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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这份美装进口袋里,却无法动手。多莉觉得心口堵得慌,就收回看晚霞的眼神,拉紧窗帘,眼不见为净。
打开了电视,正在放新闻。讲的就是XX领导得癌症死了,人民倍感痛惜。
墙上的钟滴答的走着,妈妈还在上班,还未归家。夕阳西下的傍晚,黑夜袭来,恐惧感也油然从心底燃起小火苗。是害怕,还是胆小,说不上,只是觉得很糟糕。
这时,门开了。妈妈回来了。
妈妈换鞋的时候瞟了一眼正在放的新闻,把包包放在鞋柜上,就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听见“咚”地一声,她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妈妈每次下班回家都好像特别累,她只是一个坐在电脑前打字的打字员,为什么偶尔会像做了爬墙越瓦的体力活那么累?不过现在妈妈回来了,恐惧感减少了许些。
晚霞已经渐渐落了,天空黑红黑红的,诡异无比。我还是有点害怕,走进了妈妈的房间。打开灯,妈妈正睡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却被刺眼的灯光耀到了眼睛,皱了皱眉,骂了起来:“你要死啊,没看到我在睡觉吗?开什么灯啊。”妈妈翻过身,背对着我。
我失落地关了灯,小声地嘀咕:“在开灯前,我是不知道你在睡觉嘛。”我总是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总是脾气不好,对自己很凶,而曾经的同学西里的妈妈就对他百依百顺,西里就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宝贝,和他对比起来,自己就像路边的野草。
也难怪,西里长得很帅,很阳光,一点儿都不非主流什么的,成绩还总是第一名,性格也好,就算对着我这样性格不好的女生,西里还是会温柔的说话,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
高中三年,我虽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但是在身边一直陪着自己的是西里。西里曾经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依旧会在我的身边。我会得瑟地问他,你这是喜欢我吗?这时候就换西里来得瑟了,他说喜欢他的男生那么多。我听到这里,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笑得脸部开始抽筋了才试着停止大笑,说:“原来,你喜欢男生啊。”这时因为口误出糗,羞红了脸的西里立马纠正,是女生,女生啊,女生喜欢我。
虽然是下课时间,言论自由,可是说着这样的话,还是很大声很震撼的。吸引来周围同学鄙视的眼光。从那以后,女生见了西里,就像见到了最丑的人,西里总说我毁了他的高中生活,可是,他还是考上了北大。
放假这么久,西里一点儿联系也没有,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突然很想念。我轻轻地走到电话边,习惯性地按下熟悉的号码,忙音响起。
——喂。
——喂。
——多莉,你个小崽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声音这么特别。放假这么久,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声音很特别,我知道吗?其实我喜欢过西里的吧,他总是给我他喜欢我的感觉,又从未说明,这是青春期的暗恋,还是不明不白的爱恋,亦或是我自以为是的喜欢你。
——你怎么不给我打。
——你有告诉过我,你家的电话号码吗?对啦,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吗?
——不是,我打的公用电话。
——这样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好,好,好,好得不得了。
——你真的很好吗?
——怎么?不信我?
——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真正好的时候,会抽风,不好的时候,才会硬撑着说自己好。
——切。
——对啦,你打算考哪儿。
——听说你上北大了。恭喜你啊。
——你还不了解我吗?实力实力。你呢?
——我不准备读大学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社会青年。喂,我妈在叫我了,我挂了啊。
我刚放下电话,客厅的灯就被妈妈打开。“谁说我在叫你?”
“我只是想挂电话而已。”
“多莉,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说谎,知道吗?”
“嗯。”
“答应妈妈,但是你必须原谅妈妈不能对你完全诚实。”
“谢谢妈,至少你会告诉我,你会撒谎。”
妈妈从厨房端出一些小蛋糕,叫我给强壮端上去。我正准备答应,可是一想到强壮说的他不是人,是鬼,我就有点害怕,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妈妈从房间出来,看见我还坐在椅子上,就问:“你怎么还没去?”
“妈妈,如果有个人愿意对你诚实,那么这个人可信吗?”
“一个愿意对你坦白的人,证明他是喜欢你的,会对你好。”
“可是如果不是人呢?”我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妈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相信他,会是好人。”妈妈也没有追问,丢下一句很有深度的话。
那么,就相信他吧。认识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生。哪里看得出来他会是个鬼呢?除了特别能吃,似乎不吃就要发疯一样。
出发。我端着盘子,为什么上楼的脚步会变得沉重,就像灌了铅的一样,举步维艰,但是还是很快走到了强壮的门前。
纠结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敲响了强壮的门。“来啦。”里面传来的强壮的声音。
强壮穿着一件很保守的睡袍,有点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特别像个学艺术的男生。客厅开着昏暗的灯光。
我哆哆嗦嗦地说:“我妈叫我给你拿蛋糕来的。”
“你在害怕我吗?一直低着头。”强壮问。
“也许吧。”我还是低着头,把盘子递了上去。我是真心的怕鬼,从小到大,我真的很怕鬼,虽然从未见过。
“你有客人吗?”从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这才好奇地抬头,居然看到了徐恩惠。我惊讶地叫出了徐恩惠的名字。
强壮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你这么惊讶干嘛,搞得我和恩惠有奸情一样。”
“哈哈。”恩惠笑起来的声音很清脆。
“进来吧。”恩惠招呼我进去,我想也没想,就进了屋子,当我坐在强壮家的沙发上的时候,我才在一脸痛苦的反省自己,怎么进来了,怎么不迅速回家呢?
“你在害怕我,多莉,”强壮继续强调着。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害怕才怪了。”徐恩惠打趣到。
“我才不怕。”鸭子死了嘴巴硬。我为了那细小的自尊心,撑大了胆子,说出了这样违心的话。
“那我给你看看我死掉时候的样子?”强壮提议。
“哟,会吓到她的啦。”听到徐恩惠这样说,我完全放下自尊心和戒备。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啊!”我用手捂住脸,慌张极了。
“好啦,强壮,别吓她了。”徐恩惠打着圆场。
“是她说她不怕嘛。”
“我怕,我怕,我怕,行了吧!”我豁出去了,睁开闭着的眼睛。结果看到强壮和徐恩惠正在一脸幸福地吃着我妈妈做的蛋糕,我比空气还透明得被他俩无视了。
“好好吃哦。”徐恩惠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继续补充,“这似乎是我活了这么久,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
“我妈妈做的。”我一脸骄傲,就差站起来翩翩起舞了。
“你妈妈会是个特别的人。”
“是吗?我妈妈是个打字员。”
“或许还有其他的职业呢?”徐恩惠眨着她大大的眼睛。
“是吗?我回去问问。”
我就这样没有逻辑地跑回了家。妈妈正在洗澡,水声哗哗,我走到门口,大声地问:“妈妈,你还有其他的职业吗?”
“啊?”
“除了打字员,还干的什么?”
“杀手?”妈妈用一种疑问的语气,顿时我就笑了出来,妈妈真会开玩笑。
“不信算了。”妈妈关掉了水龙头,似乎洗完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这算是个笑话吗?活了十八年平庸的生活,每天朝夕相对的妈妈突然告诉自己,她是个杀手。你会相信吗?特别是电视上演的杀手都特别有钱,而自己家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你会相信这样的一句话吗?
至少我不会,我想,你也不会,是吗?但是她是我的妈妈,我也要不相信吗?
妈妈打开电视,还是新闻节目,又到报道哪里死了一个人。最近死人是潮流吗?就像得癌症是潮流一样,总是听见身边人谁的谁得了癌症,谁谁谁的去了。
我走过去,坐在妈妈身边,妈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这个人,是我杀的。”
电视里正在播出尸体被抬出的画面,还讲出死因初步认定为自杀。
是我不想相信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继续辩解着:“不是断定自杀的吗?”
妈妈笑道:“你见过完不成的事,承认不会做,还是抵赖不愿意做的人多一些,还是第二者?”
回忆只有学校的时候,在那里见到的人最多。班上的那个周丫丫好像就是这样的人,每次数学考试都考零分,数学老师说她是奇迹,她总是满不在乎地说这些题对她来说太简单了,她不屑去做。
而我却在某个安静的午后,发现周丫丫一个人在教室里,认真地做着练习题,一脸焦躁,连续性撕掉了很多页作业本。我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之后,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我不想揭穿她,我觉得这样,她会难过。
“见过不愿意承认的。”
“呵呵,你外公曾经对我说,这个世界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只要过得快乐就要满足。”
我没有见过我的外公,也没有见过外婆,更没有见过爸爸。我成长的路上,似乎一直都只有妈妈,妈妈从来不提起他们,不会对我讲任何关于他们的事,就算有时候我突然问起,妈妈会对我微微一笑,再去做其他的事。
就算到现在,我不知道外公外婆,还有爸爸,是活着的,还是去了另外的天堂。我不敢问起,也害怕问起,得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外公?”我是故意重复妈妈的话,我希望妈妈能给我讲讲外公的故事。
“你外婆和你外婆是之前很著名的科学家,总是研究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在你这个年纪,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你外公外婆如同往常一样去上班,可是到了下班时间也不见回来。我还傻傻坐在饭桌前等着我的生日蛋糕,还有那时候很流行的红色皮鞋。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跑去他们的房间看,床还是老样子,没有被动过,然后我觉得我很困,我很困,我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妈妈没有继续说,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瓶水,又继续回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呢?”我着急地问。
“我再次醒来以后,我爸妈还是没有回来,当我站在镜子前,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大约三十岁的我自己。”
“不会吧?”
“当时,我超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用手捏自己身上的肉,很痛,不像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会在一觉间苍老那么多岁?”妈妈似乎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后来呢?外公外婆回来了吗?”
“没有,倒是有几个他们的同事来到我家,看见不熟悉的我,把我赶了出来,当时播出了新闻,说著名科学家一家失踪了。当时我流浪在在街上,看到街上铺天盖地的是我全家的照片,特别是看见自己的照片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可笑。”
“再后来呢?”
“我遇见了一个老头。”妈妈还准备继续说下去,但是被我打断了:“不会是小说情节,妈妈你当情人了吧!”
妈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下去:“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