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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站着,都不知道这样于昏暗中看了多久,才迈脚,凭着感觉走了进去。当在外面的看到那刺目的夜总会名字时,她就隐约猜到他叫她来的用意为何。
手不自觉的握起来,不知是不是烟酒味太重的缘故,她的呼吸都显得很凝重。每走一步,人影在她眼里渐渐清晰,当看到正前方那个人时,她发现她的感觉是对的,微微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在这种场合看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画面,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当真的面对时,才知道再多的准备都是徒劳。
她闭上眼睛,迅速的移开,一股轻微的刺痛便从手心一点点的蔓延到心脏……
纪昭南知道她就在身旁,却完全视而不见,继续旁若无人的和身边的女郎**,伸进女郎衣服里的手撩拨得女郎小嘴微张,轻轻娇喘。
“啊,讨厌!”
顶端的娇蕊被他用力一捏,女郎禁不住喊了娇嗔出声,一双眸子春情荡漾。
一道低沉的笑由那抿着邪肆笑意的薄唇里逸出,纪昭南手上继续玩弄,趴在女郎的耳边,道:“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讨厌,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要呢,恐怕只我一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呢。”
一句**的话,用笑意融化的温柔,低沉而缠绵,惹得女郎又是一阵乱颤,越发的意乱情迷。
夏唯刚要张嘴说话,那话便冻结唇边,连带着手脚也被冰封住,动弹不得。
指桑骂槐指的应该就是眼前这种情景了。
“讨厌,人家只要你嘛!”
“是吗,真是感动啊!那我要不要嘉奖你一个贞洁牌位啊?”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人,鼻端闻着烟酒的味道,耳边是他们**的声音,夏唯觉得自己好像深处一个不真实的空间里,周边的大气压像是一块密密实实的布,层层的包围着她,勒得呼吸困难,胸肺都是疼的。pxxf。
“先生,你真坏,讨厌!”
女郎只顾沉迷在自己的**里,完全没法发现至始至终纪昭南的眸子里没有半点可谓是**的情绪波动,一张俊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虽说带着笑,透着不尽的魅惑,却仍是冷的。
纪昭南的眼角瞄向身旁那个自进来就一直傻站着不动的女人,眉梢的冷意更甚,心里慢慢的腾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一把推开沉迷的女郎,站起来,一把将夏唯拉过来,圈在怀里。
夏唯一愣,刚要挣扎,耳边一股酥麻的热气袭来,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别动!”
夏唯没有听他的,继续挣扎,纪昭南也不反抗,只是在她转身要离开他的怀抱时,长臂一挥,再次将她圈在怀里,一只大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覆在了她的丰盈上,即使手上缠了绷带,那股热力还是毫无阻拦的直抵她的胸口,隐隐的灼烧着她的心口,另一只手,则从背后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的弹扣着她胸罩的扣子,那喻意再明显不过,夏唯浑身僵住,一动也不敢再动。
见她老实了,纪昭南微微勾唇,低下头,嘴唇的位置正好贴在她的耳际,目光却是盯着在地上瘫坐着的女郎,声音冷而低沉:“既是婊子,就要不顾廉耻,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不过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多你一个不奇怪,只是,既是我的人,就别在我面前耍阴招,否则……”
纪昭南的话没说,那女郎便吓得全身哆嗦的哭着求饶,她不明白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她是夜总会的小姐,伺候客人是她的工作,一晌贪欢,你情我愿,为什么他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还说什么是他的人,难道纪先生对她……?女郎的心有惊慌便得高兴起来,一双媚眼挑着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觉得他怀里的女人碍眼得很。
纪昭南感觉到怀里的女人颤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几乎可见蓝色的血管,他轻轻的舔了一下那轻巧的耳垂,然后站起身,笑得邪恶。
“这位是我太太,特意例行检查的,别看她表面柔弱,其实厉害着呢,你最好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一遍,否则你我都有麻烦!”
女郎一愣,然后赶紧求饶,只恨自己怎么这么点背,招惹上这么一个冷酷人物?
良久,夏唯回过神来,女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扭头看向纪昭南。
“爸爸让我们过去吃饭。”
纪昭南正在喝酒,一听她这么说,停下,抬眼看她,然后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碎了一地,红酒在地上拖曳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夏唯颤了一下,死死紧握着拳头,抑制着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咬着牙不吭声,眼睛微微低下,正盯着他的脚尖。
纪昭南盯着她看了很久,心里的火反而烧得更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听她刚才说的多平淡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之前他做的一切,她都没看见似地,什么都不问。
他是她的男人,看见自己和别的女人亲热,她却无动于衷,这个想法让他的心里更加的郁躁,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垂落的视线里净是冷漠:“我很忙,没空。”
很忙?没空?是急着找女人吗?
看着他就要离开的身影,夏唯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突然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等一下。”
纪昭南看着那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纤长洁白,晶莹剔透,因为用力凸起的指关节更显得那手指纤瘦。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隐瞒你。”要桦桦里。
纪昭南抬起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沉沉一片,看着她,夏唯触电般的移开自己的眼睛,手却更用力的抓着。只要能让他去老宅,道歉认错什么的都无所谓。
“如果你是因为我而生气,对不起,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让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能回去一趟,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去了,爸爸他很担心你。”
“为了讨好一个男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夏唯,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夏唯心里急,又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他,所以自己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味的道歉,挑好话说,不要惹他生气,此刻听他这么一问,她一头雾水:“什么?”
纪昭南嘴角一沉,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她下意识的就要躲,已经低下去了,却生生不动,任那带着凉意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她脆弱无力的视线就那么装进了那一潭黑沉沉冷幽幽的深渊里,一直降一直落,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底部。
“我是说,我爸爸他有钱有势有地位,靠上了绝对是衣食无忧,只可惜他年纪大了,某些方面恐怕满足不了你的需求,所以蜜月刚回来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私会别的男人。”
清冷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羞辱。
夏唯以为受了那么多的羞辱,多少会有些免疫力,可是她错了。当一股锥心的疼痛由心脏最深处瞬际传遍全身各处时,她陡然发现,在他面前即使她穿着金丝甲,他只需轻轻一拨,金丝甲下面的那层肉就能混合着血水露出来。
他太强大,能轻而易举的捏碎她的柔弱,他太残忍,可以笑着看她血肉模糊的在荆棘上翻滚,他太冷血,所以即便她疼得撕心裂肺,他却以为她是在演戏。
夏唯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慢慢的那眼眶里便有了水润的迹象。
纪昭南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幽深的眼眸里似是起了变化,但仔细看仍然是深沉一片。
两人注视着,良久,夏唯妥协了,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两行清泪因为承受不住心痛的重量便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同时,她的手慢慢的松开。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她却很吃力,等到完全离开那条手臂,她竟险些无力的栽倒下去。
那两行眼泪的滑落像是砸在了纪昭南的心上,泛起一股湿热的潮闷来,而那缓缓离去的双手,则像是从他的心脏里抽出,硬是将那股潮闷抽成一种鲜血淋漓的钝痛来。
他无法理解心里的那股情绪,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伸出手。
只是他伸出的手,在接收到一滴眼泪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
夏唯扶着沙发,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折回,站在纪昭南面前,一扬手就甩了下去。
纪昭南没有躲,手落在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回荡在包厢里,他的头因为惯性微偏着,落下来的刘海恰好盖住他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情,而夏唯显然是用尽了全力,嘴角慢慢的渗出一丝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这一巴掌不是为我,是为爸爸。”
夏唯喘息着说,然后打开门离开。
站在门外的三人看到满脸泪水的夏唯俱是一愣,还没等他们要说什么,夏唯便离开了,小马赶紧跟了上去。
老林和邵阳走进去,咋见纪昭南嘴角的血丝,都不敢说话。
“老林,钥匙。”
老林把钥匙给他,纪昭南擦擦嘴角,拿起外套走出去。
夏唯一口气跑出去,夜风吹到脸上,更觉凉意,却也吹落了更多的泪。
“少奶奶,你没事吧?”小马追出来,担心的问。
夏唯背过身去擦擦眼泪,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说着,走向车子,坐进去。
流泪眼睛有些肿,夏唯便在中途买了一些冰块覆上,到了老宅,肿也消的差不多了,又拿出脂粉盒补了补妆,这才进去。
因为中途耽误些时间,夏唯进去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上桌了,老爷子和曼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显然是在等他们。
夏唯心里有愧,低着头走到他们二位面前,叫了声:“爸,曼姨。”
曼姨正在修剪指尖,也不抬头,不过垂下的眉梢间明显的携带着隐忍的怒气,话说出来,语气也不好。
“就是怕你们晚到,所以才早早就告诉你们,不过看来也没什么用,如果再晚点告诉你们,我和老爷子是不是就白等了?”
夏唯自知理亏,连声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曼姨突然站起来,一脸不高兴:“没有下次了,以后这个家你们想来就来,不想来我们也不勉强了。”说着,扶起老爷子,说:“老爷,去吃饭吧!”
纪老爷子沉沉的嗯了一声,任由曼姨扶着他起来,走向餐桌,夏唯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气氛不太好,老爷子不说话,谁也不敢说话,夏唯面对着一大桌的菜,也是食不知味。
吃过饭,夏唯正要帮忙洗碗,纪老爷子叫住她:“我有话和你说。”
夏唯看了一眼曼姨,后者朝她点点头,她放下碗,跟了上去。
二楼的书房很大,一面墙全部都是玻璃,想着站在窗前,外面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一定可以尽收眼底。
管家齐叔离开,夏唯便觉得书房里的空气更加沉重,压得她有些透不过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和老爷子单独在一起,虽然老爷子什么都还没有说,不过那股不言而喻的威严已经让她倍感压力。
她静静的站在书桌前一米外的地方,头微微垂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明明是紧张害怕的,却又不能显现出来。
纪老爷子喝完茶,放下茶杯,瓷杯碰撞紫檀木的书桌,发出一声钝响,夏唯立即挺了挺脊背,却始终不敢抬头。
良久,听不到他说话,夏唯心里正纳闷呢,只听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是老爷子沙哑而缓慢的声音:“孩子,你受委屈了。”
夏唯先是一愣,然后禁不住的眼眶便热了,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这一句确实说到了她的心窝子里去了,感动的同时,心窝处钝钝的疼着。
她咬着唇忍着才没让泪流出来,只是哽咽着叫了一声:“爷爷。”
纪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昭南心里的伤痕太多,有太多的阴暗,对此,我要负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