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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红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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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在她开始不安时;他才抬头看着她;说:“萋萋;你陪我去一下医院。”

萋萋顿了顿,看着他手里的电话,很快想到什么,没有多问;回答:“那我去换下衣服。”

她进卧室快速换下贪图方便的家居服,拿上自己的包包,特意检查了一下车钥匙是不是在里头。

沉默出门,进入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她说:“坐我的车吧。”

姚季恒没有拒绝,虽然他还从未坐过她开的车,但什么都会有第一次。他进入副驾坐下,告诉她医院的地点,然后又沉默下来。萋萋也不再说话,只是将时速提到最高限速,飞快地赶往目的地。

夜幕低垂,路灯的光不时掠过,前方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森森然地要将人拖下去。萋萋诧异于自己心里忽然涌来的不好感觉,一边安慰自己不会有那么糟糕,一边收敛心神专注开车。

萋萋几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她还没开过这么快的车,车上开了暖气,下车后,她发现自己一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心都沁出了细密的汗液。

夜晚的医院冷寂,进入医院大门,没走几步,姚季恒忽然牵住了她的手。他握得很紧,萋萋看着他依然怔忡的脸色,心下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发酵,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说:“我们进去吧。”

他却说:“以后别把车开得这么快。”

萋萋顿了顿,放松地笑了一下:“别担心,我车技很好的。”

“没必要。”

直到进了那间病房,她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因为已经晚了。

萋萋最先留意到的是坐在病床边嘤嘤抽泣的妇女,因为那细碎的哭声太悲痛,姚季恒推开病房门便传入了她的耳朵。走近床边,她才看见侧身坐在哭泣的妇女旁边的岳莺。她的一头栗色长卷发已经变成了黑色直发,此时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脸颊,看不清面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萋萋却仍然一眼就知道是她。

那哭泣的妇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泪水仍是止不住地流,很快转头过去伸手抹眼泪。而岳莺一直低着头对着病床,一动不动,仿佛对她们的走近无知无觉。

萋萋下意识看向病床上的人,下一刻她又很快转开视线,看向姚季恒。姚季恒的视线停留在病床上,脸色仍旧怔忡,却带着异样的沉静,像是恍惚迷茫,又像是被定住了心神。

在谁也没留意的时候,岳莺忽然站起来,一巴掌甩过来:“你现在满意了?”

她这一巴掌来势汹汹,又快又急,发生在一瞬间,掌风都扫到了萋萋这边,连萋萋都反射性偏了一下头,可是姚季恒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那清脆的“啪”一响,萋萋都几乎以为打偏了。

岳莺再次举起手臂,萋萋想也没想地用力把他朝后一拉,闪身挡在他身前。岳莺这一巴掌打空落在了萋萋的肩上。

姚季恒立即拉开萋萋,站到了她身前。

“莺莺,来了就行了……”那哭泣的妇女也起身拉住岳莺。

岳莺满脸泪水:“我求了你多少次叫你来见见他,他死了,你就满意了?”

姚季恒没有答话。

半晌后,那妇女擦了擦泪,看着病床上的人,说:“他已经来了,你放心走吧。”

病房里当然不能长久停留,很快就有人过来,一块白布盖上,该去往哪里就去哪里。

姚季恒一直沉默。萋萋头一次在医院里面对这种场面,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一路沉默送行。

最后,要离开时,那妇女叫住了姚季恒:“他有东西给你。”

顿了顿,姚季恒终于说:“我不需要,留给你们吧。”

那妇女还是拿出一个信封:“他走得很突然,连我都没有想到……”说到这里还是哽咽了,顿了顿,才继续说,“东西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直放在银行保险箱里,本来想亲手交给你的,现在……你不要就放在那儿吧,钥匙你拿着。”

姚季恒看着那信封。

停了一下,她直接把信封递给萋萋。

萋萋略怔了一下,代替他接下来了。

一直默然站在旁边的岳莺忽然说:“他死了,你满意了,我是不是没有错了?”她脸上泪水已干,可是眼眶红肿,直直看着他,没有刚刚在病房里的决然恨意,眼眸里有悲伤却也带着隐隐的期待,嘲讽里若有似无的刺探,倔强下好像是坚持到底的执着。

姚季恒说:“这跟他没关系。”

岳莺嘲笑一声,此时此刻更像苦笑,带着一丝可怜:“这是你说的,葬礼你不用来,免得别人问起你的身份,我们回答不了。”

姚季恒没有答话。

回去时,仍旧是萋萋开车。深夜寂寥,路上车辆稀少,她本来想开快车早点回去的,可是想想又作罢,一路平稳到家。

下车时,她走了两步,顿了顿,主动牵住了姚季恒的手。他怔了怔,更紧地反握住她。一直到家门口,萋萋松手开门,打开家门时,黑丑又窜了过来。姚季恒弯身抱起黑丑,黑丑哪里懂得人经历了什么,找到了温暖的怀抱,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萋萋放下包包,看到茶几上的那盘葡萄,又端起送去冰箱。从厨房出来后,姚季恒还是抱着黑丑站在客厅,她看着那幅画面,无端涌来一阵莫名的酸涩,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后,她说:“很晚了,去洗澡吧。”

洗澡后睡觉,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了。

姚季恒这才放下黑丑,说:“我们一起洗。”

“那我去拿睡衣。”

萋萋拿了两个人的睡衣,进了浴室,打开开关给浴缸注水。

泡在浴缸里后,温热的水流浸在身上,带来舒爽的惬意,放松了身体,纾解了疲惫,仿佛有什么也泡进了水里,松松软软。

萋萋想说点什么,可是她不擅于安慰人,而那个人对他又太特殊,搜肠刮肚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

还是姚季恒最先开口打破沉默:“萋萋,我是不是错了?”

因为她还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他坐在她身后,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察觉到这句话里头的怅惘和迷茫。萋萋不知道,假如是她,她或许也会这样。顿了顿,她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一直想,我凭什么要去见他?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风流后的意外,他想让自己的人生得到圆满,我就该去见他?知道他病了,我甚至还想过这是报应,后来听了岳莺和医生的话,我还是没有决定要见他。”

浴室里氤氲着水气,萋萋伸手轻轻拨弄着身下的热水,隔了一会儿,找到他的手握住。

默然半晌,他的声音又低低传来:“可是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还是后悔了。

当那个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可以恨他,可以怨他,也可以冷漠,可以无情。 然而,死亡将一切都带走了,只剩下最本真的血缘连接。

萋萋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和执着。

一觉醒来,朝阳初升,姚季恒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起床后照例去做了早餐。然而,萋萋还是知道,他很晚才睡着。有一瞬间,她迷蒙醒来,似乎看见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她。她无从确认,很快又睡着了。

吃早餐的时候,姚季恒问她想不想出去逛逛。萋萋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也觉得今天出门逛街游玩很奇怪,索性说:“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姚季恒却说:“你要是不累,我们去爬长城吧。”

按照昨天和摄影师的计划,为了避开周末的游人高峰期,星期二他们就要去长城拍婚纱照。萋萋觉得他今天忽然想要去爬长城很怪异,可是下意识又无法拒绝,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那我开车吧。”

姚季恒正拿起吐司涂抹番茄酱,闻言又放下吐司,笑了笑:“你放心,我还能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笑,萋萋却忽然觉得心酸。她低头学他在烤好的吐司上涂抹番茄酱,夹上煎蛋和培根,咬了一口,味道照样很好。她沉默地吃完了这丰盛的吐司三明治。

他们去的是慕田峪长城,是姚季恒决定的,当然,他也没要她开车。

天气好,又是周末,长城上游人也非常多。萋萋去过最多的是八达岭长城,这一段长城还是头一次来。一路跟着游人朝上爬,她想起来问姚季恒:“你以前来过没有?”

姚季恒说:“来过,以前我外公外婆带我来过几次,回国后也来过几次。”

到了一个观景台,他们停下休息。

暮秋时节,天高气爽,云淡风轻。举目四望,秋意瑟瑟,山野苍茫。

姚季恒说:“萋萋,你看天和地多么大。”

他只说了这一句,萋萋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来爬长城。

是啊,天地如此之大,在这样壮观和古老的城墙上,人心里那点跨不过的天堑鸿沟是那么小。

他终于释然,原谅了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这几天投雷的同学(研究出来了在哪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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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三十八宴会歌女



萋萋终于有了更真实的结婚感觉——因为伴随婚礼日期的逼近;很多很多事仿佛都堆到了头上。

那天爬山回来后,萋萋想起来岳莺说的葬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按照常理推断;应该就是两三天之内的事,于是问姚季恒婚纱照要不要改期拍摄。

姚季恒说:“不用。”顿了顿;才又说;“葬礼就在明天。”

萋萋没有问他是否要去;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日子;当然已经有所决定,如果需要她陪同,他也会说。第二天她照常上班,星期二请假拍婚纱照。

然后婚纱礼服、喜帖、婚宴菜式、场地设计……与婚礼有关的事情忽然一下子应接不暇;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哪一天不为婚礼劳神,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尤其是进入十二月份后,她都觉得忙得喘不过气来了,只求赶快结婚了却一桩事。

一场大雪,姚季恒早起站在阳台,拉开封闭阳台的玻璃窗,入目所及处全都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凛冽寒意的清爽空气,踏上跑步机,照例开始他这两个月来每天坚持不懈的运动。

半个钟头后,他结束运动,拿毛巾擦擦汗,走入卧室。床上被子笼着的一团仍旧一动不动,照例酣睡不起。他由得她继续睡,进入浴室沐浴洗漱,完全清理好了自己才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走到床边,喊她:“萋萋,该起床了……”

面朝他的睡颜沉静,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没有任何要睁开眼的预兆。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继续喊:“萋萋,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一回,她受到了打扰,一把推开他的手,翻个身背朝他继续睡。

姚季恒真没见过这么爱赖床的人,进入冬天以后,她简直是把赖床进行到底了,每天都是无论他怎么喊叫,自赖被窝不起。最后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用力拉开被子,一把抱起她。

身体被强行带离温暖的被窝,萋萋眯着眼睛没好气:“姚季恒,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早上都这样呀!”

姚季恒看着她眼睛半睁半闭的样子,好心情地反问:“那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早上都赖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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