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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兰甜儿真想一手机砸他脑门上消了他那股子得意劲儿。却也不得不承认,芮诺的贫能微微抚平内心的焦躁。静下心来,她还是选择自己的唯一出路,找商丘泽。有时,因人成事是条活路。
兰甜儿翻到因工作关系储存的‘商总’字样的号码,打过去,没人接听。不气馁地再打,还是无人接听。遂电话就打给了他秘书。对方知道是她后很简短地说了句‘商总最近因工程投标之事很忙’就挂了电话。
那边陈菲还在施压,阿素急地在旁咕哝上司的无情。兰甜儿颓然地坐在电脑前,此刻的脑袋里像塞满的白雾,想不到去找商丘泽的办法。去他家?未必能找着,因为她没记路。听说他的房子很多,指不定住东南西北中哪块儿。
兰甜儿不想坐在办公室里,拎起包包就出去了。她联系到工程部经理王平,那边正在装商丘泽的别墅。她想过去看看。
快到别墅区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迎面驰来,晃眼的车牌。坐在出租车上的兰甜儿立马让师傅停车,急切地打开门下车追上去,边叫停车。可,车子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兰甜儿气喘地停下奔跑。然后回转身上车,去别墅。
“商丘泽在这里,你怎么不跟我说?”兰甜儿问王平,总归是恼的。
“接你电话的时候他没来啊,而且他就在这转个圈就走了。我想上前说句话都被他的司机拦下了,真是有钱人该死的架势。”王平也没好气。
兰甜儿缄默,商丘泽确实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错上他的床,哪来人家的好脸色?不过现在她还得希求商丘泽的帮助。
手机在震动,是芮诺。他问在哪里?兰甜儿不想再平添烦心的事,就谎说闷出去走走。挂了电话后芮诺没再打来。在这之前还有五个芮诺的未接来电。兰甜儿嘘气,看了眼别墅后离开。
见到商丘泽是在一半天后,是在世纪大厦附近。他的车就稳停在路边,正等着秘书给他送公司资料。
兰甜儿眼尖地立刻穿过马路。车门没有关,里面的商丘泽正在抽烟,西装革履,姿态闲适。看到她的出现没有意外的情绪,或许掩藏地深看不出来。
“商总,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有急事。”兰甜儿能看到这尊佛就是万幸,自然不会去问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之类的诸多抱怨,她不是他的谁。
商丘泽手指夹着烟递向唇间,吸吮了口,烟雾缭绕中的眼神望向别处。是他的女秘书正坐着车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显然,商丘泽的事比她的急地多。
拿到资料,商丘泽埋头翻过,纸张哗哗。兰甜儿没敢出声。早在那秘书过来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去了。
秘书完成任务转身离开前对兰甜儿点头示好。剩下她面对沉默的商丘泽,一时不知道这档口找他是否适合?可等了那么多天,她已经没有时间。都听说那客户准备施压收购她们的公司。这还得了。只是个装修问题而已,闹得也太严重了。
“不是说有事?”商丘泽抬腕看了下时间。
“是。是关于商总朋友的室内设计闹得不愉快。我们是这样想的,重新按照他的意愿装修,材料费用我们公司承担。希望他能网开三面……”兰甜儿说。
“你是希望我去说好话?”商丘泽看着她说。
“是。我知道唐突,但实在是别无他法……”兰甜儿脸涨红发烫。找商丘泽太牵强,五内仍坚信唯一希望。
“这是小事,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在车上脱光你的衣服解决了你而没有人拿我怎么样,你信么?”
商丘泽的话就像滚烫的烙铁印在兰甜儿的身体上,发出闷哼的疼痛,彰显的印记,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那晚她的疏远,还是因这件事对他的怀疑所致?
“我信。”
“你信就好。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为难你。”
“那客户的事……”
“我去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商丘泽笑,好像他们刚才的对话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兰甜儿却感觉自己坐了次云霄飞车,再次体察到这男人的心,海底深。
不过,他还是帮助了自己,感恩之心还是懂得,何况只是一顿饭。兰甜儿甚至羞愧,不知道商丘泽是猜测,还是深谙为人处事的一种推测,居然说的话触及到她阴暗的思维。是的,她是怀疑他在幕后推动整个事件,如此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又帮自己?吃饱了撑着呢。
正当芮诺给她四处找门路的时候,事情以神速般地解决了。这是兰甜儿意料之中的事。芮诺一直围着转问事情到底怎么决绝的,还问出是不是商丘泽的原因的问题。
兰甜儿当然不会说实话,她怕他闹事。最后在兰甜儿的冷脸和芮诺的半信半疑中消停。
阿素可心疼芮诺穷追猛打的劲头,和男友煲完电话粥后进了咖啡间,坐在圆桌边挨着兰甜儿。
“你俩儿在打长期抗战呢?这年头抗战剧比谈恋爱还要玄乎。”阿素喝着咖啡舔着嘴。
兰甜儿斜她一眼,不准备回答问题。
“我告诉你个最新消息吧,营销部一妹子好像被你家芮诺浑身的金片闪迷了眼。再闹下去,你就成前女友了!”
兰甜儿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下,便没了反应:“你觉得我辞职怎样?”
阿素被咖啡呛红了脸,咳嗽缓和后说:“你要敢辞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而且陈菲才不会让你走呢。”
兰甜儿缄默,确实是,她探过陈菲的口风。像她这样后来居上的新人对公司占绝对的利益,还认识了关系微妙的商丘泽。微妙,不如说暧昧——他们都是这么想的。陈菲还安慰她,关于上事件损耗的材料费由公司掏腰包,恨不得想单独请她吃饭以压惊。
话都说要这份上了。
芮诺又不经过兰甜儿的同意追到她的住处,那脸皮厚地子弹都打不穿。拗不过,只能随他。
进屋后芮诺的表情异常。然后他就说了。
兰甜儿从来不知道芮诺还有个父亲,应该说,只听芮诺说过没见过。一直生活在国外,因为雪姨的事父子俩感情不怎么好,偶尔的电话也是没几句就挂了。这次居然让他出国一趟。芮诺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不想去听从准备当空气的。但是如果不去,他父亲放话,就算绑也得绑回去。
知道芮诺的身世,知道那负心的男人还要这个儿子,那一刻,兰甜儿觉得仿佛这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舒坦,安心。她还是在乎芮诺的,或许有雪姨的原因。
坐在沙发上,芮诺跑过来脸罩上方。兰甜儿睁开眼,两人一动不动地看进对方的眼里,芮诺的表情沉重,他不想走。这样的讯息兰甜儿不想接收。
“甜儿,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去干什么?”
“因为我怕和那老头打架,只有你能制住我。”
听了那话,兰甜儿的呼吸一窒,胸口仿佛压着沉甸甸的石块。她确实在这方面很有成效。
生活在教堂里,修女们有管不来的事。孩子们打架是常有的。越大,芮诺的拳头就越硬,没有谁能打得过他,包括比他大几岁的。
兰甜儿就是在第一次被救后认识芮诺的,被太阳晒得健康的肤色,眼睛亮得像星星,对她伸出手,展露会让人整个心情都好的微笑。
她不喜欢芮诺打架,很可怕,所以想尽办法制止,不理他,时间一久就收敛许多……
唇上一沉,温热的触感。兰甜儿的脖子靠在沙发背上,芮诺含着她的唇片儿,压制着不放。
兰甜儿没有挣扎,她感觉到芮诺的忧悒。
清浅不满意,还要深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芮诺赶晚不赶早地走了。非要拉着兰甜儿去机场送他,腻歪地很。到安检的最后一秒才跑过去。高大的身影鹤立鸡群,不难搜寻。
他双手圈在嘴边叫:媳妇儿,回来的时候在这里接我!
机场里一阵骚动,兰甜儿不慎在意。望着那远离的背影五内惘然若失,直到消失。飞机振翮高飞,轰鸣的声音从头顶一滑而过,震地心律搐动。
以前兰甜儿的生活被工作和芮诺占满,一贯这两者的其中之一,却殷实。现在饱满的灵魂像被残忍地修剪,空地荡漾,只能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马总是兰甜儿的客户之一,非要约在座温馨雅致的茶吧里约谈签合约,这不是什么趣闻轶事。面前的男人头顶露出一片光洁的海中地、体态膗样,这都不要紧,兰甜儿从来不会以貌取人。可那双散发着绿光的猥琐双眼就不大让人舒服了。
兰甜儿一遍遍端茶掩饰反感尴尬直到肚子撑,这男人不切入主题谈合约,反而天南地北地侃侃。昨晚被芮诺烦地后半夜才睡,一大早又被吵醒,兰甜儿还想着早点弄完回公司休憩。
有些走神的思绪被拉回来。她的手背上被罩着粘稠汗湿的手掌。吓得兰甜儿猛抽,动作大到打翻手里的茶杯,庆幸溅在桌上。
“没事吧,兰设计?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有为他的无理道歉,到说得像是兰甜儿的错。毕竟对着上帝走神,这并不专业和礼貌。
“没事。上次马总对报价满意也同意今天签合约……”兰甜儿很有耐心地把纸约往前推推。
马总打断她的话,口音带着广东腔:“兰设计这么漂亮,做事情就是太着急了啦,欲速则不达嘛。我的房产可不止这一套啦,以后我们还是要长期合作的啦。兰设计现在单身?”
兰甜儿想,这算是遇上潜规则,还是性骚扰?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淡然的敷衍,笑说,这个好像和工作无关啊?
不是说无关他就不会追根究底。要么他不懂察言观色,要么故意为难她。
在这个地点遇见商丘泽实在意外,穿戴整洁讲究,笔挺颀伟的身形。不过他的目光从进门后只是在兰甜儿脸上掠过,挑了过道右手边后面一排的位置,沉稳坐下,不急不慢地点燃烟。兰甜儿除非转脖,否则就看不见。
马总刚伸出的手在望向后面时瑟缩了下,来回两次。
兰甜儿奇怪地转头。商丘泽稳坐在桌前淡定地抽烟,烟已燃烧到一半,面无表情地望着这边。再看马总朝着卑微的笑。
她想,马总定是认识商丘泽的,甚至万般忌惮。也是了,在商场活动稍广的人都应该不陌生商丘泽的。
那刻,她有点想笑。
合约很快签完,马总称有事先行离去,离开前还对着商丘泽恭腰。
“谢谢你啊。”她说。没去在意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巧合。
“谢我什么?”他摁灭烟蒂,问。
兰甜儿不说原因,抿唇。他不承认,那就当她自言自语吧,隔着一条一米的过道,异样的氛围。
商丘泽看着她脸蛋聪明的模样,薄唇开腔:“要真是谢的话,陪我去个地方。之后欠我的饭也该还了。”
司机不在,商丘泽开的车。上车的时候兰甜儿想爬到后座。商丘泽把他的外套扔在后坐上,示意她坐副驾驶。
兰甜儿犹豫两秒,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系上安全带坐定。看到旁边高配的仪表盘,从那黑轱辘不难看出这车是拥有高端设备的。
车子稳稳上路,商丘泽熟练地掌握方向盘,双眸直视前方。兰甜儿没有问去哪里。不过似乎路途挺遥远。
他说,有点远,睡一会儿。
本来兰甜儿就有点困,特别是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和商丘泽也没熟络到言无不尽的地步,睡觉倒是能缓解尴尬的气氛。便找了舒适的姿势,闭上眼。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离开了市区。
天色渐渐暗下,像被蒙上一层还是透明的黑幕,沉厚而神秘。
商丘泽坐在正驾上,没有开灯,任自己被笼罩在黑暗里。不过就算再暗的环境,他都能看见旁边的人,清浅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