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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夏侯雪他爹满意的点头,「听上去还不错,以後都这麽叫吧。」
唐若水心下疑惑,这见着武林前辈不叫前辈还能有其他的叫法?不过她也没问,乖顺地点了点头。
夏侯雪一把拉了人到身边,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自己只顾着问二公子道:「寒水剑你已经拿了,这场赌也就清了,下一场可还赌?」
二公子白皙的手指摩挲在剑锋上,面上带着春水映梨花般的笑颜:「除了寒水剑没什麽想要的,赌也就没了意义。」
离风月马上凑过来,缠着二公子道:「不要嘛,你跟雪雪两个人背着我开了赌局,一定要再赌一次,这次我要参加。」
「真叫人伤心。」
夏侯雪他爹故作伤感道,「虽说是为了拿寒水剑顺道救的你爹我,但也要装装样子,否则叫别人看了我多没面子。」
唐若水愣了问:「不是要救前辈?」
夏侯雪他爹彷佛是见着知己般瞬间到了她的身侧,自哀自怜的叹息了句道:「唉,还是唐家的小丫头比较好。我生个儿子半分没管过自家爹的死活,他呀要集齐七把剑来救我是因为跟二公子打赌输了,二公子要寒水剑,剑在我手里,我答应给他剑,他才顺道救的我。我这可怜爹做的。」
唐若水实在不知道该拿眼前这个状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武林前辈如何让是好,只好眼巴巴的望向一旁的夏侯雪。
夏侯雪正黑着脸被离风月缠着要再开个赌局。
唐若水努力甩开叫自己无语的夏侯雪他爹,默默候在二公子身後低声好奇问道:「这寒水剑是什麽宝贝?难不成是无价之宝?还整那麽大的阵仗来拿它。」
二公子收了剑,轻笑道:「彼之废铁,吾之蜜糖。」
「哟,二公子那段不可言说的纯情?」
唐若水立马两眼反光,又端出青楼妈妈的架势,手上纱巾甩得那叫一个摇曳生风,恨不能甩出花来。
忽的一道身影蹿了出来,一把就把唐若水给扯到了一边,硬生生拉开了夏侯雪扣住她手腕的手。
侧头,一时竟难以言语。
顿了半晌,唐若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爷……爷爷?」
唐家爷爷冷哼了一声,狠狠甩开唐若水,虎着脸道:「哼,你个没用的家伙,跟你那没用的爹是一路货色,色令智昏。本我还想将惊鸿剑交给你,断是不会被人取走,救了这夏侯家的混蛋,全叫你坏了事。」
一个踉跄,唐若水就要摔倒在地,幸得夏侯雪抬手揽住她。
唐家爷爷直接出手冲夏侯雪袭去,出的唐门爪手直取夏侯雪的咽喉要害,却见夏侯雪只稍稍後退了一步,抬手硬声挡下了他的攻势。
下一瞬夏侯雪他爹已经欺身在两人之间,不过须臾之间,两个长辈已经拆了不下几十招。
然後,商量好的般,一同收了攻势,退到一旁。
唐家爷爷侧头对唐若水道:「关了青楼随我回唐家堡,日後再也不能与夏侯雪这小魔头相见。」
棒打鸳鸯?
离风月立即窜身到二公子身侧,倚在他身上,一派看戏的架势。
夏侯雪冷哼出声道:「你个糟老头子也想管我的闲事,还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他直接抬手,招呼也没打一声就揽了唐若水在怀,目光懒懒落在唐家爷爷身上,挑衅意味十足。
唐若水还陷在自家明明去世的爷爷忽的好端端站在眼前的震惊之中,对外界的形势毫无头绪,只愣愣地被拉来拉去的。
唐家爷爷黑了脸,训斥道:「我唐家堡好歹也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名门正派,岂能与为祸武林之辈同流合污?老子是老魔头,小子是小魔头,一家都每一个好东西。若水,还不滚回来?」
唐若水难以置信的开口道:「爷爷,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怎麽会在这里的?」
「哟,唐家丫头。」
夏侯雪他爹瞬间收好抽抽搭搭的做派,一本正色拍了拍严肃的唐家爷爷的後脑勺道,「被听这老家伙瞎说,唐家堡是不是名门正派要另说,这老家伙自己绝对不是什麽好货色。」
「我是老家伙,你自己呢,不过是个老不死,别给我装什麽好鸟。」
唐家爷爷斜了眼勾着自己肩头的夏侯雪他爹,眉眼间竟是嫌弃,两人之间气氛确实和谐的。
夏侯雪他爹道:「不是麽?唐家丫头,可是你爷爷跟我打赌,让我把自己关在这剑冢,看我家儿子能不能让七剑齐聚,救了我出去。这最关键的一把惊鸿剑,你爷爷这老不死的自然万般小心,故意交到你手里。谁知道你跟我家儿子搭上了,事半功倍啊。」
「打赌?」
唐若水越发的懵了,眼前的状况绝对不是她现在的脑容量能搞定的。
「是啊。」
夏侯雪他爹哥俩好地勾了揽了揽唐家爷爷的肩膀道,「这老不死早就知道他一死,唐家堡定是容不下你,你肯定要带着惊鸿剑跑路的,这样我家儿子再厉害赶到唐家堡也是找不到惊鸿剑的。」
唐若水觉得有些无语道:「就因为前辈和爷爷的一个赌局,所以雪大侠就闹腾了几大门派,搅得江湖上到处都对雪大侠围追堵截的,还惹上官府的人司马神捕出手?」
唐家爷爷没理她的问话,依旧一张冷脸,还在为自己精心设计的赌局棋差一招暗恨不已。特意设了个大的赌局,这江湖也闹腾起来了,却在自己最得意的孙女上栽了跟头,他实在不满。
夏侯雪他爹在剑冢那麽些年,好不容易出来了赶紧催促道:「行了,都先下山吧,去京城好好吃吃喝喝一顿。我被困在这剑冢里好些年,真是各种难以言说的可怜啊。」
夏侯雪扬手,令那七把剑移了卦位,只听的一阵轰响,剑尽数飞至夏侯雪的身前,成排地插在地上。
「离风月,把剑还回去吧。」
夏侯雪他爹不高兴了,大喊道:「什麽,还送回去?会不会做事,就该等着少林武当的那些家伙作为这几个门派的靠山杀上门来,我们玩个爽快了再还回去才是。笨死了你。」
直接收好剑,夏侯雪斜了自家老爹一眼,冷冷道:「你要玩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拿的剑轮不到你玩。」
嘿!夏侯雪他爹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不过想想眼前这个长得七分像自己老婆的儿子,也真下不了手教训,谁叫他骄傲一生,纵横江湖一世,就是宠自家老婆宠到没边这一个缺点呢。
离风月顺势坐在地上,火红的长衫在山头的风中似火般摇曳着,姣好的眉眼迷离着威胁道:「雪雪不再来个赌局,叫月月参加,便不送。」
夏侯雪勾了浅笑,如雪山顶上绽放的雪莲花。
他说:「离风月,你觉得等会儿打起来,是你被丢下山崖呢还是我呢?我压一万两,赌你。」
二公子轻笑出声,温润彷佛春日里的徐徐微风:「我跟一万两,赌月月被丢下山崖。」
唐若水默默举手,双眼放光:「我可以压麽,我要压上我全部身家,是不是可以有很高的赔率,然後你们的钱都是我的了?」
夏侯雪他爹哈哈大笑着,甚是欣赏。
「只要你入了我夏侯家,那前国库的银子都是你的。他们那点小钱别小家子气的觊觎了,还是赶紧去吃上一顿好的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四十七章
一行人直接去了青楼。
当寒枝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唐若水瞬间木掉了,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叫他安心,再回来已经一路的丢盔卸甲丢得乾净。
「若水?」
寒枝轻唤了声,目光在一行人身上不断逡巡着。
夏侯雪默默走上前几步,拉过前头的唐若水,手不动声色地绕在她的腰上,目光温柔,惊艳了一片。
离风月从後头蹿上来,啧声一阵接着一阵,满是戏谑之意。
二公子只瞧着,一贯的淡然笑意,如春日里的梨花,纯净美好。
唐若水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立马回身揽住夏侯雪,顶着张老鼠屎般的脸巧笑嫣然道:「雪大侠,我终於肯定你是喜欢上我了。」
至於寒枝,谁在乎呢。
夏侯雪抬手揉乱她的头发,暗中却施力把人往楼里拎。才迈开步子,手下恍若有千斤重般,竟动弹不得半分。回头,正对上一张老脸拉到底的唐家爷爷,他的手死死拉住唐若水,怒目而视。
夏侯雪轻佻眉头,伸手拉了拉唐若水,甚是挑衅地先扫了唐家爷爷一眼,然後低头冲唐若水扬起惊世的笑颜:「累了吗?进去休息?」
於是,唐若水立马丢了在这种时候变得多馀的骨气这种东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甩了自家爷爷在一边。
那边,已经满手小吃的夏侯雪他爹蹿上来抬手勾住随时会冒火的唐家爷爷的肩膀,硬是塞了炸丸子到他嘴里,自己嘴上嘟囔着:「小孩子的情啊爱啊的,你一个死老头子瞎惨和什麽。」
「谁要跟一个魔头谈什麽狗屁的情啊爱啊的。」
唐家爷爷狠狠地咬碎了塞满口腔的丸子,下盘趁势攻击夏侯雪他爹,面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之际,脚下已经拆了不下十几招。
夏侯雪他爹随手丢了满怀吃的给一旁的离风月和二公子,嘴里赶紧嚼吧嚼吧地咽下去,拉开架势道:「来啊,看我不打的你两条腿都伸进棺材里。」
唐家爷爷却是收了招式,白他一眼,就往青楼里走。
夏侯雪他爹追人之前不忘拿回各色小吃,又抱个满怀,这才跟上去边吃便嘟囔着道:「我儿子能瞧上你孙女,那是你孙女几世修来的,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没让她为奴为婢已是我夏侯雪慈悲,你个死老头懂不懂!」
唐家爷爷实在懒得搭理眼前这个在老婆生前惟老婆是从,老婆去世後,极尽的宠长得酷似自家老婆的儿子的老家伙,哪里还找得到半点曾经叱咤江湖的大魔头的样子。
正要迈步入楼,瞧见寒枝一脸恭敬的候在旁侧,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寒枝,你进来。」
一路入得内堂,寒枝还是有些迟疑,却是惯性地递上茶水,恭敬地候在旁侧,静候唐家爷爷示下。
唐家爷爷呷了口茶水道:「寒枝,你自小便在唐家堡与若水还有小宝丶非儿一起长大,虽无血缘之亲,但说是手足亦是不为过。小宝和非儿在武功造诣上素来都是混混度日,只你和若水最好,若水天赋极高,可你也不差,我本以为你会是唐家堡的下一任大家长。」
如此意味情深的一番话,倒是下的寒枝出了一身冷汗。江湖上谁人不知,唐家堡前任大家长,素来疾声厉色,但若拿出语重心长的架势来,基本上你可以选择一种死法了。
寒枝微微俯身,不敢抬头抱拳道:「寒枝深受唐家堡恩德,不敢有忘。」
「恩德?」
唐家爷爷嗤笑一声道,「寒枝,你这是要我这个老家伙自打嘴巴不成?唐门子弟一向对外人刻薄,你如今的成就是你自己爬上来的,能活到今日是你自己命够硬,才不是什麽唐家堡恩德。」
「没有唐家堡,寒枝命再硬亦是无用。」寒枝沉声道。
唐家爷爷也不揪着话不放,话锋忽的一转道:「若水她爹天分极好,该是最好的唐门大家长,可惜命薄。我若没记错,她爹在世时,你曾当庭起誓说要娶若水的。寒枝啊,童言无忌,没人要你一直对若水好得过分,还直至成年。若水七岁那年没了爹,被旁派的唐门弟子欺负,也没人叫你一直护着的。寒枝,你扪心自问,那时候势单力薄的若水还有什麽能力硬要你如此。」
寒枝摇了摇头,眸光收敛,眼中装的尽是往昔。有多少年不曾那样活着过,单纯的活着。
彼时,唐若水很小,她爹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