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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道路,那样他未必就能真的走远,而且我相信我这个儿子比我要强上那么点。”琅明提醒道。
“主子,比你强上那么点,那可就是天下第一喽。”叫赵野的老人大笑道。
“你这马屁拍的。”
琅明摇头笑道,随即很享受地眯起眼睛,“拍得舒服啊。兔崽子有出息,就算爬我头上拉屎拉尿我都没意见,没办法,做老子的,难道跟儿子争?”
第二天,琅明提议去恭王府。
杨水灵没有异议,北京人常说到长城是看大气,到故宫是看王气,到恭王府看地是福气。她知道不少北京的官都喜欢到恭王府走走,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二来也是想多沾点福气。现在儿媳妇有身孕了,她也想让琅家的新一代去沾点福气,迷信?杨水灵笑了,做长辈的为了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迷信一次又何妨?
一行人来到北京恭王府,琅明其实本就是个博古通今的妙人,要不然也教不出琅邪这样地怪物,一路来杨水灵杨慧愠和小琉璃的询问他都对答如流,而因为和独孤伊人在此有过见面略微出神的琅邪并没有忙着浏览景色,想到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他就联想到李巍,继而想到香港的战局,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这御福被康熙大帝加玺后,便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得以传世地惟一一枚不可倒挂的福字,挺有趣,要不我们把它搬回家?”琅明站在那福字碑前笑着介绍道。
“好主意。”琅邪马上附和。
“胡闹。”杨水灵作势要打,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对了,琅邪,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随意。”琅邪无所谓道。
小琉璃怯生生道:“是个女孩。”
众人哗然。
莫雨嫣小心望了望琅邪,后者只是笑了笑。
一直沉默地李孝利一个板栗就瞧了下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心长大嫁不出去。”
小琉璃朝李孝利做了个鬼脸,“你才嫁不出去呢。”
671 葡萄架下,福字碑前
671 葡萄架下,福字碑前
恭王府葡萄架下,僻静,恬淡。
“老妈,小姨,姑姑,我给你们做一道选择题,一串葡萄,是先吃大的,还是先吃小的?”琅邪半搂着莫雨嫣笑问道,李孝利跟琉璃两个孩子则在一旁追逐打闹,琅邪和琅明这对老奸巨滑的父子似乎很乐意见到这两天赋异禀的孩子相互制衡,她们闹就让她们闹,这看似天真烂漫的嬉笑间其中有没有隐藏类似宫廷勾心斗角的阴谋气息,他们即使嗅到了,兴许也不会说出来。
“我先吃大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杨慧愠率先表态,含有深意地望了琅邪一眼,这个细节别说杨水灵,心思剔透的琅晴歌都没有注意,而琅明,似乎有所了然,轻轻皱了皱眉,随即释然,眼中隐然有了欣赏。
“先吃小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思索片刻的杨水灵本不想回答,不过见妹妹开口,她也乐得参与其中。
“我的答案,你应该知道。”琅晴歌并不直接给出答案,只是打了个玄乎的机锋。
“别绕弯子,说说看你的见解。”杨水灵微笑着发话道,其实以前在琅家紫枫别墅,这种讨论就常有,那个时候的琅邪虽然稚嫩,或者说还很轻佻,但即使不成熟,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琅家笑容更多,可能快乐真的使人肤浅吧,杨水灵内心感慨。
“小姨选择大的,虽然吃到的每一颗葡萄都是最大地。但葡萄其实越来越小。说明你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就像是一个生活的透支者,喜欢把青春典当给生活,把幸福押注在赌桌。”琅邪看着杨慧愠轻笑道。后面接着说了句看似不咸不淡的话中话,“不过不是每次典当都是亏损,也不是每次赌博都是一败涂地。”
“那妈呢?”莫雨嫣好奇问道,她将在自己腋下捂了半天地温暖双手拿出来,握住琅邪的手,他小时候每年冬天都生冻疮,她习惯了给他捂手,冷的是她的手,暖和的是她的心,不是每种爱都要惊天动地。不是每种付出都必须轰轰烈烈,他和她,细水长流。流了将近二十年。
“老妈就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了,希望常在,却似乎永远不能到达,这就像是一个魔咒。”琅邪含有深意道,“能打开这个结的。俗话说解铃只有系铃人,别人帮不了忙,谁都不行。”
琅明神情依旧。只是不动声色帮杨水灵理了理围巾。
“似乎有点道理。”杨水灵笑道,“再说说你姑姑。”
“姑姑?”
琅邪笑了,灿烂,明亮,像个心底温暖的纯洁孩子。
或许他以为自己已经堕落到最黑暗的深渊,其实,从未有这一刻,他离纯洁是如此地接近,这一点。李淡月最清楚,所以她选择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等待着地老天荒,别人看琅邪,都是冠以枭雄,奸人和屠夫,或者王储、俊彦,只有她,固执地认为他纯洁得像个孩子。
“姑姑就是一个葡萄收藏者,因为她选择不吃。”琅邪道破谜底。
众人恍然大悟。
琅明和琉璃这一大一小更是很默契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不愧是师徒。
“姑姑确实是狡猾了点,可对待生活,没必要厚道,生活何曾对我们厚道。”琅邪笑道,仰望天空,可似乎,生活对他自己的青睐有点匪夷所思啊。
“如果是我,我就把葡萄毁掉。”李孝利歪着脑袋道,很孩子气,却异样的执着。
“这样是不对地。”赫连琉璃马上反驳,坐在杨水灵怀里的她不再怕李孝利敲她板栗,说话也理直气壮了许多。
李孝利只是望着琅邪,对不对,对她来说,甚至不是整个世界说了算,而是琅邪说了算。
“对的。”
琅邪叹了口气道,虽然这样纵容她很不妥,可一看到她那种眼神,他就硬不起心,若真狠心,早就应该将这个隐患铲除,毕竟留下一个将来极有可能超越自己并且熟悉自己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智者或者枭雄所为。
李孝利欢呼一声,扑到琅邪怀里,朝小琉理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地做了个胜利手势。
所有大人都是忍俊不禁,心中想着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长大后会是怎样的令世人惊艳。
“我听朋友说独孤家那个女孩也来北京了。”琅明随口问道。
“就在这恭王府下了盘棋,我输了。”琅邪自嘲道。
“有趣。”琅明大笑道。
“有人赢你?”莫雨嫣好奇问道。
“我又不是天下第一,再说吴清源这样地棋道宗师尚且有常有败绩,我凭什么不能输。”琅邪开心地捏着莫雨嫣的脸颊,这妮子,真以为他老公是神了。
“那一定是你让她的。”莫雨嫣俏皮笑道,那双灵气盎然地秋眸眨巴眨巴着,格外动人。
“雨嫣,这样可不好,你总这么惯着他,以前还好,以后有孩子过日子了,可不许这样。”杨水灵笑道,一般来说天下所有的婆婆都希望自己的儿媳妇能够多疼儿子就多疼儿子,她倒是希望雨嫣能够对琅邪严厉点,对看着长大的雨嫣,杨水灵如此苛刻的人拿着放大镜去找都挑不出一星半点的毛病。
“就是,本来就挺骄傲的一个人,再顺着他,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杨慧愠也乘机落井下石。
“小姨,落井下石可不是君子所为啊。”琅邪无奈道。
“君子?我本女子,加上我还是小人,那就是小女人,你可别跟我讲道理。”杨慧愠娇笑道,惹来杨水灵和琅晴歌这两个女人的会心微笑,做女人的,在关键时刻总是要站在同一条战线。
福字碑前。
一个老人和一名青年显得鹤立鸡群。
老人虽然身子骨不如昔日可精神气仍然十足,仅仅是一个简单地负手而立,就有种令人避退的威严。
而青年赫然是白阳铉,如今这一代的北京青帮领袖,他此刻安安静静地站在老人身旁,没有狂躁,没有跋扈,没有深沉,只有一种后辈面对长者的低姿态,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白阳铉此刻给人的感觉,那就是稳,可以说论变脸,兴许琅邪都比不上这北方之獠。
“琅家那小子折腾得倒欢,阳铉,有没有压力?”老人笑道,淡定而从容,不论为人,这份城府就不是年轻人能装出来的。
“有。”白阳铉的回答很诚实。
“好嘛,这个态度要的,有压力才有动力,都说要战术上重视敌人,不错不错,我就怕你们年轻人总以为天下第一,眼高于顶啊,你这些年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如今真真正正退下来了,以后你要摸着石头过河,小心,再小心。”老人欣慰道,可见对白阳铉是极其的中意。
“是。”白阳铉的回答很干净利落,在老人面前,没有半句废话。
“我啊,几十年前第一次进入北京,就特别喜欢康熙写下的这个福字,每次来都在这站得最久,呵呵,沾点福气,阳铉,我告诉你,看和,不能只看他的贪,其实这人身上堪称集中了官本位制度中所有为官的重要元素,比如自幼清贫、悬梁刺股、年少高志、幸识君王、连升三级、侍君如父、位极人臣、左右逢源,当然还有久经官场的老奸巨滑,狡兔三窟,研究透了这个人,做官,也就不难了。”老人沉声道。
“官不在贪与不贪,在于能否给民做事,做得是不是实事。”白阳铉轻声道。
老人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反驳。
也许是因为身在权力漩涡中心这么多年,老人知道许多话,即使明明是对的,也不可以说。
“政治无非是提拔该提拔的,打压该打压的,磨练该磨练的,拉拢该拉拢的,排挤该排挤的,至于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句话,留心赵师道,他这些年对你一直冷眼旁观,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会一直沉默,政治上正面的对手永远不会给你真正的致命一击,倒是躲在暗处的,轻轻一推,可能就要树倒猢狲散了。”老人语重心长道。
“我会记住。”白阳铉面无表情道。
“我和杨家,和杨望真斗了几十年,还不是谁都没真正压下谁,恐怕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我和杨老头谁先老死了,政治这东西,说到底,就是比谁活得更久,你先死了,很多老账就会翻出来,脏水也就乱泼了,就像多少年前的那场风波,呵呵,我就等着那些人来揭我的棺材。”老人大笑道。
“有个这样的对手,寂寞是不会了。”白阳铉轻笑道,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倒是。”老人陷入沉思。
人老了,记忆太多,要拿来出翻阅确实需要时间,所以年轻人不懂老人为什么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影视都可以那么悠哉,因为老人有你几十年后才有的东西,复杂的往事记忆。
“走吧。”老人在福字碑前驻足良久,终于开口。
当他们走到出口的时候,琅明正给杨水灵拉开车门,然后上车。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
但远处的白阳铉身体却悄然一震。
672 五十人财富峰会
672 五十人财富峰会
精英阶层的经济学家对财富犹太效应的理解无非是“穷人愈穷富人越富”这八个字而已。可有几个人能够切肤之痛地体会穷人无米之炊的那种伤痛?面对同样的机遇,有钱的和没钱的别谈公平,所以别一味清高地感叹世风日下,你若不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爬上去,没人会理睬你,你饿死,你的亲人病死,你做一辈子的房奴,谁都不知道你,抱怨?没用的,笑贫不笑娼的生活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琅明很有钱,他刚刚买下纯种的两匹汗血宝马,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