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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狠狠地刺痛了老三。
“没有,属下决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该死,绝无怨言,但是其他几个是被我骗来的,大哥……”
“行了,顾好你自己吧。三刀六洞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萧逸像抚摸被遗弃的小狗一般,轻轻抚着他的头,尔后直起腰,看着萧境笑得云淡风轻,“你要怎么武力夺权,随便,我接招。”
“你真要这么处置老三?”萧境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可以不干。”理所当然啊,我也一样可以让他死得更惨。
“即使我来武力夺权,你也要保你的小情儿?”
“明了跟你说,他本也不怎么样,我既不会为他一掷千金,也不会为他烽火诸侯,更说不上是什么情儿了,连他自己吃的那口饭都是靠他出任务挣来的。怎么你们就觉得他一定就是那什么祸水嘞。跟了我十年,为了石油我可以卖他一次,为了权利,你觉得我会怎么样?萧境,中年人了想问题也成熟点儿。昏君也好暴君也好,总要在是君的前提下,才有资本千金一笑——把你那烟灭了,最近天干物燥。”
“咳咳……”萧逸的一番言论讲得头头是道,最后那一句急转直下,差点没把萧境呛死,眼看要冷场,萧境只好换了个话题,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随他打骂的小孩子了。“那个小子,我是说雍容的儿子,他有病吗?我看他那样子像是什么慢性病。”
萧逸皱了皱眉,他不想把这事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老子雍容,当年也是这幅德性,关键时候就拉清单了。别是有什么家族病之类的,搞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开始还以为萧境转性了,听到后面,就知道这厮没句好话。
“兴奋剂吃多了。闲着争功劳呗。”那鬼玩意儿,搞不好就是雍容给他的。想到这茬儿,萧逸有些恼怒——雍容想干什么,那玩意儿吃多了会死的。就是老白那时候弄出来的新毒品,浓度低了N倍,吃不了几回人就死了,然后他才有机会联合警察趁乱搞了他。
而萧境平静麻木的脸上掩盖住的震撼其实来得更加猛烈。人到中年,许多事情的想法看法都不一样了,许多年轻时候不知道的事情,也渐渐明悟了。
雍容,成为了一根刺,不管曾经是爱是恨,如今只要一触碰,就痛不欲生。
女子温柔地看着他,对他的疑惑轻轻地点头,带着鼓励的肯定的笑。
“那时为什么……算了,过去了……”他想知道,又害怕再提起,对双方都是个伤害。
“……过去的事情不重要了,该回去了……”女子突然绽开了一抹明丽的笑容,“看,有人找来了。”
看到那模糊的身影,怀暖回头,急切地对女子说道:“带我一起走吧。”他怕自己一个犹豫,便继续沉沦。
“傻瓜,这么多金沙,你真舍得啊。”
“我累了……”言语间,又有些动摇。
“这要什么紧?累了就休息吧,让他背。”女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却又仿佛句句在理。
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停在两步外的距离,刚刚两步……
第 57 章
他这一睡已经将就三十天了,大有睡到沧海桑田的势头。
小子啊,快点起来吧,再不起来,老大我要打你PP了啊,这么懒,这么能睡。
萧逸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个处理得其实恰到好处的文件怎么就看着觉得不到位啊。也不知道多想几步,多花些心思,应付谁呢?
以前啊,文件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会有人先过一遍,然后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里面会夹着写有秘密的小纸条——这么浪漫的方式,像中学生瞒着家长老师的青涩早恋。只是传递的,都是些黑白两道交织的信息。
听过最初的几天之后,怀暖的呼吸逐渐平稳,却依然没有醒来。他的身体已经不能使用任何麻醉剂,现在睡着反而是好事。
萧逸每天还是顾着萧氏,顾着白道生意,不落下分毫,每天只是抽空来一下医院,陪上一小会儿。
他不能让个“死了”十年的老东西看扁了,更不能任由自己的命运被这老东西给威胁。
权利和爱人,并不矛盾。要保护爱人,也首先要有一个牢靠的江山,不然虞姬还是得自杀,大小周后还得归了赵匡胤,西施一样得被沉到泥塘里。
他记得他所学过的床技中,有说到发丝也是性感点。于是在他还来不及反感这是那恶心的床技守则时,手指便不自觉地缠绕上去。
其实感觉没那么糟。就像用萧氏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用学来的技术取悦抚慰,并没那么糟糕。只不过是手段问题罢了,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了。
头发长了些,瘦硬干枯,一如它的主人。看到散落的发丝里有几根突兀扎眼的白色,萧逸先是一愣,继而轻轻地叹息一声。
这具在他看来几乎万能的身躯,正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衰老着,年轻的脸庞,刻着沉重的哀伤。
他知道这个人,其实他很了解他,就如同每一次他的举手投足都能带给他恰如其分的伤害那样,他也知道怎样会让这个人高兴,只是,一直不愿意,不愿意把爱情这种代言弱点的东西交到别人手上。他是大佬,他的爱情他说了算。
他喜欢看那人在乎他的样子。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欺负成了习惯,然后发现不对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变回来,于是心也越走越远,忘了初衷。
“我……只说一次啊……,听不到就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了……”那几跟白发,刺得他想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趴在怀暖的耳朵边轻声低喃了一句……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就懊恼太过真实的世界和自己,他甚至一面又天真地想说完了是不是魔法就该解除了人就会醒了一面又骂自己脑残。
当然,这不是任何一种传统形式的童话,也不是任何一种传统形式的言情,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萧逸还没狂到可以指挥神仙的地步。
似乎是抗议老萧的压迫折磨,身体的主人依旧无知无觉。
医生说只是伤得太重,养一养就会好,既不会成植物人,也不会永久性失忆。
两步的距离,你,肯伸手吗?
两个人都在等,等着对方的动作。
他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指,这双手,从来只能毁灭,能用来要些什么,抓住些什么吗?他是不是就是嫌自己手太脏了,才摔开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嫌自己长得太丑了,才看不起自己的爱情。
我告诉自己,杀再多人,也不在乎,因为是为了你,下地狱也要跟着。其实,这只不过是在拿你当挡箭牌,其实,要下地狱的只有我。你是知道的,对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呢……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行……”终于,问出口了,到了此时,无所谓答案,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已经带着观望的态度,眼里,也带着过尽千帆的洒脱。
或许,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勇敢地直视你嘲讽的眼睛,微笑着接收你的凌迟。
就在他等得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的时候,对面那人,轻叹了一声,淡淡地说道:“算你狠,走了,回家。”
语气依旧嚣张得不容置疑,但怀暖还是诧异地听出了那隐藏的紧张。
但是这令人欣喜的意外被他直接当作自我意识过剩了。
萧逸突然感觉到怀暖的身体明显地挣扎,像是缺水的鱼在砧板上扑腾。
“他妈的,医生——”萧逸拿水果刀柄狠狠砸了下通讯铃,然后握紧了他的手,“你他妈学会装死了是吧,老子又不是熊。给老子醒了!”
“但是,我累了,不想走了。”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很佩服自己的勇气。
“不想走了是吧——”那个酷似萧逸轮廓却始终看不清眉目的人突然一把拽过他,扛在肩上,恶狠狠地说道,“等老子扛回去了看怎么收拾你!”
“咳咳……”胸口被用力过猛顶到了肩膀,一阵憋闷。
那人停了下来,把他放了下来搂在怀里,“老实点子,回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一阵收拾捣腾,怀暖终于睁开了眼睛。
所有医生护士,全都长舒一口气——老萧已经快要杀人了。
说是醒来,也就是睁眼和闭眼的区别,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次十五人的车轮围剿还不算上之前的炮灰同学们,加之双绝不给面子的发作,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现如今喘气儿都疼。
全身三十六处伤口,各种各样,最狠的是后腰那处,改良过的峨嵋刺,偏一点儿就瘫痪了。
还有背上那处刀伤,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很长,横跨面很大,稍有不慎就会撕裂。
就是老萧这样能挂掉自己老爸的冷血无情之人,这段时间面对这样的伤痕三天看一遍,依然是觉得触目惊心——故意的,虐杀!如果那天他慢了半步……
看来萧境是对他的计划很有信心志在必得了。哼,十年了,还不吸取点子教训,你拿什么和我斗。
萧境喜欢搞大规模大手笔的动作,视觉效果强大但是机动性不高。而萧逸,只要能赢,通常会选择最方便快捷省钱的方法,十年前收拾那群长老的时候也是直接趁着人还在被窝里就剁了了事。
要是萧境,就喜欢把人抓了,罗织罪名,开个香堂什么的,讲究个名正言顺。
话说又过了好几天,怀暖终于能坐起来了,却还是不说话。
时值春末夏初,刚刚下过雨,窗台上的盆栽显得生机勃勃的。
见他在看窗户,护工以为他冷,便走过去准备关窗。
“开着吧。怪闷的。”
“哦,好吧,你要是冷了,要说啊。”护工惊讶地看着他,可以说话了吗?那么那位英俊的萧先生应该会高兴的吧。
她之前有看到萧先生在病人睡着的时候一直捂着他的手,说怎么怎么搓都是冷的。
这样无所事事饱食终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暇,让他觉得那些血腥那些痛苦都宛如前世。
这些天萧逸总是来。每天不落。两个人也就是那么默默地对坐着,宛如老夫老妻般。
经过那么多伤害,要老萧再说什么爱语,实在是难以启齿,他自认他的脸皮还没有地球厚。
坐到实在是相顾无言的时候,他总是叹口气,然后说:“你好好休息吧。”便离开了。
比起先时无论伤多重都不闻不问来说,这实在是莫大的恩赐,可惜他却再没有受宠若惊的心情了。
待萧逸走了很久之后,他还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着睡梦里的一切。
我真的可以,试试吗?
那一天,老萧来得蛮晚,已经又十天了快,他的耐心和信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他不再敢笃定怀暖的任何心情。
就像他期待了多年的父爱经过太长时间的绝望之后,终于下手把老头子干掉了一样。他知道怀暖是不会干掉他的,但是,同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他还能有多少信心?
他的眼眸也不再清澈了,被睫毛的阴影掩盖着,里面只有一片浓黑。
他在门口站了蛮久,一直到过路的护工打招呼,说了声:“萧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来了也不进去?”
他狠狠地横了护工一眼——要你多事。可惜这个时候的他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整理了心情,长舒一口气,推门进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怎么样,今天好点没?”例行公事的询问,他已