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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
唐若水身子微不可见的斗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是,主人。」
「行了,赶紧过去吧。人就在青楼暗道出来那边,司马家的人还在搜索,你现在去大概能遇上离风月和二公子,他们应该已经有最新的消息了。」
话音落下。
那辇高头大轿倏地升只空中,轻纱在风中摇摆不定,一时间尽是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了跪地垂首的唐若水一身,花瓣带着淡淡的香气,有种纯净的味道。
花神殿的花瓣都是白色的,据说够白,才能不让腥臭的血落在上头。因为花神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杀人前定是白色花瓣先出,杀了人之後若花瓣染了血,那杀人的人也没必要活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五十二章
一路直奔而去,果然远远就瞧见离风月和二公子站在洞口观望着,时不时伸个脑袋出去瞧一瞧,又伸回来。
忽的,离风月盘腿坐在了地上,从怀里扒拉了半天,半天才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银票,拍在面前道:「我全部身家压上。」
二公子轻声笑着,俯下身去,青葱般的手指点在那叠的银票上,缓缓开口:「输了又偷回去有什麽意思?」
「我离风月对天发誓,这回与白随打赌,用全部身家压夏侯雪没死,要是输了去白随那把赌资偷回来,叫我睡觉被野狗咬死。」
离风月煞有介事地抬手起誓。
轻尘在旁小声嘀咕道:「离公子每次重要赌局的时候都起誓,可後来还不是该偷的偷,没手软过。」
二公子带着微微的笑颜,扫了轻尘一眼,责备道:「轻尘,下次不想叫人听见的抱怨可以先跑个半日的脚程远的地方。」
「主子教训的是。」
轻尘垂首,步子默默的往後退了几步。
唐若水瞧着这边赌局正开着,两家伙正乐着,自己到底是为什麽那麽拚命的往这边赶,敢情就自己着急呢。
一个纵身,稳稳落地,蹲过去,瞧着堆在前头的那些叠银票,她的双眼瞬间放光:「现在赔率是多少了?」
离风月侧头,见是她,面上顿时染上了痞子般的气质:「哟!」
唐若水抬眼给了他一眼,偏头问二公子:「赔率多少了?都怎麽压?二公子您有把握不,要不我跟您压?」
下一瞬,离风月挤到了她和二公子之间,面上戏谑之意越发的浓重,他又哟了一声。
唐若水不理他,偏头到另一侧。
离风月随着转了过去,嬉笑着再次哟了一声。
唐若水忍不住问二公子,满脸的煞有介事:「二公子,你们来的路上,偷仙大人手痒行窃叫人抓了,给一棍子敲晕过?」
「据我所知,没有。」
二公子的嘴角越发有上扬的趋势,眉眼轻弯,明明偷笑,却硬是镇定自若一脸正经的回话。
「你才被抓,你才被敲晕过,你这质疑是对我人格的亵渎。」 离风月狠狠给了唐若水後脑勺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地数落道。
唐若水甩了他一眼,淡淡道:「人格?那种高贵的东西你怎麽会有。」
离风月杀招直接招呼过去,被二公子拦下,他瞪着二公子道:「难不成你要跟我打上一架?」
二公子款款笑着收手:「没,就是提醒你想想,若雪儿没事的话,你这杀招对唐姑娘用上可能有的下场。」
离风月瞬间收了架势,斜睨着双桃花眼,抬脚踢了踢唐若水道:「还不赶紧跳下去找找雪雪……正好能帮着确认下雪雪是不是还活着,也好让我跟白水仙的赌局不至於没个结果。」
对哦,来这里是要找夏侯雪的,怎麽能被金钱迷了眼。
唐若水挪到洞口,探头往下瞧了瞧,底下黑漆漆的,静得很诡异。她缩回脑袋,仰头艰难开口问离风月:「那啥,要是初七掉下去,你会跳下去麽?」
「初七?初十掉下去,也不关我一个铜板的事。」
离风月嗤之以鼻,满不在乎地斜斜站着,不耐烦地示意唐若水赶紧跳下去找人。
二公子轻笑出声:「据说长公主寻到已经退隐江湖的高手,学了个一招半式的,已经能叫月月不那麽容易能甩掉人了。这蓝颜和红颜一起上,他最近有些神经敏感。」
唐若水脑补了下堂堂偷仙大人被前後围追堵截的样子,很想给他留点面子,不要笑话他,可还是没能忍住不让嘴角勾起。
憋了半天的笑,终於理顺了气,开口问道:「不是把剑还回去了,司马神捕怎麽还紧追不放,莫不是真瞧上偷仙大人了?」
「啊呸……」
离风月郁卒道,「小司马说,虽然我东西是还了,但挑战了他的权威,为了树立威信这天牢我是非去一次不可。还有偷盗是既成事实。」
唐若水煞有介事的点头:「是该去。」
对上离风月恶狠狠的眼神,她赶紧蹿到了二公子的身後寻求庇护,探着脑袋贼笑。偏头,正对上二公子好看的侧脸,鬼使神差的她就问了出来:「二公子,若你……那什麽掉下去,你会不会跳下去?」
二公子转头,瞧着人,他说:「我不会让她有掉下去的机会。」
温润如玉的笑颜,温柔似水的眉眼,有种会沉溺的蛊惑在里头。
唐若水赶紧移开视线,心却有些跳的不正常,暗自腹诽,没事长那麽好看做什麽,引人犯罪麽,真是太无耻了!
离风月视线在二公子和唐若水身上来回移动着,神情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倏地,一抬脚,直接把唐若水踹了下去。
「白水仙,别做奇怪的事,撬人墙角是会被诅咒的。」
二公子轻轻笑着,如春日里的沾雨的梨花,美好,一双美目却噙着浓浓的哀愁,好像随时会有泪掉出来。
一向只爱钱的人,若放开赌局,问别人会不会冒险救人,到底意味着什麽。
二公子说不清楚,只是很心疼很心疼,好像丢了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啊,这世上明明不该有什麽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不是淡漠如风,来去无牵挂的麽!
离风月瞧着人,忽的眼光明亮,狡黠如狐,明媚倾城,他伸长手臂勾了人在怀道:「真要撬墙角?会不会动手?天下第一和第二要再争一次?」
二公子往边上侧了侧,抬手掸掉肩头不存在的灰尘,甚是嫌弃地扫了离风月一眼。行至洞口,坐了下去,静候着。
还不知道是谁撬了谁的墙角!
那边。
唐若水一阵翻滚,撞得她头晕眼花的,心里翻来覆去的把离风月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还以为自己要在翻滚中生死了,谁知道一个拐弯就撞上一软软的东西,一声闷哼在耳边响起,鼻息间是熟悉的气息,冰冰凉凉,心下一片的安定。
「自己下去,还是丢你下去。」
夏侯雪冰冷的声音响在耳侧,带着一贯不可一世淡漠的味道。
唐若水条件反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稳稳落地,面上早自动转换成谄媚的笑颜:「哟,雪大侠,真是巧啊,您在这里遛弯呢。」
夏侯雪一扬手,手上火把腾地燃起火焰,好看的眉眼间尽是对眼前唐若水的嫌弃:「你来遛弯?」
「哈哈哈……」
唐若水乾笑了几声,瞧着人面色不善赶紧转移话题,「雪大侠,您怎麽会掉进来的,那些个罗罗直接一剑封喉就好了,也不至於让江湖上风言风语,说您被司马家斩於马下了。」
夏侯雪盯着眼前人,谄媚的嘴脸,甚是无语。
他堂堂夏侯雪能说是因为司马家的家伙放烟雾弹说是她要被硬弄回唐家堡嫁给寒枝,所以想过去瞧瞧她,一时不察,被司马青衫暗算了麽!
唐若水见人不回话,只好小心试探:「雪大侠?」
「你下来干嘛?嫌命太硬?」夏侯雪蹙起好看的眉头,「还是挑到满意的棺材,太得意,想提前试试?」
唐若水马上从善如流道:「那不是听说雪大侠出事了,我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再见到您,不过,活着定是见不到了的。然後……我就在这里了……」
定定地瞧着人,夏侯雪没动也没说话。
唐若水扯着笑颜,心虚得厉害,莫不是被发现自己说谎了?神啊,请偶尔也眷顾下我吧,我一定是最虔诚的信徒。
忽的。
夏侯雪脚下些微蹒跚的往前走了一步,惨白的面色泛着微微的红晕,嘴唇轻颤着,目光灼热。
唐若水抬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裳领口,脚下不动声色地退了好些步子,乾笑着道:「雪大侠,这成亲前的冲动叫苟合,我坚决是拒绝的。」
夏侯雪淡淡扫了她一眼,眸光暗了暗,没有说话。
唐若水一阵心惊,不会吧,难道是被自个儿的话弄伤心了,不像是夏侯雪的作风啊,不该是嫌弃地嗤之以鼻麽?
如此一想,她就觉得怎麽也要表示下,犹豫再三,松了自己抓着衣裳领口的手,视死如归,大义凛然闭眼道:「来吧。」
下一瞬,肩头一沉,一片滚烫透过衣衫彷佛要灼伤唐若水的皮肤般,耳边是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唐若水赶紧抬手抱住人,怀里的人明显是高烧的反应啊,自己想到哪里去了,自作多情这事自己做起来果然是越来越娴熟了。
「唐若水,不要趁机欲行不轨。」
夏侯雪喘着气,警告道。
唐若水抱着人,很是无语,自己平时表现的是有多饥 渴,才能造成这样名声扫地的误会。
抬手把人侧过来扶着,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他的脉息,跳动的很不正常,她这才觉出不是什麽高烧,是中毒才对。也是要不是中毒,还有什麽阴招能撂倒夏侯雪这个魔头的,人武功天下第一摆在那里也是事实。
「要赶紧出去,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唐若水解释道,心下慌乱起来,扶着人,蹒跚着要往前走。
之前,夏侯雪定是探过路的,直接开口道:「这里跟墨子期挖在唐家堡附近大暗道很像。」
唐若水忍不住骂道:「那个该死的大叔,上辈子是盖地牢的吧,不然没事那麽喜欢到处挖坑做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鸡肋的实习结束,恢复日更。
丶第五十三章
洞口,二公子和离风月乾脆取来各色点心美酒伺候着,整一个出来野餐的架势,颇为恣意。
轻呷了一口酒,啧啧赞叹几声,离风月斜倚在地上,俨然是睡卧绝色美人之姿,他悠悠道:「这一个视旁的为草芥,一个视财如命,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在一起正好啊。」
二公子笑得温和,点头附和:「嗯,若动了真情,也伤得更厉害,比较有看戏的价值。」
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内里深邃异常。
离风月瞧着人,痞痞地笑着,竟有种别样的妖娆,倾世媚俗:「是啊,要是雪雪有个好歹,你不久天下第一了麽?这名头没什麽用,但有也甚好不是?」
「不好。」
二公子瞬间收了笑颜,正色道,「天下第二於我已是极致。」
离风月挑眉:「第二有什麽好的,站出来有第一威风?」
「夏虫不可语於冰。」
二公子直接做了结束语,端了杯酒一饮而尽,全不是平日里一杯酒能抿上半天的架势。
离风月一下子蹿起来:「谁是虫?你才是虫!」
二公子轻叹息了声,决定不开口,这鸡同鸭讲的对话,他实在不想介於其中。放下酒杯的手暗暗丢了纸团出去,瞬间收回来,不动声色,没人觉出不妥。
洞里头。
唐若水扶着人一通乱转,也不知道是走到哪里去,只没目的的瞎绕,但就是走不出去。而夏侯雪明显气息越来越不稳,显然已经没办法用内力控制住毒气在体内乱窜了。
正越来越慌乱之际,却是瞧见前头有微弱的光亮传来,唐若水赶紧咬咬牙往前赶,摸索了半天终於找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