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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之上的邪尊看到这道淡淡的人影,嘴角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因为,如果仔细对照,那道极淡的人影,竟然有几分书生的神态。
……
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陈易身后虚空中的人影已消失不再,包裹他的那些黑雾也全部散去。整个石墓亦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易睁开双眼,一道深入骨髓的寒光射出,给静寂的石墓带来丝丝寒意。
而那双眼眸,如果熟悉他的人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原先是纯净、清澈,如今居然有了一种怪怪的异样。而且无比黝黑,多了一丝深邃和沧桑,更有一分狡黠和妖邪。
分明就有一点黑棺主人的味道。
所以,邪尊这个家伙,竟悄悄露出了难以觉察的怪笑。嘿嘿嘿,看来是成功了,小歪啊小歪,你是否也找到了中意的传人?
陈易站了起来,竟然好似又长高了一点。头发更加乌黑,闪着淡淡的光泽。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迷人笑容,有自信更有狂傲,先前的柔和依在,但多了点坏坏的感觉。似天下在握,又好比这天地我为主宰,为所欲为,谁能阻我?
他紧握双拳,只觉得浑身有无穷的力量。突然,脚步一踏,冲着北方就是一拳击出。
“轰隆!”
那坚硬胜铁的黑石化作一片齑粉,一个圆圆的黑洞出现在北方。
收回拳头,陈易看了看竟然没有丝毫损伤,更没有一点痛感。这一拳的力量,已不知胜过以往多少倍。如果再用足功力,轰在那陷阱上面的石板之上,会不会也是轻而易举?
抬头看着黑棺上面越来越淡的虚影,陈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易小子,是不是有种天下任你踩踏的感觉?”邪尊打破了沉默。
“是的,前辈。”陈易露出一丝笑容,邪尊看的竟是一呆!从他的脸上,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当年的一点影子。
“不后悔接受这个传承吧。作为男儿,要的就是唯我独尊的气势。”
“可是……前辈先前说,我所能吸收的不到万分之一,可看刚才这力量,已是十分惊人。这……我有些想不明白。”无形中,陈易在称呼上也在悄悄改变。
“这个简单。本少的功力又岂是你目前所能理解的,将来随着你修为的提升,自然也就会弄得明明白白。本少的精华能量,都封印在你的丹田之内。如何激发和借用,全靠你自己来主导。”邪尊随即又提醒道。
一提醒陈易才想起传承前邪尊的那番话,赶紧看向丹田。只见整个丹田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西侧有些灰暗之外,其它地方是一片生机。
而最中间的位置,一个妖异的四色球静静浮在那。意念一动,立即从中施放出极其恐怖的能量,刹那间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奔向经脉各处。
吓得他赶紧暗叫一声:“停!”
第二二六章 终见天日
“哦?前辈请讲。”受人之传承,陈易还是很感激的。虽然邪尊并没有要求他拜师,但在陈易的心中,武道一途,邪尊无疑是自己的第二任老师。
“你离开时,务必把穿行路线给封死。本少不想被人打扰。”邪尊淡淡地道,“你从禁地过来时,可曾留下痕迹?”
“没有。我这次修炼的隐字诀与穿字诀,两者结合使用,有速度更有力量,同时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一点请前辈放心。”陈易回答道。
“你修炼的功法本少没有兴趣。”邪尊盯着陈易,那双漆黑的眸子转个不停,似乎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实性,“本少只希望万无一失。”
感受到了那股寒芒,陈易这次显得很是镇定。眼神大胆迎了过去,以平静的口吻应道:“那我在这里也敢向前辈保证,没有人会寻到这里。同样,有关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不会向他人提及。”
陈易回答时,邪尊一直观察着他。半晌后吐出几个字:“恩,那就好。”
此时,那道虚影早已不再凝实,书生的俊美轮廓也在慢慢变模糊。
“至于这些天在此处发生的事情本身,提及与否取决于你。再说,即便你不提,不等于别人看不出来。”
嗯?这话什么意思?陈易心头突然一颤,莫非是……传承改变了自己?还有结束后的那种唯我独尊的狂傲感觉,更是以前不曾有过。
除去这些,还会有着怎样的变化?陈易越想越有点担心,猛然间竟生出一丝悔意。
“你似乎还是有些后悔。唉,早知如此,本少又何必……”邪尊焉能不知陈易所想,不由得一叹,悠悠地道:“晚了,你小子就委曲一次吧。至于将来如何去做,就由着你的本心好了。唉……”
说完,邪尊又是一叹。虚影越来越模糊,黑棺四周的寒意也随之大大减轻。
目睹着这一变化,陈易心中突然有点伤感起来。都到了这一刻,即使后悔也没有用。倒是相处了一些时日的青年书生,眼看就要渐渐隐去。这就意味着强大的邪尊,真的快到了彻底泯灭的时候。
一时间,两人各揣着不同的心思,整座石墓显得格外安静……
“前辈?”最终还是陈易打破了有些怪异的静寂,“您还有什么吩咐?”
邪尊摇头,随即虚影一颤,抬手朝石壁一指。陈易穿来时损坏的坚硬黑石立即完好如初。之后,他又冲北边一抹,一块黑石缓缓移向自己击穿的圆洞,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再一挥,黑石又随之移向一边。
陈易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个书生模样的虚影,时隔这么长的时间,在弥留之际竟然还有如此骇人的功力。鼎盛时期的邪尊到底修为几何,或许从他的记忆中能找到答案吧。
“到时你就从此洞离开,记住给本少封好就行。”
陈易点头。望着前方越来越淡的虚影,他明白,一代强者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武者,一生追求武道,修为越高者,自然寿命也越长。
即使如此,仍会有一个极限。就像强大如眼前邪尊,肉身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光这缕神魂就在这石墓延续了一百八十一万年。
等真正到了神魂俱灭之际,换作任何人,恐怕都难以保持那份淡定吧?
差不多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等陈易轻轻抬头看向那道影子,却只剩下几缕轻薄的雾气。下一刻,就连几缕雾气也渐渐地消散……
这时,一阵虚弱的声音突然在石墓中响起:
“本少走了。易小子,你……好自为之。”
若有若无的声音也终于不再。陈易呆呆地立在那,喃喃吐出一句:“前辈,走好。”
却仿佛听得神秘的黑棺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咔”响,然后一切便回归到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陈易似乎才从恍惚中醒来。他脸色肃穆,冲着黑棺行礼。然后在不远处盘膝坐下,闭上双目。
离开,也不在这一时,反正在这地底已困了两个多月。所以陈易决定为邪尊前辈守护三天,顺便消化一下他传给自己的海量记忆。
一打开记忆库,陈易脑子就“嗡”地一下。实在是太浩瀚了,根本不知从哪里着手。沉思了片刻,随后他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大致过了一遍。
最为震撼也是陈易最想知道的,就是邪尊的修为。果不其然,他应该在太极之上的第二个阶段。而且是在这个顶级阶段的最顶层,大致五品层次,都已经与神兽朱雀的修为不相上下。
难怪他有着如此强大的神通!
他口中的小歪,即总是与之针锋相对的天尊,两人修为还真是半斤八两。当初邪尊所说,他以**,稳压天尊阳火。实际上,两人切磋中他胜出的概率仅仅多了一点点而已,而且多的也有限。
这一正一邪,除了好战,也喜欢独来独往。不过,两人嘴上斗来斗去,动不动就打来打去,其实私下还是多年的好友。
在世人眼中,天尊代表着正义,邪尊自然是邪恶的化身。然而邪尊一向看不惯天尊的那些所作所为,在他眼中那根本不是正义。不为正,自然就是歪了。“小歪”,就是这么来的。
同样,邪尊的豪放不羁、唯我独尊、霸道甚至不讲理,在天尊看来就是邪恶的表现。自然那家伙也谈不上是什么好人,却是标准的坏人。因此,他称邪尊,名“大坏”。
小歪与大坏,陈易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两个大能级人物,却给彼此取了这么一个幼稚可笑的别称。或许,这也反应出他们心底那玩性的一面吧。
后两天,陈易没再继续浏览这些记忆库。还是留待以后的修炼岁月中,择机消化罢。
一天时间,他用来巩固五行功法。另一天则是温习邪尊的传承。
不知为何,巩固下来的结果让陈易有种错觉。貌似目前邪尊的传承,修炼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尤其是水、木与土三个属性,感觉离突破到极越来越近。
难道是丹田内四色球的缘故?
其实还有一点是陈易所不知道的。刚才温习时,头顶靠后的虚空再次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而且较先前传承结束时又浓实了一分。那模样和神态,竟然也更加贴近书生的味道。
还有,他的眼眸变得更黑,有着与其年纪不相称的深邃。整个气质也给人一种邪邪的感觉。要是玉儿在此,恐怕一看陈易的神态,就会大叫一声:这是坏人!
几乎完全蒙在鼓里的陈易,心中兀自还在担心功力的突破。邪尊的传承,明显有后来居上的架势。照这样下去,根本不需要任何五行宝珠,似乎就能很快突破到极。
第二二七章 花无泪
带着点放肆的朗朗笑声在幽谷中回荡,甚至惊得一阵风起,带走了一些花瓣,慢悠悠地飘落到湖面之上。
随之也带来了阵阵扑鼻的香气。虚空中的那道身影双眼仍闭,鼻子使劲一嗅,莫非是穿到了谁家的花园?神识一放,四周果然是花的海洋。奇怪,按说时值十二月,怎么像是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抬起头来,神识感应之下,一轮红日悬挂于天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样的阳光,分明就是冬季才有的。
但他似乎并没有过于好奇这种季节的反差,相反却是昂着头,紧闭双目,静静享受着暖阳的倾洒……
两个多月受困于地下深处,如今终于得见天日,自然要好好地感受一番。他张大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之后又伸开双臂,作了个拥抱的动作。只不过他想拥抱的,却是这方久违的天地……
这从湖下深处飞上来的身影,当然就是自称本少的陈易。他是医者,深知近三个月的地下生活,一旦出来眼睛应避免强光刺激。所以,等完全适应了外面的环境之后,他才慢慢地张开双眼。
一道精光扫射着四周的一切。哪里是什么花园,明明就是一个山谷。但谷内生机盎然,温暖如春。远有高山瀑布,近有花海湖泊,好一个世外桃源!
刚才的香气就是从湖边那成片的花海中飘过来的吧。等把目光聚集到身下的这个湖泊,不由得瞳孔一缩。
那里,居然有一个人,而且是片缕皆无的一个大美女!
与此同时,陈易身体陡地一颤,一道寒芒袭来,竟然带着浓浓的敌意。
他很想把目光移走,可是一股强烈的**又驱使着自己,结果是盯着那具美妙的**一动不动。身上莫名地升起一股欲火,那双眸子变得更黑、更邪……
要换做以前,即使没有那道寒芒,陈易肯定早就转过身去。但现在,他竟然做出了完全不同的举动。先前的担心,正在一点点地不断增强。
邪尊的传承,到底改变了我什么?
陈易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湖面诱人的一幕在渐渐淡化,一种迷茫、无奈和焦虑,却猛然间升腾起来。
湖面上享受日光浴的女子,不知何时已没入湖边的花海之中。身上仅披着一件薄薄的丝纱,正凝视着虚空中的陈易。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