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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眼睛微微眯起,望着迎面而来的长刀,看着白衣胜雪的少年,一种浓浓的厌恶,涌上心头。
前世今生的仇怨,宿命的相逢,根本无需多言,只是仅仅一个照面,两人都迸发出了无尽的杀意。
“噌”的一声,剑意凝为剑气,带着浩浩荡荡的气势,直直迎着长刀而去,生死的较量,从来只有强悍的对轰!
“轰”的一声,剑气消散,秦帆同样退后百步,踏足虚空,长刀斜斜下拉,遥遥指着楚天歌的头颅。
“放肆!”
楚天歌何曾受过此等挑衅,古井无波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意,眉心金光一闪,只见一把四四方方的金sè小剑猝然飞出,化为三尺长剑,紧紧握在手中。
“杀!”
一声落下,秦帆如同一颗陨石,自天际坠落而下,长刀划落的刀芒,简直就是一头凶蛮、嗜杀的白虎。
“剑杀!”
楚天歌针锋相对般挥出一剑,一道凌厉的杀意破茧而出般凝为实体,化作一条盘旋飞舞、傲视苍穹的金龙。
轰然声中,刀芒、剑意碰撞不休,可是,无论是秦帆,还是楚天歌,都是大步踏上前来,手中长刀、利剑,划落一道道的光芒,似乎要将天上的星辰都击落。
一声声激烈的碰撞,一道道震荡的冲击,一声声愤然的怒吼,一瞬间几百次的交锋。
此时此刻,他们似乎忘记了手中的乃是法宝,就仿佛是一对绝世的刀客、剑客,誓要分出刀剑的高下,决出战意的锋芒。
“一剑荡山河!”
楚天歌一剑挥出千丈长的剑意,似乎要将山河勾出一道缝隙,凌厉的杀意,化为天地之间浩浩荡荡的大势。
势不可挡!
“临、兵、斗!”
瞬息之间,秦帆已然收回玄冰斩,化身九丈金人,左手成拳、右手成掌,拳掌交错间,卷起万道霞光,迎向了剑意形成的天地大势。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大势不可挡,人力终胜天!
“轰隆”一声,yin阳谷被再次激荡的交锋夷为平地,本来葫芦状的山谷,此刻,化为了一道长达百里的沟壑。
震荡未曾休止、冲击仍旧继续,但是,还在交锋的二人,却依然不管不顾,大打出手。
“一剑碎星空!”
剑势扶摇九万里,直上九重天,璀璨绚烂的光芒,简直如同九霄之上的星辰,坠落天地,席卷而下。
“者、皆!”
秦帆轻轻一声,真言落下的瞬间,身躯化为璀璨的紫金之sè,周身无数穴窍湛湛生辉,与天际万千星辰交相辉映,星辰之力垂落而下,道道星芒凝为一体,化作一只硕大的拳头。
“砰”的一声,山摇地动、天翻地覆,九天之上的星辰,都似乎在这样的光芒之下,黯然失sè。
巨大的震荡,传遍了整个云州,恍惚中,界碑拔地而起,化为万丈高下,遮天蔽ri,仿佛一座巨大的穹庐,将整个云州掩盖了起来,保护着其中的万千生灵、亿万生命。
“一剑破苍穹!”
剑光直冲霄汉、剑意上达九天、剑势惊天动地,一剑劈出,只见苍穹之上卷起万千道霞光,一道道璀璨的星辰之力,围绕着一道金sè的光剑,万千道剑光凝为一体,化作一把撑天的巨剑,直指苍穹。
“嗡”的一声,巨剑猝然一动,激烈的震荡声中,万千生灵的呐喊、亿万生命的呼唤,上古先民的虚影匍匐在地,仰望着天际之上的巨剑,仿佛仰望着唯一的神祗。
亿万信仰、无尽愿力,就如同寺庙中袅袅的香火,穿透了无穷无尽的时间、空间,降临到了苍天帝剑之上,淡淡的金sè越来越亮,最后,化为一抹纯净的金sè、一缕璀璨的剑光。
一剑划落,神舟震荡!
四十九座界碑纷纷扶摇直上,结成巨大的阵势,璀璨的光芒闪烁在神舟大地的任何一个地方。
“阵!”
九十九个少年虚影凝为实体,旋绕着秦帆的头顶,化为一圈圈的光轮,就如同功德金轮,万法不侵、水火辟易。
“列!”
紫金sè的肉身之上,万千穴窍神光湛湛、一个个金sè神人虚影昂然长啸,化为滚滚的声浪,就如同亘古以来的呐喊,汇聚一堂。
“前!”
一步踏出,万道霞光、亿万星辰、神舟大地、无尽时空,都豁然一震,交错间整个天地都似乎乱作一团。
“行——”
一声呼啸,无尽回声震荡中,一个手持石斧、披肩长发的壮汉出现在了神舟上空,无尽的战意,自壮汉身上激荡而出,气象万千、包罗万象的大千世界,仿佛在石斧之上遗落了一个投影。
“杀——”
这是亘古以降、人族的求生之意;
这是无尽时空、从未消失的战意;
这是天上地下、不可阻挡的大义……
恍惚中,跪伏于地的先民虚影纷纷扬起头来,望着高空之上砸落的巨斧、屹立的壮汉,纷纷仰首高呼:
“祖神!”
“祖”者,为种族开天辟地、披荆斩棘的先行者;
“神”者,对天地有大贡献、有大功德的独行客。
这一刻,苍穹为之洞开、天地为之悲咽、四极为之震撼、众生尽皆为之痛苦。
石斧落下,天门洞开,恍惚中,一扇古朴、庄重的大门,自苍穹之上徐徐出现,石门之上万千浮雕、无尽云纹,浮现出无法言喻的无上道韵。
这一刻,可破苍穹、可毁万物、可灭苍生的一剑,遽然崩溃,化为万千灵光,凝做一方高高在上的神座。
“轰”的一声,壮汉昂然坐于神座之上,望着跪伏于地、俯首痛苦的先民虚影,面露悲戚之sè,而后,缓缓消失,散落于虚空大地。
而后,震荡不已的神舟大地、翻腾不止的苍穹星空、悲痛yu绝的亿万生灵,纷纷平静下来。
扶摇之上九万里的界碑化为一方石碑,徐徐落地,整个yin阳谷,早已化为了烟尘遍布的戈壁。
遥远的灵鹫峰上,林东浮、徐双面面相觑,喟然一声长叹,他们身后,站着飞雪、金峰、山河、灵韵,以及八百弟子。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sè;
磨难艰辛,才知宗门传承。
此时的逍遥派,仿佛凝成的一股麻绳,仿佛一刀可断,但是,当所有的缝隙消失不见,又岂是区区刀刃可以撼动?
万众齐心、齐力断金。
可是,望着远方天际奔腾不止、翻滚不休的战意,徐双也是微微摇头,那种境界,到底如何才能攀登?
“刚刚那个,可是小帆?”
林东浮面上充斥着无尽的不可思议,今时今ri,秦帆到底要给他们带来多少的震撼和惊异?
徐双默默摇头,回首望着身后一脸敬意望着苍穹之上的众多弟子,心中微微一叹,他有一种预感,今ri之后,或许秦帆又将消失无踪。
恍惚间,徐双心中似有所悟,他挥手拿出一片碧绿的枫叶,只见其上一个个淡淡的字体,连接为狂暴的草书。
“扶摇直上九万里,方知今ri鹏非鲲,百年终有回首时,缘去缘散一相逢……”
而后,早已抹去了灵宝分身印记的纳海碧玉葫,也被他拿了出来,他摩挲着葫芦之上熟悉的酒味,最终,还是狠狠打入一道气息,随手将其抛飞在空中。
枫叶搭载着葫芦,犹如离乡的游子寄出的家书、出征的丈夫送回的丝巾,可是,那一对传信的鸿雁,又在何方呢?
yin阳谷中,此时的楚天歌再无丝毫的矜持,无尽的怨恨充斥着他的心胸,望着盈盈而笑的秦帆,他昂然一声怒吼,周身无穷剑意、漫天无尽剑光、周天冲霄剑势,尽皆融入一把长剑之中,四四方方的长剑顿时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遽然融入了他的眉心。
眨眼间,楚天歌消失不见,唯有一个飘逸随风、风姿卓越的玉冠道人,一袭青衣,威压天地,傲立与苍穹之上。
他俯视着脚下的秦帆,似乎有着无尽沧桑流转的眼中,掠过一丝蔑视之意,而后,微微挥手间发出席卷天地的流光,森然道:
“人道苍穹!”
可惜,此时的秦帆却是yinyin一笑,而后,自腰带中取出一截破碎的剑刃,将其放入一块青sè的木牌。
瞬息间,一道无尽的生命气息自木牌之中传出,与玉冠道人发出的流光正好撞击在一起。
顿时,无尽澎湃的冲击席卷了方圆千里,神舟界碑同时猛烈地一抖,无尽的神光闪过,将这一方区域,彻底的湮灭一空。
片刻后,一道粗若手臂的气运光芒落下,隐入震荡的烟尘之中,恍惚中,天际之上现出遮天蔽ri的灵榜。
与此同时,所有灵榜有名的诸侯,心神一颤,眼前掠过一行大字:
“灵榜第一,多宝侯!”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洛溪村的少年
悠悠白云、袅袅炊烟。/
可是,突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敲碎了黄昏的寂静,惊扰了洛溪村民的安宁、祥和。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暗自打开门缝,望着门外石板路上徐徐而行的黑甲铁骑,眼中闪过羡慕之sè。
“小虎,你这个兔崽子!”
忽然,一声低沉的呼喝在小虎耳边传来,他匆忙关上门缝,望着悄然站在自己身后,早已怒气勃发的一个老头,讪讪而笑,挠挠头,憨呼呼的问道:
“爷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老头一身麻衣,花白的头发挽成发髻,双目瞪圆望着小虎,二话不说,一把将其从柴门边拉了过来,而后,悄悄探出头去,直到那些黑甲铁骑消失在村庄的尽头,方才长吁一口气。
小虎看见老头也探出头去,不由心中腹诽:爷爷真是不要脸,不要自己看,可是他却探头探脑。
不过,当老人转过身来,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后,他还是不由疾声呼喊道:
“哎呦……哎呦……爷爷……轻点……轻点……”
蓦然,“汪汪”的狗吠声在村庄之中此起彼伏,老人放开小虎,低声骂道:
“你听听,就算是村里的狗崽子,都知道不能招惹黑甲铁骑,你可倒好,每一次都要偷看他们,若是一个不好,惹恼了他们,叫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嘿嘿……”
小虎讪讪一笑,而后,恍然大悟似得一拍脑袋,兴奋的呼喝道:
“爷爷,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去叫小帆叔叔!”
老人望着蹦蹦跳跳窜入柴房,跑进后院的小虎,笑着摇摇头,暗自一声叹息。
片刻后,“吱呀”一声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在小虎的搀扶下,缓缓从柴房之中走了出来。
他脸sè无比苍白,简直就如同涂抹了石膏粉,脸颊之上,浮现出两个红晕,带着病态的嫣红。
可是,那一双眼眸,却如同星辰一般的璀璨,似乎这世上的困难,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老头脸上浮出微笑,望着眼前的少年,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双眼睛,才让自己徒步十余里,将这个少年背负到了家中,这一晃,差不多都有三个月了。
“刘伯!”
少年朝着老人点点头,微微出声,尽管刘伯一直认为这个少年肯定是城里大家族的少爷,坚持不肯让对方如此称呼自己。
但是,少年却是出奇的倔强,说什么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一定要按照晚辈的礼仪对待刘伯。
如此数次,刘伯也终于默认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对于少年的关心,却也真正的发自内心。
“小帆,最近可觉得好些了?”
刘伯微微一笑,望着这个叫做小帆的少年,他可是知道当初的少年,就算是想要睁开双眼,都似乎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而今却是能够在小虎的搀扶下,缓缓行走,显然,身体的创痛或许没有完全愈合,至少jing神,却是振奋了许多。
“好了,咱们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