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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带我去么?现在也可以。”兰甜儿可不想和那个深沉叵测的男人共处。
“现在我没空。”直接拒绝。递过一张属于商丘泽的名片。
兰甜儿没再说什么,商丘泽的秘书离开后,她就开始设计别的图,加上电话联系要约见的客户,单子应接不暇的时候就要延长加班的时间。
可时间再长都没有等到商丘泽的电话,打过去一直都是忙音,时间拖宕,不得不打给他的秘书——
“不好意思,商总现在有时间么?”
“嗯,兰设计现在在哪里?”
“公司。”
“好的。马上就可以过去了。”
兰甜儿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不免腹诽,真是身份越尊贵越难高攀,请神都比他快点的。
寂静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人,手机铃声的旋律响起,后四位炸弹数字的号码跃入眼底,略犹豫后接起——
“我在公司楼下。”
是商丘泽独特韵味的低沉嗓音。
兰甜儿赶紧拿东西离开办公室,从电梯出去,远远就看到那辆黑色的路虎越野高架势的姿态。没有任何怨言和脸色上了车,异性的体香扑鼻而来。靠窗的位置,与商丘泽的对角线错开。
车子稳稳地朝着目的地驶去。穿透窗玻璃的夜灯星光一轮一轮地急速划过两人身上,看到对方灯光下忽明忽暗的轮廓。
“吃过饭了么?”
“谢谢。吃过了。”她说。
“有时工作忙起来就会忘了时间,拖延你下班时间了。”商丘泽只露温雅斯文。
“没关系,我经常加班的,有得忙总比没得忙好。主要是商总百忙之中还得操心这事,其实让你的秘书带着去是一样的。这么晚了,还要量房画平面图,我怕耽误你的时间。”兰甜儿拿捏着客套话。
“那个地方没有女人去过。”他说。
这让兰甜儿没得理解了,更看不透他精邃的一面,误导人的思维太多面,无从定义。
沉默的两人之间有像细菌的滋生物在蕃息,不断在封闭的车厢以双倍的速度挤压着空气,胸闷不适。
兰甜儿的思想在捣腾:自己算是第一个女人么?如果从商丘泽内定的身份类别上划分,她应该不够格。那秘书和她大同小异,也不够格,为什么不能来?这是自相矛盾。
当然。她不会傻到去问。
别墅连带庄园,地位略偏,远离都市的繁华,耳边都是沉静。有两个园丁照料。
风景树在夜间影影绰绰,排排脚灯下,夏末的花草莽莽,清香四溢。踏着铺陈的菱形理石走进别墅内。
别墅内都是价格不低的精装,贴着花岗岩,已是上档次,这是一个室内设计师之外的眼光。
兰甜儿打量四处,思忖,这要是重新设计,还是崭新的装潢就得剔除,着实可惜。
“当时买下这块地皮建筑了这幢别墅,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而搁置,却也不想它荒废的样子,就让人装修了这里。现在我的要求是,按照你的眼光重新设计翻新。”商丘泽说。
“在我们公司有资质比我更深的,为何选择我?你知道,这类单子我接触的不多。不担心搞砸么?”兰甜儿疑惑地问。
心想,千万别说是那个理由,否则她会翻脸走人。然后就想到这边公交路线不方便的路程。左右不是。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疑人不用。”淡淡的语气,怎地好像比她还自信。
接下来的时间,兰甜儿专注于量房画图。
商丘泽人在外面依着风景树旁抽烟,一身黑混淆在夜色中,颀长的身形,夹在指间的烟火闪着红光,整个气质高贵而绅士,却不失站在高处的不怒而威的深度。
期间,兰甜儿转过脸瞥见那伫立的身姿,恍惚是神祈的骤降,带着让人透析不了的神秘,浑身又散发着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半个多小时后离开,一直忧心会发生什么的兰甜儿渐渐卸下心房。
回去自然免不了被送的状况。兰甜儿报了住址,商丘泽便吩咐司机驱往。
路上无话,目光显得有沉重感。
兰甜儿有些累地靠着后背,视线随意望向车窗外。
商丘泽的目光落在兰甜儿的脸上,谛视不放,又仿似一种别具味道的探索。
强烈的如芒在身的刺感让兰甜儿实在无法淡定,转脸,视线就撞入那黑曜石般的双眸里。心脏不断紧缩。
“我的号码记住了么?有事打给我。”被发现盯视后,商丘泽脸上淡然处之,连微微变色的痕迹都没有。
像他这样的城府恐怕是无人可及了。
想到在办公室内接到的陌生号码,兰甜儿抿抿唇,眼帘微垂:“好的。”
瞧着那背影消失在某栋内,隐约可见楼梯间灯光亮起。须臾后见到三楼其中的窗户内也亮堂起来。
商丘泽这才吩咐司机离开。整个人靠在后背,闭眼,募然勾唇。
跟了多年的老司机从后视镜看见,担心又不解:“商总,这样的事哪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您还要赶明早的飞机呢。不过,看您却挺开心。”
“这可比赚钱有趣的多。你不会懂。”商丘泽薄唇开启的优雅。
司机想,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赚大钱有趣?匪夷所思。
芮诺几天没出现,一出现就成了兰甜儿的同事。这倒应了阿素的话,只不过他不是被挖开的,而是自动上门面试。
洗手间外,芮诺高大的身形堵住兰甜儿的去路,她往左,他往左;她右,他右。
芮诺帅气的脸上挂着孩子的无赖。
“你干什么?”兰甜儿脚步顿住,不悦。
“你是我老婆,老公找老婆天经地义。”
以前芮诺就喜欢那样称呼,他想做的事一般人真难不住,后来被兰甜儿强烈制止稍微收敛点,只在两人柔情蜜意时才会低喃。
那是远去的幸福。
“在你做出那种事后,我们两个就没有可能。”
她想不通,还有人喜欢头顶带绿光圈的?
“你可知道,当我醒来时看到床上的满目狼藉,身边却不是梦也不是你时,深深的绝望么?芮诺,但凡,你有一点良知,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兰甜儿眼眸氤氲,转身离开,却被芮诺用力往后推,压制在泛着凉意的砖壁上。
四目相对,她的悲伤,他的痛苦,就像淋在狂风骤雨中般的狼狈。
芮诺什么都开不了口,心像被深深地剜个口子,血汩汩冒个不停,瞬间没在了她的鼻尖下。是惶恐,是恨意。
他猛地揽过兰甜儿,拥抱在怀。任兰甜儿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他遒劲的臂膀。
两人之间似横亘着荆棘,抱地越紧,那刺扎地越深越疼。
这样的芮诺教她看不懂,内心情绪变化万千。
她不是那些刚成年就行成人礼,甚至阅人无数的女子。她做不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幸而有同事过来。看到两人拥抱的画面。芮诺是她男朋友,这不新鲜。故此略惊后想离开。
兰甜儿却感激同事的出现,及时推开芮诺,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芮诺很懂得笼络人心这套,臀部抵着桌沿与设计师打成兄弟情意的一片。兰甜儿撇过,阿素讷讷地收回想踏去凑热闹的脚步。
芮诺是个矛盾体,兰甜儿不懂,就像不懂自己的心为何总会受到困扰。
是用心太深,易了色,想恢复太难。以至太强人所难,眼泪行将坠下。
特别是他的性格一点都没变,霸道又无赖。还是熟悉的那个他……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诺啊……
加班那天晚上兰甜儿打电话给爸爸,那时,芮诺在。爸爸问她为什么没有和芮诺一起回去。她心口不一地找了如往的借口推脱工作繁忙。不会是这样才让芮诺肆无忌惮的吧?
“晚上芮诺请客吃饭,兰甜儿,你不会回去罚他跪键盘吧!”那边男设计师扯着嗓子调侃。
芮诺走过去,也只不过是把他的臀部移到另一个桌沿,兰甜儿的眼皮底下。
“别说跪键盘,跪蚂蚁不死不跑才叫绝,媳妇儿,今晚回去试试?”芮诺嬉皮笑脸。
旁边阿素噗嗤笑了出来。兰甜儿脸色铁青,谁是他媳妇儿?谁今晚回去?去哪?言语中暧昧地让人生气。
办公室里知道她和芮诺分手的事只有阿素,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故此兰甜儿才没法拒绝下不了台,站在台上任人发噱观瞻。
对付兰甜儿的不理不睬,芮诺就像釜底游鱼找到死亡隘口的战略,亦步亦趋。
兰甜儿埋头,笔尖在静谧中沙沙划过,像蚕食的声音。
“媳妇儿,我做错了事,原谅我好不好?别生气了。我屁股撅起来任你打,好不好?”说得别提多可怜了。
那几个男设计才恍然大悟,原来小两口吵架了。便都起哄撺掇两人,晚上的请客就更能调解胶着的关系了。
因为兰甜儿的沉默导致尴尬,看似芮诺在给她台阶下,其实装可怜替自己拉票。他的无赖她领教过。
“你们去吧,我晚上要画设计稿。”兰甜儿兴致缺缺。阿素还想说什么,被她利眼一瞪,禁声,还一脸的失望。设计部就她俩女人,如果兰甜儿不去,就她一个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多没劲。
故此,阿素在接收到芮诺居高临下的眼神示意时,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甜儿这是闹脾气,她不去谁去啊?她这是在逗你们的。”然后她无视兰甜儿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以导致严重后果——
咖啡机旁,阿素被推地差点一脑门栽进水池里。
“你缺是吧?我跟你说过什么,友谊同事?”兰甜儿怒啊。
季孙之忧,始于萧墙。说得就是这种人。
“可是我觉得芮诺对你那么好,爱你那么深,除原则性外,真有什么错误难道就不能原谅么?我才不要便宜别的女人。”
“你不懂。”兰甜儿情绪低落。
“我又不是没恋爱过。爱情谁会说得清道得明?你这是不知好歹。我就觉得芮诺最好了。”
兰甜儿白她一眼:“这话就不怕你的小男朋友听到跟你发飙?”
“他没顺风耳,你又不会去跟他说。”
“我会。”兰甜儿呛她一声,扭身便走。
晚饭的时候,是不是他们在背地里已达成一条战线,心照不宣地去约好的饭店等?以给剩下的小两口制造机会。
办公室内,兰甜儿不走,芮诺就在旁边要么撑着下巴看她,要么看资料地陪着。
兰甜儿可以甩脸子给他看,可在饭店里的同事撂他们在那边,怎么都显得兰甜儿的人品有问题。
所以,她勉为其难地去了,不过是撇开芮诺单独去的。
她前脚到,芮诺后脚就跟着,仿佛是一道来的。
圆桌上的菜已点妥,同事们见他们出现当然很开心。
不过有人就是会调气氛。
“整整迟到半个多小时,要惩罚。”
“对,要惩罚。”
“……”
快乐建立在痛苦上,兰甜儿始终保持不咸不淡的沉默。
“就是,芮诺,当我们的面亲你媳妇儿一口!”有人提议。
芮诺还真把视线落在兰甜儿蔷薇色的唇瓣上。兰甜儿眼眸将他瞪穿,那警告不言而喻。
芮诺还真怕她闹脾气,就对同事打哈哈说:“别闹,我媳妇儿脸皮薄,这种事不能给你们看见。”
吃完饭,同事很有默契地全数离去,芮诺自然担当了兰甜儿的护花使者。
的士面前,芮诺讨好地替她打开车门,转身发现兰甜儿脚像生了根地不动,那如星河边最闪耀的星眸正望着他。
“怎么了?”芮诺的语气有胆怯,只有面对兰甜儿的时候才会有。
“日日夜夜我都在替你辩护,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或许那是个误会,阿素都这么说,抑或你有不可抗力的苦衷……所以,诺啊,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
兰甜儿静静地等他的答案,她的眼神定定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心打着不规则节拍像等待一份致命的凌迟。
她感觉得到芮诺身体像绷紧的发条,随时会断掉伤及自身,或她。
“……是。”
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