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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蒋靖东房里新插的玫瑰,大概是因为看惯了的缘故,总觉得娇艳欲滴的红色比不了那一抹清淡的白。他不晓得许月光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按理说蒋秉坤斥责那花的事,她是完全不知情的。不过他一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猜不到原因也是正常。
、漩涡(9)
飞机是九点四十八分落的地,比预计时间晚了近二十分钟。
莫海伦早就坐不住了,开机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蒋靖允打电话,可无法接通。她心里着急的很,连行李也不自己拿了,让同行的人帮忙带回台里,第一个冲出机舱,结果就见到蒋靖允捧着束洋牡丹站在一众迎宾地勤后边。
近日来的相处,她虽和蒋靖允接触的并不太多,但多少有些了解,蒋靖允来接她的举动已经让她很惊讶,更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错愕。
空乘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好心提醒她:“莫小姐,可以下飞机了。”
她缓过神来,慢慢走向他,忍不住的雀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把花递到她面前,不答反问:“累吗?”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分自然的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一路往出口走,她说:“一上飞机就睡了,醒过来吃晚饭,再看几本杂志,一会儿就到了。”
他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说:“听你这么说是挺快的。”
她又不甘心了,半扬着头看他,笑着说:“其实挺难熬的。”
他认真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头:“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她并不似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一般大呼大叫,反而是坦白承认说:“新加坡虽然不大,但我们的行程安排的非常满,之前准备的资料到了那边才发现不合适,又连夜赶稿,黑眼圈不出来才怪呢。”
他问她:“那现在是想回去休息还是去吃点东西?”
莫海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一来她确实饿了,二来和蒋靖允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她得好好把握。
蒋靖允其实也饿了,刚才的情势明摆了是要把曾廷烨灌醉的,他虽只用动动嘴皮子,但也没法安心吃。
所以两人去喝夜茶。
莫海伦专门选了个之前和江缇来过的地方,心里以为终于有了次在蒋靖允面前对美食做出点评的机会。
谁晓得刚一落座,经理就迎上来了,给两人问过好之后,直接就问蒋靖允是不是按往日的菜牌。
莫海伦傻了眼,蒋靖允示意经理:“今晚莫小姐做主。”
莫海伦说:“我不挑,就按以前的来吧。”
蒋靖允见她刚才的高兴劲儿散了一半,笑着问:“怎么一下子就变天了?”
她瘪嘴说:“感觉你像如来佛。”
他皱眉。
她难得见到他这副表情,又重新笑起来,说:“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何况我还不会七十二变。”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你怎么会是孙悟空,至少是个仙女。”
她故意摇头:“仙女多惨啊,没有七情六欲,还得活万儿八千年的,也不能云游四海,整日就是养养花,种种蟠桃什么的,太不适合我了。”
也不知怎么就触
动了他,仿佛是一瞬间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致,然后匆匆抛去,撩开别的事情来说:“明天能休息么?”
讲起这个,莫海伦就觉得怄气,人还在樟宜机场,陈白玖就打电话给她,说是秦一月请假了,她从明天开始要帮忙代班。虽说主持人之间代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烦人的是代谁的班不好,竟然让她去代秦一月。她是当场就说了不,可陈白玖明明白白告诉她,范晓霜出国学习,俞冰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忙不过了,如果她不想瞬时间台里冒出第五大花旦的话,这活儿就必须接。
目前她和秦一月的关系基本已经成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但她更烦台里那些一天到晚想着篡位但又是半桶水能力的小主持人们,所以权衡再三,还是把这事儿给答应了下来。
陈白玖见她想通了,于是松口说:“你这人长了一副聪明样儿,可实际上是一根筋。代班代班,代着代着不就名正言顺了嘛。亏我把这么好的事往你这儿塞,你还扭扭捏捏不要,真是浪费口水。”
莫海伦之前就对这档节目格外留心,若不是秦一月半路杀出来,本就该是她和江缇的囊中物,现在兜兜转转,又有机会回到手里,她自然是高兴,许诺说:“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寻一个绝世美女,洗干净了送到你床上。”
陈白玖大叹:“看不出来啊,莫海伦,原来你内心欲望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好几年没沾过男人了吧?最近不是谈恋爱了吗?抓紧时间把人家扑倒啊!”
她很想就地把陈白玖给宰了,但想想,这话倒也没什么出格的。她又不是十六七岁的黄花大姑娘,见了生人还会娇羞好一阵子。再过两个月她就三十了,按莫妈妈的话来说,命好的儿女都成群了,可见在莫妈妈眼里,她是属于命不好的。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把蒋靖允扑倒的问题,可正式他们在一起才一个星期不到,虽然现代社会的风气已经很开放了,想必蒋靖允以前的那些女性朋友也绝对不是吟诗作对、赏月听曲儿的主,但真让她往奔放型发展,还是不太可能的。
最好的结局,就是蒋靖允主动,她呢,半推半就,然后就好事成双了。
可这只是她的美好臆想,蒋靖允的表现完全就是个正人君子,吃过东西,把她送回家,连车都没下,更别说会有什么滚床单的镜头了。
她十分的不甘心,一只脚都猜到地上了,又缩回车里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蒋靖允。
蒋靖允仿佛这才记起什么来,慢慢靠近她。
她从未见过他抽烟,所以只闻到他身上残留的一丝酒气,并不熏人,反而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迷醉。她的心跳在他几乎触到她的唇上时达到了顶点,她能清楚看到他下巴和嘴唇的完美弧度,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欲望,明明很强烈,却又像是突然收了回去,一偏头,那一记吻活生生的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曾廷烨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饭局结束的并不晚。蒋靖允走了没多久,那些高管都十分有默契的停止了对他的灌酒行动,毕竟没人盯着,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喝垮。他也很识趣,半眯着眼依靠在座椅上,完全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还是司机把他扶上车,例行公事一般的问他是不是回酒店。
结果他像是突然就醒过来了,连躺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身子也摆正了,却是说:“在城里转转。”
司机自然是听吩咐的,开始在大街小巷穿梭。
其实每座大城市的夜景看着都差不多,五彩的霓虹像是火龙一般贯于摩登大厦之间,而退去了最初的喧闹,到了这个时候,余下的就只有寂寥与落寞,然后完全沉寂下去,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仿佛永无止尽,也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对调的事情是带他入行的老何先透露出来的。老何是民信的老人了,问他意思之前就告诉他,从总部走出去容易,回来就难了,他要是不愿意,自然会有别的人替他去。
老何不晓得,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五年,在这五年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座城市,可他不敢提出要来这里,因为还没有做好面对许月光的准备。
人在拥有平凡幸福的时候总想追求波澜壮阔的生活,可等费尽心思得到了,才幡然醒悟,最美好的时光早已在指缝中溜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篇是要创造留言最少的记录了吗
、漩涡(10)
许月光是上午九点钟出的门,约了医生复诊,林管家指示春归和司机一道跟着去。
她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不厚也不薄的一层,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日子,好在还只是上午,更好在前后也不怎么能晒到太阳。
春归还在对她因为烧烤而烫伤的源头念念不忘,坐在车上念叨:“全小姐新奇的想法多,难怪老爷会反对她和三少爷来往,万一哪天三少爷受伤了,老爷肯定饶不了她的。”
许月光眼珠暗暗流动了两下,仿佛是对春归的话没有什么兴致,随即望向窗外。
车窗因为贴了层膜的缘故,让外边的景致看上去都蒙上了一层茶黄色,虽然遮去了夏日强烈的阳光,却也暗淡了许多。
街角有一对男女穿着绿色的情侣装,因为衣服上的图案特别,少不得引人多看两眼。
从前许月光觉得穿情侣装是很傻的事情。蒋靖东买了好多好看的图案来给她挑,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像蒋靖东刚开始追她的时候,她也是连一个正眼都不给他的。
倒不是她欲擒故纵,更不是自命清高看不上那些富家公子,只不过她喜欢的不是蒋靖东这一型。王姗顺势就问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曾廷烨那种?”
她几乎是一口水喷在了新买的那盆仙人球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扯着眉毛说:“我怎么会喜欢他!”
王姗一边笑,一边拿了纸巾给她:“我说的明明是曾廷烨那种的,你偏要听成曾廷烨,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嘛!”
她睁大了眼睛瞪了王姗片刻,又笑着说:“他样样都是拔尖的,喜欢的人自然很多。”
王姗见她又转了口风,凑到她跟前问:“你的意思是喜欢他咯?”
她扑哧一笑,故作认真的点头,瞬间又摆出一副苦瓜脸:“可惜他不会喜欢我。”
王姗问:“你怎么知道?”
她深处五根葱白的手指随意点了几下,说说:“我掐指算出来的。”
王姗明显不信,但还是开玩笑说:“那你可以转移目标,蒋靖允和曾廷烨相似点很多,你找他做替身。”
她狠狠怔了一下,不过王姗刚巧在喝茶,没有看到,等王姗重新把目光投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说:“那对蒋靖东来说该是个多大的打击啊!我不能干这种没良心的事。”
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成了蒋靖东的女朋友,连她自己对这事都是云里雾里的,仿佛没有个准确的界定,大概是从蒋靖东在台风夜冒雨赶来给她从宵夜的时候开始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尤其是女人。有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
人天天上杆子的对你好,你再扭扭捏捏那就是过度矫情了。
所以王姗就问她:“那你到底是喜欢蒋靖东,还是因为被他感动了,所以才在一起的?”
她那时正处于热恋期,给出的回答是:“不可能所有的爱情都是从一见钟情开始,后期培养也是可行的。”
到蒋靖东出事,她决定抛下一切到上海,王姗劝她:“你又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何苦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她眼睛哭得像两只大核桃,说话的声音也是嘶哑的,可语气却很坚定,她说:“以前没觉得有多爱,可现在他突然这样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好可惜我一开始遇到的不是他,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不过也没关系,我以后都会陪着他,永远陪着他。”
明明白白就是一个承诺,哪怕承诺的对方再也听不到,她也会永永远远的坚守。
春归这两日闹肚子,刚踏进医院大厅,就想往厕所跑。
许月光只是伤了手,也不需要人搀扶,便让春归完事了再来找她。只是没想到刚一转角往烫伤科走,就看见了曾廷烨。
其实许月光心里清楚,她这一生总还是要见曾廷烨的,尤其是得知了他调来上海之后,她就猜到他肯定会来找她,所以她并不惊讶,连看他的目光也没有半分涟漪,比见到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淡。
曾廷烨很快看到她手上缠的纱布,快步走过来,却不是先询问她的伤势,反而是解释说:“我昨晚喝多了,来拿些药。”又很快拉住她的胳膊,问:“手怎么了?”
她很生硬的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