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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拿起一个喜之郎果冻轻轻撕开皮说道:“我嫉妒死了。”
众人哗然一片,男女们瞪大了双眼齐刷刷地看向她,唐蜜张开嘴把果冻往喉咙里一扔,转眼竟看见了暮北45度的侧脸,很明显他把头向她这里多偏了45度,只是,灯光太暗,唐蜜始终没有看见暮北那时的表情。
“因为严妍以后再也不用自己写作业了。”唐蜜话一出口,严妍脸气红了,暮北同学的脸又变得铁青。
底下的男女们立刻长舒了一口气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唐蜜喜欢暮北呢!”
“明明心里嫉妒嘴上却不说,真没意思,我都好意思大胆说出来是我追的暮北,有些人还不就是嫉妒我和暮北家世好,有钱花,最重要的是我们有父母疼啊!”严妍笑笑道。
其他同学立刻不做声了,暮北突然“霍”地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严妍,严妍立刻胆战心惊地闭上了嘴,就在暮北转身走向唐蜜的时候,其他同学立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唐蜜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向她靠过来,一点一点的,离她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顷刻间变得清晰透明,就在暮北的手向她伸过来企图拉过她的时候,唐蜜双眼微阖幽幽叹了口气道:“郑潇然,我喜欢你。”
暮北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终于再也没有伸向她,气氛突然一阵尴尬,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在座观众其中之一郑潇然同学是愣神最久的那个,许久以后也是他最先开口讪讪问道:“唐,唐,唐……”
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郑潇然本来是前任班长来着,由于严妍大小姐的震慑力和牛皮糖的精神过于惊世骇俗,在经过一番不要脸的拉选票后,郑潇然大班长被华丽顶替了下来,此人有一个毛病一紧张就犯磕巴,犹如现在。
“为;为,为什么,是,是,是我?”郑潇然磕巴道。
唐蜜尽量忽视身边身子站得挺直的暮北,严肃地说道:“也许你已经忘了,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你在我的生命里有了很重要的存在意义,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郑潇然傻了,在场观众傻了,严妍愣了,暮北不知怎么得脸色越来越翠绿。
唐蜜继续说道:“上次期末考试,我的笔没水了,是你善良地借给了我一支笔让我完成了最后一道题,那道题12分,少了那12分我就会不及格,不及格我就会伤心难过,伤心难过我就会一个人钻牛角尖,钻牛角尖就容易精神失常,精神失常就容易自寻短见,所以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不得不感激你,喜欢你,有了你才有了今天的我。”
郑潇然一脸的震惊,而后又是一阵面红娇羞,他为自己的英勇救人而感动而震撼着。
暮北僵了僵唇角,转身走到了严妍的身边坐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不再说话。大家欢笑成一片,暮北和严妍的事件已经不再是众人的焦点,几个好事地都拼命地用肘顶着郑潇然的胳膊道:“你快点啊,人家女孩子都表态了啊!你给个信儿啊!”
“我,我,我,太,太突然了,我会,会答复你的!”郑潇然摸摸后脑勺道笑笑道。
“没事儿,我不着急。”唐蜜又剥了个果冻扔进了嘴里轻轻道。
所有人开始说说笑笑,再也没有人将目光看向她这里,她以为至少暮北会再看她一眼,尽管只是淡淡一眼,就像他平常看她时的样子,清冷的眼眸里是平静的波光。
只是,那天那晚暮北再也没有看过她。
、第 5 章
唐蜜怎么也没想到那天生日派对结束后,暮北会在大家散场以后又在她回家的路上出现,迎面而来的时候,是唐蜜先开的口:“那些钱是不是你给我的?”
暮北愣住,转而又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呢?难道你会爱上我?一支笔都能让你这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更何况是一笔钱。”
当时唐蜜的心有些许的感动,她笑笑道:“谢谢,你是好人。”
转身的时候,身后本来是有一双手会搭在她的肩膀上的,然而,终究,暮北还是没有拦住她,看着她的背影远离,消失,仿佛她是迷失的晨雾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从暮北和严妍在一起后,唐蜜尽量减少跟暮北的对话,暮北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找唐蜜没事借几科的作业抄抄,只可怜了前任郑潇然大班长,每次不经意看见唐蜜的时候脸总是匆匆一红,迅速说了句:“你,你再给我点时间。”之后仓皇而逃,唐蜜觉得很无辜,她有表现的很焦急的模样么?明明是郑潇然比她还急,他们之间这“一支笔”的情缘暧昧不明了整整两年,当然这只是郑潇然单方面的认为他们是在暧昧,等到高三毕业的那年,唐蜜都快忘了郑潇然是谁了的时候,郑潇然却突然重新出现在了唐蜜的面前,拧了拧眉毛,干净利索地甩了甩额前的两撮毛,一脸正义地看着唐蜜道:“唐蜜,我答应你!”
这回换唐蜜磕巴了:“你,你是……?”
郑潇然笑笑道:“唐蜜,不要害羞,前两年我心里总放不下另外一个女孩,我不能对不起你,现在我想清楚了!”
之所以唐蜜和林沛沛能成为好朋友,说到底还都是靠了郑潇然,当时林沛沛还不认识唐蜜,只是同一个城市的高中女孩,高中毕业报考大学的时候,郑潇然毅然地决定唐蜜填哪他填哪,暗恋郑潇然的一个女生毅然决定郑潇然去哪她去哪,暗恋那个女孩的一个外校男孩也决定女孩去哪他去哪,当时林沛沛和那个男孩同班,由于林沛沛暗恋那个男孩,毅然决定男孩去哪她去哪,所以林沛沛和唐蜜终于同校了。
在这个类似于食物链的关系网几乎全部撒进了T大的时候,唐蜜收到的分数线却比录取线低了10分,大家都顺利地考上了T大,唯独她一个人,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只是随波逐流地生活,随波逐流地学会成长而已,直到有一天T大的校长给她打了个电话决定破格录取她,她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路,背起书包走进T大的校门。
认识林沛沛以后,林沛沛总是夸她幸运,说T大有名的凶煞级别的校长还有破格录取的机会,唐蜜算是给他开了个先例。
唐蜜也觉得自己可能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潜能被人看中了,说不定哪天她的手上就会多了一枚戒指,然后念一念咒语,动一动意念就会变成高耸入云的奥特曼,拯救世界的和平,这么想着也就稀里糊涂地在T大扎根落地了,直到有一天,在学校后身的凉亭里看见了暮北和严妍,当时暮北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她的眼神是空洞没有焦距的,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老同桌的敬意,这时,严妍却看见了唐蜜走了过去,紧紧地拽着暮北的胳膊甜甜地笑道:“呀,唐蜜,你也在这所大学啊,好巧啊!郑潇然你还记得不?就是你暗恋对象,哦,不对,是你明恋对象,他又跟我一个班了呢,我们俩下礼拜竞选班长呢!”
唐蜜又替可怜蛋儿郑潇然可怜了一把,没想到到了大学班长这个光荣职位还要注定被同一个对手抢走。
在高中毕业那天郑潇然华丽的一番表白后,唐蜜是真的傻了,她真的没有想过为了躲避喜欢暮北的心会轻易地说喜欢别人,更没想到这个别人如今在两年的沉默后突然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EQ。
唐蜜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一拍大腿一咬牙一跺脚一瞪眼道:“早干嘛去了!我移情别恋了!”
郑潇然立刻一脸阴郁,万分悲痛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唐蜜一时间没想好拉谁当垫背干脆一走了之,谁知郑潇然还是个专情的主儿,一直追到了大学。
自从知道了暮北也在T大以后,唐蜜就隐约觉得她跟暮北之间的烂桃花还是没有结束,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爱的那个人天天出现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他不爱你。
例如天天出双入对的暮北和严妍,唐蜜一开始是小躲再到后来是大躲,有的时候刚在食堂点了一碗牛肉拉面,肉还没看见呢就先看见了暮北和严妍,唐蜜忍着泪水看了最后一眼牛肉拉面起身转到下个食堂吃,刚重新点了一碗牛肉拉面后,一抬头暮北正在优雅地吃着一碗同样的牛肉拉面,严妍在一边甜甜地问:“暮北,你最近饭量变多了啊,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也为难暮老同桌这么用心良苦地在她面前秀恩爱了,唐蜜顿时有些同情暮北,那天她勇敢地主动过去跟他打招呼,又笑笑道:“同桌,吃好喝好。”
也许是幻觉,唐蜜觉得暮北的脸色又是一阵铁青。
再到后来,唐蜜干脆请假翘课,没事在市中心的小商店转转买点龙井铁观音回家泡茶修身养性,结果他们就在这么狭路相逢了,也许不是狭路相逢,是暮北带着他甜蜜女友一路跟来的,唐蜜表现地很惊讶:“呀?严妍,同桌,这么巧?”
严妍是最惊讶的:“是啊,怎么我们俩个一在一起约会总能碰上你呀?”
暮北一边专心地挑茶叶一边看着唐蜜说道:“你同桌有名有姓。”
唐蜜尴尬地刮了刮脸颊,挥了挥手立刻离开了商店。
终于有一天,暮同桌怒了,他单独把唐蜜叫到校园隐蔽的一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后就是阴森森的树林,唐蜜害怕看见他,害怕跟他独处刚想随便说了理由离开,暮北就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撑在墙上低着头看她,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唐蜜,你躲我干什么?”
唐蜜心里一阵酸痛,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16岁便要给自己的亲爹妈办理丧事,即使她对这个马桶小开有一千个意思,看着他和严妍出双入对,也会将那心思化作一缕烟。说到底还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那天唐蜜只是淡淡地对暮北说了一句话:“暮北,你什么都不懂。”
暮北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突然伸出双手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肘,在她吃惊的那一刻,暮北的唇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微冷,仿佛豆大的颗粒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唇上微凉,这是暮北第一次吻她,以一个老同桌的身份而已。
许久以后,他的唇离开她的,暮北看着她声音带着冷瑟的温度:“你喜欢郑潇然是吧,那好,唐蜜,你给我记住了,我也只喜欢严妍一个人。”他这话似乎有一丝赌气成分,她却听不真切。
唐蜜挣脱开他,一边背对着他离开,一边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吻我? ”
暮北不再说话,她没有再看那时他的表情,那天她没有再回头,她怕转过身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地告诉暮北,她想对他说,也许这一辈子,我也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她觉得在她过去的人生中她是不幸的,但是往后的日子至少没有让寂寞和生活的压力谋杀了她。
五年前的时候唐蜜刚刚高一毕业,没有任何预兆的,小姨突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说唐蜜的父母在外出的时候被一辆突然从路口冲出来的车撞翻了,车身经不住冲力一下侧飞了好几米,当时坐在车上的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唐蜜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到的医院,在急诊室大门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更是记不起来当时主治医生告诉她她的父母抢救无效以后的无力感,整个人轰然地失去了支撑力一般地瘫倒在椅子上,耳边呼啸而过的只有风声,当时来的人很少,唐蜜隐约听见身边的小姨一边哭着一边咒骂道:“你那个只会玩赌博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