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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十娘回话简洁的厉害。
对方回了位置,疑窦未消,时不时又转过身来看上一眼,或是藉着角度看上一眼。十娘却是镇定自如,拾起早放下的筷子慢慢吃起来。
对方人里压下声音问说:「门主,怎麽了?那姑娘有问题?」
他轻轻摇了摇头,半响才叹息了声道:「觉得眼神跟若水很相似,试了下,声音不对。」
「若水?」
那人尖叫,声音有些大,视线马上移过去看人,又移回去,低声道,「门主会不会是看错了,若水那丫头一向臭美,就算是易容也不会把自己弄成那挫样,而且也看不出易容的样子。」
门主点头:「是看不出来。」
不过挫样,他是不同意的,之所以显得太难看,恐怕跟身边做了三位绝色男子脱不了干系,这对比之下,总是突出的。她的样子顶多是算个普通。
这边的低声议论早就入了那边四人的耳朵。
离风月轻笑着,妖娆媚世:「若水啊,唐若水…真难跟整日把老娘挂在嘴上的青楼老板娘你联系在一起。」
夏侯雪皱眉,开口道:「用真名。」
唐若水无语的很,顶着一张越发僵硬的脸,回道:「干嘛管我用什麽名字?能叫,知道叫的是谁不就好了。」
好吧,自想明白了,自个儿暂时是有用的,不会被杀,她胆子就肥了起来,在青楼里混的这些年的习气开始复苏。
「十娘,难听。」
夏侯雪眉头都快皱得要揪在一起。
唐若水更无语了,没好气道:「你也从来不叫,难听不难听跟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最後,夏侯雪盯着她,直接回了句:「我高兴。」
只得妥协,人是叱咤武林的大魔头,人高兴是大事,不是尔等鼠辈能抗争的,小心把命给弄丢了。
唐若水闷闷地白了他一眼,跟眼前的碗有仇似地,用筷子死命戳。
二公子和离风月却是看着高兴,面上皆是笑得高深莫测。这敢给夏侯雪甩脸子的人是何曾有看到过…
夏侯雪瞧了眼离风月,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还不去?」
离风月点头道:「嗯,晚上去。」
唐若水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主,刚还愤愤然,此时马上又端着张好奇宝宝的脸问说:「为什麽不现在就去,你不是偷仙麽?难道还怕白天偷东西不成,又不是没有偷过。」
二公子笑而不语。
夏侯雪完全没在搭理这边。
离风月郑重道:「这身衣服脏了,晚上的比较乾净。」
唐若水觉得自己的脸抽了好几下,不死心的问道:「感情你白天动手穿红衫,晚上动手穿白衫,是因为衣服容易脏,要换着穿?」
「虽然我很想否定。」
离风月一脸的悲痛,「不过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唐若水快速挪到了夏侯雪那边,决定还是跟着夏侯雪混比较好,人毕竟没有脑抽的时候,虽然面抽。
江湖上传言,偷仙出手,若是青天白日定要一袭红衫,妖娆媚世,若是月黑风高定要一袭胜雪白衣,月下飞仙。
这年头,传言都是神化的,现实都是抽风的。
唐若水正抽风中。
楼梯口一阵欢快的咚咚声传来,一股奇香袭来,紧接着一抹绯色闯进来,扑到邻座的门主身上,巧笑着,声音软软的:「寒哥哥…」
门主脸上略显尴尬,拂开她的手臂:「唐非,别闹。」
「寒哥哥一点都不想我麽?」
唐非一张笑脸纠在一起,嘴小小的撅着,一派楚楚可怜。
不知道为何,门主不动声色地就侧头看了眼那边的唐若水,见着人根本没注意这边,莫名心就空落落的。
唐非敏感地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脸莫名。
唐若水忍不住了,吃个饭,还被人一溜一溜的看,搞死人了,抬眼,眸眼中锋芒毕露,冰凉彻骨。
唐非看看自己门主,又回眼看看唐若水,正对上她的眼神,唐非就愣住了,恍然回到多年前,这样的眼神,她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不止一次只能默默瞥过头去。
唐若水不屑地收回视线。
唐非换上妖娆的笑颜,袅娜着身姿,款款行至唐若水的身侧:「姑娘,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唐若水的人…」
她绕到唐若水的身後,忽的探头过去,冷了脸道,「还是,你就是唐若水。」
一杯酒水直接扑到她的脸上。
唐若水抖了抖自己险些沾上酒水的肩上的衣衫,挑眉,面无表情地笑着,起身带着施舍的音调。
「感情老娘是个戏子,由得你们一个一个地看。唐若水,老娘瞧没瞧见,也轮不到你来甩脸色。」
言语间,冰冷的视线掠过邻座,高高在上,「区区唐门,老娘也没有要放在眼里。」
邻座拍案而起,手上暗暗捏上了暗器。
二公子笑眯眯的侧身,瞧着,像是个旁观者,气息却迫人。
离风月倚在桌边,面上笑得妖娆媚世。
夏侯雪只坐着,一杯酒,轻抿上一口,眼光有意无意地瞥一眼那边,不过只那一眼,杀气顿现。
门主自知不是对手,抱拳道:「在下是唐门门主寒枝,门下多有得罪,请见谅。敢问各位高姓大名。」
离风月笑,整一个妖孽:「凭你们也配知道我们的名头?」
寒枝面上挂不住,又抱拳作揖,拉唐非回去,落座。
离风月往外头瞧了眼,忽的叹息了声道:「哟,这沧溟剑换了地方,去到京城了。这回真要给皇帝老儿演上一场了。」
二公子折扇轻摇,如春风般的笑意:「偷仙离风月大战神捕司马青衫,这不正你要的乐子。」
此言一出,邻座皆是惊惶。
偷仙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但凡出手,没有失手的,起码连神捕司马青衫都将他列为天下该投入大牢的大奸大恶之人的第一位。
如此一想,另外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唐门一脉不免暗自庆幸适才没有真的动手。
「我本想低调些拿把剑,奈何上天不肯啊,定要我偷仙整个风风雨雨,名扬天下,真是诗文说得好,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离风月大发感慨,肆意地取了杯酒,一饮而尽。
唐若不由吐槽:你平时的作为还叫低调了?再说那诗文跟你有几个铜板的的关系…
「你和白水仙去。」
夏侯雪直接下令。
白水仙?这个称呼又引得一众唐门的人往这边看,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叫如此女气的名字。却见那个苍色长衫的男子,闻风不为所动,依旧笑得灿若梨花。
唐若水偏头问夏侯雪道:「我们不回京城?」
夏侯雪恩了一声。
「为什麽?」
唐若水急了,刚离风月说要回京城的时候,她可暗暗乐癫了,这怎麽就不回去了呢。
夏侯雪淡淡看了她一眼,回了句:「我不想。」
唐若水咬牙切齿,努力平缓下自己的情绪,决定利诱:「那什麽,青楼里有很多美酒,回京城你可以住青楼,美酒管够。」
「不收钱?」
夏侯雪挑眉,有些好笑,要这个钻进钱眼里的人做出如此牺牲实属难得。
唐若水要死的心都有了,挣扎了半晌才开口,小心翼翼:「给你个友情价,半价。」
夏侯雪不理她,敛下眸光,给自己倒酒。
「半价的半价。」
唐若水一张脸苦哈哈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夏侯雪挑眉,还是不言不语。
「包,我包了总行了吧。」唐若水狠狠心,气急反倒是平静下来,斜眼死死盯着人。
夏侯雪点头,难得露了个笑意,马上收敛:「不错。」
「那可以回去了?」
唐若水赶紧取走人手里的筷子,催促道,「那走吧。」
「我没说走。」
夏侯雪一脸正经,慢悠悠开口。
「那你说不错。」
「是不错。」
「那…」
唐若水忽然觉得自己再继续跟人呆着,迟早会吐血身亡,说话多几个字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是双更。。。。
丶第七章
京城。
漫天绯红的花瓣纷纷扬扬的,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香气,街头巷尾,过往行人皆是一肩的落花,脚下轻碾,混着湿湿花香的泥香四溢。
「沧溟剑所属阁下,我偷仙今夜三更,前来拜领。」
京城之内,此话连说上三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穿堂风鱼贯而过,街头直至巷尾,内力浑厚惊艳四座。
司马府上,森严戒备。
一蓄胡瘦弱老者,背着柄用布层层包裹的长剑冲到司马府门口,跪地不起,涕泗横流:「沧溟剑派第三十六代护剑掌门求见司马捕头。」
沧溟剑派?
感情人抱着的长剑就是在京城之中掀起轩然大波的沧溟剑。
守卫不敢怠慢,马上领人去见自家捕头。
内堂出来个人,一袭的青衫加身,护剑掌门不由在心中吐槽,还怕别人不知道你叫青衫不成,面上却是满脸的恭敬夹杂着忧愁道:「司马捕头,您可一定要助我保住本门镇派之宝沧溟剑啊…」
说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猛地磕头。
那人蹙眉道:「你先起来。」
「司马捕头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说完,又是猛地一通磕头。
那人气急,嚷嚷道:「你喜欢磕头,就在这里磕死你算了,反正跟我也没什麽关系。」
护剑掌门心下生疑,江湖上传言,这司马神捕仁义天下,最见不得作奸犯科之事,此次偷仙公然闹到自己的地盘上,他怎麽那麽冷静?难道是生在官场,就算是神捕也免不了要收受贿赂?
瞬间想明白,护剑掌门马上道:「只要司马捕头能住我护住沧溟剑,到时候定有重谢。」
「重谢?」
那人生了兴致,好笑道,「你还能有什麽重谢能跟沧溟剑匹敌的?」
「司马捕头有所不知,我沧溟剑派身处东海之滨,东海有种东西叫水玉,对心热之症由有奇效,对练武之人更是秘宝,戴在身上能平稳内息,防止练功是走过入魔。但水玉极难得到,我沧溟剑派也不过三颗,若司马捕头不嫌弃,我愿意奉上一颗作为谢礼。」
听护剑掌门说完,那人眼光瞬间亮了起来,笑眯眯地扶着人落座,叫下人好生奉上上好的茶水伺候着。
正在那人侃侃而谈大言不惭地说护剑一事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声轻咳传来,一个青衫男子腰系长刀,面容威严,款款走进来,蹙眉喝道:「胡闹。」
那人见着此人,马上狗腿地跑过去,点头哈腰道:「大哥,你回来了。这沧溟剑派护剑掌门来找你,我帮着招呼了下。」
护剑掌门惊了,感情这位不是司马捕头,後来的那位才是。
司马青衫抬手作揖请人落座,正色道:「叫掌门笑话了,这位不成器的是我弟弟司马青衣,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掌门见谅。」
「司马捕头言重。令弟不愧是司马家人,仁义盖世,知道我的请求,二话不说就答应相助…」
护剑掌门说着假话,面不改色拍着马屁。
司马青衫轻轻蹙眉,自家弟弟的德行他还会不知道不成,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断是不愿意凑热闹的,不过也不好点破,开口打断道:「不知掌门现将沧溟剑置於何处,也好方便在下派人保护。」
护剑掌门直接把沧溟剑放到了桌案上道:「这就是沧溟剑。」
司马青衣愣了愣,不悦道:「既然不相信我们司马家,何必要来,这偷仙都放话说要偷你沧溟剑了,你还拿着剑招摇过市,你骗三岁小孩呢。」
「青衣…」
司马青衫斥责道。
司马青衣讪讪地闭上嘴,乖乖站在一边看着,眼光不自觉地瞟向那边去向自家兄长透风报信的管家,想像着眼神能杀人。
人管家习以为常,挺直腰杆,镇定自若地移开视线。
司马青衣气急,无奈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