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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英雄。”段虹安的回答同样玄妙。
只是两人都心有灵犀而已。
“接下来你会在北京干什么?”段虹安伸出手指抚摸着车窗道。
“先陪你参加晚上京城俱乐部举办的晚宴。明天可能要去温家那边教那个丫头弹钢琴,后天去燕家,然后还要去韩家,如果可能地话还要去河北看看狼邪会的情况,不出一个月,中日黑道大战就要落下帷幕,那个时候才是青帮真正经受考验的关键时刻,是崛起,还是式微,在此一举。”琅邪平静道。
“没有想到你还有时间陪我在这里闲逛。”段虹安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担心,她自己觉得是前者。
“事必躬亲不是我的作风,把每个人推到最合适他们的位置上替我卖命,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还有你也许会觉得我很空闲,是啊,整天不是陪你逛街轧马路就就是陪你看鬼片吓唬你,确实很空闲啊。”
眼神冰冷的琅邪自嘲笑道:“可你是否知道从四岁的时候我就养成每天必须看四份报纸的习惯,冥想,你不是现在练冥想瑜伽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我四岁的时候就要接受顶尖瑜伽宗师的培训,六岁的时候开始西藏密宗的清座冥想。如今我每天都必须吸纳俄罗斯和印度等各地的经济走向,每天都必须拿出详细的计划进行我的繁琐投资,你,陈影陵,甚至太子党的核心,见到的不过都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每个人的成功,都必然有出众之处,我的成功,除了那狗屁天赋之外,除了汗水,还是汗水,当然,还有血水。这个世界上的庸人,看见的永远是上位者光耀的一面,要么仰其鼻息,要么一味酸葡萄嫉妒,却从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是那个上位者,为什么自己无法成功?哼,对,每个人的出身都不一样,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埋怨你的父母不是巨商高干,哪个家族没有自己的开创者,你要做的,不是嫉妒,不是仇富,而是要让你的子孙因为你而出身比别人高贵,比别人更富有更荣耀!”
“我很早就知道你不会看不起那些沿路乞讨的残疾人,不会眼红那些出身大家而成功的上位者,我知道你看不起那些不知道奋斗而一味仇富怨天尤人的底层人,看不起那些自以为有个靠山就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现在我知道答案了。”段虹安苦涩道,破天荒的没有反击琅邪几乎质问的言论。
“对不起,我失态了。”琅邪摇头苦笑道。
“你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上近视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我们都不能给他们带上近视眼镜,所以任何一个年代的天才人物都会很苦恼,因为他们比近视的庸人俗人站的更高看的更远。”段虹安感慨道,世界很大,她很多时候也会埋怨为什么别人如何如何,后来想通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是都不适合自己脚上的鞋子的。
“其实我这个人很游手好闲。”琅邪嘴角轻轻翘起,似乎生怕段虹安不知道他的缺点。
“嗯,还很轻浮自负,很卑鄙无耻,很下流猥琐,很自私自利。”段虹安很配合地接口道,只是那双动人的眸子里流溢着一股渐渐浓郁的柔情,兴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样就好,真怕一不小心成了好人。”琅邪哈哈大笑道,胸中的压抑一扫而空。
段虹安努了努嘴,对此不作评价。
爱情如常春藤,几个心有灵犀的心跳,兴许就爬满了心扉。
陪着段虹安吃完午饭,两人走出餐厅的后段虹安便在那条繁华的休闲街散步,时不时地钻进那种饰品店挑选礼物,或者跑进一家不是大品牌却很有个性的时装店,琅邪就那样跟着她逛,看着她戴那串水晶手镯,看着她试穿那件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看着她走路时候轻灵的姿态。
“晚上参加晚宴,你是不是要穿礼服?”琅邪问道,就正式场合来说穿礼服是基本常识,现在中国越来越流行和普及。
“等下我随便挑一件就是了。”段虹安无所谓道,行李箱中其实有一件,只不过琅邪偶然说起并不怎么喜欢,下意识她就判处那件晚礼服死刑了。
繁华大街上,琅邪和段虹安无疑是最耀眼的一对“情侣”。
“那串琉理佛是谁送给你的?”琅邪柔声问道。
“很久以前,一个人送给我的。”段虹安像是被勾起最深沉的记忆,眼神有些飘渺,这串琉理佛她并不是经常佩戴,只有每年的这段时间才开始戴起来,直到,桃花落尽。
“很久,是多久。”琅邪的漆黑眼眸承载着满满的哀伤,这句话即像是询问,又像是在感叹。
“九岁的时候。”段虹安苦笑道,她佩戴这串琉璃佛,似乎有种祭奠青春的悲苦意味。
琅邪在人流中突然抱住了段虹安,眼神深邃而哀伤。
不知所措的段虹安很快恢复宁静,轻轻把头靠在这个男人肩头。
琅邪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深情呢喃。
虹安,等到桃花烂漫时,我再为你摇一树桃花。
561 杀你
561 杀你
路边有个邋遢的算命老头缩在角落瞌睡,他面前有张江湖骗子都有的道具,一张泛黄的测字图谱,两撇八字胡沾染上几分世俗气息,似乎昏睡的他只有在美女经过的时候才猛地睁开眼睛,绽放精光,目光就从修长小腿攀上挺翘臀部,然后再游走在美女们的胸部,最后等到美女走远才又晕晕沉沉地睡去。
他身后还挂着一张写有“弹指,前生五百年;回眸,后世一千载”的条幅,只是这条幅早已经破旧不堪,要不然这几个字迹有点模糊的草书还真有点清逸嶙峋的味道。
来,
而琅邪抱住段虹安的地方刚好是这个江湖神棍的前面,等段虹安看到这个老头那色眯眯眼神的时候,赶紧推开琅邪,脸颊绯红如血,看到那条横幅,她径直走到那个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老头跟前蹲下,问道:“能算命?”
对这种神棍最反感的琅邪站在段虹安背后,打定主意要揭穿神棍赚钱的那套把戏,对心理学和佛道经典都有较深钻研的琅邪自信自己只要稍加装扮,就能马上摆摊忽悠人了。那老神棍道貌岸然道:“只算姻缘。”
“好的。”对风水算命极其偏爱的段虹安似乎还真有想法。
那神棍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琅邪,对此感到好笑的琅邪可知道那老头的精明打算,点点头。
孺子可教。
那神棍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突然发现下巴并没有小说中隐士高人们的胡须,尴尬地一阵干笑。悄悄朝琅邪伸出五根手指头。
“狗屁。”琅邪拉着段虹安就要走人。
老神棍一阵猛咳嗽,装模作样的琅邪停下脚步,看到他偷偷伸出两根指头,示意两百块就能帮琅邪说尽好话。
琅邪依然拉起莫名其妙的段虹安转身。哭丧着脸地老神棍只好收回一根指头,干瘪的沧桑脸颊满是对世态炎凉的感慨,这小子怎么忍心对自己这么个老人狠下心杀猪啊。而段虹安则把他那种“苍凉”的摇首当作是高人风范,打消了原先怕撞上骗子地大部分疑虑。
只是出乎琅邪意料的是,这个家伙对相面竟然真的很有一套,虽然还达不到赫连神机的那种境界,但也绝非一般的神棍,受人家的钱自然嘴软,那老家伙边喝水便吐唾沫星子的帮段虹安算姻缘,加上他的修饰后。说的好像段虹安明天要是不嫁给琅邪就要天怨人怒一般。
看到段虹安陷入沉思,心满意足的老神棍和琅邪这两头狐狸相视一笑,一切不言中。
等到琅邪向段虹安要了一张大团结递给老头地时候。这老神棍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世道,世道阿,没有天理了,竟然这女人才是真正的财主。等到段虹安再给他一张大团结地时候,老人被打击的心理才稍微平衡一点。
“信这个东西?”离那神棍很远后琅邪问道。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信命。不得不信。”段虹安淡笑道,那是一种洗尽铅华和阅尽风霜的淡定从容。
“信仰,宗教,这才是人类最大的精神鸦片啊。”琅邪玩味道。
“确实,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是不可以没有信仰地,因为人类那善变多疑的心灵总是寻找着寄托,所以有耶稣有释迦牟尼有穆罕默德,等到科技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神地面具被无情的剥掉。神也走下祭坛,于是空虚的人开始崇拜各个时代的英雄和各种各样的明星,哪怕英雄再血腥,明星再淫糜,都挡不住人的顶礼膜拜。”段虹安平淡道,她其实不信教,虽然经常研究佛学道藏,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宗教信徒。
琅邪挽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走,挑衣服去,我帮你挑,你帮我。”
真正高档地晚礼服必然是大师或者私人裁缝的手工制作,段虹安在上海有自己固定的时装设计师,因为要赶晚上的京城俱乐部晚宴,只好去顶尖商场的专卖店挑选礼服,所幸她和琅邪都是那种用人才衬托衣服的角色,穿上互相挑选的礼服后也不算寒碜,倒是让专卖店的服务员惊叹不已。
除了没有真正浮出水面的炎黄俱乐部,34年就创建的京城俱乐部可以算是中国最早成立的俱乐部,它位于朝阳区京城大厦的顶层,由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和国际会所管理公司合作设立,在俱乐部中可以尽览北京城区中心辉煌的繁华景致。
当琅邪挽着段虹安出现在京城俱乐部的瞬间,仿佛能够听见一地的碎眼镜。
虽然不少人已经知道琅家大少跟他们的俱乐部第一美女有暧昧关系,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拳打脚踢香港财阀的南方第一公子哥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走进京城俱乐部!这未免也太不把京城俱乐部当回事情了吧?所有俱乐部会员都开始留意琅邪的一举一动,很多人恨不得把他当场秒杀。
“似乎你们俱乐部不怎么欢迎本人啊?”琅邪在段虹安耳畔轻笑道。
“你觉得一个被强jian的女人会欢迎那个强jian犯去她家吗?”跟琅邪相处久了段虹安也学会用这种最直接最形象的比喻,不过她脸上始终保持最优雅的笑容,姿态仪容都是无懈可击。
“正解。”琅邪打了一个响指称赞道。
“我等着你被人生吞活剥。”段虹安陪着琅邪走到餐桌前笑道。
“这里的小庙供不下我这样的大菩萨,自然,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胃口能吞下我。”琅邪搂过段虹安地纤腰,凝视着那双羞涩而玩味的秋水眸子。竟然就那样如同猴急的毛头小子一样吻了下去,顿时,全场哀鸿一片,无数心灵都在那一刻彻底凉透。
狠狠踩了琅邪一脚的段虹安表面上并没有太过张扬地举止。而是很配合地表现出小女人娇羞表情,可心里却是想着晚上是朝他的咖啡里放砒霜好还是放老鼠药。
“我出席宴会,习惯身边是宴会中最漂亮的女人。”琅邪端起酒杯随意喝了一口,这里提供的红酒算是不错的了,有康帝圆的李其堡和大依瑟索,邦内坡的佛内公爵圆,还有彼得绿堡等,看来红酒到京城俱乐部雪茄到北京美洲会的说法还算属实。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让我成为其中的一员?”段虹安冷笑道。
“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以考虑下。”
不等段虹安发飙,调笑着地琅邪已经收敛玩笑神情走向一个朝他举杯走来的清雅男子,竟然是管逸雪!
面对这个暗中跟李凌峰争夺韩雅却从不向韩雅表达内心感受的痴情种。琅邪多少有点钦佩,不过更加让他感兴趣地是管逸雪今天的地位,虽然中国金融俱乐部只是有点虚构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