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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洋回到病房,戴戴闹着不吃饭,把头埋在被子里,戴敏琴絮絮叨叨地:“出来,吃一点。”
晓洋忙抢过戴敏琴手里的碗:“阿姨,您先回家休息,我来劝劝戴戴。”
戴敏琴:“你昨天就守在这里了。”
晓洋:“没事没事,我才多大呀……。”她推着戴敏琴离开。
晓洋回到戴戴的床边。戴戴躲在被子里,压抑地哭泣。
晓洋拿出包里的票:“我有好东西给你,跟陈越有关的……”
戴戴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什么?”
晓洋举着那两张票。
戴戴坐了起来,把手在被子上擦了擦,伸手从晓洋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看着看着,眼泪涌上,她又钻到被子里去了。
晓洋隔着被子推推她:“把李佑的电话给我。”
几天后,李佑和晓洋约了在茶馆见面,两人相对而坐,晓洋还是一副李佑欠了她八百大洋的模样。
晓洋不等李佑坐稳,劈头就是一句:“不管是你,还是陈越,以后不要再来找戴戴了。”
李佑张大了嘴:“陈越,我能理解。我,你,你怀疑我?”
“不可以吗?当初不是你给我们票,邀请我们去看球赛的吗?现在又是你找到戴戴妈妈的单位,又找到戴戴家。”
“我?”李佑想起自己当初的自作聪明懊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多虑,戴戴应该早就知道陈越的心意了。
李佑犹豫了一下,直视着晓洋:“我对戴戴绝对没有一点意思。那票,是陈越的。”
晓洋张大了嘴:“你说什么?那天我看陈越就不对劲。你!”晓洋忍不住一拍桌子“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以为当时戴戴跟文林……嗨,我他妈就是自作聪明。”
“你的意思是陈越邀请戴戴去看的球赛?”晓洋想知道清楚的答案。
李佑无奈地低下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晓洋扬手就给了李佑一个巴掌。
李佑吃惊地捂住脸:“你干嘛?”
晓洋愤怒地:“因为你混蛋!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实话,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
李佑站起来又颓然地坐下,自己又给自己补了两巴掌:“我确实他妈的混蛋!戴戴她……”
晓洋已经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李佑望着她的背影,喃喃地:“跟文林究竟怎么回事?”
陈越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每一位医生都对他摇头。
这一家是有可能的最后一家了,走出医院,陈越腿脚酸软,他慢慢地走到花坛边坐下,看着进进出出医院的人,一阵风来吹走了陈越手中的诊断书。陈越没有去追,只是看着那张纸在阳光下飘来飘去。一个小女孩捡到了诊断书,送到陈越面前:“叔叔,你的纸。”
陈越淡淡地笑了:“谢谢你。叔叔的纸给你叠飞机好不好?”
陈越认真地叠好了纸飞机。
一位妇女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小女孩骂道:“妞妞,你怎么乱跑?”
陈越将飞机递给小女孩:“送给你。”
妇女见陌生男子给女儿东西,本来要发火,一转头看见陈越俊朗不凡的样子,呆了一下,骂人的话收了回去,反而不好意思地:“不用了。”
小女孩不敢接。陈越看了一眼那位妈妈,知道她的担心,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花坛,对小女孩说:“叔叔把飞机飞了吧,飞机要是能飞过那个花坛,叔叔的病就会好了。”
陈越将飞机飞了出去。纸飞机摇摇晃晃地,飞过了花坛,小女孩跳起来:“太好了,叔叔的病一定会好的。”
一阵风吹来,飞机又被吹了回来,落在花坛里。陈越呆呆地看着飞机。
小女孩的妈妈拉着她离开,离开前妈妈回头同情地看了陈越一眼。
陈越慢慢地走过去,捡起纸飞机,看着冷笑了一下,紧紧地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文林拎着一盒燕窝来到戴戴家。戴敏琴欣喜地将他让进家门。
“阿姨,戴戴好些了吗?”
“你这三天两头的来看她。也不是什么大病。”
文林将燕窝递给戴敏琴:“这个,朋友从泰国回来送的,阿姨尝尝。”
戴敏琴连连摆手:“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收呢?”
文林将燕窝放在茶几上。
戴戴在房里听见,走出房门,轻声对文林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区的花园里。戴戴和文林坐在长椅上。
戴戴:“文林,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你也知道的。”
文林:“他就要结婚了,不是吗?”
戴戴大病初愈有些虚弱:“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心里想着他跟你在一起。这样对你不公平……。”
文林突然抱住了戴戴:“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我也不能,不能放弃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戴戴从心里感到疲惫,没有推开他:“文林,你的怀抱真的很安全,很温暖,可是我……”
文林紧紧地抱着戴戴:“这就够了。安全,温暖,这就是婚姻,戴戴,我们结婚吧!”
第十六章 动情 我该吻你吗?
离开李佑,晓洋急匆匆地跑来找戴戴,想告诉她球票是陈越的。但是,戴戴家楼下,花园里,她看到戴戴在文林的怀里。晓洋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慢慢地离开。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陈越疲惫地回到家里,李佑在家里等他,已经喝得半醉:“陈越,你回来了?我就是一个混蛋,是不是?我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恨我吗?我等你回来,把我从这楼上扔下去。”
陈越不理他自己进了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李佑拍着门:“你出来,打我一顿吧,打我一顿,我心里还好受点儿……。”
陈越无力地坐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小区花园的一幕:文林将戴戴抱在怀里,而戴戴没有拒绝,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低下头,捂住了脸。
李佑在外面嚷嚷:“我要弥补我的过错……”。
屋内,陈越听见,抬起头,苦笑着对自己说:“弥补?怎么弥补?当初是误会,而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十年,戴戴爱上了文林,而我已经被判了死刑……。”陈越仰面倒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落。
医院的院子里,李佑跟在戴戴身后:“你就帮帮忙吧……”
戴戴脚步匆匆朝前走:“你找别人吧。”
“别人不是医生。”
戴戴停住脚步:“我真的不方便。”
李佑死缠烂打:“怎么不方便了?就是照顾他几天,我不是要出差吗?”
戴戴转身继续往前走:“我……你找晓洋吧。”
李佑拉住她:“是因为文林吗?”
戴戴不敢回头:“不是!”戴戴走进大楼的门。
李佑突然在她身后大声地喊:“他跟青雅分手了!”
这句话果然停顿了戴戴的脚步,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李佑:“你说什么?”
李佑看到戴戴的神情,觉得有了希望:“他跟青雅分手了!他们分手了!”
戴戴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扭头继续朝里走去。
李佑急了,追上去吼道:“到底为什么?”
戴戴看着李佑:“你当我是傻瓜吗?他们刚刚才照了婚纱照!”
“那是分手纪念。真的,我没有说谎,所以,青雅才立刻回了美国!”
戴戴看着李佑满头大汗,一脸真诚,终于迟疑了。
陈越躺在床上。也许这几天太累,也许是一次次的死刑诊断,也许是昨天看见的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他,他觉得浑身酸痛乏力,只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突然,他听到戴戴细细的声音:“陈越,听说你病了……我……”
陈越睁开眼睛,看见戴戴站在自己的床前,他看着戴戴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突然笑了:“戴戴,我就要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戴戴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戴戴轻声道:“现在,感冒发烧不会死人的。”
陈越一惊,坐了起来,才发现刚才不是梦,他看着戴戴难以置信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戴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我,李佑让我来照顾你,他,他要出差。”
陈越呆了片刻,突然冷了脸,翻身躺倒,背对着戴戴:“李佑真是多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你走吧!”
戴戴站在床前,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不争气地想流出来。她不想失态,转身向卧室门外走去。
听着戴戴的脚步声离开房间,陈越才转过身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跳下床,跑出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掩饰不住地一脸失望,关上门,慢慢走进屋里。一抬头,却竟然发现戴戴在厨房里呆呆地站着,看着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戴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看看你有没有吃的。”
陈越不耐烦地:“我撑死饿死关你什么事?你走吧!”
戴戴不明白陈越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和医院里一百八十度的不同,这么粗暴:“你跟青雅吵架了?心情不好?”戴戴试探着问。
陈越冷冷地:“我跟青雅吵不吵架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还不走?”
看着这样的陈越,戴戴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委屈地拿起自己的东西,朝门口走去。
看见戴戴委屈的神情和伤心的眼泪,陈越低了头,不敢再去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将她就此揽进怀里,再也不肯松开手。
陈越赶走了戴戴,怒气冲冲地抓起手机给李佑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关机信息。他生气把电话扔了出去。自己则虚弱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敲门的声音。
陈越拉开门,戴戴站在门前。手里是一袋吃的。
“你……你又来干什么?”
“我给你送点吃的。”
“送给文林去吧!我不需要!”陈越把门关上。
门外久久没有声音。陈越拉开门,门口放着那袋吃的。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袋子拎在手里,一抬头,看见戴戴站在面前。
“文林向我求婚了。”戴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恭喜你!”陈越怒气冲冲地想把门关上。
“我拒绝了。”戴戴低着头。
怒气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陈越的语气再也冷不起来:“你,你不是喜欢他吗?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拒绝……。”
“我是喜欢他。”戴戴飞快地说。
闻言,陈越的心猛地一抽。
“但是……我……我不爱他。”戴戴依然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但却清晰无误地传入陈越的耳中。
这句话像突然打开了一道闸门,陈越的心瞬间欢快流淌,难以抑制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他看着戴戴低着的头,发现强忍欢笑比强忍悲恸还要艰难。
戴戴终于进了陈越的屋子。
也许是刚才一番折腾,现在终于松弛下来,陈越觉得有些昏沉沉的。戴戴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烧得不轻,忍不住劝道:“你先去躺着吧,我给你量一下表。吃点药,发发汗,好不好?”
戴戴说得小心翼翼地。陈越也不再坚持。
陈越躺在床上,戴戴端着水,用一个小盘拿着药进来。两人都不太敢看对方。戴戴端着水站在床前,迟疑着。
陈越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戴戴见状,心痛战胜了羞涩,立刻坐在床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出左臂将陈越半扶了起来。
戴戴犹豫了一下,用手指夹起盘子里的药丸,小心地喂进了陈越的嘴里。陈越滚烫的嘴唇碰到戴戴冰凉的指尖,两个人都是一阵心动神移地恍惚。戴戴慌张地移开了手,满面羞红,有些发抖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