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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无比熟悉,思念许久的笑容,西门吹雪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放弃,丢开钓竿,伸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用力的紧了紧圈着他的双臂,带点责罚的在花满楼的后颈上印下一吻。
花满楼一缩脖子,却没避开,也用力的收紧了环住西门吹雪的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想他。
真的好想他。
虽然他和西门吹雪都说过‘江湖男儿,不妨随性,不妨随缘’的话,但一直到重新环住这个熟悉的身影,感觉到这带点寒意却让他无比眷恋的气息,花满楼才知道自己的思念已然入骨……
迎上那急切的带点微冷的双唇,花满楼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让彼此的碰触不断加深。
【什么时候察觉到的?】留恋的轻啄了下,西门吹雪的声音带着暧昧的沙哑。
花满楼微微平复了下呼吸,才笑道【司空摘星进来时,感觉到你的气息一闪而过。】
他会侧过身子,并不是因为司空摘星,而是发现了西门吹雪,如果不是太熟悉这个气息,花满楼差点以为是因相思而起的错觉。
轻轻的哼了声,西门吹雪显然不怎么乐意花满楼把他和司空摘星相提并论,他和司空摘星互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花满楼当然知道。
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花满楼略微定了定神,才轻轻一叹,低声道【西门,我……很想你……】
细细的看了花满楼好一会儿,看着他虽然羞涩却毫不闪躲的容颜,西门吹雪露出了个罕见的笑容,低低应了声【嗯。】
直到现在,那抹从花满楼走后就一直似有若无却始终紧紧缠在他心底的异样感觉才完全消失。
花满楼想他,这个无时无刻都很快乐并能照顾好自己的人也有在想他,这点让他很满足……
花满楼的坦诚他了解,却第一次如此欣慰。
他愿意把心底的话说出来……愿意坦率的说出这份思念……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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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待稍稍冷静了些,花满楼才微微松开了环着西门吹雪的手,轻轻笑道【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去‘兵谱山庄’吧?】
西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漫不经心的道【何以见得?】
花满楼笑了笑,将头埋进西门吹雪的肩窝,感受着那薄薄衣衫下有些偏低的体温,过了一会才道【你若是要去‘兵谱山庄’,必不会瞒着别人,更不会瞒着陆小凤,但你刚才并没显身,所以你这次来扬州,定是为了别的事情。】又顿了顿,道【是……决战?】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静静的搂着花满楼站了好一会,才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毫不意外的看到月夜下那张平时温和俊雅的脸上带着的几分不赞同与一抹几乎微不可见的担忧。
低头印上已经有些微肿的红唇,辗转着轻轻啃咬,直到两人都有些微喘,西门吹雪才放开花满楼,凝望着那一轮有些昏黄的月亮,冷然道【不,是去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
【宁戚游。】
花满楼动容道【雷火堂堂主宁戚游?!】
西门吹雪稳稳答道【是。】
【你要杀他?他做了什么?】
【亵玩幼童,毁其全家。】
幼童?
花满楼的眉尖皱了起来,他曾听说雷火堂堂主有这癖好,但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所以他从未放在心上。
可现在西门吹雪那么说了,就表示传言不虚。
西门吹雪自有他的消息来源且从不出错,而他也是每次在确认事实后才动身前往。
被他找上的人历来只有两条路——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这一次,面对这两条路的人是宁戚游。
西门吹雪凝视着花满楼,俯身在他的耳垂上戏谑的咬了一口,但花满楼显然在全神思考,完全没有注意。
掠过笑意,西门吹雪赞赏的注视着花满楼。
花满楼没有问他那个孩子是谁,因为无论那个孩子的身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孩子受到了伤害,无法弥补的伤害,所以即使伤害他的那个人是宁戚游,是权势通天且凭借手中霹雳弹与唐家齐名的宁戚游,花满楼也已站在了那孩子一边。
虽然花满楼并不赞赏西门吹雪血债血偿的方式,但他的心中对天下公义的评断却与西门吹雪一样纯粹。
纯粹到不受任何世俗名利、江湖人情的干扰,尤其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
人命就是人命,不分贵贱!
这点无论对花满楼还是西门吹雪来说,都是早已认定的事实。
不同的是,西门吹雪那么认定是因为他所在乎的人太少,其他的人在他眼里不占位置,自然一视同仁。
花满楼那么认定则是因为他对生命的热爱,他热爱生活,热爱所有美好的事务,也相信无论是谁的生命,都有其值得珍惜的幸福,理当一视同仁。
所以宁戚游伤了别人的性命,就要用自己的命去偿还。
这就是西门吹雪眼里的‘公平’!
【西门】花满楼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意外的严肃【他为什么选扬州?】
宁戚游虐杀幼童固然让人不齿,但他凭着手中的霹雳弹带领雷火堂与蜀中唐门分庭抗礼也是事实,若没有精打细算的商人头脑,他根本无法养活雷火堂上下千余口人众。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面对西门吹雪,也断然不会束手就擒,而高手过招,天时地利都容不得一丝差池,总堂在杭州的宁戚游为何会选扬州?
难道……江湖上有人察觉了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关系?!
西门吹雪很快明白花满楼的心思,背着双手朝向江面冷冷一哼【知道又如何?!】
谁敢管万梅山庄的闲事?!谁配管万梅山庄的闲事?!谁又管的了?!
花满楼凝神不语,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终究不忍心他为了这种小事伤神,轻轻的握了他的手,在自己手中摩娑着,过了会才道【地点是我定的。】
花满楼诧异的重复了遍【你定的?】然后轻轻一叹,道【西门……你怎能在这种时候分心?】
花满楼当然知道西门吹雪把地方定在扬州是为了见他,可是……他不希望西门吹雪因此选择一个并不全然有利的地点。
西门吹雪面对的人是雷火堂堂主宁戚游,他给宁戚游那两条路的时候也只给了自己两条路,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西门吹雪看着满脸不赞同的花满楼,右手抚上他俊雅的脸,单用拇指在那熟悉的薄唇上来回摩娑,缓缓道【就是为了不分心,才选的扬州。】
当他拿起剑时,眼中只有对手,但如果无法在面对宁戚游前见一眼花满楼,西门吹雪不敢说心底的那抹牵挂是否会在交手之中忽然跑出来。
这样的疏忽,是致命的。
他要取的是宁戚游的命,不是自己的。
而现在,他敢说,面对宁戚游时的他,会是心无旁骛的他。
花满楼想了想,终于笑着点点头,主动啄了啄西门吹雪在他双唇上流连不已的拇指,引得西门吹雪的眼睛微微一眯,浅笑道【西门,你会钓鱼吗?】
西门吹雪瞥了眼旁边躺着的两根钓竿,道【不曾钓过。】
对西门吹雪而言,鱼,是用来吃的。
花满楼低低的笑了,道【我们试试?】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左足轻点身旁钓竿的尾部,钓竿弹起时也带动了另一根钓竿,花满楼顺手一抄,站到了稍稍远一点的地方,笑道【西门,若你用内力把江里的鱼儿全震晕了,可不算你赢。】
西门吹雪轻轻哼了声,算是答应了。
装饵入钩,两道微弱的银光划过夜色坠入江里。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花满楼已经钓上了两条,而西门吹雪却尚无收获。
在花满楼将第三条江鲤抛入桶中时,西门吹雪仔细的看了看在江畔悠然而坐的花满楼,静静的想了想,也坐了下来。
当西门吹雪将自己生平钓到的第一条鱼扔进桶里时,他挪到了花满楼的身边,揽过花满楼的肩膀,低哑的仿佛轻叹般的道【七童,你费心了。】
花满楼毫不意外的浅浅一笑,他早知道西门吹雪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在西门吹雪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他道【垂钓好比诱敌,若是杀气重了,鱼儿会跑。若是鱼儿宁愿负伤也要回到江中,等你想去泅水时,就该提防着是否会被咬了。】
埋首在花满楼的耳根处偷得一吻后,西门吹雪低低应了声【嗯。】
雷火堂真正可怕的不是霹雳弹,而是用霹雳弹结合八卦图布下的‘秋影金波阵’,唐门上一代中的两大好手,漠北天煞门的正副门主都曾被困死在这阵中。
花满楼虽不赞同西门吹雪以杀止杀,但又怕西门吹雪把宁戚游逼急了会遭到暗算或被拖着玉石俱焚,所以才委婉着那么提醒了他一下。
对于这份心思,西门吹雪又岂会不了解,所以趁着夜深无人,月色正好,紧紧的拥住了怀里的人,细细的洒下一路的碎吻。
当花满楼醒来时,西门吹雪已经离去,从留在身上的温度来看,应该是刚走。
他也真是够荒唐的,居然和西门吹雪那么坐拥着过了一整夜。
只是昨夜,他睡的很好……
【花满楼。】身后传来崔道弥声音,花满楼站起、转身,轻轻的拍了拍衣衫的下摆,朝着他浅浅一笑。
此时朝阳刚起,在盈着水气的江畔浅笑而立的花满楼有着难以形容的俊雅出尘。
崔道弥一时愣在那里。
【喂,怎么了?】随后出来的陆小凤在崔道弥身上一拍,唤回了这个一大早就神游太虚的人,而司空摘星已经大笑着朝铅桶扑去,盘算着能拿那鱼做什么好菜了。
【奇怪。】困惑的挠了挠头,崔道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为什么我觉得刚才的花满楼让人觉得特别……呃……惊艳?】
【惊艳?】陆小凤啼笑皆非的瞪他。
花满楼的确斯文俊美,但他本身温和沉稳的气息使得别人对他信赖有加,他的睿智果断与不容小觑的身手更是让他的朋友诚心敬佩,从而很少有人特别留意他的相貌,更不会用‘惊艳’这种形容姑娘的词去形容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崔道弥又盯着花满楼看了会【无关相貌,也不是高傲,只是单纯让人觉得他和平时不太一样……现在看看又不那么觉得了,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惊艳?!】
【睡糊涂了吧?】陆小凤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崔道弥,一边很快的四下搜寻,当看到另一根插在江畔的青色钓竿时忍不住眼睛一亮,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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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睡糊涂了。】一直到‘兵谱山庄’门口,崔道弥还在那喃喃自语。
在进山庄前,花满楼忽然一拉陆小凤,低声道【陆小凤,在‘兵谱山庄’里无论见到谁,都别诧异。】
【啊?】陆小凤一愣,随即眨眨眼,道【西门吹雪说的?】
花满楼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点了点头。
这依稀是他快睡着前西门吹雪在他耳边说的,让他转告陆小凤。
这时他和陆小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陆小凤很快就知道了。
【凭什么要我解剑?】崔道弥带着怒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