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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吧,小葶,记得要等我回来,安。
容霆亲笔
岑霜葶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容霆写的信,她的眼眶湿了一次又一次,她看到了纸张的右下角有一滴小小的泪痕落下又干涸了的痕迹,想必是容霆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想起了他和安易一起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吧。
岑霜葶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呢。她想了想,容霆似乎确实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他要承受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有多沉,她却也从未认真地想要去深入了解过这个男人。岑霜葶心底里升起的自责感越演越烈,她觉得她一味地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汲取到安全感,想要依赖他,却还是怀疑他,却还是没有好好地去了解过他,她自责极了。
岑霜葶忍不住给容霆拨了一通电话,她想要告诉他,她跟他说分手,那是气话;她想要告诉他,她一定会等他回来;她还想要告诉他,她愿意跟他共度剩下的所有日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分开。
可是容霆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所以她也只能,想一想罢了。她知道,安易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岑霜葶虽然不认识他,可是她从容霆的字里言间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那个男人的重要性。他们在一起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腥风血雨,那些的那些,都是她从不知晓,也无法体会的事情和感受啊。
是啊,在这个分分秒秒从不停歇的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会受伤,也并不是她受伤的时候,就不会有别的人也发生什么意外。岑霜葶知道,是她太自私了,是她太自私了,她不能咬着她的痛,不肯放开。
岑霜葶将信纸放回了一旁的桌子上,沉沉地叹了口气,她该清醒一点、学着去好好地面对和接受现实了。她知道她应该更加坚强和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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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岑霜葶上次看了容霆留给她的信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也已经出院有些日子了。那天后来,她给夏紫汐打过一通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容霆信里提到的事情,她说她希望当天下午就能够出院。夏紫汐接到电话后没一会就到医院帮岑霜葶整理行李,以及办理出院手续。期间岑霜葶还给岑晟打过一通电话,她本来说她和夏紫汐一起回去就好,不过岑晟坚持让陈叔到医院接她们,她拗不过老岑同志,只好妥协。
岑霜葶在回家的路上问过陈叔亨滕在她出事以后的情况,她问他还有没有记者骚扰他们。陈叔对她说自从那天她发生的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记者出现过,他听岑董事长说,是容氏的人给媒体施加了压力。
岑霜葶笑着点头,说没事就好。其实不需要陈叔告诉她,她也知道亨滕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她虽然在刚到医院的第一二天里,刻意回避了任何有可能了解到外界情况的媒介,可是之后的日子,她没有刻意回避进入任何能够听到消息来源的场合。她发现即便是那样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她都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亨滕或者是她的事情的提及,就好像之前的闹剧,只是她一个人经历的梦一样,其他人全都不知晓。
其实她多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讨人厌的噩梦啊,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肚子里真真实实的存在过一条小生命,又失去了,她或许真的愿意相信那就是一场噩梦,一场太过逼真的噩梦而已。岑霜葶笑了笑,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鲜花,转身结账。
“霜霜?”沈辰然有点意外居然能在花店看到一个很像是岑霜葶的女人,他没忍住开口喊了一声。
岑霜葶也很意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沈辰然,她转过身,对着他笑了笑,开口道:“你好,沈辰然。”
“霜霜,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北京?我之前听说你跟着容三少去了意大利。”沈辰然似乎还是有一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岑霜葶无奈地笑了笑,她在北京已经待了两个月有余,这段时间里面她的生活几乎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在他人的眼里,日子仍然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呵呵,这就是人生啊,有些人在一边垂死挣扎,而另一些人却在一边以为诸事如故。
沈辰然看到了岑霜葶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也是变了变。他开口道:“抱歉,我听说了伯母的事情,你还好吗?一定要节哀顺变。”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岑霜葶这次见到沈辰然的心情,跟之前任何一次见到他都不一样,她发现她现在已经完全能够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认识的人一样,她现在的客气,也完全是出于本能,而并非刻意。
沈辰然看到岑霜葶的反应,难免有一些感慨。他叹了口气,问道:“霜霜,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咖啡?”
岑霜葶点了点头,笑说:“好啊,我今天正好没事。”
沈辰然原本以为岑霜葶会拒绝他,却没料到她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现在的岑霜葶,实在是太多让他意外的反应了,他已经猜不到她心里面的事情。沈辰然在这一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他以前从没有在真正意义上了解过岑霜葶,他从未发现,她可以像如今这般闪耀夺人又不失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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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葶转着勺子,在杯里画了一圈又一圈,有一点无奈。沈辰然自从带了她到这家咖啡馆之后,就再没有说过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她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也因为错过了最佳开口的时机,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沈辰然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岑霜葶叹了口气,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抬起头,开口问道,“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辰然尴尬地笑了笑,回说:“我还不是老样子,能有什么变化。”
“听说你后来没有在电视台继续做下去了,怎么?是因为阿霆的关系?”岑霜葶到意大利之后,让夏紫汐帮她留意过沈辰然的工作动态,她毕竟不想他因为她而丢了工作。
岑霜葶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瞒过容霆,容霆确实也是知道的,所以后来并不是夏紫汐告诉她沈辰然已经离开电视台了,而是容霆自己跟她说的,当然,他说并不是他让他离开的。容霆说了,岑霜葶也就信了,她知道容霆确实也犯不着为了沈辰然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而干预太多。
容霆在这件事上面也是真的没有出手干预,可是岑霜葶不知道的是,如果沈辰然在她心里面的时间再停留得久一些,情况又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所幸,沈辰然的地位并没有岑霜葶,又或者是容霆原本以为得那样高。
沈辰然摇了摇头,说:“和容三少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想继续做下去了。”
岑霜葶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诧异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做播音员的么?”
沈辰然转头看着窗外,一脸落寞的神情,让岑霜葶在心底里发出一阵感叹。如果换做是以前,她一定会很心疼这个样子的他,可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想要刻意回忆,都已经想不起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时间呐,真的就是一把利刃,它能够斩断我们心头所有自以为是的在乎、放不下,又或者是挂牵。
沈辰然淡淡地开口道:“因为以前,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很愿意听我的广播,那是我和她很早就有过的约定。而现在,再也没有一个能够让我为了她去坚持诉说一些故事的人了,所以,辞了也罢。”
你这又是何必,岑霜葶苦笑,却并没有开口点明。她和他还在高中的时候,两个人有过一个很小的约定。当时的沈辰然说,“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位知名的播音员,霜霜一定要成为我的听众,哪怕只有你一个,我也一定会坚持播下去的。”
岑霜葶笑了笑说:“怎么会只有我一个听众呢,我的辰然这么厉害,到时候说不定有好多好多人跟我抢呢。”
彼时的两人都将对方视为自己一般,而如今,早已时过境迁。岑霜葶收了收心思,转移话题问道:“许蕾呢?怎么没有见到她和你在一起?
沈辰然转回头,低头喝了口咖啡,感叹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是在哪里,过得好或不好。”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岑霜葶,说道:“总之,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正文 46。迎新
那天后来;岑霜葶和沈辰然聊了很久;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抛开了曾经纠结过的那段感情,难得可以没有任何的顾忌、直言不讳。他们一直聊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容霆从意大利给岑霜葶打了一通电话;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告别离开。
沈辰然见岑霜葶一脸听错的表情,重复了刚才的话;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许蕾在哪里,过得好或不好。总之;她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岑霜葶皱了皱眉,问:“你们之间后来发生了什么了么?”
沈辰然笑了笑;把他的双手放在了一起,似乎手心有什么东西的样子,实则却只是因为他对这个话题感到了一些尴尬。这是沈辰然多年以来一直都有的习惯,当他遇到一些太过尴尬的场景的时候,他总喜欢把他的双手叠加在一起,用此来减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岑霜葶留意到沈辰然的反应,正想说不用勉强,他就抬头看了一眼她,慢悠悠地开口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想我大概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之一了吧,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那么长的时间,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岑霜葶有点意外地脱口而出:“你已经知道了?”
她的这个问题问得一脸的惊讶,而沈辰然听到她这样问,心里面比她更加惊讶。他开口问道:“连你也知道?”随后又笑了笑说:“是啊,这种事容三少肯定很早就知道了,你现在跟他这么好,又怎么会不知道。”
岑霜葶无奈地笑了笑,并不想解释什么。其实她刚跟在Elaine手下做事的那会儿,和设计部六人组一同去KTV的时候,她就在包厢里看到许蕾将她自己的身子挂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虽然她当时站在包厢的外面,只是透过没有关实的门看进去里面,可是那个男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已经上了年纪。
更何况许蕾后来还解开了那个男人的皮带,用着很嗲的声音,边说话边伸手去做一些猥。亵的事情,岑霜葶没有继续逗留,她感觉她只要多看一秒都会恶。心。她其实从那天开始就已经怀疑许蕾这个人的为人,只是她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议论他人,又或者是挑拨离间。不过她确实是在很后来的时候,偶然间和容霆的一次对话,才听容霆提起过,她之前在KTV见到的那个人是萧仲,而萧仲是萧家的一支旁系亲属里面的人。但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罢了,容霆并没有说太多,她也不怎么想去关心就是了。
沈辰然见岑霜葶不说话,继续开口道:“小蕾的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沈辰然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他感慨道:“我也不知道小蕾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何况她也应该清楚
正文 47。容家(尾声)
岑霜葶最近恢复得很好也很快;不管是身体;又或者是心理;都有赶超曾经从未受过伤之前的趋势。她这几天重新回到了亨滕上班,其实与其说是上班;还不如说是去搞破坏的。她在家里闲着没有事情做;见容霆还没有从意大利回来;夏紫汐又在忙着开庭的事,她就跑到亨滕闹腾岑晟。岑晟拿岑霜葶没办法;让林姐把她带到了设计部,重新安排Elaine照看着她。
虽然岑霜葶离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