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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冉紧贴着那熟悉而宽阔的胸膛,一股想念中的阳刚而温炯的气息使得她一下子便没了呼吸。
蔺琦墨见她不再挣扎,便收缩了手臂,将她更紧的抱住,深深的吸吮她身上淡淡的香,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道:“冉儿,我们休战吧,我投降……你都折磨我两日两夜了,你不知道我这两日过得有多难受……”
他的声音带着分明的恳求和难过,罄冉一愣,眼眶便有些红了,声音也带着几分哭腔,控诉道:“明明是你在折磨我,你都不理我,我冲你笑你还板着一张脸,那么凶……你还说让我别再回来,你怎能说那么无情的话!”
她越说越伤心,便真的落下两行泪来。蔺琦墨顿时便慌了,忙用唇轻吻着她的眼角,一面低低的安慰。
“我说的都是气话,他当着我的面抱了我妻子,可你却当着我的面回护他,你还不允我发发脾气吗?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别不理我,嗯?”
他说着一手握着罄冉的下巴,低头便去咬她的唇,趁着罄冉吃痛,他将舌探入她的吸吮舔拭着,畅诉着思念,另一只手更是熟练的探进罄冉的身子,揉捏她的柔软。
他的技巧娴熟而极度挑逗,强大的男性气息顿时便魅惑了心神,罄冉的反抗一下子溃泻瓦解,只得喘息连连,哭声渐渐变成蚊子一般的哼哼。
蔺琦墨在罄冉身上流连着忙碌半天,这才喟然长叹一声,抬头道:“以后不准不理我!不准不听我的话!不准当着他人顶撞我!还有你给我离开凤瑛远些!你要学会站在我身后,相信我,让我保护你!”
他一连串的不准说出,罄冉一下子便冷了面容,别开脸沉声道:“那么多不准你找别人去吧,我才不要天天被你管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这次明明是你先生气的,是你先冲我发火,为什么反倒要我来做这几不准,我才不!”
她说着便欲挣脱蔺琦墨,自床上站起身来。蔺琦墨忙将她压回,无奈叹息,用手压住她的手,语气轻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来说,就是一百个不准我也都听着,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了吧?冉儿,我们别闹了,嗯?这两日你不理我,我真真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了,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看到你和别人亲近,我就嫉妒的要命,我就失去理智。冉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话轻柔的似是要将她融化,罄冉双颊红透,哪里还使得出小性子?!想着那日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在先,于是便凑上红唇,轻啄着蔺琦墨的唇,喃喃道:“我也知道错了,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当众驳你面子,还请夫君原谅。”
她的笑容妩媚,蔺琦墨双眸一下子便亮了起来,仿似燃着熊熊的火,望定罄冉:“你这傻瓜!你真不知那日我生什么气?”
罄冉一愣,眨巴两下眼睛:“你气我护着凤瑛,气我不给你面子……哎呦……”
右手一疼,竟是蔺琦墨拉起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她的无名指,接着他蹙眉沉声道。
“我就知道!你果真不知我在气什么!我生气是因为你为了护凤瑛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知不知道,若是那一剑我收的稍稍慢些,我就会伤到你的!若真伤了你,你叫我情何以堪?!”
罄冉一愣,心中涌起浓浓的歉疚和感动,低头道:“我当时没有时间多想,我只知道不能让你伤了他……”
蔺琦墨叹息一声,连连摇头,轻点罄冉的额头,笑道:“原道娶了个精明的媳妇,原来竟是个小糊涂虫!”
罄冉瞪他一眼,忍不住问道:“那日我若不挡在中间,你果真会伤了凤瑛吗?”
蔺琦墨面色微沉,复又无奈的笑道:“冉儿,你的夫君可是趁人之危的人?”
罄冉一愣,明白过来。那日凤瑛身上带伤,她先前见凤瑛几招致童珉怀于死地,以为凤瑛的伤早好了,所以还不明白凤瑛为何才一会就落了下乘。可蔺琦墨和凤瑛交手,怎会不知凤瑛的伤没好。蔺琦墨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纵使他当时怒极,也不会行小人之举。
罄冉顿时苦笑,闷声道:“我就知道!我果真是最蠢的那个!”
“所以,要受到惩罚!”蔺琦墨说着,拉住罄冉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凑上面庞,蛊惑道。
“冉儿,你该怎么补偿我?这两日想的我好难受,抚摸我,吻我,乖……”
他的语调如同上好的丝滑绸缎,又若低沉而沙哑的琴弦缓缓拉响,罄冉不由受到蛊惑,动情的环上他的脖子,凑上红唇。
这一夜耳鬓厮磨,几度疯狂,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直至天边的鸡鸣叫响,两人才沉沉睡去。
有句老话说得一点没错,夫妻打架历来都是床头打床尾合,越吵越甜蜜,越吵越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自冷战两日,罄冉和蔺琦墨的感情俨然变得更好,每天都呆在一起,甚少分开。
这几日,凤瑛却甚少出现,也许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大帐中。
几日来,将领议事也都在凤瑛的龙帐中进行。罄冉这些日却故意躲着凤瑛,以前常爱跟着蔺琦墨去议事,现在倒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帐中等他。
蔺琦墨和凤瑛倒似都将那日的事忘记了一般,两人相处依旧笑语宴宴。童红玲在翌日来过军营,将童珉怀的尸首带了回去,凤瑛却也并不曾为难他们。
大军休整数日,随着水师的到位,以及水战的临近,蔺琦墨也越来越忙。这场青麟大战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大军只要攻过雯江便能兵临琉城,眼见战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罄冉一时不知该忧亦或该欢。
然而日子却一天天过去,雯江水战还是在众人的期盼下打响了。
麟武帝此番出动了所有兵力,他似乎将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了这场水战上。期望能将青国大军阻在雯江以北,两国隔江而治。
而凤瑛虽是为这场大战准备已久,但是青国水军经验不及麟国,战斗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水战对将领的统御能力要求极高,一个擅长水战的将领对大战起的作用极大,青国有了蔺琦墨的加入可谓雪中送炭,改变了一些局势,但是麟国的水军大帅却也是擅长水战的老将陈宁。
再加上,攻至雯江已是八月中旬,几场暴雨使得雯江水位大涨,双方数次交战青国伤亡甚重,可谓遭到了出兵以来最大的抵抗。
八月末,大江防线的战事还算平静,两军互有出击,胜负各半。只是对青国来说,其空有优势兵力,却只能屡屡出兵,屡屡受挫。再加上大军粮食,军饷,军备供给消耗过大,致使青国上下将士压力很大,斗志也有所消弭,军中气氛一日日低迷了起来。
直至九月初,蔺琦墨亲自带五千精选的水军以计诱杀了江口十余艘港口防御战船,并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潼水港,大肆杀掠一番之后,抢在麟国水师回援之前,一把火将潼水关烧得一干二净安然撤走,这才大大鼓舞了青国水师,使得气氛高涨了起来。
与此同时,雯江夏汛也在时间飞逝中临近尾声,随着形势越来越有利青国,一场彻底的水师大战,也在紧张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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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60章 一项发明
这日,阳光甚好,又逢初秋,空气千爽而清凉,没有了夏日的燥热,清风吹拂,让人的心也轻松自在了起来。
罄冉窝在蔺琦墨的塌上,靠着软垫懒懒的打着瞌睡。也不知是不是冷战后的后遗症,罄冉最近果真听话多了,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爱操心,近日来她变得能吃能睡,真真应了蔺琦墨的话,成了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蔺琦墨则坐在案后研究着沙盘,偶尔抬头看看罄冉,见她小脑袋不停点着地,手中的书卷都要落下床榻,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不觉有些玩味。
“大帅,陛下请您过去议事!”
一个小兵快步过来通报,蔺琦墨抬眸望去,是张生面乳。也许他是第一次通报,显得有些紧张,声音也极大。
“啪”一声响自塌边传来,蔺琦墨回头,果见罄冉手中虚握着的书掉在了地上,而罄冉也猛的惊醒,正一脸迷茫地眨巴着眼睛。
蔺琦墨起身,对小兵挥挥手,走出了长案,大步走向罄冉,将那书册拾起拍了灰放在床边。
罄冉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迎上蔺琦墨笑容宠溺的目光,问道:“又去议事?”
蔺琦墨点头,见她苦着一张脸,微微摇头,抚了下她微乱的发,笑道:“若是觉得无趣,便跟着我去吧。大战也就在这几日了,你去听听也好,不定能提些好的建议。”
自那日不快之后,罄冉便有意得躲着凤瑛,蔺琦墨自是巴不得她离开凤瑛远远的。因此罄冉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中军大帐,此番蔺琦墨竟邀她一起前往,罄冉微愣之后却是一乐。
一方面,这些日她也真闷坏了,另一方面,说明蔺琦墨真的不介意那日的事情了。
眉眼一弯,罄冉轻快起身,笑道。
“好啊,我就拨冗前往指点指点你们吧。”
蔺琦墨失笑,却夸张的躬身抬手以示了路,诚恳道:“夫人请。”
进了大帐,如同平时一样,众将领已困着沙盘讨论的热火朝天。蔺琦墨将罄冉安置在副座旁边的位置上,亲自给她倒了水,这才落座,听着众人的讨论。
凤瑛斜依着椅背,悠然地坐在主案后,一身银白龙袍其上九龙圄腾银丝闪闪,威严不可直视。见罄冉进来,他的目光便不时扫过去,不显得刻意,也毫不躲躲藏藏,目光依旧带着他凤瑛特有的压力。
罄冉本还听了两句,奈何多日不曾近距离接近凤腆,那股压强实在太大,结果听着听着便跑了神,有些坐立不安。后来干脆偏开头,望着帐外高旷的天空发起呆来。
“各位将军,此次我军交锋,水师大军将齐齐调动,大军直接攻打对方驻守的江左水寨。这场大战将在这块水域展开,此处水域辽阔,有利我军发挥人数优势,排开阵型。另外,云大人昨日刚送来了十艘海鹘战舰,灭陈宁水军就在这几天。”
蔺琦墨指着桌上的沙盘,一面又道:“我军在此滞留已有两月有余,此次水军也是该发动总攻了,平时小打小闹也该结束。之所以将这场大战拖了这么久,一来是我军水师尚需磨练,适应水战。再来,雯江汛期对北方水师不利,雯江风向等也影响到了我军进攻。现在雯江退潮,我军休整数日,战备充足,对麟国水军攻击可加强数倍,也正是攻过雯江,直捣琉城之际。大家可有信心?!”
“有!“众将士纷纷响应。
“早该如此了,我们几人可是等的人都要霉了,现在汛期一过,正是我们大展拳脚之时。”陆悦峰摩擦双手,笑着道。
一边儿方威朗笑一声,拍上陆悦峰肩膀,调侃道:“嘿,陆大将军豪气冲天啊!”
最近飞翼军一直和青国水师一起演练,蔺琦墨的飞翼军本就精通水战,有其加入青国水师训练起来倒是轻松不少。加之,军人本就多豪爽,一番相处下来,两方将士们的感情倒是增进不少,如这般相互调侃也是常事。
众人听方威打趣,不免一阵哄笑。蔺琦墨却未加入其中,目光沉沉停留在沙盘上一处水域,微微皱着眉头。
却于此时凤瑛起身,走至沙盘前顺着蔺琦墨的目光望去,沉声道:“我军虽是兵力数倍敌军,但是我军不擅水战,加之对此处海域的了解远不如膊军,所以大家切不可大意轻敌。这清河源水域河面开阔,虽是大战选在此处有利我军排开阵型,但这场水战怕是一场硬仗,打下来两军伤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