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分明就放不下嘛！还逞什么强！你难过，可你知不知道她可能故作无情比你更难过！一个是她至亲的妹妹，一个是她挚爱的男人，她两个都放不下，却不得不统统放下。她是逼不得已啊。她那么苦苦盼得与莫莫重聚，她怎会这么快就离开？而莫莫，当真原谅了她？那为何她一个原谅的字也没有说。那么冰冷地看着她？你用心想想！”
呲——猛地踩向刹车，一阵长长的摩擦声，在地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划痕。
“还是莫莫，逼得她如此？”钟鸣说着，用力捶向方向盘，而后一咬牙，再度发起引擎 ，打转方向盘。
“喂？你要去哪？”
“找莫莫！”钟鸣压着心中的怒火，阴沉着声音，江凡不由一个哆嗦，而后又一个拧眉。
“喂，你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又犯傻了！夭夭一心维护莫莫，你去找她，只会让夭夭更为难！”
忽地，钟鸣愣了愣，而后继续开车直往莫莫那。
“喂，你能不能先去发个新闻，还我一个清白？”江凡建议着，钟鸣目光直视前方。
“放心，我不会戳穿莫莫。”
第四十章 了断情谊
四十
钟鸣开车一路飞驰，将一干车辆狠狠抛在后头，闯红灯，急转弯。他用这样的方式宣泄心中淤积的不痛快。直到交警阻拦，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是，为了夭夭，他不能戳穿莫莫，不能指责于她，可他真的很想冲她大发雷霆，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即便没有了夭夭，他也不会再回头。
交警跟钟鸣说什么，他全然听不见，江凡不得不在一侧替他道歉、赔笑脸，而后拉拉他，他却猛地一砸方向盘，火爆无比：“要罚款，要扣分，随你的便！”
“你这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吊销了你的驾驶执照！”钟鸣的恶劣语气，使得交警迅速蹿出一股怒火，说着，就伸手进车窗，企图打开车门，将这个恶劣的家伙给拖出来好好教训一顿。钟鸣倒是配合，自己主动推了出来，不待交警动手，他先冲了上前。江凡见势不妙，连连跳下车一把拦住他。
“钟鸣！你冷静点！再这么闹下去，等消停了，夭夭也走了！”仿若一语魔咒，钟鸣立刻停了所有动作，定定地站住。被钟鸣想吓坏了的交警也立马回了神，冲着钟鸣与江凡一顿叫嚣。
“他这人有病吧！喂，我看你赶紧送他去精神病院吧！当交警十几年，横的人教过，这么横的还真不多！”
“对不起，对不起，他今儿个心情不好，得罪了！”江凡一边将钟鸣往边上推，一边仍是朝交警赔罪。
“心情不好就能随意在马路上搞谋杀啊？我心情还不好呢！心情不好在家呆着！别出来害人！”得了理，交警也不依不饶起来，江凡苦苦地抽搐着脸，冲他点点头，伸手拦下辆的士，将钟鸣塞进去，而后朝交警干笑两下：“我这就让他回家呆着去！”随后又掉头看向钟鸣，“你还是打车走吧，我还真怕你搞公路谋杀。记住，为了夭夭，千万别冲动，好好跟莫莫说。我先开你的车去电台发新闻。谈好了联系我。”
“嗯。”钟鸣轻应一声，江凡无奈地摇摇头。继而又对着交警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真是对不住啊，您要罚、要扣分，我们都配合。我现在就把车开走，给您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车至工作室，钟鸣却始终不肯下来。他不知自己是否能表演的恰到好处，心平气和地去见一个自己开始憎恶的人。他对莫莫一直有着愧疚，他一直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他可以接受莫莫的不原谅，可他不能接受莫莫的卑劣行径。
她竟在众人面前假做好人，而背后又逼迫夭夭离开。她逼迫夭夭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还要让她强颜欢笑，不能道出委屈，让别人误会，自己只能默默承受更大的痛楚。莫莫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为成全自己，只为顽固地霸占一份早已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他仿佛看见另一个秦云芳出现，那么自私，那么让人生厌，自己对她的歉意也随之荡然无存。
司机又催了好几遍，钟鸣才缓缓走下车，做个深呼吸，而后走向工作室。
“莫莫。”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莫莫抬起头来，面上是一成不变的冰冷，而后忽地一笑。
“肯来我这，是没有找到你的挚爱，又来找我兴师问罪了吧？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你将我和你都想得太重要，而她从来没想为谁停留。夭夭打小不喜欢北方，走，也无可厚非。”莫莫说着，钟鸣不由眉头蹙起，握了握拳头。
第四十一章 若如初见
四十一
“莫莫，我来不是兴师问罪，我是有事求你。”钟鸣沉默片刻，而后松了松拳头如是说，眉头却仍是紧皱着。
“呵，求我？难道你没听清我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她去了哪！我帮不了你！”夭夭连问也不问就一口回绝，因为她想不出，除了夭夭，他还有何事需要求自己。
“我已经找到她了，我……”钟鸣还未说完，莫莫就抢了对白。
“那不是很好，从此出双入对，你侬我侬。还跑来我这做什么？千万别再说要我原谅的话，我原不原谅都无所谓，你一样可以心安理得地与她在一起不是？我已经做到了极致，不再对你死抓不放，也没拦着她与你在一起，难道你还要我笑着祝福你们？你不觉得太强人所难了吗？”
没有死抓不放，没有拦着她与自己在一起。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让钟鸣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窜了上来。他低下头去，避过莫莫的眼睛，暗暗咬牙，双手藏于口袋，再度紧紧而握，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事，就请走吧，我还约了易天出去，时间也不早了。”见他不言，莫莫径自又说一句，而后收拾两下桌子，朝着里屋走去。
“莫莫，夭夭她从未爱过我。”钟鸣忽地一句话，莫莫倏地顿下了脚步。
“呵，这倒是意外。你也从来没想到吧？原来一切不过是你表错了情。上天还真是公平的，这算不算是你的报应？”头也不回，莫莫冷嗤着说，语气里都是嘲讽。钟鸣走两步上去，站定在莫莫跟前，与她面对面。
“所以，这便是我来求你的原因。”一语出，莫莫浑身一颤，猛地抬眼看向钟鸣，眼中都是渴盼，她一言不发，只静静等着他的后面的话，一颗死灰的心一点一点开始鲜活起来。
“你说的没错，是我表错了情，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我对她根本什么也不是。她这次离开，也是因为不想再让我纠缠。尽管找到她，她却是彻底让我死了心。”钟鸣一句一句说着，莫莫渐渐湿了眼眶。他，是终于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吗？
“夭夭她还是要走，我是绝对留不住她的，所以，我求你——”钟鸣拖长了声音看向莫莫，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他一个大出气，将一句话说完，“求你留下她。”
轰——莫莫忽地怔住，欲欲而出的泪戛然而止，那颗方才活了的心也顿时死了去，一股凉意袭遍全身。留、下、她。
“呵，呵，这就是你要求我的事？求我留下她？”莫莫不禁垂眸两声冷笑，再抬眼，眼中一片冰寒。
“莫莫，她不在乎我，可她真的很在乎你，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留下的。我知她不愿我纠缠，我也愿意成全她。别的我不敢奢望，我只希望她能留在这座城市，让我可以时时见到她，如此就足够了。爱她，也并非一定要得到。莫莫，之前是我对不住你，可无论如何，请你答应我这件事好吗？你该是懂我的，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这是多么痛苦且无奈的事，我也终于明白了你的感受。对不起，莫莫。”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弥补得了什么？对不起只是让你一次一次的告诉我，我在你心中有多轻！我答应你，我成全你的深情，那我呢？谁来成全我？”莫莫瞪着眼睛看他，眼圈渐渐泛红，声音一点点开始颤抖，她努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失声痛哭。钟鸣一时也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一口气。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莫莫，我们还回到最初好不好？”
“最初？”
“是，最初。没有爱，没有恨，有的是对彼此的欣赏和倾慕。你是无忧无虑的明艳女孩，我是无牵无挂的纨绔公子。越过这些年的纷纷扰扰，我们从头来过，重新相逢。与夭夭一起，重走一程。”
第四十二章 达非所愿
四十二
莫莫一阵连声冷笑。好一个最初，好一个“没有爱，没有恨”。原来自己竟是又多想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打算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他有求于己，哪怕只是一时敷衍，他都不愿意。一连串的悲凉笑声之后，莫莫仰起头，平静地看向钟鸣，他的眼中写满渴望。
“好，如你所说，回到最初。”
莫莫一语出，钟鸣立即逐笑颜开，从口袋中掏出一直藏掖的手，激动着，将双手担在她的肩上，目光闪烁着不尽的惊喜。
“莫莫？你真的答应了？你会劝夭夭留下来？”
“是，我会请她留下。不为你，不为她，只为我自己。我想知道，重来一遍，我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忘记你，掩或得到你。”莫莫说着，钟鸣不由寡淡了笑意，微微低头，将双手从她的肩头滑落。莫莫仍是一脸平淡地看着他。
“我虽答应你将一切推至最初，但我与夭夭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从前了。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也还有那么一丝丝为我着想，就请不要再浪费功夫撮合我们。我很顽固，我的顽固只会让你的夭夭更加痛心，也会让我的伤口再裂一次。若我是你，我会让她明白，我与她从来什么都不是。这样，不仅她不会那么负疚，我也不会那么恨她。或者，有一天我想开了，真会笑着祝福你们也说不定。”
“莫莫，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需要理由。也不要再劝我，我说了我很顽固。我想我已经给了你一个相当完美的回应，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就此打住吧。告诉夭夭，我要见她，她若肯来，我自会留下她。她不肯来，我也爱莫能助了。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一会易天该等急了。”
“嗯……”钟鸣低声应着，缓缓转动着身子，才侧过一点点，复又转了回来，“莫莫，易天对你一往情深，你若能与他在一起……”钟鸣还未说完，就被莫莫冰冷地打断。
“我的自己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费心。”她说着，已是径自进了里屋。钟鸣淡淡一个叹息，转身离去。
出门给江凡打电话，一接通，江凡就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那，我不管你谈判的结果是好还是坏，也不管你现在心情是乐是糟，你先给我赶到北京电台来！这祸事你给我惹得，人家只认你，你赶紧来还我清白！我受不了了，个个当我是人贩子，连个老太太都怕我把她给绑了！”
江凡正说着，电话里就传出一个暴怒的女声：“喂，你说谁是老太太！我今年才38！你个人贩子！”
紧接着，电话里便一阵嘈杂，江凡与那女人展开了对掐，钟鸣在这头连叫了几声，江凡也没个反应，于是挂上电话，打了车，朝着电台而去。
远处，金易天正看见钟鸣离去身影，不由加快了步伐朝工作室跑去，才跑了两步，身后一个大声痛呼：“哎呀，我的脚！天哥哥，我的脚崴了！你跑那么快干嘛！”
听闻一声“天哥哥”，金易天不由浑身一颤，而后苦着脸，无奈地回头看向那个娇滴滴，此刻正垂垂欲泪的大小姐：“罗拉，你别跟着我了，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都喊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