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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堤道:“你安分些罢,破了明儿我替你买新的,颖王府的人莫去惹它。”
小安歪了头看他,说道:“我被那里的恶狗吓了一大跳,你就不替我出这口气?”李堤笑道:“你还真是不吃亏啊,一只畜牲,休与它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小安心里解气,想起颖王凶狠,心里又有些害怕,搂了李堤的脖子,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李堤抱着他,看他比脸儿白白的,没了平时的刁钻,倒是异样的荏弱,提起王府里的恶狗身子还在打颤,想是吓得厉害,便分外地痛惜他,温存地抱着,轻轻吻他,小安着实受了惊,李堤怀中甚是温暖,被他吻着,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李堤仍是抱着他,听得窗外秋风呼呼地吹过去,也慢慢睡了。
日子混得到也快,转眼就到了腊月里,李堤一则考期将至,二则年关要到,便散了学馆,专一发愤读书。这天从书坊回来,见小安坐在院子里,地上的雪在日头下化了,院子里反倒比下雪时还冷,小安却坐在梨树下的石凳子上,冻得脸儿有如苹果一般,红通通地,衬着乌溜溜的眼睛,真个是粉雕玉琢一般。
李堤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好冷的天。你娘呢?”
小安道:“绸缎庄去了。”
李堤摸他的脸已经冻得冰凉了,便拉他起来说:“屋里去吧,小心冻出病来。”突然想起颖王的生辰早过了,三娘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先时那般忙了,怎么又到绸缎庄去了。
两个人进了屋,李堤便问:“你娘又接了哪府里的活计?这就要过年了,也不肯歇歇。”白小安低着头坐在火盆边,郁郁地说:“娘是去找秦老板,说等开春要送我去学徒呢。”
李堤放了东西道:“你不是还小吗?你娘怎么这样作急。”
小安嘟了嘴说:“小什么小,三月初六就十六了。娘说我在家玩了好些年了,也该学些正经本事了。”
李堤便道:“三月初六日便是会试之日啊,你怎么生得这般巧。嗯你娘说得也不错,你也该做些正经事了。我下科场,你上铺子里去,将来做个小掌柜,呵呵,我若高中了,天天来照顾你生意。”
白小安半日不说话,好一阵了,才幽幽地道:“你高中了,便是官家大人了,我小小一个绸缎铺子学徒,要见你可就难得很了。真是人家说的,千里搭席棚,没有不散的宴席。”
李堤正翻书看呢,听他这样说,放了书,仔细看坐在火盆边的小安,样儿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要放这样一个人去,心里好比刀剜一般。强笑道:“你才多大啊,哪里来的愁绪,以后的日子还有的愁呢。”
小安到底是个孩子,过今日不想明日的,一时感叹说了也就不提了。一家人热闹过了新年,李堤读书越发用心,竟是起早贪黑,脸庞儿也见瘦了。这一日读到眼前发困,揉了揉眉眼,看小安坐在一旁打瞌睡,李堤摇醒了他道:“床上睡去,在这里小心着凉。”
小安睁开眼,黑眼珠子蒙着一层雾气,别样的可爱,李堤心中一荡,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道:“要不你外头玩一会去,省得这样没精神。”
小安摇头说不去。李堤心念一动,笑道:“也罢,今日不读书了,小安,咱们西山赏雪去。”
白小安开心得从凳上跳了起来道:“真的,你不读你那书了?”
李堤笑道:“今儿个不读了,陪你玩一天。”
西山雪景与燕荡月色一样,都是京中赫赫有名的景致。一到下了雪,文人骚客,达官显贵自不必说了,便是一般市民,年节前后也是呼朋引伴上山去赏雪。
当下二人收拾了,小安便与他母亲说了陪先生上山去,三娘便与他二人装了些干果带上,又让小安别淘气,莫惹先生烦,两个人便高高兴兴出了门。
巧的是这一日是正月十五,西山的符水寺办庙会,上山的人甚多,将一条石板路踩得泥水淋淋。李堤素来怕人多,在符水寺进过香,周围熙熙攘攘尽是人,小安知道他心思便道:“我知道有一处山路最僻静,就在这庙后。”
小安是京里长大,这西山从小不知来过多少回,当下拉了李堤,绕到符水寺背后,果见林子里一条小路往后山去。雪地上还有几行脚印儿,小安笑道:“你瞧瞧有人上去了的。”走在前头引路。
这后山的景致虽不如前山热闹,但是人少便清静,李堤发了诗兴,走一路呤一路,小安似懂非懂,统统赞好,山中无人,笑声传出老远。
那山并不高,走不多时便登了顶,这顶上却甚平,好大一片开阔地,远处一小团人,远远看着都是锦绣衣裳,想来是什么富贵人家也来赏雪,也是怕人多到了这后山的。
山上风光壮美,天地一片雪白,玉树琼枝,几如仙境。李堤沉迷良久,看天上云舒云卷,想起平生之志,心中起伏难平,正在思绪万千,脖颈处一凉,原来小安看他如痴如狂般,悄悄搓了雪团扔进了他衣领子里,李堤啊地一声大叫,笑道:“好啊,你暗算我。”
弯腰也团了一团雪往小安身上便掷,小安返身便跑,两个人在雪地里闹个不停。李堤平时为人端方,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小安却天性活泼,没一刻安宁,和小安处得久了,李堤便也把那君子架子放了一旁,闲时时常这般打闹。
小安穿着棉衣,雪地上跑不快,李堤腿长,三两步便追上了他,将他按在雪地上,就手一团雪扔了进去,小安唉哟一声大叫,望着他笑了一笑,这一笑着实勾人魂魄,李堤心中一荡,便府下身子吻他,小安手里却抓了一把雪,趁他吻得心神俱醉,将那雪团塞进他棉衣胸口里,李堤哪里料到他这时候作怪,只冷得大叫一声,小安趁机推开他,一面笑着一面转身便跑,他一路跑一路回头看李堤忙忙地抖衣服里的雪,笑得几乎闭气,猝不及防,便撞入一人怀中,还没看清撞着了何人,身子便被人狠命一推只听人骂道:“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冲撞王爷。”
小安在雪地上跌了一跤爬起身抬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穿黑色貂裘,一张艳丽绝伦的面孔冷若冰霜,直扫入鬓角的双眉高高挑了起来,墨浓双瞳里寒气森森,这张脸小安作梦想起来牙也要颤,那般狠暴的神色,不是林寒卿又是哪个?
只听林寒卿冷冷地道:“白小安,你跟本王倒还真是有缘啊。”
小安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只得跪在地上道:“小人。。。。小人。。。给王爷请安。”
李堤远远地见小安撞着了人,随即见小安跪了下来,心知必是什么官宦人家,小安年纪小,他怕吓坏了他,忙忙地往前赶,林寒卿站着便见一个青衣书生往这边跑,正是适才和小安打闹的人,便冷笑了一声:“这人便是你两相情愿的相好了?富安举子李堤,误了去年考期,现住在你家的是不是?我当如何呢,哼。。不过如此。”
小安听他说得清楚,心中一寒,这颖王居然连李堤是哪里人因何滞留京中都说得明明白,自己和他的事定是早也被他探听清楚了,只得趴在地上说:“小人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话音未洛李堤已经跑到跟前,先施了一礼,这才抬眼看林寒卿年纪虽轻,却容颜绝丽,气度尊贵,神色颇为倨傲,便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得道:“不知是那位大人驾下,我这兄弟年纪幼小,冲撞了贵驾,还望公子海涵。”
林寒卿上下打量了李堤一番,转身便去,行过小安身边时,略站了站,又是冷冷一哼,一众随行跟从了去,好大一队人,除了雪地上脚步声响,却连半声咳嗽也无,肃穆无声地去了。
李堤忙拉了小安起来,看他脸色惨白,忙问他:“怎么了,这人认得你?”
小安揉了揉膝头,道:“这便是颖王。”
李堤啊了一声,小安道:“你认得他?”
李堤道:“我听人说本次会试,主考官便是颖王,却没料到是这般人物,真是少年英才啊。”
白小安冷冷哼了声:“英才,哼,狗才差不多。”听得李堤说林寒卿是主考,不由拧紧了眉头。
六
白小安想起林寒卿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心里总是不安。他知道李堤将功名看得极重,本来是个胸中有才的人,如果因为自己却落了榜,小安心里越想越是不安。想来想去,林寒卿什么都知道,又是主考,该不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个市井小子,却无端连累了李堤前程?
那时三娘替他们炒了糖粟子,两个人在灯下剥着,李堤剥出来便塞一口在小安嘴里,小安一阵嚼了,想起那事来,满心想问他,是不是功名第一等重要,可是看他青黑的眼圈,再看满屋子的书,又觉得这话不是白问?功名不要紧,李堤干嘛一人在这里熬这清苦日子?二十二岁也不肯娶妻,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青云直上,一展平生之才。
小安想到这里,想起林寒卿的脸面来,李堤见他出神,轻轻伸指在他额上打了个响指道:“想什么呢,这般神不守舍?”
小安便腻上他身子,道:“再有月余你就要下场去了,我舍不得你么。”说着张开口去亲李堤,李堤吓了一跳,道:“做什么呢,你娘还没睡呢。”
小安放起赖道:“不管,你抱着我,这个身子你还能抱几日。”李堤被他一说也觉得心酸,搂了他道:“你休说这话,我自遇到你,早没什么娶妻的想头,这次就算中了,我也不能放了你,咱们两个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白小安道:“这话当真?”
李堤道:“当真。除了你别个我看不上。”
小安搬了他的脖子,直拱到他怀里去,嘴在他颈上一路吻着,李堤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手便摸到小安衣服里去,只听小安低低地道:“你这话是真是假没什么要紧,你肯跟我说这么一句,便是立时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说着分了两腿坐在李堤身上,手伸进他腰间,轻轻握住了男根,慢慢套起来。
李堤低低呻吟一声,双手搂紧了他,屋里烧着火盆,映得小安脸红扑扑的,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李堤就在椅上褪了他裤子,让他坐在自己胯上,轻轻起落,上下吞吐自己的东西,才弄得十来下,小安脸涨得通红,伏在他肩头喘气道:“你来吧,我没力气了。”
李堤笑道:“你平时里不是行得很吗,不弄得你爽不罢休么?今儿怎么这般没用?”
小安在他肩头就是一口,恨恨道:“谁叫你白日里也要,夜里也要,别的罢了,现在后面痛得紧。”
原来近日两人情浓得紧,撞着没人便要弄一回,白日里三娘出了趟门,两个人靠着书橱狠弄,李堤多贪了一回,小安也依他,来来回回地弄了一个时辰还多,直把后庭都入得肿起来,这时节便觉得有些痛。
李堤抽出自己的东西,手在他后|穴处轻轻替他揉着,一面道:“你这个性子啊,要起来发疯一般,身子也要将息啊。”
小安道:“后面不成,我替你品箫吧。”
一面说着,一面从李堤身上下来,提上裤子,分开李堤双腿,看了那玩艺儿笑道:“谁知道你这样斯文人,这个东西倒这般长大。”手扶了那话儿,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