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蕾蕾叙述,刚放进口中的胡萝卜一嚼,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勉强下咽,喝了两口排骨汤,便作罢了。
“是不是真的?颜颜,雪凌,她们都说是你们亲自接待的,什么贵客?来头不小吗?”
颜颜漫不经心地回道:“我看是你脑袋不小,也不怕先搬家。高琴琴的事情,血淋淋的教训昨天才刚发生,蕾蕾,你别犯傻啊!”
蕾蕾干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我在一旁无聊,顺着话说:“自古美色害人啊!”
蕾蕾抓不住我话中精华,眨巴着双眼问道:“当真是美色?”
我……
“季翻译,你订的餐点。”早上前台的那位女同事,拎着几层高的餐盒,一脸疑惑地走向我,“‘福记’的啊?真心有资本!”
“福记”是青城里首屈一指的餐厅,西餐远近驰名,中式食物色香味俱全,连着价格也首屈一指。
女同事的表情很是纠结,说是开心,说不上,略带排斥呢,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没有接过,只是问她:“是不是送错了?我没订。”
“我再三确认了,送餐的小哥说没送错,季雪凌季小姐收,哎,雪凌,没想到啊!”她笑说。
“你想多了。这不是我的。”我再一次强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跟我没关系。
工作中,攀荣比贵的人,多了去了,我没有必要去凑这份热闹。
蕾蕾看着嘴馋,“雪凌,既然送都送来了,就收了吧,能吃上‘福记’一顿,我死而无憾。”
“蕾蕾!”我嗔她。
颜颜在一旁沉默了会,然后勾唇微笑,“既然对方那么大方,雪凌,你也就大方接了吧。不想动他的东西,让姐妹们分了就是了!”
我是真没有胃口了。
颜颜这番话,我不想也知道她在针对顾修意。
果然打开了食盒,众人皆叹,一桌子吃得和乐,颜颜还是只吃着她的餐盘中的食物。
什么时候开始,颜颜那么恨顾修意了呢?
嗯,我怀孕时?还是婚礼后?
原本她是很崇拜他的,后来因为我喜欢他喜欢地辛苦,她便开始对他有了看法。
知道有孩子的那天,她去医院看我,说:“季雪凌,你真傻!”
我没有否定。
后来听到顾修意不希望留下这个孩子,甚至不愿意结婚时,她便将他列入了没心没肺的名单里。
再后来,婚礼结束后,她出差回来,在我床头哭着骂了顾修意一天一夜。
我很少见她哭,那时候,真的让我很动容。
我想,没有了顾修意,我还有她们。
好在,有她们。
我借口有事忙,先离开了。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出其不意地遇上了范默。
他看着我,有些出神。
我唤他:“范总?”
“嗯。”他转开了视线,简单地说了句:“下午四点到我办公室找我。”
我:“好的。”
随即他迈步离开。
我看着他,为何他感觉心事重重?
由不得我多想,前台来电,说是早上入住总统套房的先生需要服务,但是听不懂他意思。
我简洁回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将顾修意在心里骂了个遍。
姓顾的,说国语是怎么了,有本事你这辈子都不要说!
来到他的房门前,按了许久的门铃,门才悠悠地从里面打开。
顾修意依然一脸清闲的样子,“欢迎光临。”
我忍住白他几眼的冲动,“请问顾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他很坦然地用法语回答我的国语:“不进屋,你要怎么给我服务?”
我鄂然。这话怎么那么歧义呢?
他笑着看我,“想什么呢?不纯洁!”然后转身就往里走。
“我哪里有想什么!你才思想不纯洁呢!”我急急地反驳,忙跟着他进屋。
他突然刹住脚步,回身问:“那你刚才脸红什么!”
“我脸什么时候红了?”我觉得我真的智商下降了,竟然会跟他废话。
“是吗?”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我微颤,清清凉凉的感觉碰触在温热的肌肤上,竟感觉出奇地舒服。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他将我的下巴扣得更紧了,唇角的笑如沐春风,“看,确实很红,但是,”他俯下身子,手将我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我被迫踮起脚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吻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在我惊鄂到忘了反抗的时候,他又移到了我唇角,轻如羽翼地落在了我的唇角上。
这算什么?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便被他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我挣了挣,他越发握得紧。
心底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顾修意,你!”
他将身子的重量全部倚在我身上,下巴蹭着我的右肩窝,声音尤其的柔弱,“别推,我头痛,而且,很晕。”
我忽然想到了上午那个碰撞,问:“还痛?”
“嗯,很痛,你不要动,让我缓缓。”
我鬼迷心窍地竟然心一软就真的没有推开他,任他左手紧扣着我右手,右手放在我腰肢将我紧紧地揽向他身体。
过了许久,也没见他放开,我便再问道:“还痛?”
“嗯,还很痛。”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还晕吗?”
“好点了。”
再过几分钟,“好点了没?”
“好了半点。”他答。
腰际上那宽大的掌心有意无意地摩娑着我隔着单薄衣料的肌肤。
我咬牙,“还晕是不是?”
“嗯。”
“顾修意!你给我放开!”我狠力地推开他,“混蛋!”
顾修意被我推开了几步,毫不费力地稳住脚步,然后好整以暇地摆弄了下自己的衣襟,笑得温和有礼:“愧不敢当。”
ˇ33、我无福消受ˇ 最新更新:20130913 15:44:28
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他的房间。
短短的一天内,我便幸运地认识到,顾修意如果要为难一个人,方式绝对会出人意料。
我不愿受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远离,我离他,越远越好。
颜颜下班后去了医院,我刚走出酒店,黑色的车子便停在了跟前,我手上还抱着整整一大叠下午范默交给我处理的资料——五天后将要来参加重要晚会的所有VIP客户的资料。
目及黑色的车子,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知道了车中的主人,高跟鞋下意识地便往后退。
黑色的车子徐徐地降落了下来,我不出所料地见到了那张俊脸。
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深黑的双眸,可我却轻易地透过那墨镜,看见了他闪亮的眸子。
他笑:“季小姐,不介意尽尽地主之谊吧。”
我不加思索:“顾先生,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你提供这好心的服务。”
顾修意完全不为所动,“上车。”
“顾修意!”
“需要我抱你上来吗?”他摘下墨镜,一派认真。
我微微地收敛了下眸色,打算认真地和他讨论下有关我和他的问题。
“顾修意,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也许我以前只是自以为是地懂吧,为什么明明你就有韦灵娓,还对我做出这样轻浮的举动,如果是玩弄,我不希望再继续,请顾先生你,适可而止。”
“季雪凌,你很多时候都聪明,唯独对我。”他缓缓地升起了车窗,“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吗?”
“季雪凌,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
黑色的车轮路面摩娑了下,然后绝迹而去。
感觉?我的感觉?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把所有的,都还给你。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允许自己再错下去了。以前,我轻信爱情,轻信了顾修意。
如今,我不愿意再相信爱情。
爱情,太涩太苦太艰辛,我无福消受。
翌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的大雨哗啦啦地从天上坠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惊心动魄。
我跟颜颜冒雨上班,衣服基本湿嗒,刚进大厅,就被客房部的小童拉住,颜颜丝毫不乱,问:“什么事?”
小童对着上司如实道:“总统套房的客人,对我们非常不满意,而且语言不通,我们没有办法处理。”说完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颜颜回想了下总统套房的客人,然问说道:“是顾修意?”
小童点头,“嗯,顾先生他……”
“知道了,我们现在过去。”
今天上班我并没有盘发,我用手随便地梳理了下凌乱打结又湿透的发丝,神色不明。
顾修意,你为什么要为难我?我都做好了离开你忘记你的准备了,你却一反常态地来干扰我的生活。几年前的我已经没有了自尊,现在,你连自由也要剥夺吗?
颜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说道:“季翻译,换完工作服,一起到总统套房吧。”我点头,没有多说。
总统套房里,顾修意身着白色的短袖和长裤,手搭在沙发边沿,手指轻敲着沙发背沿,脸色紧绷,一言不发,深亮的眸子意味不明。
喜洋洋站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大厅中央站着的,是客房部的副经理杨杰涛。
杨杰涛一直在用英语解释着什么,奈何顾修意一句话也没有在意,连眼神也没有给个,权当听不见。
杨杰涛见我们来到,原本不悦的神色平添了几份难看。
一山不能容二虎,尤其,自己的上司还是个女人,杨杰涛始终觉得不服气,因此,关于客房部两经理不和睦的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心知肚明地不摊开了讲而已。
奇就奇在,颜颜一直没把他当成个对手来看。
我曾经问过她,“杨杰涛这样你不介意吗?”
她懒懒地说:“他有雄心有报负,关我什么事。我能当上经理,自然有我的实力。他想把我取而代之,也得看看自己的斤量。”
颜颜只是扫了一眼,便问道:“顾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唯一佩服的颜颜的就是,她可以将个人和工作的情绪分得一清二楚。
顾修意扫了她一眼,转而低头看我,用法语说:“你昨晚没睡好?”
我只是垂下了眼睑,早上洗漱的时候,发现眼下淡青的眼圈很明显,虽上了淡妆,没想到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努力忽略他话中的关怀之意,用法语说:“顾修意,你不要这样子。”
他理直气壮地回:“这样子不好吗?凌凌,我对你好,不好吗?”
我被他一句话惊住,反驳的话哽在喉间,却怎么也发不出音。
你对我好,不好吗?
不好吗?
不好吗?
顾修意,何止是不好!
伤透了的心,你怎么可以轻轻巧巧地用一个“好”字就弥补完整?
空气有些凝滞,喜洋洋,杨杰涛,颜颜都专心致志地望着我们,而我,已经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季翻译!”颜颜轻轻碰了我手肘,我缓过神,反而对顾修意说道:“回去吧,顾修意,回越阳市,回到韦灵娓的身边,然后,放过我。”
我看见他搭在沙发边沿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流利的法语不断从他口中溢出,“回去?季雪凌,你还真是舍得,也真,无情。”
无情,亦无心。
无心,才无痛。
“季翻译,你一来就谈私事,不觉不妥吗?”他挑眉看我,气势强大冷冽。我知道,我们这下真是陌生人了。
“顾先生……”
“范氏的服务态度就只有这样吗?食物这么难以下咽,还有,客房部经理是什么人,连每天的基本打扫工作都会疏忽到有蜘蛛入住,季小姐,还真是不敢恭维啊!”
“抱歉,这是我们的疏忽,不然……”
“季雪凌,既然轻轻巧巧地想三言两语解决,为什么你就不会换位思考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轻而易举地又打断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