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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易天紧握双手,这么紧张,哇,真是比逃跑还担心啊!而一边的检票员一脸的不屑。
“嘟……嘟……嘟……”一声,两声,三声,金易天的心就要提到喉间了。为什么没人接听呢,金易天一边撇着检票员一边喃喃自语。
“喂?”良久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好听的女音,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接电话还是个女的,太好了,女的总比男的要好说话些。
“喂?”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声音,声音里明显地有些急躁,都怪自己光顾着开心了,还没和人家说话呢!
“喂?哪位?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等等,等等!”耳听着那边已经不耐烦地想要挂掉电话,金易天连忙开口。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我……”
“恩?”听见金易天结结巴巴的,电话那头的女子正觉得奇怪,“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不说我挂了!”
“别,别,您可千万别挂!我是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到北京开火车站来赎下我?”金易天心一横就说出这句话,说完忽敢一阵轻松,可是金易天等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那边有个回应,金易天以为对方已经挂了机,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你认识我吗?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还在,金易天总算舒了一口气。
“额……我不,不认识你,但是我不是坏人,我刚到北京不想遇到小偷,财物车票都丢了,连车站都出不了,我,我……”
“我看你就是骗子!”电话那头撂下这句话就断了线,一阵忙音传过来,听得金易天无比失落。
“哼!”检票员冷哼一声,“别以为北京是这么好混的,别以为北京人是这么好骗的!”
四周的旅客来往着穿梭,与自己擦肩而过,欢笑着,步履平稳。不时会有几个旅客偷偷打量自己而后议论纷纷,检票员带着冷笑瞥着自己,看得他胆战心惊。无助啊,无助,还以为逃出了苏州就万事OK了,没想到竟是老天早就准备好了这招来折磨自己啊!
金易天拿着手机,怎么办,继续乱拨号码吗?盯着手机半天,金易天终于鼓足勇气,没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这世上没好人,打100个电话总有一个人会信自己的!
金易天拿起手机,狠狠心,手指刚按下第一个键,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一阵慌张之后,金易天定睛一看,不是家里人打来的,是自己刚刚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喂,你好!你相信我了吗?”金易天连忙接通电话,生怕一不小心对话就挂了机。
“你现在具体什么地方?”
莫莫开着车,朝着火车站赶去。这些年,自己变得已经有些冷漠了,很少愿意去帮助别人。莫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挂了那个人的电话之后还会回给他。也许是他的语气里带着和自己当年来北京时一样的期待。
金易天一直紧盯着出口处,她是不是真的回来呢?不会是忽悠自己的吧?不会不会一定不会,要不也没必要回电话过来了!也说不定呢?她又不认识我,她就不怕我是忽悠她的吗?怎么办?金易天看出口处迟迟没人出现,不禁有些担心。双手握在一起,手心已全是汗水。
金易天低着头,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将他吸引住,连忙抬头侧转。
金易天忽的怔住,冷漠却毫不掩美艳的面容,高挑的身材,微卷的长发伴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的声音跳动着,仿佛是天使来到自己的身边。
莫莫走进金易天,眉头微微皱了下,“是你打电话让我赎你的?”
“额,是是,是我!”一怔愣神之后,金易天迅速调整过来。
“那,这是他的车票费用,可以放人了吧!”莫莫不理会金易天把钱递给检票员,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金易天见她就要走,急急地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莫莫掉头,金易天楞楞地看着莫莫回身的侧脸,一句话说不出口。
“没事我走了!”几乎是同时,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莫莫已经将头调了过去。当年的钟鸣也曾用这样迷离的眼神看过自己,只可惜已经是曾经。莫莫叹口气,自从当年哭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再掉过一滴眼泪了。
等金易天反应过来的时候,莫莫已经远远地即将走出自己的视线。“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金易天冲她大喊着。
莫莫听见了,轻轻笑笑,看见他一如看见当年的自己,那般的自信和不认输。只是时间磨淡了许多东西。
第六章 擦肩而过
六
曾经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与夭夭的亲密无间,与钟鸣的相恋,发现他的背叛,发现他的不回头,想起自己一个人闯荡的辛酸,想起如今依旧一无所有。莫莫突然觉得烦躁无比,一幅幅挥之不去的画面如此纠缠。忽然觉得空气如此压抑,一个急刹车,莫莫将车突然横在马路中间。紧跟其后的司机毫无防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一个急刹车将自己保护在安全范围内。司机缓过神来,顿时火冒三丈,将头伸出窗外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啊你?想死也别害人!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神经病!”司机一边骂着一边打转方向盘从莫莫车旁开过。
司机的谩骂声、车流的穿梭声,全都听不见。莫莫忽然觉得这座城市明明如此熟悉却突然如此陌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工作室的,透过车窗,一抬眼便看见阿美在工作室里忙活着。好熟悉的情景,和依恋一样的摆设布置,和自己曾经一样单纯的阿美,如此相像。只可惜像也不过是像而已。
“莫姐?你回来啦!”将客人送出工作室,看见坐在车内发呆的莫莫,阿美便走上前去喊了一声。
“恩?恩,回来了。”莫莫沉浸在回忆之中,后知后觉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走下车朝工作室走去。阿美紧跟其后,脸上洋溢着笑容:“哎,莫姐,那个要你去赎的男人帅不帅啊?哇,要是又高又帅的话,那可真是天赐良缘啊!多浪漫啊,电话情缘哎,以后回忆起来可真是……”阿美正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幻想之中,不料莫莫回头,一脸的冷淡,吓得阿美把所有美好美好幻想迅速从脑中撤离。
“阿美,我只是去赎他而已!”莫莫特地把“而已”两个字拖长,好让阿美听清楚。
“是啊,是啊,赎他而已,平时也没见这么热心嘛!”阿美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嘀咕着,不时偷偷瞥一眼莫莫,见莫莫并没有听见,阿美继续自言自语起来,“真不知道那么死心塌地干嘛,人家又不喜欢你,还一心等着人家,长得这么漂亮真是浪费!”
“阿美!”莫莫终于忍无可忍,阿美的话像是一根利刀刺进自己的心中,“啊?”阿美一惊,听莫姐那恶狠狠的语气一定是听见自己的话了,糟糕。“我不是聋子,不要以为你的嘀咕我听不见,有功夫琢磨我不如多花点功夫工作!”撂下话,莫莫带着一腔怒火走进工作室。一只脚刚跨进去,莫莫又突然回头,低着头走路的阿美没有注意,一下子撞了上去。莫莫瞪了阿美一眼,“明天我要出去,过几天才能回来,好好照料工作室。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乱想。”
“知道了,莫姐。”阿美低声应答。
三年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熟悉的街,熟悉的午后。这个城市莫莫不是从不曾再来过,只是每一次带着激动而来,却又匆匆离开,从不曾用心停留过。总有意无意地打听着关于依恋的消息。怕的是打开尘封的记忆。兜兜转转,是不知不觉还是有意识地走到“依恋”门前。它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莫莫隔着马路,接着树枝遮挡着自己,偷偷打量着自己曾经的骄傲。屋内夭夭依旧坐在曾经的位置,一旁,含笑的女孩轻轻地蹲下将夭夭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她应该就是大家所说夭夭新招的女孩吧,看上去和夭夭的感情不错。多么熟悉的情形,曾今自己就是这样握着夭夭的手。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的相机声将莫莫惊醒。回头,某人正拿着相机对着自己,“别动!”“咔嚓!”又是一声。一张满是阳光的脸从相机后抬起,棱角分明,带着暖暖的笑容,“嗨!”拍照的男子很随和地和自己打招呼,莫莫不说话,看了他一眼,调头走开。男子愣是将笑容在脸上僵住。“真奇怪。”看着莫莫走远,男子站在莫莫方才站定的地方,“在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真亏了看得出神,给了我一张好照片。”男子朝莫莫方才注视的地方看去。正好看见夭夭抬头微笑着仰望晴空的模样,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面容一半埋在在阳光里,一半被门窗的阴影遮住,明明是在笑,可笑意里偏偏有一丝说不清的落寞,而这一丝的落寞却又丝毫不影响整张脸洋溢的幸福。这一幅景象太美妙,男子差一点就忘了举起相机。好在他还没有真的忘记。看着眼前的女子站起,一手一足,一行一动都那么优雅、恬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男子不停的变换着拍摄的角度,终于将所有的电量耗尽。
“怎么今天这电用的这么快?真见鬼!”男子拍拍相机。一阵激动下,冲过马路走进“依恋”。
男子一冲进“依恋”就站到夭夭面前,看着夭夭不停地上下打量,夭夭一阵心慌,雨晴立马冲上来,“喂,你是干什么的,已经来就盯着人家大姑娘看,你这色狼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额?色狼?哦,不不不,我不是什么色狼,我是摄影师,我是看……”
“摄影师了不起吗?摄影师就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扫描美女?”不等男子说完,雨晴就大声质问起来。
“我真的是摄影师!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江凡!”男子想是她们不相信自己是摄影师,便拿出自己的名片。
“名片也有假造的!”雨晴不依不饶。
“你?”
“我什么……”
“好了雨晴,”夭夭拍拍雨晴的肩膀,转而对江凡莞尔一笑,“对不起,江先生,我们都对摄影没兴趣。”
“不是,你听我说,我觉得你真的天生就是做模特的料,我……”
“喂,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家夭夭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吗?”
“我……”
“还不走?”
江凡看看夭夭,夭夭不说话只是笑着,无奈自己今天的确是太唐突了。于是悻悻地走了出去。
“现在的男人可真是色到家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打量人,仗着自己长得帅了不起啊!夭夭……”雨晴看着江凡走出“依恋”,回头正准备和夭夭说话,却发现夭夭看着门外发呆:“夭夭,你天生就是做模特的料!”这句话莫莫也曾经说过。
“夭夭,你怎么了?”雨晴关心地问。
“没什么。”夭夭又给了雨晴一个明媚的笑容,可是笑容里明明带着点点泪光。
江凡回到旅馆,将白天拍摄的图片一个个翻出来查看,看到最后,只留下了莫莫和夭夭的那几张。看来这次扬城之旅没有白来,这可是自己有史以来的最佳人物照,自己好真实幸运一天之内遇上两个这么优秀的角色,尤其是那个夭夭。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模特。江凡想着,心满意足地笑了。
“依恋”每天都会准时开门,夭夭和往常一样早早就开张了,就在她打开门时,一个人却倒了进来,夭夭先是吓了一跳。倒进门来的人一个激灵猛地从梦中醒转,夭夭这才看清真是前几日来过的江凡。
“怎么是你?你怎么睡在门口?”
“我只是要把洗出来的照片给你看看,你真的很适合做模特。你看!”江凡说着从随身背着的包中取出照片。
夭夭并不去看那些照片,依旧微笑着说:“对不起,江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做什么模特。对不起。”夭夭说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