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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紧紧贴着他,压在他的身上,罄冉竟有些惊慌无措,深恶他璀璨如星辰的双眸看得她心头剧跳,罄冉索性别开脸,看向他处。
蔺琦墨失笑,扬眉轻声道:“冉冉小时候可是连四郎的裤子都脱了的,怎么这长大了倒是娇羞起来了?人家童子身被冉冉看了个光,可是要负责的。”
罄冉一愣,回头瞪向他,羞怒道:“谁脱你裤子了!分明是你先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再说……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负什么责。”
“啊~~原来冉冉是在埋怨四郎没有让你看清楚啊,冉儿若是想看,我……”
“你臭不要脸!谁要看了!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动手了啊?!”
罄冉听他越说越混,急急喝道。想着当年在树林中抽掉他裤腰带的情景,只觉懊恼异常,天知道那时候她只当他是个半大孩子,哪知现在想起旧事倒是羞了自己。
蔺绮墨却是玩味一笑,一脸邀请,接道:“冉冉要动手了吗,那更好,四郎等着呢。”
罄冉见他越发嚣张,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眸光暖昧盯着自已,只气他断章取意,正想要不要动手挣脱,却听不远处脚步声传来,分明便是有人过来了。她心中大急,忙道。
“快松开,来人了!”
谁知蔺琦墨非但不松手,反倒抬起头靠向她,长腿更是用力夹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罄冉不妨,被他死死困住,瞪大了眼错愕的看向他!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蔺琦墨迎上她瞪大的双眸,勾唇一笑,目有委屈道:“说了不放,谁让你这几日敷衍人。”
罄冉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顿时急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反手去扯他扣在腰上的手,可他竟抓地极紧。
“你快放开啊,别闹了!”
“你说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快松开。”罄冉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忙不迭说着,蹙眉示意他放手,谁知他仍面容悠哉,毫不松手。
脚步声马上便到,罄冉大急,此刻他不松开,就算动武她一时也是挣不开的。他们现在的样子要是让兵勇们看到那还了得,罄冉顿时气软,低声道。
“你到底要怎样?”
蔺琦墨见她服软,顿时扬眉一笑,悠哉道:“除非你答应晚上让我去找你,不然休想让我放开。”
罄冉此刻方知什么叫死皮赖脸、得寸进尺,瞪向他的目光险些冒火,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已能隐约看到人影过来,再看蔺琦墨悠然的面容,闲舒的笑意,她咬牙冷声道:“我答应便是。”
蔺琦墨扬眉一笑,松开右手,指着面颊,笑道:“亲个。”
罄冉腰际力道微松,哪里还理他,御气一挣,骤然翻身,右手反向背上,抓住他扣在腰际的手便是一带,随即一扭。
“哎呦。”
蔺琦墨夸张的惨叫声传来,罄冉已经脱离他的钳制站起身来。再不看他一眼,迈步一面整理微乱的衣衫,一面向走来的小兵迎去。
“怎么了?”罄冉轻咳一声,微微轻吼,问着走来的小兵。
小兵恭敬低头,回道:“禀将军,公主请您过去。”
罄冉点头,大步而去,那小兵偷瞄了眼躺在地上的蔺琦墨,纳闷地闪动两下目光,忙也转身跟了上去。
蔺琦墨见两人走远,四肢伸展望着灿烂的阳光只觉满心欢喜,他开怀一笑,禁不住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带着地上厚厚的落叶扬起又落下。
……
闺女初吻没鸟,素妈泪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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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0章 中了春药
罄冉回到大队,迎上白靖炎望过来的探究目光,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忙点头一笑,转身大步向燕奚敏所在的马车走去。
苏亮正坐在车辕上和车中的燕奚敏说着话,见罄冉过来微微一愣,燕奚敏顺着他的目光望来,与罄冉清亮的双眼一触,她眸光一闪,转开了头。
罄冉一愣,脚下却是不停,于马车前站定,笑着拱手道:“不知公主唤易青所谓何事?“燕奚敏隐藏在袖中的手暗自一握抬起头来,冲苏亮道:“你先下去,我有些事情想和易大人单独说。”
苏亮笑容一滞,面色微有铁青,目光在罄冉和燕奚敏面上扫了一翻,这才起身,拍拍罄冉肩膀:“我下去了。”
罄冉见他神情越发肯定了前几日的猜测,不免微微蹙眉点了下头。
“易青,你进来。”
燕奚敏话语传来,苏亮脚步一顿,微微扭头。
罄冉亦是一愣,要知道这一路公主起居皆在马车之上,这所乘的马车相当于闺房了,岂是她一个“男儿”能随意进去的?
“公主,易青乃是外臣,此举怕是于礼不合,臣恐坏了公主声誉。”
“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上来,我有话问你。”燕奚敏不容罄冉再言,说罢转身便入了内车。
罄冉无奈,挑眉抿唇跟着弯腰上了马车。
“将车门关上。”
她正欲向内车走,燕奚敏的吩咐传来,罄冉只得回身将车门关上,心中却纳闷她到底意欲如何。
燕奚敏用的车架比罄冉所用要大上一倍,车中甚为奢华,一共两间,外间供侍女服侍,内里较大的一间才是燕奚敏的起居室!)
内室空间很大,足足有三米宽,四米长,宛若一间小房子,车中铺着厚厚的毛毯,安置着舒适的软榻,软榻旁放着一张小方桌,最里面是一个小架子放着各种物事。
此刻燕奚敏正坐在小桌边的软垫上冲罄冉示意:“过来坐。”
罄冉弯腰迈入内室在小桌另一边软垫上坐下,笑着望向桌旁置着的炭火:“公主不介意臣将车窗打开吧?这炭火甚旺,着实有些热。”
燕奚敏挑眉冷哼一声:“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你爱开就开着吧,我只是请易大人来饮上一壶清茶,有几句话想问问罢了。”
罄冉淡笑,微微躬身,这才不疾不徐地回身将车窗推开。回头时燕奚敏已经自青瓷水瓮中取水,缓缓注入了执壶中,察觉罄冉的目光她抬头微笑:“前几日落雪,阙城驿馆倒是有一小片红梅开的好极,我采了些梅枝雪水,入茶虽是不及京中清云泉的泉水,配这江远的白毫倒也算不得辱没。放眼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能吃的上我燕奚敏煮的茶。”
燕奚敏说着,抬眸对罄冉一笑,将执壶放在小火炉上煮水,复又去取盛茶的小瓷坛。
罄冉淡笑抬手:“臣惶恐。”
燕奚敏见她不多言倒也不再开口,只专注的取茶,选茶,马车中一时间只闻茶夹碰撞瓷器的声音,罄冉静静听着那声音,侧目透过开启的窗户刚好看到方才所呆的密林,不觉微微勾起了双唇,面上微有飘忽。
燕奚敏沏好茶,推至罄冉身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清风拂面,微微吹动着男子耳际的碎发,阳光洒下金辉明光,落在他的面上衬影一晃如碎玉浮动,他唇际若有若无的笑容,飘忽的神情更是趁的整个人宁静而闲适。
燕奚敏心头微跳,不觉看的入神。罄冉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燕奚敏忙收回目光,双颊微烫,低头一瞬才抬手道:“上次在边关承蒙大人相救,奚敏还没能好好谢过,这杯茶聊表心意,易大人请。”
罄冉点头一笑,执起茶盏:“公主折杀易青了,易青只是尽职责罢了。
燕奚敏点头,抬手,罄冉这才将茶盏凑近鼻翼,轻闻一下。微微垂眸,借着观茶色之机掩去眸中光亮。今日的燕奚敏有些奇怪,她负青带她前往青国促成和亲,虽是极少有人将毒放入茶水之中,然后却也不得不防。
罄冉似是轻嗅茶香,却并不饮,放下手抬眸笑道:“茶色橙黄明亮,茶香飘溢馥郁,公主不似熟稔茶道之人,却不想竟有这等好茶艺。”
燕奚敏目光在罄冉抬起又放下的手上微微凝滞,笑道:“我性子急,本也不爱茶,但二哥却爱极。他说煮茶能磨掉人的毛躁,便教了我些皮毛。二哥常年在军营,一年都不能在宫中呆上几日,后来我起了心思,便好好学了这茶艺,每每他回来我都煮茶给他饮。说起来,除了二哥,可还没人饮过我煮的茶呢。易大人怎么不饮?莫不是嫌我煮的不好?”
罄冉忙笑着举盏,一面抬手:“公主请。”
燕奚敏回她一笑,举盏轻啜一口,罄冉见此,这才将茶凑向唇际细细品着。
方才燕奚敏用沸水将茶具一一煮过,她倒不担忧茶杯上会涂抹毒药。茶香岩韵十足,齿颊留韵,罄冉不禁眉宇微亮,未曾发觉她茶方入口,燕奚敏掩在袖中握着的左手渐渐松开,面上如释重负,一闪而过。
罄冉饮下一盏,将茶杯放下,笑道:“公主有何事相询?”
“此去青都谧城不知还有几日?“
“按行程,还有四日。”
燕奚敏笑容微敛,苦笑一声:“还是到了……奚敏想问,依大人看,此番青旌两国和亲有几分可能?”
罄冉见她笑容苦涩,暗生一叹,却笑道:“依臣下看没有八分,也有六七分。凤瑛非是鼠辈,与旌国结盟,对刚建国不久的青国大有益处。公主……
您虽说远嫁,但是旌国会是您强有力的后盾,依青国国力,十数年甚至数十年都不可能对旌国用兵,北面又有战国强势,凤瑛定会好好待公主的。再者凤瑛俊逸温雅,雄才伟略,公主活泼美丽,大方高贵,臣想你们定能成为一对佳偶的,还请公主放宽心。”
燕奚敏定定望着罄冉,目光苦痛难言,半响她忽而淡淡一笑,抬手道:“你且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罄冉见她这般,蹙眉叹息,起身微微一礼,转身出了马车。她轻轻将车门关上,车中那抹消瘦的身影映入眼中,心头一窒。
她会不会太冷血了?毕竟都是女子,燕奚敏的心情,她还是能够了解的。若是要她嫁个不爱的人,怕是如何也是不能的。想到原来那个可爱活泼的女孩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静,罄冉再次摇头,蹙眉向远处走去。
守在马车不远处的清荷见她远去,忙提裙奔了过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目光在桌上茶具间凝住,她面色一变,蹙眉扑入内室,跪了下来。
“公主,您当真对易大人……,用了药?”
清荷急急问着,声音微颤。
燕奚敏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神情微苦,眸中尚带着几分茫然,几分挣扎。
清荷眼眶一红,眼泪便淌了下来:“公主既然喜欢易大人,为何不告诉他?也许他也喜欢公主,那样他会带公主离开也不一定啊,为何非要……”
燕奚敏苦笑,打断她的话,叹息一声,道:“他心里没我,何况纵使有又如何?我是注定要嫁往青国的,这些年来母后,大哥,二哥,他们事事依着我,宠着我。如今大哥让我和亲,我岂能逃走。大哥这些年太累了,还那么年轻便落的一身病,好不容易我能为他分担些,我……我应当开心才是。
现如今别说他不会带我走,便是他放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只是不愿意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个陌生人,清荷,我只是不甘心啊,这世上哪个女子能不怀春呢……我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爱情,可是……”
燕奚敏摇头,低落两串珠泪,她抬手将泪水抹去,淡淡一笑:“罢了,多想无益。”
清荷却止不住泪水长流,她挽上燕奚敏的手,低声道:“公主这般,那……那到时候若是青国皇帝发现公主您……”
燕奚敏抬手轻抹她流淌的泪水,冷哼一声:“清荷本公主在后宫长大,后宫看似光鲜,实则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地方,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我自有法子给青国一个完整的承敏公主。何况便是发现了又如何,你以为那凤瑛要娶的是我燕奚敏吗?他要的只是旌国的高贵的承敏公主,只是一个联系青国和旌国的工具甚至是人质。”
清荷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