧,过了年就是17岁的他在聚会上很吝啬的不肯多笑一下。
也是去年那次聚会,父亲喊我过去跟他聊天。滕怜在,五哥也在。
父亲说,颜希,你不喜欢女人家里人都知道,你就跟老六一样,把另一半带回来吧。
我笑道,我是花花公子,哪来的另一半。
滕怜的笑容有些奸诈,我知道你喜欢谁,五哥也知道。
我看向五哥,他微微一笑,九月以后滕逸交给你,给你半年时间抢回他。
于是滕逸就住进了我家。
老实说,用温柔攻势把滕逸骗去染回黑发,是我盯着他看时突然想到的。我想就用半年的时间来满足一下我的贪心。激|情总有期限,也许过了这半年,以后便不会再对他抱有妄想了。五哥和家人不在意恋爱的形式是什么,并不代表家人以外的人也不在意……
就让我在这半年好好爱你一次,滕逸。
我小心翼翼想知道他对我的性向有什么想法,却无意中知道他的好朋友正在与同性茭往,而他毫不在意。巧合的是他朋友的那位正是我的大学同窗,当时并列学校第一的花花公子。意外加惊喜。
当听到他受伤的时候,我的心猛然一沉,想也没想就扔下客户冲到他身边。看到他见到我时鼻血“唰”地流下来,那样子真是可爱又有趣。滕逸,不如就让你也迷恋我一下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亲吻了他,一如我想像那般青涩又甜美。
似乎是那以后滕逸开始赖着我不准Allen跟我一起。这种耍赖我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还因此自导了一场苦肉计――用生病来拖着我。可是我却有点后悔了,我该怎么对你,滕逸?我并不想让你陷那么深,这样你总有一天会因为我温柔到无情的举动而受伤。
可是我又一点也不想把你让给别人,看你跟Allen如同一对欢喜冤家般吵吵闹闹竟让我又羡慕又忌妒。不久居然又出现了你的同学,叫严学恩的人。这让我不得不用计努力的缚住你,让你去做杂志的平面模特,其实这样也不错,让你知道这世界很大,你的目光不可能永远追随我。
但我始终还是自私的,心里不断在呐喊,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我要把你抢回来,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所以在庆功宴的晚上听到你的告白时,我差点就把持不住对你摊牌。可一想到这样也许会毁了你,我只有硬生生的斩断你的那份爱恋。你才17岁,你在未来的路上还会遇到很多的人,那些爱你的人和你该去爱的人。这样我便只是你青春里的一个小小的遗憾,而不是一个伤疤。就如你对我喊出“叔叔”这个称谓。心忽地就剧痛起来,我想它应该裂成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了。
滕逸是从不叫我“叔叔”的,这让我多少忘了跟他有血缘关系这一层羁绊。而今他喊出了口是否意味着从此彻底划清界线,让现实主宰人生?
他却拉过我的手,贴在他冰凉的脸上,沉默许久,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要我叫你叔叔就意味着我放弃你了。”说完似乎在端详我的表情反应,我习惯性给他一个微笑。他的眼神认真而又倔强:“我只叫你一次而已,因为我要面对我们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然后践踏它,超越它!滕颜希,我要你眼里只有我,我要从他们手里抢到你,把你绑在我身边,谁都不准碰!”
不可否认的我被他这一番话强烈的震撼住了,我任由他紧抱着我,温热的体温渐渐温暖我的心,让那伤口慢慢愈合。
我捧着他的脸对他说:“明年你要到瑞士去,去那边读预科然后学工商管理,你的未来会很忙。”
“所以,你拒绝我……”他的声音很低,抬起头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说,“那你抱我一次。”
“你还没长大呢,滕逸。”
尾声
整洁的桌面上堆积着两年多的航空信件,其中大部分还夹带着寄件人的照片,后半年寄来的却只有信。似乎在卖什么关子啊,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变化,连身高也固定在还在国内时一样,半年内能有什么突变呢?不会是遇上有特异功能的家伙,那他的关节“喀拉”一声就拉长了吧?
昨晚Allen喝多了,只好放他在家里住一晚。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听话,两年多没带人回来了。偶尔外出解禁是应该的。不过,在国外的那家伙要是……
滕颜希正在切面包片的手劲突然加重,面包片差点被震飞。
突兀的门铃声冷不防响起,滕颜希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分,这么早谁来找呢?
门一开,滕颜希就被人迎面飞扑了过来,幸亏他身手好,不然不倒在地上才怪!低头一看,一颗金光闪闪的头正享受的蹭着他的怀抱。
“……滕逸?”滕颜希心里忽然就冒出这个名字。
“宾果!”怀里的人仰起头,正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我昨晚就回来了,拼命忍到今早才过来找你,怎么样?惊喜吗?”
“你,要上学吧?”滕颜希搂着他,轻皱眉头。
“我等不及了嘛!就直接跟校方说我要做交流生咯!”
“呵,我也怕我等不了。”
刚要吻下去——
“颜希,这么早是谁啊?”Allen揉着睡眼从房里走了出来,“唷,滕逸,你还是老样子啊!”
“……滕颜希!你背着我偷腥是不是?!”滕逸见状呆滞了几秒,立刻朝滕颜希大吼。
只见滕颜希缓缓的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滕逸,你半年都没寄照片来,就是因为又把头发染成金色了吧?我不是说我最喜欢你的黑发吗?”
“……呜,你别这样笑好不好!我染回去还不行吗我!!”
看来,这辈子滕逸是没办法翻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