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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雪看了她一眼,侧头,望着客栈楼下的大街,忽的指了指路上一个中年发福大婶道:「就她那样子。」
十娘侧头张望了下,确定说的只是那个大婶,脸上马上跟吃了大便般的神色,强迫自己扯着嘴角笑。
终於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我去你娘的…你眼睛有毛病吧,你那只眼睛看出来那大婶长得比老娘好?好在哪里?」
夏侯雪冷冷扫了她一眼,悠悠开口:「我觉得好。」
那眼神挑衅的厉害,就是爷觉得比你现在这张脸好看,你有意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十娘赶紧过去帮着满上酒,谄媚地笑着,讨好道:「雪大侠,那大婶都四五十岁了,我可还是花样的年华…」
「那就用真容。」
夏侯雪又扫了她一眼。
闻言,十娘是真的愣住了,眼前这个魔头真是不容小觑,他还是第一个一眼就看出自己易容的人。
唐门易容术之所以独步天下,就是因为上层之作,根本就叫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却是一眼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五章
「这有什麽好想的,直接易容成我们雪大侠的样子不就好了。」
戏谑得厉害的声音响起,人未至声先到。话音一落下,眼前便是一片火红,再定眼,红衫男子妖娆地坐在了空着的位置上。
「甚好,女装的雪儿定很好看。」
二公子摇曳着手上折扇,款款走在楼梯上,带着让梨花瞬间凋谢的笑颜,纯净温柔。
夏侯雪手上一根筷子就飞了出去。
二公子笑嘻嘻地接下筷子,款步上前,递回到人的手里:「筷子是要夹菜的,丢了可不好。」
夏侯雪没搭理他,直接另取了双筷子。
十娘只低着头,脸埋得很低,这三位的事眼不见为净,手中筷子不停地伸向面前的那盘子菜,恨不得都给倒进肚子里。
红衫男子轻笑,娇媚如妖。
「在下是人称偷仙的离风月,也有人喜欢叫我红衫公子,有幸得见青楼老板娘,敢问芳名。」
偷仙?
靠,十娘直觉反应就是摸摸自己身上是否丢了什麽,这家伙手脚可不乾净的厉害,向来不偷对的,只随手偷。
见她这反应,二公子笑得越发的欢实。
离风月却是面上僵了一下,随即眼中光芒闪烁,待十娘安心远离他坐好,他挑眉笑道:「你确定你摸过的地方东西还在?」
十娘愣住,再次确认。
二公子好心道:「要是月月想偷的话,就算你握在手里,也是没用的。不过,现在他没想偷,你大可放心。」
十娘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转回来之际狠狠瞪了离风月一眼。
离风月落座,饶有兴趣道:「怎麽样?现在老板娘本人都在这里,也算有个公正的,我们就赌老板娘的真实身份如何?」
二公子不说话,手指见已经夹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两锭金子咕噜噜地滚到离风月的面前,只听夏侯雪淡淡道:「唐门。」
十娘一口气闷,不带这样的,刚才自己这里威逼过去的消息马上就拿来打赌,是缺钱还是怎麽的。
离风月和二公子稍楞,哈哈大笑起来。二公子直接收好了赌资,离风月亦是决口不提。
夏侯雪皱眉,不解。
二公子笑道:「雪儿说的定是真的,不然雪儿怎麽会理我们,我可记得雪儿一向不参加赌局的。」
下一瞬,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二公子的脖子上,西夏侯雪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白水仙,你一定要惹我麽。」
白水仙?
十娘一口闷了夹起的一大块鱼肉,顿时鱼刺不负众望的卡在喉咙里。她一蹦而起,拚命跳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满脸嫌恶,桌上酒杯旋转,酒香四溢,夏侯雪一个弹指,酒便袭向十娘。
她直觉反应,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
谁知酒却是进了她的嘴,以破竹之势,将鱼肉和鱼刺一起压到她的肠胃之内。重点是喉咙里酒香温润,全然没有被鱼刺划伤。
夏侯雪冷笑,客栈里冰冷侧骨,他说:「不自量力。」
十娘讪讪放下摀住自己脖子的手,满脸赧然。
求生是本能好麽,就算是蝼蚁尚且偷生,气势那麽强劲地酒袭来,加上之前目睹了滴酒封喉,能没反应吗?
二公子没理会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淡然笑着道:「你该知道,你杀了我,我成了鬼也是要唤你雪儿的。」
夏侯雪气急,目光越发冷冽,却最终没有下手。
「知道结果的赌局,我不参与。输钱我会心疼的。最重要的是谁敢赢你的钱,不怕被杀麽?」离风月来了句总结成词。
夏侯雪挑眉:「钱是你的?」
「偷的也是我的,到手了的都是我的。」
离风月一脸严肃,瞥见听完他那番豪言壮语,脸上都快抽风的师娘,疑惑道,「唐门的呀,唐门现存的几个人我都打过照面,不记得有真没一号人啊…再说,唐门的易容术什麽时候这麽厉害了。」
二公子招招手,折扇到了轻烟手里,缓缓扇着风。轻尘取了碗碟好一番折腾,拣了些菜色放进他面前的碗碟里,递筷子过去道:「公子,慢用。」
「嗯。」
二公子点头,伸手取了筷子,吃了一口满意的笑着,这才缓缓道,「唐门上两辈有个以易容术见长的,据说出神入化,不过後来唐门分化,他也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消失?」
离风月感兴趣起来。
「没有尸首,也寻不到踪迹,不是消失是什麽。」二公子侧头冲十娘款款笑如梨花盛放,「想来十娘是他的後人也不一定。」
对上那样纯净如雪的笑颜,十娘很不争气地红了脸。
二公子却是豪无所觉般继续笑着,彷佛一簇一簇的梨花开在了他的身後,绝世而独立。
「唐门的人干嘛开青楼?唐门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离风月不解道,随即反应过来,眼光明亮,「内争暗斗?我最喜欢了,你大可讲出来,要是斗得你死我活的话,我抓你过去,去看看热闹。」
十娘彻底无语,这是人会说出来的话麽。
「嗯,也好。」
二公子赞同的应声。
十娘侧头看他,他还是笑得如梨花盛放,纯净美好,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定是幻听了。
「唐门。」
夏侯雪忽的开口。
闻言,离风月和二公子皆是一愣,很快笑了起来,显得高声莫测,离风月投向十娘的眼光,阴测测的,颇有阴谋在胸的架势。
十娘正欲问话,楼下传来店小二的招呼声:「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不住店,随便上些店里的招牌菜就好。」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好勒,几位客官,楼上请。」
店小二的话音落下,紧接着便传来了上楼的声响,缓缓走过去,最後选了夏侯雪边上的一个位置,落座。
帮着倒好茶水,店小二道:「几位客官,稍後,饭菜马上来。」
「行了。」
那个沉稳的声音这次就在耳侧响起。
十娘的身形顿了顿,然後止不住的颤抖,半天才稳下来,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终是戏份不够,破绽百出。
自嘲的笑攀上脸。
十娘啊,十娘,隐姓埋名又如何,改头换面又如何,是举国上下最大青楼的老板娘又如何,混江湖那麽些年,不过是听到他的声音,竟然能失态至此,真是比世间最大的孬种还不如。
忽的,那发出沉稳声音的男子往这边看了看,坐席上三个如此突出吸引了客栈里所有目光的男子,他却是堪堪扫了十娘一眼。
十娘抬眼,看过去,扯了个笑容,生分又疏离。
对方定定地瞧了会儿,歉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三个男子,面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不过很快掩下,转回身去。
桌上的一人问道:「门主,怎麽了?」
「没事。」
那人淡淡道,「赶紧吃完走吧。」
已经认不出来了麽?十娘凄然一笑,真不知道该高兴自己学艺太好,易容术超群,还是该感伤那麽些年倒像是白过了一般。
时光真是讽刺,曾经以为最重要的,最後什麽也没有剩下。
离风月可不是个安分得下来的主,马上用内力传音,只自己这边的四人能听到,他问道:「怎麽?有□?好兴奋,要不要戳破呢?」
语气之中乐极的情绪,高昂的很。
二公子淡笑着摇头:「有什麽也没用,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没认出来,你说了也没人信,没看头。」
「那可不一定。」
离风月不服气地说道,就要起身过去,却是挣扎着,半天起不来,马上明白过来对夏侯雪怒目相向,「放开我。」
夏侯雪瞥了他一眼,指指十娘道:「有用。」
「玩玩有什麽关系。」离风月不满道,一双丹凤眼委屈地耷拉下来,真是生生地叫声心疼到死。
不过,不包括夏侯雪。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闲得慌,就去把沧溟剑拿回来。」
「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反正跑不了,不差那麽一会儿,要用的时候再去,不然还要带在身上,难带。」
离风月还是不高兴,嘴上也老实回话。
十娘马上被他的言论给转回了心思,再次无语,这话说的,感情别人的东西是你因为难带所以寄存的?
「听说这次比武大会上出现了三把剑,一把叫雪儿你藏在了青楼里,另外两把不要了?」
二公子笑笑地问话。
「再说。」夏侯雪扫了对桌看过来的人一眼,看对方急急忙忙收回视线,这才说道,「司马青衫闹得厉害。」
「杀了,不就好了。」
离风月非常不负责任地说,漫不经心的。
夏侯雪道:「还有用。」
十娘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干啥要杀人家师父?就是那日闹到青楼来的江南剑派原来的那个掌门。」
「不爽。刚好路过。」夏侯雪随口回了句。
十娘不动声色地,迅速的搬着屁股下的椅子,快速离得老远。都说这伴君如伴虎,感情这位比虎还厉害,人路过而已,你一个不爽就干掉了。
至於其他人,比如自己,比如司马青衫,能存活的理由竟然都是还有用。神啊,你能管管这任性的妖孽麽,能管管麽?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六章
离风月伸伸懒腰道:「看来还要我偷仙出场,等拿了沧溟剑,我去把那两把剑也给拿回来。」
「最晚明日,沧溟剑要到手。」
夏侯雪吩咐道。
离风月点头,马上又摇头道:「都我做了,你和白水仙做什麽?我们拉帮结派的,总不能都你们闲着,我做事吧。」
二公子马上接嘴:「给你找乐子。」
「得了吧。」
离风月那双凤眼朝着邻座眯了眯,「这乐子就在眼前,拦着我的也都是你们。」
十娘生怕这个憋着劲要看别人伤疤来当乐趣的家伙会窜过去,赶紧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要那麽些剑做什麽?」
夏侯雪冷冷扫了她一眼。
十娘赶紧缩在一边,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差举个牌子,上书大字我不存在了。
二公子轻笑出声,悦耳动听,如清泉过溪。
邻座的也免不了探寻的眼光投过来,正巧十娘没定性吵那边看了眼,正对上对方门主的视线。
不动声色移开。
对方却是没有要放过的意思,满脸狐疑,还是彬彬有礼地起身,行至十娘身侧,浅笑着问:「姑娘,我们可曾相识。」
轻咳了声,尖细着嗓子,十娘淡然回答,语气肯定:「不曾。」
狐疑地又瞧了瞧,对方点头致意道:「姑娘与在下一位旧相识有些些相似之处,多有打扰,抱歉。」
「无妨。」
十娘回话简洁的厉害。
对方回了位置,疑窦未消,时不时又转过身来看上一眼,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