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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拿起药瓶,一口饮下,然後俯身,吻住夏语冰的唇瓣。
「唔?」夏语冰十分讶异,不禁微微张口。
眼看机不可失,他顺势将药汁灌进她的喉咙。
一时之间,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傻眼,惊叹声与抽气声此起彼落。
「咳咳……咳……」被迫喝下药汁的夏语冰戚觉意识清醒了许多,神情却更加阴郁了,她知道他担心,但是她一喝下药,等於更加逼他往陷阱里面跳了呀!
他见她喝了药之後,原本苍白的脸庞果然已经有了些许血色,但似乎还是有些古怪,她的身体依旧软如烂泥,根本无法动作,是药性如此?还是…
「这是怎麽回事?」他怒视罗艳霜,「你骗我?」
「解药不只一剂,另外一剂等等再给。」她笑了笑,骗人骗得理直气壮。
「你还想怎麽样?」
「跟你聊聊。」
「不要……」夏语冰低声呢喃,依旧气若游丝,看向奉稹剑,「我们走……现在……」她猜不出母亲的心思,但必须远离她是绝对肯定的。
「放心,她暂且不会有事,所以我要跟你单独聊聊。」罗艳霜丢下话,也不管他会作何决定,迳自往客栈的楼上走去,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
客栈的一间上房里,夏语冰被放躺在床上休息,门外是奉稹剑带来的护卫们在看守。他们一进马厩就被迷昏,直到刚刚才又被喂下解药,醒了过来。
她母亲知道若是放她一个人在房里,奉稹剑肯定放心不下,所以才又命人让那些护卫醒过来,保护她。
其实这样根本是多此一举,刚刚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是骗家人所假扮的,原本客栈的掌柜和夥计们则一开始就已经被全数迷昏,这些骗家人除了会骗她之外,根本不可能会加害她。
但现在他们要骗的人不是她,而是奉稹剑。
此刻她的意识非常清醒,身体却重如铅块,动也动不了,而这样吊诡的情况从刚才与奉稹剑分开的当下她就明白了,射中她的那些毒针根本不是真毒,而是假的毒,只是让她的徵状看起来像中毒,实际上是一种类似软筋散的药,目的是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干扰母亲即将对奉稹剑进行的事。
很好,毒仙也已经开始受母亲影响,变得会骗人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她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壁客房传来的对话声,是母亲正在跟奉稹剑对话,还有……另一个女人?
第七章
「你这是什麽意思?」隔壁客房中,奉稹剑冷厉的质问罗艳霜。
这间客房里原本应该只有他和罗艳霜两人,却突然又进来另一名女子,一个样貌与气质皆神似语冰的女人,而当他知晓这名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时,简直无法置信。
「就是我刚刚说的意思罗!」罗艳霜坐在桌子旁边,闲闲的喝了一口茶,「第二剂的解药需要经由跟具有特殊体质的女子交合才能取得,我算好心了,还特别帮你准备了一个女人,可是我千挑万选的,怎麽样?这女子看起来挺不错的吧?」
「奴家愿伺候奉将军。」女子满脸娇羞,柔声的说。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他看也没看那女子一眼,瞪视着罗艳霜,整个人彷佛倒竖着满身的寒厉尖刺。
「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吗?」她闲闲的反问。
「我拒绝。」
「那就随你,反正命不是我的。」她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解药。」
「没有了。」
「我不相信求取解药竟然得用这样的方法,简直荒谬!」
「你可以不信,反正我没差。」她还是一脸无所谓。
「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为什麽非得这样为难我们?」她看起来不像是真的想要夺财或害命,却这样百般刁难他们,肯定另有原因。
「我高兴啊!」她理直气壮得不得了,「我就是想要把你们两个都要得团团转,这样我看了就会很高兴。」
「你跟语冰是什麽关系?敌人吗?」
她摊开双手,「差不多……别动!」突然大喝一声,同时接住他袭击而来的一掌。
砰的一声,两人用力击掌,然後各退了半步,显示两人武功相当,就算真正要交手,谁也沾不到半点好处,而两人的厚劲掌风云时将旁边那名女子震得差点站不稳脚步。
两人厉眼相对,罗艳霜冷冷的开口,「你是已经忘记隔壁房间还有你要救的人吗?还是你以为你带来的那几个三脚猫护卫有办法对付得了我的大批手下?想要隔壁房间的人活命,就别擅自动手动脚。」
「你……」奉稹剑怒目咬牙,另一掌劈向桌面,整张桌子应声碎裂。
她不为所动,「就算你再生气也没用,想要解药,就只有一个办法,只要你跟那个女子交合,自然有办法得到解药,反正你那个妻子的个性也不好,脾气又拗,不爱笑又不温柔婉约,你何必那麽执着於她?」
「她是我的妻子。」他坚定的说。
没错,语冰是倔强,是复杂,是矛盾,是脾气不好,是难以捉摸又阴晴不定,但这些面貌都是她,而他也就只要这样的她。
「反正她现在昏迷了,不省人事,又不会知道你做了什麽,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事情过後,还是皆大欢喜。」
「我绝不会伤她的心。」他十分坚持,「语冰是个烈性的女子,伤了她的心,比伤她的身更要她的命。」
语冰可能是他此生所见过最烈性的女子,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对,所以他一旦伤了她的心,她绝对只会拿命来抵。
罗艳霜看他一眼,摆摆手,「那就随你吧!反正与我无关,我已经仁至义尽,就看你自己决定。」
她站起身,走出客房,留他与那名女子共处一室。
嗯,她可不想再引爆他的怒火,要是被那样劈中一掌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走为上策。
夏语冰仍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意识很清醒,耳朵更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壁客房传来的声响,她听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然後听见门又被打开的声响,一个沉重的脚步声随即跨出,带着犹豫的感觉走向她这间客房,在门外吩咐护卫立即去找最好的大夫过来,接着门被打开,奉稹剑走了进来。
她闭着眼,因为太清楚自己此刻的眼神,所以并不打算睁眼面对他。
他十分挣扎,站在门边好半晌,才缓缓的走向她,轻轻的躺到她身边,满怀疼惜与深深的歉意,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沙哑的低语。
她暗暗叹息。
明明就是一场骗局,却教他为她担了这麽多心,动了那麽大的怒气,还说出那般绝对的坚定情意,无论任何一个女子听了文夫那样的说词,肯定都会为之动容。
一个男人是不会多加了解他的妻子的,因为没有必要,只要妻子性格温顺又能够传宗接代即可,可是他一直在做这样的事,一直在试图挖掘她这个人的深层内里,一直在想办法了解她。
她该感到高兴的,该感到知足的,该感到感恩的,更不应该再对他毫无道理的继续生气下去。
但偏偏她的个性就是这麽乖僻,就是这麽倔强又无理取闹,也偏偏无论如何都得隐瞒自己真实的身分,不能让他发现,更偏偏她知道他会这样忠诚无二的对她,只不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换了另一个人来当他的妻子,他肯定也会这样忠贞而坚定的对待那个人。
「对不起……」他依然低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会找大夫帮你解毒,治好你的身体……」
她忍不住又暗暗叹息,坚定的开口,「我不会死的。」
「语冰?你醒了?」他讶异不已,想看清楚她的面孔,才刚要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又被她抓住衣襟,不能动弹。
「先这样就好,我很累。」她随便说了个藉口,继续埋在他的怀中。假如现在面对他,她肯定无法冷静以对,肯定会无止境的泄漏出她眼中的情感。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还痛着?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他的语气难得的隐含着惶然。
「我没中毒。」她打断他的话,「那个人是我师父,她只是为了测试你对我的感情,不会真的要我的命,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死的。」
他怔愣,「什麽?师父?是……是真的吗?」
「真的。」她的气息虽然微弱,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笃定。
「可是你……」
「我只是中了类似软筋散的药,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无法正常活动,但是我绝对会活得比谁都长命。」
他立刻仔细的听着她的呼吸,藏觉她体内的气息脉动的确不像是个中毒的人,紧绷的情绪霎时松懈,紧紧的拥抱她,无声的说着他对这个事实的感激与感谢。
「是真的吗?」
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罗艳霜说得信誓旦旦,突然要他相信她是在说谎,他的脑筋与情绪一时之间都不太转换得过来。
「我从不骗人。」
他沉默不语。
她叹口气。好吧!她是自作孽,平时说太多谎言,说实话时就没人信了。
伸出仍旧无力的双手,环抱他的身子,以她现有的全部力量抱紧了他,「就信我这一次,好吗?」
他再次怔愣,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力量与温度,更加用力的拥抱她,「你答应我,以後绝不会再替我抵挡任何暗器或凶险。」
她叹口气,「我答应你。」
此刻的她绝对会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反正她是骗子,无论答应什麽,都可以事後不算数。
「你答应我,无论何种状况,绝不会离开我。」
「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会与我一同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我答应你。」她感觉他简直像个小孩在任性耍赖,可见得他刚刚有多麽担心、恐惧。
他像是终於满意了,抱着她,深深的松了口气,缓缓的倾泄出刚才受到的惊惧。
「折腾了大半天,我也累了,刚好睡一下。」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她静默了下来。他也没再说话,只是拥着她,感受以为即将失去的温热体温。
好一会儿,他以为她早已入睡,没想到她怱然开口,「稹剑。」
他愣了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怎麽了吗?」
「让你担心了。」他紧拥着她,露出深浓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她没再说话,让疲累的身子安歇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经过在客栈里上演的惊魂戏码,他不希望再有什麽突发的意外状况发生,加上她的身体似乎还有些虚弱,所以待她醒来之後,他们便直接驱车又回到京城。
他并立刻请了名医来奉府调养她的身体,确定她身上并没有任何中毒的徵状,这才终於得以完全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奉府书房,奉稹剑正仔细的看着桌上一张精确的皇宫地图,认真的思索着皇宫禁卫军的部署位置与巡逻路线,而旁边则有些突兀的摊放着一张绘制得相当精细的藏宝图。
前一阵子,曾有宵小潜入皇宫藏宝殿内偷取宝物,这件事不仅让整个皇宫的禁卫军颜面大失,而且直到现在都还追缉不到那个贼人,更让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官员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毕竟这可是攸关朝廷的颜面问题,要是再捉拿不到那个贼人,就有人要等着被兴师问罪了。
再加上最近京城里头有一个传闻越来越甚嚣尘上,就是那次贼人从藏宝殿偷出的宝物乃是一张藏宝图,据闻藏宝图上绘有皇朝历代以来所密藏的所有宝物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