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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雪拂袖,於是,司马青衫直接飞了出去,摔了在地,扫过他的神色冰冷彻骨。
二公子巧笑出声,好心提醒:「你找错掩护了,雪儿没直接废了你,你该偷笑了。」
司马青衫讪讪爬起来,不满道:「太不公平了,拼什麽那该死的青楼妈妈就能得到掩护,就算是个女的,她那张脸也太对不起人了。」
唐若水得意了,叉腰大笑:「这就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啊。」
唐非冷哼。
「司马青衣,你司马家好歹算个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生出你这麽个恬不知耻的,真是祖宗蒙羞,江湖之耻。」
「你这妞讲话真难听,怪不得人不乐意娶你。」
司马青衣眉眼有意无意地瞟一眼寒枝,施施然道,「你师父没教过你,要打入敌人内部,卧薪尝胆…这遇着江湖危险要快点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可是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在闯荡江湖的…」
明明是胡扯,却硬是装出个理直气壮的样子。
二公子和唐若水皆是笑着,一个一贯的温和,一个明显就是嘲笑和看笑话居多。
司马青衣不悦地瞥了眼过去,正色道:「其实吧,我是奉我大哥之名来帮你们唐门先打探打探,盯着夏侯雪。唐门小妞,你可别乱说,我大哥会废了我的。不过,看你们唐门自家人都这麽悠闲,我也没必要豁出命去,作壁上观是为良策。」
「我唐门何时需要你这外人盯人了而且司马家不是一向以朝廷钦犯为先,这偷仙还没拿下,倒是管的宽,盯上夏侯雪了。」
唐非语带讽刺。
司马青衣疑惑道:「你们还不知道?江湖上都风风雨雨了,说昨夜唐家堡惊鸿剑丢失,夏侯雪刚放出话来,自然是嫌疑人,大哥叫我盯着可没错。」
此言一出,唐门众人都变也颜色,寒枝一声令下,匆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十七章
司马青衣看着人浩浩荡荡的走开,立马八卦地想从夏侯雪那里打探些消息,不过一对上冰冷的眸光,他硬生生转向二公子,笑嘻嘻的:「哎,我说,你们到底是啥时候拿的惊鸿剑,那麽一大票人在青楼外守着,也没见你们出来啊…」
「没拿。」
二公子点头,笑着。
司马青衣惊呼:「没拿?那是谁拿走了惊鸿剑?难道是唐家堡放出的烟雾弹,估计说不见了,让你们信以为真,就不会去偷?」
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忍不住直呼唐家堡真是太阴险了。
二公子款款笑着摇头:「惊鸿剑是不见了,只不在我们那手里罢了,唐家堡没有耍诈。」
「那谁拿的剑?」
司马青衣糊涂了,放眼江湖这麽不动声色就能在唐家堡拿走惊鸿剑的高手还真是屈指可数。
二公子摇头:「不知道。」
好吧,唐若水只关心回青楼的事,现下一听惊鸿剑下落不明,那是高兴的不得了,眼巴巴地问道:「雪大侠,反正这唐家堡没有惊鸿剑,我是不是可以回青楼了?」
「不可以。」
夏侯雪头也没抬,直接拒绝。
唐若水苦着脸:「到底是为啥你们是不认识去唐家堡的路麽,一定要我跟着一起去?要个带路的,随便路上抓个人不就好了。」
夏侯雪侧头,瞧着她,直看得人面上泛起薄薄的绯红,他淡淡开口:「不是说要养我麽,自然我去哪你都要跟着,好付钱。」
一口鲜血哽在喉。
挣扎了半晌,唐若水掏了钱袋出来,推到夏侯雪的面前,面上是悲痛的决绝:「行了,给你钱,放老娘走。」
夏侯雪摇头。
「都给你钱了,也就是说要养你了,我也没耍赖,到底是不行在哪里。」唐若水实在不想去唐家堡,不自觉的语气都坏起来。
夏侯雪轻轻佻眉:「我高兴。」
欲哭无泪,行,您老是大爷,您高兴怎麽样就怎样。
唐若水沉了脸,自个儿端了茶,忿忿地喝着,不过那样子绝对是牛嚼牡丹的主,至於是个什麽味儿,谁在乎呢。
一时沉默。
司马青衣不敢惹那边的两位,只好跟一贯笑颜满面的二公子搭话:「你们这是去哪儿?」
「唐家堡。」
「额…不是去少林或者上武当麽?去唐家堡做什麽,惊鸿剑都已经不在那里了?」司马青衣很费解,「这青城和崆峒都去武当求救了,据说逍遥派也有动静是要上少林,江湖上可都分析你们要去截人。」
「为什麽要截人?」
二公子眨巴着自己好看的一双眼睛,嘴角勾着笑意,面庞姣好温润,「让他们都上山了,不是更好。」
「好在哪里?他们求到帮手,你们想要拿剑可就难上加难,那可是少林和武当,武林的泰山北斗。」
司马青衣直接跳脚。
唐若水狐疑道:「我说司马青衣,其实吧,你确定司马神捕不是让你来帮忙的,而是来监视的?」
「瞎说什麽,我堂堂司马家子孙,怎麽能跟魔头同流合污。」司马青衣脸上可疑地飞红,「这叫充分考虑魔头的心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一个小妞,懂个屁。」
唐若水依旧表示怀疑。
二公子轻笑出声,似乎很喜欢他们无聊的斗嘴。笑够了,才缓缓开口:「武当和少林歌藏有一把好剑,雪雪也想要。而且少林和武当要是答应保护,人就多了,混战起来,更好玩。」
好玩?
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啊。
「走。」
夏侯雪直接下令,抬手提溜起唐若水,随手往马背上一丢,自己随後翻身上马,扯了缰绳,一声厉喝,座下马儿扬长而去。
坐在马上,唐若水还晕乎乎的,身後就是夏侯雪,他呼出的气息温温的随着马起起伏伏地落在自己脖颈上,痒痒的,一下一下拨得心也痒痒的。不过,唐若水不敢动,身後的人气场太冰冷,她是起了色心,这色胆还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不一会儿,二公子和司马青衣就策马跟上了。
司马青衣瞧着僵硬着的唐若水打趣道:「十娘,这之前,你可是把马当驴在骑,我们跟的有多累,你都不知道,你这座驾跑的好啊,跑的好。」
唐若水狠狠斜了他一眼,和回瞪过来的司马青衣互瞪起来。
这一放松,身子倒是软了下来,暗暗靠在夏侯雪身上,贴上去,人只瞥了眼,没说话,继续扯着缰绳飞奔,她就放了胆子,懒懒靠着,惬意的很,一时倒忘记了自己刚还闹着不想去唐家堡。
不叫唐若水这个半吊子骑马,速度就是快,入得夜,已经过了好几个村寨,於是在一处还算繁华的城里一家客栈歇脚。
这人要是「有缘」起来真是可怕。
一进入客栈,前头柜台站着的正是唐小宝无疑。拉着掌柜一阵吩咐,叫了几个好菜,几锭银子就出手。这才自个施施然坐到一边,店小二上的却是一壶清茶几个白面馒头。
这状况,实在熟悉。之前几个客栈落脚,想来那些点好的菜都是唐小宝的杰作,否则怎麽正正好是唐若水爱吃的。
於是,唐若水直接怒了,冲过去,大吼道:「唐小宝,你钱多烧得慌是不是?烧得慌不如直接给老娘。」
「你缺钱?」
唐小宝愣愣的问,随即掏出自己的钱袋塞到她手里,讪讪道,「我身上钱也不多了,都给你,不够的,我马上回去拿给你。」
「唐小宝。」
唐若水握着钱袋的手轻颤着,「你是不是见个姑娘就又是点菜又是给钱的呀,就我这张脸,你都那麽上心。」
唐小宝摇头:「若水,你知道不是的。」
沉默半晌,唐若水塞了钱袋回去,闷闷道:「唐小宝,我不是若水,所以你没必要这麽对我…」
「若水,我会认错很多的人,自问,只你一人绝对不会认错。从小到大,我也不曾错过。」
唐小宝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言辞中却是满满的坚定。
「我真不是唐若水。」她幽幽叹息了声,好像被强迫着,百般挣扎终於妥协开口道,「其实吧,我是认识唐若水,不过我不是她,她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一个山洞里,还是我亲手埋的人。」
唐小宝嗯了一声,继续啃白面馒头,却是不信。
唐若水暗暗狠瞪了眼要捣乱的司马青衣,指示他去那边跟早落座开始饮酒的夏侯雪还有二公子呆着,自己坐到了唐小宝的对面。
「以前若水跟我说过,若有日遇着一人,只看了我的目光便叫出若水二字,那这人便是唐小宝,她让我千万不要认你,不要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白面馒头艰难下咽,他哑哑出声:「若水…怎麽死的…」
「我遇上她的时候,她正在被追杀,已经被追到悬崖边上,疲於应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正巧我路过,追杀的人看了我一眼,就决定连我一起杀。我当时不明白为什麽後来若水说我的神情还有感觉跟她很像,想来那些杀手怕我才是真的唐若水,不过是易容了,所以才斩草除根的。」
唐小宝点头,瞧了眼,悠悠道:「是很像,连我都…走眼了…」
不愿意承认,最後还不得不承认。
「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麽打的,我跟若水一起掉落山崖。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伤势太重,是若水帮我治的。可若水之前就有伤,没我那麽幸运,而且她没办法自己扎针。」
唐小宝安静听着,手上的白面馒头就捏成了一团,握在掌心里,纤长是手指骨节分明。
唐若水抬手附在他的手上,继续道:「後来我们找到个山洞,在山洞里熬了七日,她最终没能撑过去…我就把她埋在山洞里,偶尔会去看看她…我们每日都去察看地形,她死的时候,我们都找好了出去的路,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能…不过,可惜…」
唐小宝起身,抱住了唐若水,很是突然,带着满目的疮痍,他说:「多谢你在山洞里陪了若水那麽久,真的,多谢你。她最怕寂寞,幸好最後她不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走。」
唐若水还是红了眼眶,不曾想,世间还真有个傻子,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说句矫情的,真算是不离不弃了。
「不用,不是若水,我也死了。说起来,我开青楼的钱,还是她给的。她说是一个叫唐小宝的傻子偷偷给她的,可惜,她不能用上,正好给我了。」
想了想,唐若水掏出支竹箫递给他说,「不如留个念想。」
唐小宝接过去,扣在手里,手指摩挲着,一个大男人却是泪如雨下。
唐若水默默走回去,眸光黯淡,脸上冷漠如结了霜般,身上是掩不住的锋芒,那个在青楼里点头哈腰的女子荡然无存。
二公子看了眼唐小宝,收回视线问:「为什麽骗他?」
唐若水扬起脸来,凄然的笑着,她说:「若有一日,你去做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谁跟着你都会死,那如果是二公子你,你会不会叫上雪大侠和离风月陪着你去送死?」
二公子点头,笑得如春日里盛放的梨花,妖娆又纯净,竟不似在凡间:「人本来就都会死。他们要跟着,他们要死,与我无关。」
唐若水惨惨淡淡地笑起来:「真好。」
可是啊,我想叫他活着,要死的话,死我一个就好了,哪怕他会因我而不开心,我也要他活着的。
世上只一人,对我太好,好到我说不了实话,只能骗他,能骗一时是一时,能骗一世,是我赚了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十八章
夏侯雪抬眼,目光淡淡地停在唐若水的脸上。
唐若水抽了抽嘴角,心里活动不停流转。
做什麽?该不会是被老娘感动到了吧,不对,不对,这魔头会感动才怪,不是,会因为这点破事感动才怪。
结结巴巴开口:「怎……怎麽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